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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子夜之时,依照大夏的规矩,这时候夜市刚刚关门。

一道披着黑袍,蒙着面的人影自天际划过,直奔七殿下府上。

半蹲在七殿下居所屋檐上的白衣,虽然想好了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将七殿下引出来,但要是这七殿下太弱了,那可就尴尬了。

但显然,这是白衣多想了,白衣双指夹着一枚银针,用力一挥,被真气包裹着的银子直飞七殿下枕旁,就差半公分,便是太阳穴。

银针入木三分,七殿下顿时惊醒,连忙起身,一个蹬脚便是到了门外,一身睡衣执剑,双眼观望着四周,眉头却是皱了皱,什么都没感觉到。

白衣无奈,只能故意外露些真气,好在顾卿言的感知能力不差,立马便锁定了白衣的位置,紧接着便是一剑斩出。

剑出,顾卿言身后之人立马动身,这便是所谓的护道者,为了避免降维打击造成死亡而存在的人物。

白衣见到这一剑,心里略微感觉到有些意思,一个人闪身顿时出现在了顾卿言身后,一脚横腰踢去,顾卿言顿感身子轻飘飘,直飞了出去。

生在皇室之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骄横,但身为龙子,可不会矫情。

顾卿言用最短的时间稳住身子的平衡,再度一剑斩出:“清风自来。”

一道龙卷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型,向白衣卷去,白衣的速度毋庸置疑,但白衣还是想试试这招的威力。

手中的匕首换成了一柄短剑,一个踏步,一剑断风。

“还不错,不过杀人技以清风命名,未免糟践。”白衣点评道,正欲离去。

然,顾卿言的护道者已然赶至。

“阁下还请留步。”护道者冷声道。

白衣无所谓道:“怎么?还留我,你还差了些儿,除非来两个你,应该差不多。”

白衣既然敢点评,自然是看出了这护道者的境界以及大致的实力,自大吗?并非如此,逃……脱身,同境之内,李家人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除了李某人。

八境的护道者,白衣确实还没放在眼里。

顾卿言看着剑拔弩张的局势,连忙站出来劝说道:“萧叔,你冷静一下。”

随即看向白衣:“多谢前辈赐教,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姓名?来日必登门拜访。”

“你知道我为什么蒙面吗?”话音刚落,白衣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二人视线之内。

护道者看着漆黑的天空,久久未语。

“萧叔,怎么了?”顾卿言疑问道。

护道者轻轻一笑:“老了,现在一个毛头小子都拦不住了。”

顾卿言瞳孔一缩:“您说是他与我是同辈人?”

护道者点了点头:“除了自身的天赋,也不知道师承何人,竟是教出了如此逆天之辈,这比当年的三大天才也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顾卿言不久也陷入了沉默。

…………

…………

翌日清晨,李院。

李亦之早起,接待二位来自天下两大道统的来客。

来自儒门的女教习先是一礼,率先开口抢下先机:“我叫叶知北,你可以叫我叶姐姐。”

相比之下,道门的这位就有一点点古板了:“我叫道七。”

也不怪他,道门生来孤僻,除非乱世,基本上就不出山,人情世故自然就要生疏一些。

李亦之回礼道:“小子李亦之,见过二位。”说着李亦之示意宣儿倒茶。

叶知北打量着李亦之,嗯,长得还不错。

被叶知北这样的美人这么盯着,就算是脸皮再厚的李亦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叶知北感觉到自己的失礼,赔罪道:“李公子勿怪,昨晚睡得不太好,有些失神,还请勿怪。”

李亦之笑了笑:“无事,二位能来,鄙院已是蓬荜生辉,小子我又怎能如此不识趣呢。”

说着说着,道七可谓是一句话没插上,这可苦着孩子了,好不容易被道祖安排办点事,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我看李公子也是爽快人,那叶姐姐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儒门希望李公子可以来儒门学习,可任教习一职,孔老爷子还可能将你收为关门弟子,怎么样?”

远在儒门院落内的孔丘不禁瞪大了双眼,我说过这回事?

叶知北直接给李亦之画了个大饼,但身为老狐狸的李亦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道七:“道兄也是为此事而来?”

道七点了点头:“确实,奉道祖之命,想来问问李公子的去向。”

李亦之自然也没有给道七一个答复,而是抿了口茶:“可否让我多考虑些时日,小子我想清楚了定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叶知北眨了眨眼,不好骗呢,最终还是答应道:“好的呢,那叶姐姐等你好消息哦。”

道七当然也不会咄咄逼人:“那贫道等李公子消息,贫道先行告退。”

不多时,二人已然各回各家复命。

李亦之不由开始发起选择困难症:“这不是纯纯送命题嘛,老子去哪也不是啊,那天两个老头子都来了。”

宣儿开玩笑道:“出家啊,这样两位都不会为难了。”

李亦之听此,便开始嘴贱道:“切,爱谁去谁去,我现在宣儿姐的豆腐呢,出不了家,六根不清啊。”

“噢?是嘛,那现在小公子想不想尝一下豆腐什么味道啊?”宣儿踩着机会就是一番调戏。

李亦之也是想得脑阔疼:“好了,别闹了,本公子现在烦得很呢,两老头子怎么是说好了吗,非要一起来,有先有后也好做决断啊,真服了,你说老过头了是不是脑子都会有些迟钝啊。”

宣儿无奈,刚刚叫她别烦,现在又来搭话,最终也只能无奈道:“要不然怎么会叫老头呢,不就是老过头了嘛。”

道门,道祖。

儒门,儒祖。

再度会面。

李耳咬了咬牙问道:“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啊。”

孔丘摇了摇头:“应该不能,不然应该不能这么放肆。”

李耳却是分析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知道我们可以听到,但是他仗着装作我们不知道他骂我们,而肆无忌惮。”

孔丘捏了捏手指,笑了笑道:“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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