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之再嚼了嚼口中的干果:“这样如何?你带个人再去一趟,至于你带谁去,我没有意见,把他身后的人引出来,探探虚实?”
白衣没有任何时间思索,连忙点头道是,至于该怎么办,他只能随后再想。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都退下吧,宣儿姐,给老李叫过来。”李亦之伸了伸懒腰,略带困意道。
宣儿点了点头,又是回嘴道:“老爷这时候应该午休了,还叫不叫?”
“少睡半个时辰不会死。”
宣儿娇笑一声道:“小公子还真个大孝子呢,那姐姐就去叫人咯,到时候小公子可要给姐姐说情,老爷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睡觉了。”
话音刚落,宣儿随即转身离去。
也就在这时,白衣和幽幽会见了萧别离。
萧别离皱了皱眉头:“那小子发什么疯?能让你不知不觉中招,起码是九境中期乃至后期,还让你去?白给吗?”
话锋一转:“李家像你这样的天才很多吗?”
白衣听此尴尬道:“至少不算少。”
幽幽却是不像白衣,心中一点盘算没有。
“前辈,李家有李家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来这种情况,白衣是要受刑罚的,但小公子此番用意,倒是像给白衣一个历练的机会。”说到这,幽幽顿了顿:“如今,我们对于这七殿下的情报并不算全,至少一半都没有,所以今日来此,还请前辈一同往之。”
萧别离轻笑一声,白衣觉得有戏,正欲开口,幽幽却是顿感不妙。
“你们想请我去,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世人皆知我与这小子闹遍了岭南一带,如今我出面,你们的身份,是要摆给他们看吗?”萧别离转即闭目养神。
幽幽再度开口:“如果我能让前辈的容颜改变,您可否出手,至少九境之巅以下,无人可识破。”
萧别离思索了片刻:“可。”
幽幽和白衣行了一礼:“晚辈今晚再来拜访。”
……
“你去漠北干嘛?那儿危险的很!”李渊惊诧问道。
李亦之:“想去试试运气,说不定……”
李亦之话还未说完,便被李渊打断,出现了常年来不曾有的严厉:“你娘亲的事,至少不是你现在能触及的,好好修炼,会有机会的。”
“不,从情报来看,棠心莲已经出现在了漠北的一座城内,事关娘亲,此去,势在必得。”
李渊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下了铁心,劝也劝不动:“到时候你自己要多注意,我回头给你大哥书一封信。”
李亦之点了点头:“顺便通知一下三才四象,这次,不能出任何意外。”
李渊:“确实,你这两个月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若若会过来给你易容。”
李渊说完转身后,那高壮的身形都不由颓靡了几分,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但哪有一直呵护在笼子里吃嗟来之食的雄鹰呢?
是日,夜间。
月若若因幽幽的一封飞书,赶至都城李院。
到了李院,首先拜访的自然是他们的小公子李亦之了。
“诶嘿,月姐姐,来,抱抱。”
月若若一个瞬步便到了李亦之眼前,抱了上去。
李亦之脸贴着软柔柔的某处,一时间竟是有些羞涩,随即缓缓地将身子挪了出来。
这让一旁的宣儿假装醋意大发道:“月妹妹,你好福气啊,我们小公子可是一下都不让我抱呢,害,小公子怕是嫌弃姐姐老了点吧。”
“萱姐姐说笑了,小公子应该是太久没见过妹妹我了,所以有些激动罢了。”月若若娇笑一声,回应道。
李亦之赶紧抓住机会:“没错,我就是太激动了,宣儿姐怎么能这么想我这个正人君子呢,简直太过分了。”
宣儿转即提袖掩面假哭道:“你看,你们都联手欺负人家了,一唱一和的,终是姐姐错付了。”
李亦之顿时不知所措,手舞足蹈,却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幽幽见此,出来打破僵局:“好啦,两位姐姐别闹了,你看给小公子急的,跳进青楼都洗不清咯。”
“幽幽你……吃里扒外。”李亦之怒目圆睁。
经过这么一个小片场,月若若来到了萧别离的房内。
“又是一个八境,真是好奇这李家的水到底有多深。”萧别离再无以前的惊喜,如今只有静若止水的平淡。
月若若亦是平淡道:“李家,非常人可窥知,包括那两位。”
萧别离眼睛眯了眯:“过度自信可能是件好事。”
“我们有嚣张的资本。”
此后两个时辰,再无多过话语。
子夜,萧别离完全成了一副女人模样,就连那双露在外面的双手都变得娇嫩起来,甚是娇羞。
也不知是不是二人中途语言过激,月若若报复性心理,还是什么。
但月若若只有一句话:“这样才能更好的迷惑他人,甚至嫁祸于人,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李亦之见到萧别离,疑惑道:“月姐姐,这位是什么时候来的?”
宣儿看着萧别离,也是疑惑得紧。
月若若见此:“看来,很成功。”
眼见月若若正要向二人介绍,萧别离一个眼神传至,月若若也不好多嘴,现在不让说,我以后去小公子被窝里说,你这总拦不住吧。
“回见啦,小公子,我要回去复命了,事老多呢,要不是幽幽说急事,我都没时间来的。”月若若话音刚落,走出李院后,人影已然无处可寻。
李亦之摊了摊手:“所以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而说起来有没有,完全看对象。”
宣儿点了点头:“小公子好理解,那小公子今晚有没有时间陪姐姐睡啊?”
“呃,啊?”李亦之顿时感觉自己刚刚嘴贱,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见到李亦之这幅表情,宣儿无奈道:“果然,还是姐姐不对小公子的胃口,害,姐姐不难过,这里还要姐姐吗?不要的话,姐姐就先走了。”
李亦之人从头麻到脚,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狂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