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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快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我乃本宗前辈!!你们岂可如此对我!!唉,哎呀,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气煞我也!”

阮书德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抹掉脸上的,这些脏东西,可是非但抹不掉,还越抹越滑了。

就在刚刚,他见辨认的差不多了,没有那个断剑,就转身往上走,踩了几个石阶,就一个没站位,从高处滑了下来,屁股又给墩了一下,登时就把他摔的想出口成章,后来想起了,他的圣人之道,又咽了回去。

然后几次都想爬上去,可就是爬不上去,于是就坐在那不断大喊,希望有人能听见,然而两刻钟都过去了,一个人都没来,仿佛已经把他给忘了,就又试着爬上去叫门,结果就是他又坐在这了。

最后连罡劲都用出来了,结果洞中空间太小了,震飞的油又都飞了回来,泼了他一身,结果是不然而喻的,他想爬起来坐上一会,都是不大可能的,甚至连翻个身就都很难很难,便只能大声呼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看那个老头,简直像个傻子,人家把他扔在这不管他了!他还想自己爬出去,你们说傻不傻。哈哈哈哈哈。”

“简直痴心妄想,进了执法堂的大牢,还想爬出去,哈哈哈,哎你倒是起来呀!死老头!”

“哈哈,死老头,你丫来个王八翻身,不然你来个甲鱼打挺,也是可以的嘛,哈哈哈哈。”

“是不是太过老迈,身子连拱娘们的力气都没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看他那个地方,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别提什么拱娘们了,找颗白菜他都拱不动,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就没见过如此,无用的师叔。”

“你们这些臭囚犯,给老夫闭嘴,看老夫不打的你们,屁滚尿流,嗨,哎呦。”

“哈哈哈哈哈,爬都爬不起来,还要打的我们,屁滚尿流,哈哈哈哈,这死老头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哈哈哈哈。”

“就是啊,哈哈哈哈,这老头屁股真白嫩啊,哈哈哈哈~~!!!”

等了许久,仍不见有人来,嗓子都喊哑了,又被一群囚犯嘲笑戏弄,屈辱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的满脸都是,完全没了大儒师叔的模样。

“哗啦,哗啦,格拉,啪嚓,嘭!”

忽然之间,他头顶传来铁链子和门栓的动静,他赶紧用嘶哑的嗓音喊话。

“来人啊!来人!来人啊!都死到哪去了!干什么了才来呀!!!”

“哎呀!这....不是阮师叔的声音吗?您怎么还没走啊?您找到那个断剑师兄了吗?”梅林奇惊讶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

“找个屁!!快把我弄出去,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噗噗呸,这都什么玩意啊,哎呀这么臭,呕呕~快把我弄出这个倒霉地方去!!快着点,我呸~”

阮书德真是后悔,后悔他非要来这么一个倒霉地方,让他们自己下来,找找不就得了嘛,弄得现在是,衣服也破了,身上又滑又臭,还摸了一手,黑的不知是何东西的物件了。

梅林奇脸上蒙着红布,在心中暗骂,这些个混账东西,倒点油就行了吧,你们还倒粪水,这是想熏死几个是不是。

殊不知这些是阮大儒,黑暗之中不慎摸倒了粪桶,洒了他一身。

“哈哈哈,还真是“软”师叔啊,师弟你没猜错,他是真软啊,哈哈哈哈哈!”“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软!师叔慢走!有空再来玩啊,哈哈哈,下次再来个,老树盘根,不行再加个飞猪上树,哈哈哈哈。”“噼啪噼啪呱唧呱唧呱唧!”“再来玩啊“软”师叔。”“我们会想念,你白净的屁股的!哈哈哈”

阮书德被人提起来,往上走的时候,下方的牢里爆发出一片,欢呼和掌声表示对他的欢送,气的阮书德当场,就吐了一口老血,昏死过去了。

“都闭嘴!不许喧哗,看看给“软”师叔气的!臭小子们!等着人家“软”师叔回去之后,找你们的麻烦吧,臭小子们等着吧!“软”会回来的!!”梅林奇见阮书德昏了,也开口骂了一声下面的众人,说道软时,也加重了语气,和他们说出一样的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惹得昏暗的囚牢之中,又是一阵哄笑。

送走了阮书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一天执法堂众人,就没几个人闲着,到处都是忙忙碌碌,奔跑于内外堂的弟子。

众位师叔也都在想法子救人,由于那毒药太过罕有,外堂根本没有准备解药,街上的药铺有解药的地方,也都去问过了,都在一天前被人买空了。

买家不知道,都是一些修为尚低的弟子,就是放在人群中,也难以找的到。

只能跑到总堂去求援,所幸总堂还是有一些的,可也不能算多,勉强能救救那些,中毒至深的人,剩下一些轻的,只有靠其他解毒丸,慢慢缓解。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执法堂被毒伤的人,一共有三十七个,这在执法堂圆阵分堂中,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总堂首座孙老,狠狠的训斥了,几个管事的师叔当值懈怠,所有人扣去月俸,以儆效尤。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没有月俸点数,就等于没有玄石修炼,十个点数能换得,一块低阶玄石,每个师叔只要有官职在身,就都能领到每月三百的点数,也就是三十块玄石。

随着职位的升高,月俸点数也有所提升,像孙老这位高官,每月月俸就有六百点数,下职最高的藏刀师叔,每月月俸四百五十点。

如今给扣没了,藏刀也没有什么怨言,认为是他管理有所疏漏,才导致的这种结果。

其实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他刚回来没几日,再接手二师兄的摊子,本来就晚,可孙老依然罚了他,也是出于给外人看的结果,毕竟不能让人说执法堂治下不严,才导致了今日的结果。

虽说众人心里为他鸣不平,但在面儿上,却也并未有人表露出什么。

经孙老严令从即日起,所有外堂进出后厨之人,必须严格管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后堂进出也需腰牌,若是如此还能出事,就要处罚当天任值的弟子。

同时进出前堂更需严格,谨慎对待,绝不能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再次发生,打上他们执法堂的脸。

最后颁布了一条命令,圆阵外堂平素懒散,众人懈怠消极,致使内部有人破坏团结,故而从即日起,所有圆阵外堂之人,被分批派往各山头的执法外堂任职,而圆阵的外堂则也由其他外堂之人填补,调令近期就会下来。

“你们知道吗,总堂下命令了,宗内所有外堂,都被抽调了一些人,分到了与之前不同的外堂,我们要去的是在天剑山的外堂,你们呢?”

“我们要去穷山恶水了!是冰月山的外堂,那里常年积雪,就算到了夏天,也不过匆匆的三十几日,真羡慕你们去天剑山的师兄弟啊!”他身前的那名弟子苦笑着说。

“我呸!冰月山的师姐们多呀,你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又走过来一名白净弟子。

“啧,呵呵!师姐多有个屁用啊,她们周身都包的严实着呢!你说你能看到个啥呀?”那弟子撇撇嘴,撮着牙花子,没好气的说。

“额,是...倒也确实如此,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这名弟子立刻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想想也是,是没什么好看的。

“知道了吧!在这分堂之中,就咱们圆阵外堂,离总堂最近,而且四季如春好着呢!这次被分走了之后,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都怪劳什子的茅正金那个孙子,若不是他这么一搅和,咱们能被分走吗?”这弟子气愤的说。

“就是!那个王八蛋怎么不早早瘟死,害得我们差点中毒还不够,如今还要给总堂分到其他地方去受罪,想想我就觉得胸口这口恶气难出。”其他弟子附和道。

“都住嘴!总堂自有总堂的考虑,轮得到你们几个,在这里嚼舌头根子?还不回去准备准备,下午就要出发了!”前堂巡捕队长梅林奇,听见几人的抱怨,过来低喝道。

“是!!梅师兄。”几人齐声答到。

其实他也不想走,可是总堂的命令下来了,就不得不跟着走,但让他颇为窃喜的是,这回他的顶头上司,依然是自己崇敬的藏刀师叔。

“藏刀师叔!能不能跟总堂那边说说,让我调去靳师叔或者戴师叔那边去啊?”

段封悄悄的跑来藏刀,办正事的前厅里,像这位师叔请求到。

“为什么?跟着罗师叔一道去冰月山不好吗?”

“师...师叔啊,你也知道,近来我和罗师叔之间呢,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主要都是我的责任,可不能再让罗师叔跟我操心了,否则他这修炼落下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师叔你瞧啊,能不能帮我跟总堂那边请示一下!”

段封委婉的把责任都归于自己,恳请藏刀把自己和罗锦分开。

可他并不知道,总堂这么分配,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位师叔的推荐。

“呵呵,师侄,总堂的命令,并不是我下的,我们也只能听令而动,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至于他们,接不接受你的请求,就不是师叔我能做到得了,你先回去等着吧,下午我会通知你的。”

“哎!太好了,谢谢师叔,谢谢师叔帮忙,那我先走了,yes!”段封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藏刀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去替她向总堂请示,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自收到师兄传来的意思,说有人欲要行刺南宫怜,总堂要他保住这位师侄的性命,而自己本就对她有所好感,这下自然就有了,光明正大的接近她的机会。

从师兄那边接来了条调令,命他和几位师侄前往冰月山的执法堂,其中就有这个南宫丫头,他也立即洞悉了,总堂那边的考虑,并未觉得不妥,反而还有些高兴。

“舒师姐我不要离开你!”“师姐!我也不能离开你!”

段封跪抱着舒婉莹的腰,正在胡闹,南玉则也在抱着,另一名姓朱的师姐哭天抢地,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师姐,不愿离开她。

舒婉莹笑着推开她,粘着自己的手,苦口婆心的安抚道。

“你啊,到了那边好好听罗师叔的话,别动不动就给他找麻烦,惹他生气,他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心肠并不坏,你跟他去冰月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师姐让我跟着你吧!我不想跟那根萝卜去,而且我已经跟藏刀师叔说了,他也说跟总堂请示,应该....一会调令就会下来了吧!”

段封挣扎着还是不死心,看着校场另一边的大门,搜寻着藏刀的身影,暗道这都要走了,他怎么还不来呢。

“什么?他会给你请示?”舒婉莹面色古怪,她可是知道的,提议让罗锦看护她的,就是藏刀,你想让他给你请示调走?会有消息那才是怪事呢!心说这个傻妹妹唷,所托非人啊。

“列队!”

一声呼喝,藏刀真的从门外进来了,段封激动了,心中念着:来了来了,我就要跟师姐去了,我就要跟师姐们走了,大萝卜自己啃棒子去吧!

“你别忘了修炼啊!”南玉的小手在他身后的腰间拧了一下,小声跟他说道!

“放心吧!忘不了!倒是你,可要当心点啊!以后尿炕可没有,我再给你收拾了!”段封回头跟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我去你乃乃的,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总拿出来说有意思嘛!我都说八百遍了,那是撒水了!你个混蛋,亏我刚刚还担心你呢,我走了!你就死在外面吧!哼!!”小妮子听了这话,瞬间火冒三丈,一甩头立刻就跑走了。

其实她是很担心段封的,昨天晚上俩人,又睡在一个床铺上,她把段封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段封也将前些日子他进林子时,南玉给他穿上的防御法衣,还给了这小妮子。

让她出门一定要当心,别在胡闹了,以后多跟舒师姐走近一些,的诸多嘱咐,可能在段封的心中,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在这边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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