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啊,我的袖弧!它怎么自己飞出去了,这位师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能不能帮我捡回来,师兄我...这个练的还不到家,惭愧惭愧呀。”
那针掉落在地,白脸男子立刻歉意的说,自己对暗器掌握的不好,连连赔罪。
此刻段封脸色有些白,对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听到人家拜托自己捡针,下意识的就想去拿。
“不可!”清秀男子高声喝道,随即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段封的手腕,阻止他去拿针。
“师妹好意帮我捡东西,你这小子为何阻止,我看你是贼心不死,走走!我们去通天擂上,过过招,老子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可不要想跑啊你,师妹不要听他的,帮师兄一把,这个人居心不良。”白脸男子见此,大声呵斥道。
“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的那个吧?你先是以银针,暗算这位师妹,后见暗算不成,便又生一计,你这银针锻器上,定是涂了剧毒吧,等到师妹手握银针时,你就突然催动这锻器,假意掌控失误,行那暗算之事!简直卑劣至极。”
“再者,这位师妹乃刚入门之人,到宗门据说也才两天不到,她如何招惹了你,你要用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暗算于她?”清秀男弟子,紧锁眉间,盯着对面的白脸男子,声声控诉。
段封听了之后,不敢置信的也看向那人,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招惹这个人了!如果真如清秀男子所言,他刚刚毫无戒心的举动,当真会给自己造成麻烦,而且还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以后自己必须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再有疏忽之举了。
“你休要在此胡言,我怎么可能,暗算师妹呢,我那针失控飞出,飞到了师妹那边去,我请师妹帮我捡起来,又有何不可呢?你休要再混淆视听,好借机获取师妹的好感,拉近关系,让她觉得你才是好人!师妹不要听他胡言,帮师兄见起来吧。”
“呵呵,若不是此计,你干嘛一定要让师妹帮你捡呢,师兄今日我就做了这个好人,帮帮你!”
扔出去的储物袋,已经被他捡了回来,俩人正说话的时候,他就从其内取出一柄剑来,而后也不给那白脸男子说话的机会,一剑劈向那地上的细针。
白脸男子那白净的脸上一抽抽,再也顾不上什么了,袖子里的手捏了个决,那针“咻!”的一声,飞回了他的手上,他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哦!怎么?不需要师妹替你捡了?这锻器你掌控的也很溜嘛,像那么快的飞回去,你竟然也能精准的将它捏住!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它会突然失控啊!”清秀男弟子微笑着,揭穿了白脸男子的阴谋,讽刺着他的言语,前后不搭。
白脸男子脸上越来越冷了,龙师姐交代的事情,本来极为简单,只要他暗中稍稍动点手段,任谁也说不出,是他有意所为,可自己却连这么点事儿,都没有办妥,反而让这个人搅了局,把他抬在了明处,日晒火烤。
“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师妹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事情漏了,他也就不好再出手了,否则门规是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事已至此,他便立刻就想退走,之后再行此事。
“不许走,你今日必须交代,因何要暗算同门师妹,否则....留你不得!”见他要走,清秀男弟子飞身一跃,横剑于白面男子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你还想就此留下我?先不说修为你我持平,就算你高出我一筹,可在这广场圆阵中,你若是想对我动手,怕也是实属不知吧!你若真敢动手门规是不会放过你的,哼!”
“这位师兄!不然就此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万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了师兄你,不然小妹真是过意不去呀。”段封听见骚包男说的话,想想就走上前来,劝解道。
“嘿嘿,还是这位师妹知理,让开!”白脸男子见状笑了,看向清秀男子,冷声叫他让路。
“师妹无需担心,他公然在广场行刺同门,已经触犯了门规,我便将其拿下,交由执法堂审问,也并无....你!哪里走!!”
清秀男子正气凌然的说着话,然而他刚刚说到一半,白脸男子便身影一晃,绕过他的长剑,向远处冲去,显然是要跑。
清秀男子长剑一挑,立即追了上去,身法丝毫不输前面的骚包男,反而还犹有过之。
俩人催动玄气,一追一逃,前面的人见后面追他的人,跑的飞快,心知这是个强人,便开口大喝道。
“小子!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我身后之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我劝你想好了,莫要自误啊!”
听前面的人这么说,清秀男子眼光一动,脚上的速度更快了,然后长剑自斜下而上,用力一挥,一道透明无色的剑气挥洒而出。
空气中一道气劲来袭,前方之人本能的拿出随身的兵器回挡。
“嘭!”“唔啊!”仓促间,前方人影被这一道气劲,斩的倒飞了出去,退了近十几米的距离,才堪堪站稳,虎口被佩刀之上的嗡嗡声,震的发麻,让他心中一禀,此人居然强若如斯,不能和他硬拼,一念至此,他立即心生一计。
“噗,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他,他要杀我,要杀同门啊,这个人要杀同门啊!”
白脸男子双目一寒,突地自震一掌在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滴落在衣服上,随即大喊大叫起来,惹得本来就引人注目的俩人,又一次引起了,不必要的关住,而此时人也是越聚越多。
清秀男子皱皱眉,显然对此感到十分意外,并未想到此人,竟如此无耻,见脱不得身去,便用出这种令人不耻的手段,打算借他人之口,摆脱自己。
“做什么呢?你们在做什么!”几个身着执法堂红衣的人,出现在人群里,很快就走上前来质问道。
“哦,几位师弟,是....。”清秀男子刚刚欲开口解释,一旁的白脸男子,就扑了上来。
“几位师兄来的正好!我和这小子在任务榜那边,因一位师妹,发生了点口角,这小子就咄咄逼人,一直追着我要杀我,我又打不过他,就只能大声呼救了!他追着我打,广场上所有人都看见了,求各位师兄替我做主啊!”
“是啊,我看见了,确实是这个人,在追着他打,至于是因为什么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不错,确实是如此,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吐血了,但这个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将白脸男子拉到了受害者的一方,又把清秀男弟子推到了歹人的位置上。
执法堂的几个人,听取了周围人的供词,又结合白脸男子的伤势,对于另一边的清秀男弟子,态度立刻就冷了下来。
“你!跟我们回堂里,把事情交代清楚,你跟他下去治伤吧,回头说份详细的口词,送到执法堂来。”
“哎,多谢执法堂的诸位师兄的救命之恩。”白脸男子一看事情解决了,立刻拜谢这几位帮忙的师兄。
“且慢!我有话说!你们不能如....。”
“有话回堂里说!你敢在圆阵中动手行凶,这已经是犯了重罪,你还想说什么?把他带走!”
“等一下!等一下,事情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其实是他先....。”段封俩人跑得慢,刚刚到此,见事儿不对,就赶紧站出来为清秀男弟子说话。
“各位师兄,她也是跟他一伙的,他们合伙欲置我于死地,刚刚被我逃出来,他就一路追着我将我打伤,师兄你们可万万不能,听信了她的话呀。”白脸男子见得段封俩人过来了,就又跳了出来,悲愤的说道。
执法堂的几个人皱着眉头,暗道怎么这么麻烦,脸上便也有了不耐烦之色。
“把她们一起带回去!”
“且慢!任谁都能走,但他不能走!把他也一起带回去,我便跟你们回去。”清秀男子,并不打算放过白脸男子。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抓我们就要抓?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就按门规处置,先废了你的修为,再抓你进黑水牢享受!”
“废了我的修为?呵呵呵,要不是看你们不知实情,我才懒得跟你们废半句话,我问你,到底抓,还是不抓?”清秀男弟子浑身气场一变,气息凌厉起来,众执法弟子浑身一震,都把手中的家伙,抄了起来,几个人站成一个圆,将清秀男弟子包围了起来。
“师兄!忍一时之气,莫要冲动啊!先跟他们回去,解释解释也就是了。”
段封俩人被执法堂的人扣住,修为被封了去,但还是能说话的,这个时候,见这位好心替她们出头的师兄,和执法堂的人硬来,便替他担心起来,好言相劝道。
“哼,强出头,原来是个愣头青,就算你修为高我出一筹又怎么样,呵呵,就让他们陪你玩吧。”
白脸男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被那小子给吸引住了,脸上笑意浮现,接着便不留痕迹的向后退去,几个晃动之间,便直接溜走了。
“想动强?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广场去,给我上!”执法堂领头的人,冷冷的说道。
几个人“唰唰唰唰唰!”一起挥剑而上,这些能做上执法弟子的,也都是宗门同阶中的佼佼者,一时间五道剑气,从周围齐齐斩来,劲风突起之间,击中中央的清秀男子,激起大片尘土烟雾。
待那烟雾渐渐散去,清秀男子的身影,依旧傲然而立,身前一米多的距离上,一道看不见但却又有型体的墙壁,出现在他身前。
执法堂的几人登时便觉得,周身冰凉。
“这,这,忠哥?这不是罡劲吧?我是眼花了吗?忠哥!”
他问的那个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正在掉下来,可他强打镇定,按下想要转身立刻逃跑的心,安慰几个师弟。
“不是眼花,确实是罡劲,我们看走眼了,这小子故意隐藏修为,包藏祸心,是有意找茬的,齐云你快去通知靳长老,就说这有个强人欲要反抗执法,他修为高深,我们拿他不下,总之把所有事儿,都推到他头上去,你明白了吧!去吧。”
说话之人名叫延忠,是执法堂脉堂的执事,他口中的靳长老,便是他的顶头上司靳常州,是内罡初期修为,他这样的修为,作为脉堂管事极为合适,已经做了近七载了,为人也颇为和善,任上从未出过太大的事情。
清秀男弟子看他们走了一人,也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回去继续闭关修炼嘛,既然已经出手了,他就要让他们,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毕竟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捉人,导致的严重后果。
“该我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但就像你们刚刚所言的一样,我会废掉你们的修为,让你们知道乱捉人的后果。”
“我看你敢!这里是圆阵!我们是执法堂!你敢动我们,必然会受到宗门的严惩!我不管你是何人!如此你还敢动手吗?”延忠听闻心中一阵发虚,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儿上他绝不能输,而且自己一定要镇定,因为他们代表的是执法堂。
“哼!”清秀男子并未说话,但是行动上,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单手持剑,瞬间于空中舞出几个剑花,体内罡气喷涌而出,剑气立时化作凝实的剑罡,斩向执法堂的四人。
在这一刻,作为目标的四个人,皆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手中持着各自的防御法器,全力进行着防御,却仍觉得寒气刺骨,头皮是阵阵发麻,纳玄和内罡境界,可谓是隔着一座大山,别看他们人虽多,可是遇见内罡,还是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在他剑下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