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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薛医师并指直奔陆风眉心点去,田山田大壮二人亦是大惊失色。

陆风亦是躲避不及,眼见薛医师二指临近陆风眉心半寸,戛然而止,指尖处迸射出一道绿色霞光,直入陆风眉心而去。

绿色霞光与陆风眉心乍一接触之际,陆风眉心处突然金光一闪,仿佛一层金色光罩透体而出,直接将绿色霞光拒之门外,金色光罩一闪即逝,如同从没有出现一般,而薛医师双指间放出的绿色霞光却反弹而回,此时薛医师的身子也仿若被巨锤砸中一般直接向后飞了出去,砸到身后七八米远的药柜之上,药柜被砸的七零八落,各种药草飞溅一地,薛医师砸碎药柜后滑落地面,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待众人反应过来,薛医师已然被弹飞出去。田山、田大壮二人赶忙上前查看陆风状况,陆风除了刚才薛医师点指间眉心金光一闪,丝毫不见其他动作,依旧盘膝坐与桌前,对过刚刚一幕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门外童子听得屋内动静,开门进来。见得屋中一片狼藉,薛医师躺在地上,嘴边与衣襟上鲜血涟涟,赶紧上前将其扶起,并对田山三人怒目而视。

薛医师在童子搀扶下站起身来,擦掉嘴角血迹,挥手示意童子退下,童子施礼退居其后,却不肯出屋。

田山见状,对薛医师抱拳施礼道:“薛医师,不知方才发生何种变故,还令您受伤,我叔侄三人深表歉意。”

“无妨,是在下一时鲁莽,诊病心切,当与诸位无关。”

“不知薛医师可曾诊的小侄病因,还烦劳薛医师施以妙手。”

“这位小兄弟并非患病,而是被修仙者以术法神通在识海中下得一道禁制,将其过往记忆封印。”

“修仙者下得禁制?”陆风田大壮听闻薛医师话语皆惊呼出声。

田山听闻亦是一脸惊容,接着问道:“既然薛医师诊得病因,还请施以妙手,解救小侄失忆之疾。”

薛医师听完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薛某虽略懂道学术法,也只是皮毛而已,对于小兄弟身上这种高深禁制之术,却也束手无策。”

田山听完亦皱起眉头,复又继续问道:“那不知薛医师可否有其他方法,还烦请指点一二。”

“所谓禁制之法,乃是修仙者的一种神通术法,修仙者需以自身灵力为引,引导天地元气以特殊运行方式构建成灵元法阵,再以入微之术施法在指定位置。说起来简单,对于施法者既要做到灵力化阵,又要入微洞玄,非修得丹婴大能者不可施展。”薛神医一边解释一边仿佛陷入无限遐思之中,沉默了许久又接着说道:“在下自小跟随师尊云隐真人修习术法,怎奈自己天生愚钝,始终不能窥得仙机,十年前又身负重伤,虽蒙恩师妙手却伤得灵基,境界跌落,现在不过一区区入灵之徒,与凡人无异。这位小兄弟的禁制薛某实在束手无策啊。”

田山听完,以手托腮,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风田大壮二人更是听得云里雾中,倒是陆风转瞬即目露清明之色,起身说道:“过往皆是妄相,不知亦属重来,既不知何追忆。徒无妄己自清。田山大叔,我们还是回家吧。”

医师薛仁听得陆风言语,暗自称赞其洒脱,复又转眼见得田山满脸期盼之色,悠悠说道:“想要解除这位小兄弟的禁止也不是完全不能,只要寻得四大仙宗中大能,想来皆可破解。”

“四大仙门?”田大壮听得薛医师道出四大仙宗,忍不住再次惊呼。倒是田山听得薛医师言语,反而不自觉皱起眉头。

听得田大壮惊呼出声,薛医师似乎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静静说道:“我们所居之处地大物博,幅员辽阔,而在这片大陆上便有四大古国,四大古国分别驻有一座仙门,便是四大修仙宗门,分别是祥云山庄,金沙河谷,菩提禅院和落月仙宗。每个门派皆传承千年之久,四大仙门中不乏丹婴大能,传闻每个门派老祖皆是化虚境的神仙人物,只是这些皆是我辈凡人无法仰望的存在。”

医师薛仁一边讲述,一边目露追忆,听的三人表情各异,田山在一旁眉头深纵,低头沉思。陆风却目不斜视,仿若学子聆听教诲。田大壮则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少顷,薛医师转头看了三人一眼,欲继续未尽之言。却听得门外一阵骚乱之音,接着医馆大门“碰”的一声被人直接踹开,几条黑影闪身闯入屋内。

众人定睛一瞧,进来几条黑影全部都是一身黑衣劲装的彪形大汉,虎背熊腰,斜跨佩刀,头戴斗笠,进门之后分立左右两旁。接着进门来一位白衣公子,面白如玉相貌堂堂,却眼圈泛青,手握一柄尺长纸扇,身后跟随两高一矮三名黑衣斗笠之人,一高一矮两人分左右搀扶着中间高大身影,接着进来两名仆从打扮的家丁,正在伸手阻拦门口的童子。童子一边挣脱一边喊道:“你们是何人,不许乱闯,薛医师正在为病人诊治,你们若是寻医需去后方排队,尔等如此无礼闯入是何道理?”

屋内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倒是医师薛仁上前几步挥手制止童子,口中说道:“童子不可无礼,还不去门外守候。”

童子听罢无奈,只得施礼退开,却是满脸愤愤之色。

两名仆从打扮的家丁见童子退去,其中一人快步走上前来道:“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医师吧,这位是泰安城巡守司家二公子周康周公子,今日公子一位友人受伤,需你速速医治,如若延误小心你的医馆不保。”

医师薛仁听得家丁言语,面露不悦之色,出声回道:“鄙人薛仁,遵纪守法行医济世,尔等藏头遮面强行闯入,却要我寻医诊病,又扬言延误则我医馆不保,想我大燕国百年清平盛世朗朗乾坤,是何道理?”

说罢一挥手,道:“诸位还请出门排队,如若不然,我当立即报官。”

仆从家丁见状勃然大怒,吼道:“一个小小医师也敢如此大胆,你可知道这位乃是泰安城巡守司二公子,尔等如若继续无礼,小心性命不保。”

此时,却见白衣公子挥手制止家丁,手握折扇虚空拱手道:“薛医师莫要动怒,在下乃泰安周巡守次子周康,素闻仁者医馆薛医师妙手回春,今日好友身受重伤,一时心急还请医师见谅。”

薛医师听得白衣公子言语,面色一缓,仍有不悦道:“几位若是心急,可着童子向我禀报,如此无礼闯入却非常人之举。”

白衣公子回道:“事出紧急,还请医师海涵。烦劳薛医师妙手。”

薛医师听得白衣公子话语,虽不情愿却无奈道:“既然周公子如此说法,鄙人定当尽力诊治,只是还请诸位摘得斗笠,鄙人医馆不医遮头掩面之人。”

白衣公子身后三人听得薛医师言语,齐齐目光投向白衣公子,似乎静待周康指示。

白衣公子周康见状转身摆手道:“既然薛医师有命,你等摘除斗笠,上前请得薛医师施以妙手。”

三人听完,仍现迟疑之色,却见白衣公子周康继续道:“无妨,去吧。”

至此三人不再推脱,中间黑衣壮汉在一高一矮两名陪同之人搀扶下走上前来坐于软塌之前,伸手摘掉头上斗笠,露出真容。

“啊!”见得三人容貌,本退于角落的陆风三人中的田大壮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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