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祖和道祖虽然气得是龇牙咧嘴,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去惩治这个青年人,话说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千年来世人皆尊称二人为祖,这个家伙倒好,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骂,老子不想先人一步吗?彼此都会推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不过对于二位的交谈,李某人是一星半点都不知道的,就算知道,那又怎样?不能拉下身位真欺负我吧,诶,无敌的快感与寂寞,你们体会不到。
李亦之本打算是不去什么道统的,毕竟老李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什么武功秘籍,真的不是问题,但主要的是没人教,自学的话,太累了,前些年老中医对李亦之说他胃有点不太好。
“老李,老李?过来一下。”
听到自己宝贝儿子声音的李渊,一个健步就带着冰糖葫芦来到了李亦之身旁:“来了,给,你爱吃的。”
“吃多了对牙不好,这些时日少吃点,说说我该去哪个道统吧,我一下子也没什么主意。”李亦之接过冰糖葫芦放置一旁的果盘里头。
李渊思索了片刻,回应道:“这样,我先给你分析一下这两个道统。”
“首先呢,这道门,若说是集天下之广学,倒不如说天下武学,皆出自道门,而且武学威力堪称一绝,这点来看,我比较推荐。”
“但是呢,道门的武学,基本上都是极端的武学,走火入魔时有发生,所以这我也是比较担心的。”
“再说儒门,先前也说了,大多武学源自道门,但是那儒祖可是个大人物,将道门的一些极端武学改良了一番,也算是中和,有利便有弊,其威力却是减了大半。”
李渊抿了口茶:“为父也只能说这些了,至于你去向如何,自己决定。”
李亦之点了点头:“那你先忙吧,我再想想。”
“好嘞。”李渊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待李渊走后,李亦之不由笑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儿子,整个李家不要了?”
……
……
七殿下府上。
顾卿言惊疑不定:“这么说,昨夜之人是三皇兄的人?”
护道者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不然你昨夜就死了,三殿下的狠毒,你应该明白。”
“那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借这个表现来迷惑我们,恰好给自己脱身,为第二次的刺杀做准备?”顾卿言说着说着背后都不由渗出些许冷汗。
护道者也不由陷入了沉默,如此说来,确实有可能,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对付的高手,三殿下有必胜的把握,也有嚣张的资本。
但护道者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三殿下手下有哪些年轻人能有如此实力,而有如此实力的年轻人又为何会跟在这个喜怒无常的三殿下身旁,难道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过度自信可是个短命鬼,更何况和皇室之人打交道。
不过二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是李亦之随意为之,至于为了什么,李亦之当时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等你师父的消息吧。”护道者抬眼望了望天:“终究是时代变迁,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这时,一道阴风袭来,转即一位韵味犹存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顾卿言眼前。此人名为镜千夜,恰是顾卿言之师。
昨夜,白衣与顾卿言的交战,甚至是白衣飞针之时,镜千夜已然出现在顾卿言附近。
顾卿言连忙敬声道:“师父。”
镜千夜点了点头:“没有消息,昨夜之人很显然是染了我的蔓花粉,我也追了一段路程,却还是在半途找不到了踪迹,很显然此人背后还有高人。”
顾卿言一惊:“还有高人?如此说来三皇兄那边应该是不可能了。”
护道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三殿下那边,他可不信有位九境中期以上的人,不然这三殿下早就横着走了。
镜千夜:“既然对方对你并无敌意,那你就好好修炼,这太子之位,你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这是不争的事实。”
顾卿言点了点头:“是。”
镜千夜深吸了一口气,都城行走在外的高手又有哪几个呢。
……
……
此时的白衣,正处于一座深山老林里,眼前的是常年待在瑾州城李府的幽幽。
“大公子让你去保护小公子,就是这么办事的?”幽幽冷声道。
白衣此时大气都不敢出,硬着头皮说道:“属下甘愿受罚。”
幽幽冷笑道:“你甘愿受罚?你知道若是因为你暴露了小公子,你有几条命可以罚的,小公子常年藏拙,不仅仅是藏自己,更是藏整个李家,现在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吗?”
白衣沉默不语,眼中的忠诚却是丝毫未变。
幽幽再度开口:“我看你也是大公子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些规矩你应该都明白。”
“是。”
幽幽重重的叹了口气,书了一封信传至未知之地。
……
……
李院。
幽幽和白衣一同见到了正在思索的李亦之。
二人也不急,便在一旁等着,李亦之也懒得搭理,自己正忙着呢。
李亦之倒不是在考虑自己学习的事儿,而是在权衡利弊,哪方对于如今的李家更有利。
直到正午,宣儿喊话,午餐时间。
李亦之也算是停下了思考。
餐桌上很安静,食不言寝不语,李家的规矩。
饭后,又到了李某人喜欢的钓鱼时间,虽然没怎么钓到过,但精神仍在,便是上上签。
李亦之看着站在一起的白衣和幽幽,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示意正在喂鱼食的丫鬟们退下,四下只剩下了李渊父子,宣儿,已经白衣和幽幽。
“坦白从宽。”李亦之咬着宣儿递过来的干果,淡然道。
幽幽见此,不敢嬉闹,自家小公子越是这样,她们越慌。
幽幽正欲开口之际,白衣半跪正色道:“昨夜我被人跟踪了,幽幽及时发现,将用来跟踪之物去除,现来领罪。”
李亦之轻笑一声:“这事啊,你觉得该怎么罚你?”说着将手中的些许干果掷向塘中的鱼儿。
白衣心中一惊,颤颤巍巍道:“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