又是土豆,又是薯片,还有琉璃瓶子琼浆玉液。
张强的石更人设,隋炀帝信了,但二老依旧半信半疑。
危机暂时解除,隋炀帝一声令下,张强和新文礼无罪释放,并被带到紫霞殿,做进一步的盘问。
紫霞殿是隋炀帝,除了西苑最常待的地方,这里奢侈豪华美女无数。
画面一转,只见隋炀帝靠在床榻上,一边享受美人侍奉,一边就着薯片抿五谷液。
“可惜太少了!”
左列首位,张强起身抱拳:“启禀圣上!五谷液需以岷蜀犍为郡深山泉水,配合大米、小麦、糯米、小米和高粱五种谷物酿造出,您若喜欢可命人去当地开窖!”
“哈哈哈,石公子莫非也是酒师?”
张强立即摇头,可不能被隋炀帝抓去酿酒,“回圣上,小人不会酿酒,只是手中恰巧有五谷液的配方和酿造工序而已!”顺势从黑包夹层中取出一页白纸,“圣上请过目!”
接过侍卫手中的白纸,大致扫了一眼,隋炀帝当即传唤工部、民部和吏部三位尚书。
酒的事情解决了,隋炀帝捏着最后一片薯片,有些舍不得吃,当看见张强嘴角的自信时,他笑了笑:“料想石公子亦能为朕做出吃不完的薯片吧!”
“圣上英明神武!没错,薯片由土豆制成,只要土豆像粮食那样遍地都是,圣上天天都能吃薯片。虽然目前只有一袋土豆,但是小人保证,长则两年,短则一年,定然种出千顷万顷土豆。”
没过多久,上完早朝不回家,聚在天街某茶室热聊的六部尚书们,被一纸皇命传回皇宫。
吏部尚书邓文德,工部尚书杜源申,民部尚书官祖梅,三位慈眉善目的大人,挺着大肚子姗姗来迟。
“微臣参见圣上!”
“爱卿平身!赐座!”
“谢圣上!”
当邓文德看见左列次座上跪坐着一个熟面孔时,突然愣住了。
似乎瞧出什么,隋炀帝开起玩笑说:“朕刚想起,邓爱卿与新龙总兵是故交,新将军、石公子还不见过你们世伯。”
新文礼闷吭一声,攥紧拳头又松开,遂端起酒樽朝邓文德喊了声冷冷的“邓世伯”!
张强脸皮厚,端起酒樽走到邓文德身躯,行了个大大的礼:“小侄代我家夫人拜见邓世伯!”
“哦,你就是入赘新家的石更,倒是一表人才,可手段有些阴险狡诈!”邓文德大甩衣袖道。
听明白了,看来据守霓虹关的林氏兄弟,已经派人赶来洛城透风报信了,难怪这邓白脸会冷嘲热讽。
这时,民部尚书杜源申跪拜询问:“不知圣上招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隋炀帝挥挥手,内侍把白纸交到他面前。
“杜爱情官爱卿,按照纸上记录,着工部、民部差人去岷蜀犍为郡,给朕尽快开窖酿酒。”
两位尚书对视一眼,旋即埋头查看,好在只是开窖酿酒,不是什么大工程,二人当即领命。
“另外,杜爱卿给朕划拨千顷官田,交给石公子打理,切记官田位置不宜过远,最好离洛城近些。”
民部尚书心里犯起了嘀咕,偷偷给身旁的工部尚书递去眼神,于是两人开始了眉目传情。
今儿圣上这是怎么了,又是酿酒,又是划地。
不清楚啊,要不你问问圣上!
算了,好在都不是大事,就依着圣上的意思办吧。
话说这位石公子要官田作甚,看他细皮嫩肉的难道会种地?
“对了,邓爱卿帮朕看看朝中可有空缺!”
邓白脸眉头一颤,想也没想直接回禀道:“眼下殿试刚过,空缺也已名花有主,暂时没有多余空缺!”
“一个都没有?”
有怒气!
邓白脸心头一咯噔,微微抬起头,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在地上:“圣上息怒!容臣想想,这个,那个,啊,我吏部倒是缺一员外郎,不知圣上……”
什么!
张强一听这是让他给邓白脸当手下的节奏啊,那怎么能行,这不等于认贼作父么,新月娥第一个就不答应。
按照原计划,他是希望进入御史台,最好获得监察御史的职位,这样他就能巡查郡县,从而以职务之便暗中密谋大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那就是获得寿安县金屏山的掌控权。
不能被动听封,得主动出击,于是张强起身快步走到堂上跪地请求道:“圣上,我本凿空行者传承人,先祖曾留有两条遗言,一是希望后辈有朝一日回归故里重修家园,并为先祖立下衣冠冢;二是让后辈务必要把遨游世界的事迹,传遍天朝每一个角落。所以,恳请圣上把寿安县东郊一座很小很小的荒山赐给我。并允我以行者之职,奉天子之名,向万民宣扬,中原之外无边疆土,为圣上诏我族扩土矣!”
这一幕,张强在脑海中脑补过无数遍,也在无人时演练过无数遍。
他有自信,刚才的表演绝对有影帝水平。
这不,隋炀帝就被他的眼泪和鼻涕,以及最后那句‘无边疆土,为圣上扩土’而征服。
每个君王无不是把开疆扩土当做自己的伟业,否则隋炀帝就不会三征高句丽。
张强的顺水推舟,正好打进他的心窝。
“一座小荒山罢了,朕允了!另外,朕赐你云游行者名号,封尚司仪兼户部巡官,授银武令,官拜正五品。石爱卿,你可要好好为朕种土豆,好好向万民宣扬朕开疆扩土之壮举!”
张强一愣,这两个官名很是陌生啊,但是从三位尚书惊讶的眼神中,觉得应该不错。
想都没想,扑通扑通三个响头奉上:“谢圣上赏赐!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