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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四声惨叫,随着剑罡落下,齐齐响起,延忠等四人身前的防御法器之上,都被结结实实的斩出一个大裂口,如果刚才他们不是全力防御,现在真有可能已经被这小子一剑废了,可即便他们如此防御,却依旧被震的口吐鲜血,向后连退五步,表情骇然,背后冷汗大冒。

“下一剑,你们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清秀男子冷声说道,眼神紧盯四人,随时可以出剑。

四人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皆在盘算着,究竟怎么做才能躲开这一剑,否则....那下场他们根本不敢去想象。

“咻咻嗖!”清秀男子又挽出一个剑花,一股比刚刚更强大的剑罡,裹挟着无比强横的罡劲纵然斩出,几乎锁定了他们几个人全部的闪躲空间,让几人想进行躲闪也都做不到了,这个变化让他们如坠冰窟,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样一个恐怖如斯的强人。

其中最后悔的当然是延忠了,回想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放那种不要命的狠话呢,这下可好了,对面的小子无所顾忌,头脑一热就给他们来上两剑,这可是要了自己四人的命了,今日即便不死修为肯定也是大不如前了,自己的前途毁就毁在自己这张臭嘴上了。

“慢、慢、慢、慢~!”随着一个声音扩散开去,一个老者从天而降,抛出一面小盾,迎风变大,帮四人挡住了那强大无匹的剑罡。

“轰!!!”反震之力还是将四人掀翻在地,胸口也被震的气闷难平,几人趴在地上,不断咳嗽。

“哎呀,什么人将赵师弟给惹着了,怎么发如此大火呀?让师兄我来看一看。”

来人正是靳常州,他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那舞剑的人,正是赵淮,这位师弟他是认识的,乃是掌宗赵天龙的族侄,修炼天赋极好,年纪轻轻的修为就达到了内罡境界,宗门也对他寄予厚望,平日里想见都见不到,却不想在今天,这圆阵之中遇见了他。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他居然在此地,跟自己的属下,发生了矛盾,这就让他头疼鸟。

“靳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师弟你可就闯祸喽,这圆阵之内,是最忌动手地,可不能坏了规矩,只是师弟你如何会与他们发生冲突啊?可否为师兄讲来,与我听听。”靳常州疑惑的问道。

“师兄,我本也不想动手的,只是他们欺人太甚,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抓人进堂,还扬言要废我修为,抓我进黑水牢,我多次开口解释,他们却是丝毫不听,只听那贼人的一面之词,就将我和两位师妹变成了罪犯!我气不过就出了手,不过我也没想,要了他们的性命,毕竟是同门,只是想废去他们的修为而已,免得他们再行那仗势欺人之事。”赵淮义愤填膺的说着。

“可是这样啊?”靳常州闻言,瞪了一眼还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四个人。

“回长老,我们赶到之时,只见这位师叔,对着一位师弟追打,打的那位师弟,口吐鲜血,若不是我等前来,那位师弟已经给这位师叔打死了。”

“胡说八道!你看看你师叔是什么修为,若是打一个纳玄弟子,还需要进行追赶,那倒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可是,可是弟子所言,皆是实话啊!”

“什么实话!我根本没有打他,那贼子见走不脱了,自己打了自己一掌,吐血栽赃于我,而后高呼救命,结果你们来了,就只听他一家之言,就把人放走了,那人暗害同门,我本欲将他捉了,扭送执法堂的,可是你们!”赵淮说到此怒气冲冲,就要拔剑,却被眼疾手快的靳常州,一把按住了手腕子。

“哎哎哎哎,师弟师弟,消消火消消火,这不是误会了吗,这些个弟子也不是故意的,他们是,执法上是有不够妥当之处,信了道听途说之言,回头我罚他们,但是万万不可,继续再圆阵之中动手了,啊,这可是你族叔,赵掌宗定下的规矩,让他知道了,你还想回去闭门造车啊?师兄我都替你累得慌。”

“这次的事情,师兄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头我好好的罚他们,你就当给师兄我一个薄面,饶了他们吧!”

“那怎么行啊,我都说了,要废掉他们的修为,这做人怎可言而无信啊,哎呀师兄,你还是让开吧,待我先废了他们,再给师兄一个薄面也不迟啊。”

“哎呦,我的好师弟呀你可别,哎!那个贼人在哪呢?”

听了他的话,靳常州不禁哭笑不得,心说你都把人废了,还给我什么薄面啊,这位师弟是耿直得不像话,随即他脑筋转了转,想到个好主意。

“跑了,刚才我就发现他人没了,唉,也怪我一时冲动。”赵淮叹着气说道。

“那你们可是记住他的脸了?”靳常州一边拦住师弟赵淮,一面问向延忠等四人。

“啊,记住了,记住了!”延忠几人也不是傻子,听靳长老问话,他们立刻就想到了,长老大人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了,师弟呀,既然这问题出在他们身上,那便让他们去解决,由他们去将人捉了给你,将功补过,你看这样怎么样啊?”靳常州满脸堆笑的问赵淮。

“这....可以倒是可以,可是我都说了要废掉他们了,岂可言而无信啊?”赵淮仍然不肯松口。

“哦,这个好办,你们有谁听见,我赵师弟说过此言了?有没有人听到啊?”

几个人面如土色,听了靳长老的这番言辞,不由都是眼前一亮,把头摇的都要掉下来了。

“没有!没听到。”“我也没听到!”“我没听见啊!哎你听见了吗?”“回长老的话,弟子没听到。”四人异口同声,都说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你看师弟,没人听到,既然没人听见那就不算,言而无信了!”靳常州随即微笑说道。

“呃,那,那好吧!不过必须要把那人的画像,给我贴满整个宗门,此人暗害新晋弟子,其罪之大,堪比叛宗,另外此人临去之时,曾言他身后之人背景很大,或许还有同党,一定要小心应对,如果有阻碍,就立刻给我发消息,我会立刻赶来,不管如何一定要为宗门,除掉这个毒瘤!”

靳常州暗自扶额汗颜了,心道这个师弟呀,把本是一件小事的事情,愣是给搞成一个,背叛宗门的大事。

“哎呀,我的好师弟,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呢,让他们帮你把人捉了,不就结了,若是被你叔叔知道了....恐怕会责怪你我的,咱们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为了抓一个人而大费周章,动用那么多人手。”

“靳师兄你所言差以,那人谋害的不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高层,而是新晋弟子,师兄可知新晋弟子四字代表着什么?”赵淮表情严肃,口气认真。

“呃....。”靳常州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新晋弟子乃是一个宗门的根本,此人谋害素未谋面,且才刚刚入门不足两天的新弟子,他意欲何为?而且据他所言,他背后还有人指使,靳师兄你想想,若是有奸细混入门中,再暗中伺机谋害我宗弟子,其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宗断代,师兄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事?”

“嘶~这,若如师弟所言,那确实是件大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呀,这样大肆搜捕抓人,于我宗上下恐不是件好事,此事我必须要禀明掌宗,若你叔叔首肯,师兄我才能行动。”

靳常州听了赵淮所言,顿感背后发凉,就好像真的被人,再暗中盯上了一样,犹豫之下他还是,想先去禀告掌宗,看看他怎么说。

“好,我们一道去见掌宗,这批毒瘤也一定要挖出来,此事就我们这些人知道,先不要外传,不能让那些人得了消息逃掉。”赵淮斩钉截铁的说。

“听见了吧!把你们的嘴巴闭严实了,谁要是敢漏了出去让人跑了,我就让谁进黑水牢最底下头的那一层!”

“是,是,属下明白,我们谁都不是大嘴巴的人,严得很。”延忠擦擦冷汗,心说这篇总算翻过去了,法器的损失,还得自己付,算不得工伤。

“我要和赵师弟去见掌宗大人,你们带她们去执法堂询问一下,顺便治治伤啊什么的,治好了就赶紧去找人画像,之后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去吧。”

延忠听着忽然眼中,闪烁了几下,抬头看向靳常州,但是人家已经走了,砸吧了几下靳长老说话的味道,延忠就明白了什么。

“嗯啊!走走走,把她们请回去,这次的事情,靳长老说了算做工伤,一会都把法器,送到炼器堂去,让他们修补修补。”

几人一听心中都是很高兴,法器损坏,要修补那可是很贵的,能公费修理,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补偿了。

“那小子居然是个师叔,你说我那么扫他面子,他回去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段封和南玉俩人跟着执法堂众人。

“呵呵,你现在知道怕了,晚喽,你已经得罪人家了,你看啊,.......人家为了你大动干戈的样子,这下不好办喽。”

“你少在这瞎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看他们这架势,是要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他走的时候,也不说句话,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坦白是要坦白的,不过一定要说真话,不然我们可是要动大刑的!”走在后面的,黑脸执法弟子,凑过来说道。

“你丫少说多余的废话,别吓唬人家小师妹!当心以后人家反超了你,做你的师叔,到时候就有你好受的了。”

走在前面的延忠,瞄了一眼后面骂到,他也是好心,提醒自家师弟,别乱说话。

“嘿嘿,我就是说个笑话,小师妹你也别当真,你们跟我们回去,其实就是问问话,说完就可以走了,我们绝不阻拦,嘿嘿嘿。”

“噢,是这样啊!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到宗门就要坐牢了。”南玉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拍着胸脯顺气。

“你们真是刚到宗门的?,来了几天了?”延忠边走边问道。

“一天半...吧?”

“对!是一天半。”

“一天?那,那位赵师叔,你们也不认识了?”延忠奇怪的说。

“不....。”段封没多想,就顺着他说了。

“本来不认识啊,可是那赵师叔他,非追着我师妹问名字,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这一来二去的呢,就认识了呀。”南玉见段封要否认,她就立刻出言截断他的话茬,按自己的意思说。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说那赵师叔,为何如此激动,这位师妹可当真是婀娜的紧啊,我要是他,我也会舍身相护的,哈哈哈。”后面的那个黑脸弟子,笑哈哈的调侃道。

“哈哈哈,怕不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小师妹可要当心啊,这个家伙兜里没什么钱,养不起媳妇儿!”走在延忠身后的一个瘦高个,打趣着黑面师兄。

“你快滚蛋吧,哪都有你,人家未必就看得上钱!哥哥我除了脸黑了些,其他地方那是一点都不黑。”

“呵!不黑?你亮出来让大家瞧瞧啊,你敢吗你!哈哈哈~!”

“去去去去,说什么呢你,这还有两位师妹在呢,你什么都往外漏你!”

“我说什么了?忠哥,我可什么都没说吧,这小子心眼坏透了他,净在那胡思乱想,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你们呀!都少贫嘴了,还有你大羊,你这大嘴巴,回去了给我闭的严实点,靳长老可是交代了,这次发生的事,都不能外泄,马上便要到执法堂了,都严肃着点。”对于师弟们说说笑笑,延忠也没想去管什么,只是看快要到地方的时候,提醒了他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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