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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执法弟子听令!”藏刀洪亮低沉的嗓音再校场中回响。

众弟子纷纷站好,谁也不敢再交头接耳了,众人前面的几位师叔也不例外。

“近日圆阵外堂,诸多执法弟子,极尽懈怠消极懒散,致使堂中频生祸患,总堂有令,自今日起,分散本堂众人,于各地外堂之中,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磨炼己身,凡被叫到名字者,立即出列,前往各山分堂磨炼,不得有误,违者鞭笞二十,以儆效尤。”

“林珠琳!”

“在!”

“点齐二十名弟子,即刻前往千机山分堂。”

“得令!”

随后林长老带领二十人,从校场中出去了,至于去哪了段封不知道。

“靳常州!”

“在!”

“点齐二十名弟子,即刻前往鹤云山分堂!”

“得令!”

至此南玉舒婉莹她们也都跟着靳长老走了。

“李黛月!”

“在!”

“点齐二十名弟子,即刻前往森屿山分堂!”

曹欣怡师姐跟段封笑笑,摆了摆手,就随李长老而去,段封瞧着心急,怎么回事啊,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藏刀师叔怎么还没叫自己啊。

“戴百川!”

“在!”

“点齐二十名弟子,即刻前去盖王山分堂!”

“是!”

戴长老点了人就走了,其中他认识的就是,每日偶尔见面,却不太熟识的朱师姐二人。

“迟钟意!”

“在!”

“点齐四十名弟子,即刻前去明玉山分堂!”

“得令!”

一说明玉山,校场上顿时,就是一阵议论,说这分堂好啊,于明玉湖中,是四面环水,春夏秋冬皆是景色如画。

但只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此地比邻北方蛮泽国,与南方法布多罗国的边境,两国边境接壤,又都在对岸,常常有贼心不死的,亡命之徒想从湖中借道,妄图贩卖对方国家的珍惜宝物和人畜奴隶。

两国已经和归一宗交涉过了,说湖内都是归一宗的地盘,经过你们地盘的人,也都归你们管,跟我们没有关系,抓到的人,你也不用交给我们,你们自己处理吧。

久而久之,边境也就成为了,一个三不管的地方,但是归一宗弟子还是需要巡逻的,因为地方不小,带的弟子就也多出一倍。

“罗锦!”

“在!”

“点齐二十名弟子,即刻前往冰月山分堂。”

“是!”

见罗锦得了命令转过身,段封赶紧藏到师兄师姐的身后,甚至蹲在地上,用他们的身体挡住自己,蒙住头脸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罗锦点了些弟子之后,发现少了一个,当即就知道她躲起来了,暗骂一句,赶紧去找人。

“点齐弟子,快些出去!”藏刀看向罗锦眉头紧锁,心说你干什么呢,还不快走。

“哦,师兄,我很快就好!”

半分钟后,罗锦从一众弟子中,把某人抗在肩头,瘦弱的段封反抗无效,被他抓走。

经过藏刀的时候,喊着师叔的名字,均都被他无视了。

“师叔,我升护法了,我应该能自己选去哪吧!师叔!!师叔啊!!!”

吵吵闹闹的离去了,其间藏刀神色冷峻,不发一言,然后继续念着人名。

出了后山,弟子们都骑上了马匹,只有罗锦等长老,骑着他们自己的坐骑,往前赶去。

段封被罗锦扔上了一匹马后,满脸的不愿意,无奈罗锦只能牵着,她那匹马的缰绳往前走。

遇到了一条岔路,看见靳长老舒婉莹她们,向那边走了,段封趁罗锦不注意,悄悄地跃下马去,跟着她们跑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段封生无可恋的,被罗锦绑在马上,抓了回来。

其他弟子对此,无不窃笑出声,便是刚刚跑在前面的舒婉莹,听见后面传来的蛮牛踏地声,也不由得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人影在前面跑,后面还有个骑着蛮牛的身影,很快就追上了她,俩人相斗几个回合,跑的人就被抓了回去,在那蛮牛的背上,又踢又踹,最后被捆了起来,带走了。

舒婉莹见此一幕,不由笑出声来,心道这个活宝师妹啊,就是不想和罗师叔一起走。

路上并未骑过马的段封,颠的全身快要打了架了,可是他被捆着,又动弹不得,只能趴在马上,最后想吐又吐不得,难受的喊上了。

“给我放开!我要如厕!”

“这才走了十里不到,你便要如厕?不会是想借机开溜吧?”罗锦并不相信她,继续走。

“你快给我放开,大萝卜!我警告你,我现在和你一样是师叔,我还是护法呢,你快给我放开!要不然我让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段封没办法,只能抬出自己的官职来说话了,希望能有用。

“哈哈,你这半桶水的护法,连我都打不过,你想护谁啊?有本事护法大人,您自己想办法,挣脱开就是了,干嘛来求我呢?”

罗锦闻言哈哈大笑,嘲讽着她。

“你!哎!后面的兄弟,不是,师弟帮忙把我解开,哎师弟!”

“别喊了,还是省省吧,你是叫谁师弟呢!这里随便抓出来一个人,修为都比护法大人您高,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你那半桶水的修为提升上来,也好让人实实在在的,叫您一声师叔,而不是以官职说话。”

“大萝卜!该死的大萝卜,欺人太甚!我!踹死你!”段封听他的冷嘲热讽的,着实可恶的紧,既然上半身动不了,那就用脚踹他的牛屁股。

“哈哈哈,早就应该这样收拾了你,你这臭丫头一肚子坏水,自从回了宗,你就没一日消停过。”

踹累了,又过了一会,悄悄地从衣袖中,摸出随身小刀来,开始割绳子。

“师叔!南宫....。”

段封闻言立刻用眼神狠狠瞪他,吓的多嘴那人,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破绳子啊,大萝卜这什么玩意啊!我特么踹死你,臭萝卜你就会害我,你等着到了地方,我就让你好看!你给我等着。”

他割了好一会,绳子都没断,不仅没断,甚至连一点点都没有割开,坚硬如铁似金,让他为之泄气。

“哈哈哈哈,这你都不知道,这东西可是我们执法堂专门用来,捆如你这样的不听话之人的必用法宝,禁玄气不说,还非常耐用,普通的....,呵呵,像你用的这种小刀呢,那是绝对割不开地,你还是死了逃跑的心吧。”

解释间罗锦从她手中抢过小刀,掂量掂量,见是铁制的,就“咻”的一声,掷了出去。

“啊!我的刀!王八蛋,死萝卜头!你.....藏刀师叔你个说话不算数的破刀啊,啊啊!!!。”

段封看的眼角抽搐了几下,不由破口大骂,那可是他用来割肉,削水果的刀!骂着骂着又开始骂上藏刀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后面的队伍里,不时传出笑声,众弟子这一路上,都完全不觉得闷,因为前面有个即使被绑,却依然再闹的小师妹,师叔任由她疯也不曾管管,后面的人也都乐呵呵,开起了玩笑。

“你就莫要怪我藏刀师兄了,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知道了,有人啊,可是花了大价钱,欲要杀你!藏刀师兄,是让我看着你的。”

“杀我!杀我干什么?我又没得罪谁!你胡说!你就编故事骗我吧,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哼。”

“骗你?没那个必要,难道你以为有人来,我执法堂下毒,是因为恨我们执法堂不成?我堂得罪的人多了,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现在才来报复?”

后面的众弟子们也都对此感兴趣,纷纷停止了自己和同门的说笑,竖起耳朵听着师叔说起这件事来。

“.....。”

段封还是狐疑着,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事可能是真的,上次在广场上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实在搞不懂,是谁要杀自己这个新进门的弟子,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呢。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罗锦看后面没了声音,就问到。

“我....我不信。”

“人家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派好几波人过来了,目的就是要杀你,藏刀师兄这才命我来看住你,你以为他还会替你向总堂求情?哈哈哈。”罗锦说罢哈哈大笑。

“我要如厕!”

“你又想跑了?”

“放开我,我要尿了。”

“好!”嗖!嗖!啪!罗锦勒住缰绳一伸手,困住他的绳子,忽然就自己脱落了。

段封揉揉被绑青了的胳膊,不打算再跑了,跑不掉再跑就实属不智了。

“去啊!”罗锦站那看着她。

“没了!”段封没好气的,坐在马上瞪了一眼罗锦,犹如闹别扭的小朋友。

“呵!走的还真快!”说着一挥缰绳,队伍再度前行,知道她不能再跑了,也不再捆着了。

段封不会骑马,但马儿也并不听他的话,而是自己跟着前面的同伴行进,也省了他很多事情。

瞧着前面萝卜的身影,是越想越来气,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工具来,这是戴师叔送他的礼物,材质不错又坚硬无比。

不动声色的,对准某牛的屁屁,就是一下。

那牛立刻圆瞪牛眼,开始冲刺,跑的癫狂无比,颠的坐于牛上的罗锦,像斗牛场里的牛仔一般上下乱窜,让段封看了呗爽。

罗锦好不容易稳定身形,抓紧缰绳向后拉,可一点也不管用,而后面的马队,也跟着前面领头的蛮牛是一阵狂奔。

原本大半日的路程,仅仅两个多时辰就跑到了,在进入了冰月山的领地之后,周围的温度也都有所下降,不少弟子都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棉衣御寒,段封也顺势披上了,他的紫裘帽兜披风。

罗锦并没有穿厚衣,只是披了件蟒袍单衣,而他的双腿则被蛮牛,一路颠簸的不住打颤,若不是有俩位师侄的搀扶,他都走不动路了。

见他如此段封有些过意不去,就到牛后简单的处理一下它的伤口,但马上就迎来了罗锦愤恨的目光。

“啊哈哈,这位就是总堂那边,派来的罗师兄了吧!小弟是冰月堂执事长老,邱树寒,见过这位师兄,额,敢问师兄这是怎么了?”

一位身披黑色裘绒披风的青年人,从城内走来,出迎众人,内襟也是大红官衣,这人长的非常....粗壮,眉毛极其浓郁,水桶腰,说是浓眉大眼也不为过,简直就是一头蛮熊。

当即就成了,众弟子窃窃私语的谈资,段封也对这人颇感兴趣。

“啊,邱师弟客气了,我来的时候,着了些风寒,有些不适,休息休息便好了。”罗锦难为情的说道。

“哦,许是罗师兄经过了那狂风口时,并未用罡劲护体,这才有些不适之感,来来来快请进,我们月落城,许久不曾有总堂的人过来了,这下可是热闹了,快请进请进。”

罗锦哪可能不知,他所说的地方啊,跑过来的时候,他还高呼过,让众弟子加持玄劲,以抗罡风,可他此时也不能去解释,被人误解就误解了吧,他们初来此地,便是当上一回什么都,没见过的乡下人,也并非坏处。

“来!诸位师侄,快来快来,唷,这还有位师妹啊!失敬失敬,未请教师妹芳名,在下邱树寒,以后就要在一块共事了,还是认识一下的好,哈哈。”

壮汉师兄招呼着众人进城,一眼瞧见身着紫色披风白裙的南宫怜了,几步走过来抱拳行礼,这在执法堂中,普通弟子、师叔、乃至于师祖,都是身着红袍。

能着白袍的都是些,有着特殊本事的同门,俗称护法的一类人,不能小觑了他们,壮汉也明白这些道理,就立即向这边走过来,想跟这位同门结识一番。

“呵呵!师兄有礼,我叫南宫....”段封想好一套说辞还礼,刚刚开口就给人打断了。

“邱师弟,她是你师侄,南宫怜,你可不要认错了才是!”罗锦咬牙切齿的,揭露出段封的身份。

“呵呵,我倒是没看出来,原来是位师侄啊,哈哈。”

壮汉听闻后,立刻感知了一下,发现果然是位师侄,而且还未修满九层,这让他就有些惊讶,总堂怎会认命弟子做护法的?莫非是她有什么极为特殊之处,总堂才为之破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段封低喝了一句,牵过马气呼呼的就往里走。

“这里可不是圆阵,可不要随便乱走啊!”罗锦在后面喊了一句,但是并没得到回应,显然是对方,根本不想鸟他。

“呃!这是?”邱树寒听这俩人,不像普通师叔和师侄的对话,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开口发问道。

“啊,她吃错药了,偶尔发发疯,说的话经常语无伦次,邱师弟你万万莫要当真才是,咱们先去堂中看看吧!你们俩去看着她点,别让她乱走。”罗锦含糊其辞的解释一下,就转移话题了。

“是,师叔!”

“啊哈哈,是这样,那咱们就先走吧!”邱树寒明显不信,但也犯不着为这事,多做停留,就引人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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