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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会牟厅长，收获颇丰。

省里对曾经引领国内影视城行业的环湖影视城改造早就表态支持了，这次能真正引进社会资本（注意，不仅仅是社会资金哦——牟厅长也如是说），完善环湖城的建设、运营机制，不仅对环湖城的二次振兴有直接意义，而且对全省也有借鉴意义。省里会大力支持，包括在资金、政策等方面提供实实在在的干货。

关于机场连接环湖城的交通设施和新片区基础设施建设，可以试行BOT，盛隆入股环湖城，当然会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由它来承接。省里也希望能做成功，给全省积累经验。第六大城市群的推进，给临海省带来了大发展的机遇，基础设施建设首当其冲，如何解决一时的资金瓶颈和运维模式的创新，这些都是摆在省政府面前需要破解的课题。

机场扩建区建设的深度参与，总体设想有相当合理的部分。包括PPP的模式，对省里很有启发。盛隆通过环湖城、连接机场交通和新片区基础设施的建设、运营积累经验和人才储备，必定会对参与机场的扩建带来积极影响。机场扩建的方案第五稿刚拿回去做进一步修订，可以把盛隆的这个设想结合进去。牟厅会将指定专人与盛隆对接。

还有，鉴于环湖城开发年代较早，从土地节约化利用和支持社会资本投资文化、民生领域角度，在沙市规划总盘子不变的前提下，可以适当提高环湖城的建筑容积率和密度。“等于给你们送钱哪！”牟厅长笑着对胡凡说。

关于环湖城计划新扩建的区域，总的设想可以的，去掉城市综合体，改为购物中心，与观光、旅游、康养形成一体，适合省级规划要求。只是土地供给方式，全部走公开招标。这一条没的商量。“我觉得公开招标，盛隆胜算很大的。紧靠计划扩建的区域，环湖城本身就有不小的一块湖岸湿地，你们在这次改造中把它做做好，有利去竞标新的一块。”牟厅长如是说。

最后，关于有无可能让盛隆与沙市政府签一个合作框架协议，牟厅长的意思，如果双方在环湖城合作的一些原则问题上已经形成共识，从有利于双方朝着共同的方向努力，可以先签个框架协议。这个沙市政府就能定。省里这边备个案吧。

与牟厅长道别后，胡凡内心很兴奋，他望了程教授几次，程教授都在凝神思考，也就打消了同他说话的念头。胡凡为眼前的环湖影视城美好愿景所鼓舞，也为阚玉芬、堂叔他们高兴。驶入沙市区域，程教授提议再到环湖城去一趟。

四月的太阳已经有点灼人了。湿地边，程教授戴上了随身携带的墨镜，双手叉腰，环视了一遍烟波浩渺的湖面，说道，牟厅说得对，先把我们自己这一块做做好。胡主任，不知在我走之前，能否帮我搞到我们这片湿地的相关图纸。我抽空再帮你们谋划谋划。胡凡应了一声，立即给凯莉发了条短信，想了想，又给曹董发了条。俩人几乎同时回复收到，都问会面情况如何。胡凡回复，相当好，见面再说。凯莉回了个送飞吻的动图。曹董发了个握拳的表情。

胡凡见程教授对环湖城念兹在兹，便又想到了签合作框架协议一事。他问有无可能趁着省里也这么支持，让沙市政府与盛隆把框架协议签了，这样曹董这边就可以正式启动这项工程了。是不是一定要等可行性报告出来才行呢？

程教授说，不一定的。我看这一圈兜下来，签个框架协议的条件已经具备。要不，趁我今晚还在，你们先拟个草稿，我去跟白建清说说看。

胡凡此刻想着框架协议的事，一方面他觉得从推动环湖城项目本身来看，确实需要加点速；另一方面曹董也多次表达了这么个意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凯莉跟他透露的那件巨额补偿的事。他怕曹董被那件事缠住，没心思顾及环湖城了，那阚玉芬、堂叔他们就会麻烦了。签上这么个框架协议，多多少少对他会有约束吧，如果工作又有了实质性启动，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了。

胡凡再次拨通了曹董的手机，跟他简要地讲了与牟厅长会面的成果，还告诉他，程教授愿意出力促成环湖城框架协议的签署。曹董大喜过望，答应马上就起草好。胡凡问大概多少时间。胡凡的心思想让程教授现在就打道去找白市长，转达牟厅长的意见，递交上框架协议文本。曹董猜出了胡凡的意图，立马大声说，十分钟发你们审定。还说他其实早就备好了几套文本。胡凡叮嘱道，就按牟厅长的口径，千万不要再加进其它东西了。依着胡凡对曹董这些天接触下来的了解，不提醒一下，这位仁兄很有可能会再装进些对自己更有利的东西。这也难怪，市场经济嘛。可现在时间不允许哪！曹董说你放心吧。

程教授听着呢，这时说话了：我现在就跟白市长联系，晚上我请他吃个饭。胡凡说，我来请吧。怎么好意思再让您破费呢！程教授说，我请他，他出来没问题。老师请一下学生，道个别。人之常情。你们请，他不方便，有些事，他倒难表态了。这个学生，年轻时也是个激情万丈的人。胡凡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在这说话的当口，曹董那边已经把框架协议文本发来了。程教授看了，赞叹道，一个字都不用改。你别说，民营企业效率不一样啊！说罢，他立即拨通了白市长的电话。

白市长听了后，笑道，老师啊，这可不像您的风格。被带节奏了吧。这样吧，您把他们的文本发我。如果没什么原则性问题，签一个框架，大家好安下心来共同推进这件事，可以的。本来应该由我来请您老师的，不巧是我已在高铁上了，正赶往广州去开会呢。我只能在电话里跟您道别了，还要感谢您为我们沙市做了那么多工作。

通完电话，又把文本转发了过去，程教授收起了手机。他对胡凡说，该说的都说了，他也表态了。蛮好，还给我省下一笔钱呢。

考虑到第二天一早，程教授就要动身去申江，晚饭结束得很早。许是几件重要的事都有了眉目，教授放松了不少，多喝了几杯三十年的佳酿。胡凡和凯莉一起把他送回了房间。一起与教授道别出来，胡凡低声问凯莉，你找我有事？凯莉说，到你房间去说。

两人进到了胡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