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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夫要是害怕青福山,便不会坐在此处,逗你这个小娃娃玩耍了,你把他们看的太高了,他们可不在老夫的眼中。”老者听闻这小子用青福山来威胁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一样。

“哼哼,说大话、吹牛皮哪个不会,你少在此妖言惑众,本少不下了,人也不要了,大不了我回家再找些人去,你能拦得了我一次,下一次我还会再来,本少便不信你还能,永远护住他何宇。”说完就要起身走人。

古鸣尽管心里恼怒,可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再跟他在此耗下去了,把自己娘亲是青福山弟子的事情抖出来,以此让对方有所忌惮,不会做出什么危害自己性命的事情来,同时也是在试探对方,然后尽快脱身才是上策。

从前他仗着自己娘亲,是青福山的弟子,所以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但此时这老头也会术法,显然和他母亲是一道中人,他往日嚣张的气焰也就有所收敛。

“哎,过来过来,这棋局还未下完,你怎可离去,下完再走也不迟啊!”老者一挥手,古鸣身体一抖,便不由自主的坐到石凳上,表面上他强装镇定,可心里就开始发慌,又不得不继续落子。

段封两人也是长大了嘴巴,好不惊奇的看着他们,南玉头上渐渐开始冒汗,扯了扯段封的衣角,示意他赶紧走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古鸣小心的问道。

“两位小友,暂且留步,老夫还有几句话,想跟你们二人说说。”

那老者答非所问,一边落着子,一边对这边说着,给正准备溜之乎也的两人,迎头一击,俩人立刻就不敢再走了。

“呵呵,这位小友,该你了!”

古鸣看着棋盘上,那属于自己的一点点地盘,额头冷汗渐起,若是自己输了,这老不死的会不会杀了他,不会的自己可算是青福山之人,他不会对自己下杀手的,可是自己又完全看不懂,此人究竟想要怎么对付他,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儿,有时候一个让你完全未知的结局,在前面等着你,才令你感到害怕。

就在古鸣由于间,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就当下这个情况而言,那声音当真是宛若天籁。

“哦,不知我能不能替这位兄台下完这盘残局呢?”

这个声音自然是段封了,他见俩人跑不掉了,便去而复返,又围到棋盘这观棋,看出白子还有些生机,未必不能翻盘,便出口言道。

古鸣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见说话的竟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哦?小友也懂下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位小友怕是不见得会同意啊。”老者捏了捏胡须犹豫道。

“我同意,我同意,姑娘快快请坐,既然姑娘棋艺高超,就请代我下完这盘吧!”古鸣稍稍呆滞,但听到有利于自己的地方,他可不会错失机会,立刻跳将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与对方。

段封顺势坐下,看了看棋盘,便点下一子,那老者见此仅是眉间微动,随后也跟了一步,就此你来我往之间,已执子数步,白子渐渐从绝对的劣势,一举攻占右侧一大块地盘,黑子虽有所提防,可依旧是难以阻挡白子的攻势。

“好!”古鸣在旁看着不由得,叫好出声,但是马上就闭嘴了,生怕搅扰了这位姑娘的棋势。

老者也眉头紧锁,本来他掌控的很好,牢牢占据着天元,虎视着古鸣那一小块土地,有着看似不可逆的绝对优势,可自他接手之后,便不停以小股兵力,扰乱周围局势,渐渐的撬动中央局部,一点点的拉回了,对己方不利的态势,另自己右翼军阵进退维谷,不得已放弃大片土地,让对方在他的大势中,狠狠地撕下一块肉去。

老者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段封,见他笑眯眯的也在看着自己,而后抬手示意自己到他了,老者眼角跳了跳,暗附这人竟如此厉害,看走眼了。

收起了之前的小觑,认真以待,可几手下去,仍然不是段封的对手,在天元被攻下后,老者仅剩的地盘,缩小到了原来的五分之一,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出奇制胜的手段,那这局输已经是早晚的问题了。

“老夫输了!这盘不算,我们再来一盘!”老者不服气啊!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哎!老头,凭什么不算,这局我们赢了,你想反悔不成?!快放了我的人。”古鸣见这老头就要食言,他当然不干了,立刻站起来指着老者忿忿道。

“这又不是你自己赢的,老夫怎算食言啊?有本事你自己下赢老夫啊,老夫说两局就两局,你有意见就自己来下呀,哼!别说老夫不给你机会。”

“你!!”古鸣气的哑口无言。

随后一老一少又开始新一局的战斗,段封还是从容不迫的,老者反倒变成了那个,每走一步都要思考半天的人,段封也不着急,等他落子后,就立刻落下一子,仿佛是有意给他下马威似的。

“哎,兄台,你屁股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后边的南玉此刻身上是一副男装打扮,脸上的妆容是段封给她画的,整个人就好像是个俊后生一样,拿了一把从何宇家顺来的扇子,敲了敲古鸣的肩头问到。

古鸣回头扫了一眼,而后才发现有个矮子,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

“是你说话?”

“那难不成,还是鬼?兄台你不是昨天被人踹下楼的那个人吗,你....这么快就好了?你这屁股还真结实啊!”南玉耸了耸肩道。

古鸣闻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过输人不输阵,哪能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呢?

“嗨!本少昨天只是一时大意,不然怎会轻易被人暗算!还有本少身子骨强的很,些许皮外伤,睡一觉就好了,就那么点小伤,根本不碍事,你是哪里来的,本少怎么没见过你?”

“你没见过的人多着呢,哎!兄台我还听说,昨天踹你下楼的人,她是个女子啊,你这是不是有点弱啊,哈哈哈。”南玉坏笑着揭古鸣的伤疤,后者闻言脸都有些黑。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我看你是没听说过,本少的威名,才会在此胡言乱语,来来来你过来,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古大少真正的实力!”

古鸣想去拉南玉,但是南玉却滑不留手,每次他要接近南玉,南玉便是脚尖一点,就躲开了他的手,古鸣简直气坏了,飞扑横抱都没用,渐渐的他们就跑到了巷子口,古鸣眼中闪过一丝奸滑之色,不再跟南玉纠缠,脚下一个滑溜,就冲进了巷子里,他居然想要就此溜走。

对弈中的老者,嘴角微微一笑,大袖一挥,下一瞬那狂奔的古鸣,便回到了亭子中,此时他还在做着奔跑的动作,忽然前面的大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路中间出现了一根红漆柱子,他想刹住脚,已经不可能了,就那么直直的撞了上去,发出“咚”的一声。

“哈哈哈,你小子心眼多,是块好料子,不过你想跑出老夫的手心,那却是不可能的。”

老者一边下着棋一边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古鸣南玉俩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眼中,古鸣想借着和南玉撕扯的空挡,逃出生天的想法,也被老者一眼看穿。

可即便他看穿了,古鸣的心思,却依旧赢不了,段封手中的白子,又是几手之后,老者脸上一会黑是一会白,手里掐着的黑子,竟不知放在何处。

老人家犹豫半晌,将手中的黑子捏成齑粉,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唉,是老夫输了,小友棋力高深,老夫不及你呀。”

“前辈承让了,既然前辈留我们在此,究竟是为何事,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晚辈洗耳恭听。”段封不骄不躁的谦虚道。

“其实啊,也没有什么事儿,老夫今日走亲戚,来这看看故友之后,这不就撞上了他,这小子出言不逊,竟敢顶撞老夫,老夫一生气呢,就把他的那些个手下全都宰了,独独留他一个,陪我这个老人家下下棋,解解闷。”

老者说到此处手一翻,拿出一壶茶水来,为段封俩人和古鸣都倒了一杯。

“喝吧!一人一杯,这些都是你们平日喝不到的好茶。”老者端起茶来一饮而尽,而后笑眯眯的对俩人说。

段封看看那茶,非常果断的喝了,之后整个人就热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南玉接过茶,犹豫了一阵,但看段封都喝了,她也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老者一直注意着段封,见他喝了之后,只是象征性的有了一点点反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非常惊讶,便上上下下的扫视着这个年轻人,许久他也没有再段封身上,发现任何奇异之处,至此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捡到宝了。

南玉和古鸣喝了之后,反应就特别强烈了,开始的时候,南玉还能勉强支撑下来,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她就必须运功化解了,而古鸣则更是不济,他修炼时日尚短修为低微,热起来之后,便直接跳进河里,才勉强控制住自身的热量。

“蠢蛋啊,运功化解!”老者瞧着好笑,开口提点他。

古鸣这才想到什么,犹豫了片刻,就乖乖听话了。

“前辈说是来看故人之后,那这故人...指的是何家?”段封在确定了南玉没事后,又沉思了片刻,继而开口问道。

“嗯,然也,小友果然聪慧,我与他何家祖上乃是同乡,儿时旧友,前些时候心中有些想他,可他已经辞世多年,便想着什么时候回来走走看看,其实我昨日便来了,只是老夫忽有所感,便一直等候在此,直到小友你们的出现,仿若这冥冥之中,似是自有安排一般。”

“啊?前辈您昨日就来了!那.....。”段封听闻他昨天就在这了,那岂不是.....想到此处,他就觉得很尴尬。

“呵呵呵,你们的事情,老夫都知道,所以老夫才在此地,等着那个小子送上门来。”老者微微一笑,好像猜到段封在想什么一样。

“不过,好在你们并没有,做出伤害何家的举动,否则你们便不会,好好的在此和老夫说话了。”

“呃.....,前辈明鉴,我们就是路过此地,并没有要加害谁的心思,昨日也是被逼无奈,想寻个住处而已,我....。”段封越说,脸越红,最后实在是难于启齿了。

“呵呵,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说说另外一件事吧,老夫我想收那何宇为徒,但是此子又极为孝顺,我恐他不肯,随老夫离去修道,所以此事就要麻烦小友你帮我了。”

“我!?这我能帮........什么......难道!!不会吧!!”段封说着说着,就猜带什么了,心说不妙。

“小友果然心思细腻,此事非小友你莫属不可啊,若是小友不肯,那我也只能.....呵呵呵。”老者话说一半呵呵的笑起来了,看看他又看看南玉,威胁之意是溢于言表。

段封心中暗骂一声,你这个死老头子,人家不肯跟你走,你就来害你老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级,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

“想清楚了?”老者又笑了笑。

“嗯!听凭前辈吩咐。”段封撇撇嘴,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嘿嘿,这就对了,我辈修道之人,还在乎什么男娃女娃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途”,我观你们居无定所,所修习的功法也都无人指点,还没拜入正经的门派吧?”老者开始为段封洗脑了。

可这在段封听来,就好像自己掉进了一个传销组织,这老头就是一个黑教习,专门教你如何如何赚大钱呀,如何如何成为暴发户啊,用这些或那些的歪理邪说,来迷惑你跟他走向不归的火坑。

而作为一个,有着二十一世纪头脑的人来说,段封已经对此免疫了,每天接到的诈骗短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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