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苦情久矣,若能救我于苦恼,人生何愁不快乐?我忙问耗子有什么法宝?耗子不慌不忙拿出一个酷似米粒的物件,生活在高科技的当下,我早已到了见山非山的境地了,虽然不知道这一粒米是何方神圣,但凡出于耗子之手,当非凡品,我忙问耗子:“这米有什么法力。”
耗子的回答让我觉得事情多半比你想象的简单,有时你还得相信自己,只听耗子说:“这不过是个微型摄像头。”我反问道:“你这不是偷拍吗?”耗子却说:“你在地铁上也没少偷瞄人家啊?”我突然觉得很有道理,人看的,机器偏看不得,况且机器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却断然不能承认,我辩解:“我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耗子白了我一眼:“只是这一眼从来就没再离开过人家。偏你看得,电子眼看不得。”
我吓了一跳,耗子怎么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透明的可怕,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放到太阳底下晒的,哪怕是心里的想法,鬼知道哪个机器有读心术呢。正巧跟耗子的眼神对上,那邪恶的笑,像X光机,我感觉不用潮落我现在就有一种裸泳的感觉。
我闪烁其词,不能否认也不敢肯定:“就算你看得,我也看得,又何必劳烦他物。”耗子终于决定要放大招了,说道:“如果只是看一看,我们当然不需要找个代理人,关键是这个模型可以进行人格推演和容貌复原,哪怕是一个侧脸?”
我顿时来了兴致,问耗子:“那能恢复被帽檐和口罩遮挡的芳华吗?”耗子得意地道:“可以啊,只是,遮挡的越多,失真就越厉害,可观察的特征值越多,越接近本人。如果你捕捉到她的正脸,她的动作,她的笑容,她的语言,模型能做到的高纯度复原,基本跟双胞胎一样了。”
我弱弱的问:“那是同卵还是异卵的啊?”耗子解释道:“这得看你输入数据的相关性,如果你的数据足够纯,量足够大,我能给出一个堪称完美的3D建模,可以说是不是本人胜似本人,足以够你谈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柏拉图式的爱情。”
我拍手鼓掌:“这个好,这相当于把我的想象具象化了,可视化了,唯一的弊端可能就是以后再也没有梦中情人了。”耗子道:“当然了,情人进了模型,梦中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的。你觉得怎样,有了这个行走的颜值报表,比皇帝老儿的三千佳丽若何?”
我突然顿悟了,开悟了,得道了:“嘿,若真如此,我要做女儿国的国王,给个神仙也不换。我不想跟模型谈恋爱,不过是个完美主义罢了。”耗子道:“那就这么定了,君子好色,举止文明,猥琐的事儿交给机器替代。”
问世间哪有五千年的容颜,诗词歌赋住着有趣的灵魂,试问四大美人儿哪个没有改天换日的才情?古往今来,多少绝世的容颜,叫的上名号的,没有几多,也许刻进石头的,不如风中的歌传的久远。
耗子鼓捣着他的电脑,我觉得做人其实很简单,比如耗子给他个能上网的电脑,就等于给把世界给了他。其实我要的也很简单,我不过是想要所有男人的都想要的,我并不贪心,对于权钱,我一向视为粪土的。
正云山雾罩的想着美事儿,耗子突然把他那讨厌的大脸递了过来,神神秘秘地道:“你感觉到了吗,李彧,你看看这些数字,有什么感觉?“我凑过去看着一个个兴奋的不停抖动的数字,感觉有点眼晕,我说:“像跳动的音符。”
耗子摇摇头,见我实在猜不出,忍不住道:“我通过复杂的计算,发现这姑娘不像是一个人。”“是神仙?”,耗子摇摇头,“狐狸精?”,耗子摇摇头,“总不能是白蛇吧,我又不是许汉文。”
耗子眼冒精光,神秘地道:“我觉得她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集天人之长,融古今之美,她的美像东流的活水,像涵养的大海,她的美年年岁岁花不同,她的美是变幻无穷的,你不能说她像谁,她是美的女王,拥有支配美的权利。”
我突然感觉后背发冷,她拥有支配美的权利,想要谁的美就有谁的美,这不是画皮吗?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不美的女人才最有安全感。“疯了,这人是彻底疯了。”
我这样想,嘴里却说:“我得到了美人儿,你得到了数据,是我谢你啊,还是你谢我?”耗子说:“还是谢谢你吧,要不是你,我的模型也不能这么快就有所突破。哎,李彧,你快看,已经突破五千年大关了。天哪,你的女朋友竟然是5000年一遇的超级大boss。天哪,我究竟失去了什么?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我拍着耗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啊,都会过去的,一切都是浮云,只有你才是唯一的传说。况且你还有模型,还有数据,还有我呢。”耗子一脸酸气地说道:“不要心存幻想,我觉得你是配不上她的。”
我却信心满满地道:“配的上就配,配不上也得往上凑,至少也得混个脸熟。即使她不喜欢我,能够经常看见她,时常和她呆在一样,也是极好的。你就放心吧,这不是你太监该着急的事了。”
不是我自信心爆棚,因为我知道能够相遇就是上天的极大恩赐,能够交往自然是极好的,就算不能交往,能够相识一场,也算是苍天厚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