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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两河岔,不得不再次重新写出北部战区的战事情况,兔天以南的的城镇是星谷关,兔天南部的郡县大概是玉廉郡,玉和郡二郡,随恭元帅于此退往兔天,其中玉和郡位于中南最重要的位置,是西北扬江最知名的城镇,是兔天的经济命脉。在往西走,是息壤郡,而后便是两河岔桥,桥对岸便属于唐心城了。

自五月份,伏云特击败交可互之后,便被迫往北上转移,也是因为贝尼撒昂所部一路追随他们去到东海岸,所以导致了与兔天大部队分离开来,第二师师长阮隽于六月九日放弃玉廉郡,退守两河岔防线,这基本上是兔天的最后防线了,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两河岔桥。

桥上的肉搏战开始了,第六营的任务是撑住一分钟,这任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如果面对三倍于自己的兵力还能保证斗志昂扬实在是不可能,况且在这里的战士大都为新兵,战斗力没神魔的精锐洪魔剑旅强,蔡徽恩等人正在努力依靠投掷物阻拦神魔的进军速度,同时时刻留意撤退的命令,后面的炮声不断从耳边接近,不一会又燃着一片土地,这座桥的惨烈程度堪比当年的凡尔登,尽管已经十分尽力的去阻止神魔接近了,但是终归还是到了面前,此时还有三十秒,很多人在此刻的士气彻底崩塌了,后面炸桥的几人十分着急,大喊再等一波便能够炸桥了,但终究留下的人不多,其实说实话,就算是撤下桥也不见得好些,两侧的神魔军队依然过来了许多,蔡徽恩等人还是凭借着军人的纪律硬生生抗住了这一波。

全军撤退,撤退的号角一发出,剩下的人都以最快速度往回赶,这只有一个信号,要炸掉两河岔桥了,如此,神魔过河兵力将会骤减,也许宋桂茨还有机会守住西岸,当时的神魔军队要做的是全力冲击桥上的防守,他们已然差不多成功了,可是面对炸桥,恐怕是毫无办法,神魔也只得停下追击的脚步,逐步后撤,在没有神魔真像的帮助下,他们无法渡过两河岔。

宋桂茨的指挥部也松了一口气,神魔的这次突袭算是守下来了,即使在首次就要炸桥,那也为救助伏云特之部起到了关键作用,

随着一声巨响,刚下桥的蔡徽恩几人被余震搞的有些站不稳。蔡徽恩右臂被刺伤了,他手下的刘练云活了下来,只是瘫坐在地上而已,但是在此之后,他们也没什么时间休息了,几人急忙归队,第二波攻势将会在不久后凶猛的到来。

多克摇了摇头,看着这次的进攻失利,原本能够直击唐心的计划搁浅,但是此战也研发出了新的战术,倒是也有一些收获,他不想再攻击坐拥天险的两河岔了,他需要火力压制才能过河。不过这战也算是截断了伏云特退回来的道路,总归来说目的达成了,伏云特在唐心平原坚守了两个月,终究是退往牛天虹科贫一带,无法给唐心多少帮助。中部的援军被云昂钳制在珍馐郡附近。

后世对这场战争的研究仅次于第二次诸南会战和东北岸会战,所有人都在假设如果在两河岔能够守下来,是不是神魔连中原都进不了,也不会有之后那么大的劫难了,只是历史没有如果,神魔的殊死一搏成功了。

当时两河岔防线的T.s部队大约有五万左右,随恭是亲自来到了两河岔,对垒的增援而来的雷色目。两河岔郡城,是两河岔防线的阵眼,西南部的咖溜堡垒与斯伐森林有效使神魔只能从东部攻击两河岔郡城,阮隽认为也应留意下西边,万一云昂所部放弃围攻珍馐郡的拖延援军战略,回头攻打两河岔,随恭对这个建议很重视,并把五万人分到一部分去防守西边,于是这个计划,毁了两河岔防线,在调度的过程中,因没有说清楚哪个营调往西方,一瞬间居然有三万人去了西面,也就是说面对神魔十万大军的将士只有两万。

不出所料,在苦守十二天之后,没有等到三万人回来,两河岔郡城就被破了,随恭只得退回唐心,阮隽的三万人也不知如何,但也因为两河岔被破,无法回到四面被围的唐心,只能西投珍馐郡,击退了云昂……

于是唐心城最后的两万人开始了无谓的挣扎,兔天14万大军,打北路的24万神魔,虽说应该打不过,但是也不至于作为北方军事实力仅次于鼠天的天被一个月打爆,虽然说兔天到沦陷还有8万大军在,只是其都四分五裂,如若能够逐步后退,而不被神魔各个击破,再等一个月,陈平锦就会赶到唐心。可惜没有如果。

唐心城是宁死不降的,在这里的是开国元勋刘贵跃,年轻的时候武力高强,现在年岁已高,儿孙也有,均已到了龙天等地安全的地方,愿意留下来的就陪他一起,有个念想,全家基本上都支持老人以身殉国的,毕竟是军人的终极浪漫,他早已功成名就二十年了,再活下去也就如此了,毕竟他从十年前就开始念叨不如在西日天起义时死了,如今却要逐渐老去,要是没仗打了,他活着有什么劲啊。

所以神魔一开战,给他激动坏了,终于能裹国旗下葬了(虽然他老死也会如此),所以家里人也劝不动,谁敢劝啊,人家要报国,舍生取忠,你敢拦吗?

于是乎,在1994年8月17日,唐心终究是没等来援军,城破。

多克等人杀入天主府,他们在宁安杀了古商……

刘贵跃和几个护卫就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刘贵跃手里拿着一把……地球的步枪。

“诸位别来无恙。”

随军的神魔萨满一眼看出来了这是什么,连忙跟几位将军说。

多克等人也听说过这是什么级别的圣物……

只得停下来,先将唐心拿下,反正刘贵跃又不打算跑。

雷色目走在街上,他很欣喜……因为他对面的,是随恭。

随恭在守城时被手下的叛徒敲晕了,成为了俘虏。

贝尼撒昂拍醒随恭,随恭留了一头狼尾,扎在脑后,如今披散了下来,盔甲已经破败不堪了,瘦削的脸上也有许多血印,这位元帅从4月开始几乎日日在前线,如今沦落于此,他抬头看看贝尼撒昂,他已经累了,若是在雍野被俘,他会把神魔所有人骂的狗血淋头,坦然大笑的赴死,也算是英雄人物。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孤军奋战,无论中央说,多么多么重视,共和国八位元帅还是只有他自己在前线,当然海上还有一个不知音信的何律颂。

“多说无益,给我个痛快,别污了我名声。”随恭吐出几句话,遂不开口了。

神魔诸将看着这个难缠的对手,他在雍野可是以一万军打破三万洪魔剑旅,多亏了那一万人的精锐被全歼在了虎天,要不然实在是太难打了。

那是随年径五年的心血,在两个月之内就消失殆尽了,并且因为虎天的败退,没有打出什么响亮的名声……其实那是仅次于首都的那支部队的精锐,随恭的不被认可和长时间情绪积压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在两河岔他的指挥失误后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今但求一死罢了。

“大帅宽心,我等定然尊重与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只是这刘天主似乎铁了心要死守天主府,不知您可劝说他一下。”

随恭头都没有抬一下,依然不说话。

雷色目眼见无果,向徐渊投去求助的目光,徐渊见了,连忙点头表示他有办法。

“大帅好久不见。”

随恭瞟了他一眼,鄙夷之情谁都看的出来,即使在大街上被两人压着,跪在地上,也没有丝毫的掩饰。

“我听闻大帅的彩狼特种兵里有您的弟弟吧。”

随恭知道他们也许是把随年迁抓到了,不过那有如何,他现在心里一片死寂。

“不必带上来了,他死是他的光荣,告诉他我说的。”随恭开口说话。

徐渊眼见没有效果,转头看向多克,多克摇头表示他们没办法。

再看看雷色目,雷色目点点头示意让他自行发挥。

“我听闻这城里还有一万士兵未曾处理,按理来说我们俘虏太多了,你也清楚,我们总不能直接放走吧,所以元帅若是能去劝劝天主,无论结果,这都会放走的。”

随恭抬头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这确实切中了他在乎的东西,这一万人的姓名换他的名声吗?

他也没法选择,他若是不选择救下来这一万人,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得点点头,他恨当时那个叛徒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还要他一位元帅去劝降天主吗?

他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说:“我有个问题,你贴过来。”

徐渊疑惑的过去,问:“要咬我一口吗?”

随恭等他贴近了,问

“给个准信,你究竟是为什么成了这种狗汉奸,你究竟是不是装的。”

徐渊楞住了,略显复杂的看了看随恭,他曾是克严郡郡主,曾经与随恭多次交流过,以前他天天说要报国爱国,随恭也很敬重他,认为自己根本毅力和恒心无法与他相比,可是如今他的位置,再让随恭评判一次,他认为徐渊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罢了,即使如此,依然不死心的问了这句。

徐渊说:“如果这能让你有更好的心情去劝刘天主的话,那便是罢。”

全程只有两人能听到,随恭也不知此话的真实含义,他只得将此定义为徐渊彻底叛变了,于是更加低沉的向前走去,他现在已经死了……

来到天主府门口,他略显感慨,几个月前刘贵跃在此断匾明志,如今他踏进来却是因为要劝说他放弃这个想法,想来真是讽刺。

他抬头,看见拿着步枪的刘贵跃,刘贵跃看到他,明显也愣住了,他已经被神魔放开了,刘贵跃沉重的问

“连你也叛国了吗?”

随恭摇摇头,正准备说他们让自己来劝劝你,如此便能救一万人的性命,还未开口,刘贵跃就举起了枪,对准了他。

随恭怎么也没想到,刘贵跃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子弹喷涌而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死于刘贵跃的攻击。

“你别狡辩了,还是我解决了你,好让你战死于此有点口碑。”

随恭看着身体被子弹贯穿,眼里感激的看向刘贵跃,他想开口说声谢谢……只是无力感涌了上来,他终究没能告诉刘贵跃自己没有叛国。

他累了,也许也是该休息一下了。

共和八帅,东部战区司令,随恭战死于唐心会战。

历史上紧跟此句话的一般都是

“兔天天主刘贵跃宁死不降,壮烈牺牲。”

而后眼见随恭都死于此,神魔没有办法,只能烧了城主府,刘贵跃最后是冲了出来,被神魔一拥而上砍死了。

兔天除珍馐郡外全部沦陷,两河岔之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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