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挡了一下,闭了眼睛,而当手放下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小家就坐在自己身边,拖着腮看着他,看到成真醒了,小家笑了,说:你醒啦?刚是不是又回到那个梦里了?
成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小家笑着说:我猜的!
成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家:我早就回来了啊,我下班的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成真到处摸手机,最后发现手机压在他的身底,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听到,对不起。
小家说:没事啦,我猜你肯定在睡觉,你昨晚都没怎么睡。
成真:我睡得太沉了,你回来我都没听到。
小家:嗯,睡得很沉,但是睡得不香,一直在做梦对吧?
成真:好像是的。
小家:我回来还叫了你两次,但你都没反应,你偶尔还说几句梦话,我以为你在叫我呢,但是我过来了,你又不出声了,我就知道你是做梦了啊。
成真坐起身来,很疲惫的样子,跟小家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梦太累人了。
小家问:怎么了?
成真:太乱了,我快精神分裂了。
小家:怎么个乱法?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成真:你还记得我在医院昏迷很多天吗?
小家:记得啊。
成真:在昏迷的那一段时间,梦里的情节一直是完整的,我当时几乎都没认为那是梦,就是自己真实的事情,可是从第一次醒来后,就很少回到梦里,只是偶尔会梦见,而且全是零碎的片段,情节太跳跃了,我自己都有点跟不上了。
小家皱着眉,想了一下说:那你觉得会不会真的有另一个你,那边的事情也在进行着,就是你不做梦的时候;所以当你再做梦的时候就是穿插进去的。
成真:那也不对啊,我这里过了几天,梦里都已经几年过去了。
小家:对啊,可能就是两个不同的平行空间啊。
成真:这也太恐怖了吧。
小家:哪里恐怖啊?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呢,我好想去你梦里玩玩啊。
成真:玩玩?每次做这个梦,我都很累,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很难受。
小家没听进去,还在那里发呆,仰着头:要怎样才能进你的梦里呢?
成真:小家,你在想什么?
小家缓过神来说:嗯?!?没事,你以后不准叫我小家!
成真:啊?为什么啊?
当时成真感觉小家也像灵魂出窍了一样,被她的话题转移弄懵了。
小家起身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转过脸来调皮地跟成真说:因为你比我小,哈哈哈
小家去卧室换了便衣出来:走吧,去你家,姐姐帮家里收拾一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成真一脸不情愿:姐姐?
小家:怎么了?不可以吗?
成真:可是......
小家: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说完小家就得意的笑了。
来到成真家里,小家还是捂着嘴和鼻子,这次却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成真,成真很难为情,说:要不然,我自己收拾吧。
小家:干嘛,我来都来了,你是准备让我看着,还是让我回去?
成真:不是......
小家:好了,跟我一起弄吧,再磨蹭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了。
刚收拾了一会儿,小家看成真笨手笨脚的,总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瞎收拾,小家:好了,你别插手了,我自己来吧。
成真被说得呆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停下来,小家又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开的烧烤店,一点家务能力都没有,店里得多乱啊。
成真很惭愧地低下头,说:店里的卫生都是别人打扫的,奶奶偶尔会帮帮她,我忙别的事情。
小家:好了,你不用弄了,去买点菜回来,一会儿给你做饭吃。
成真:啊?那样太累了吧,收拾完,我们出去吃吧。
小家:收拾完,我就不想出去了,你快去吧。
成真:好吧,买什么菜,你平时都爱吃什么?
小家:随便,你看着买就行了。
再等成真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焕然一新,当成真看到小家正在给他晾衣服的时候,瞬间就脸红了:你怎么还把我衣服也洗了,衣服很脏,我可以自己洗的。
成真这么说,是因为小家帮他洗的衣服包括了内衣和袜子。
小家看着他害羞的样子,笑着说:没事,我就当给自己弟弟洗衣服了。
成真还是很害羞,低着头:我先去洗菜了。
小家一边晾着衣服一边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美,加上天气闷热,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更是美艳动人。
小家来到厨房,看到成真在忙着洗菜,说:我来吧。
成真:你休息一会儿,饭我来做吧,这个我拿手,只是不会收拾。
小家:好吧,那吃完了,我收拾,正好尝尝你的手艺。
小家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看着外面的天,很阴沉,心里想着不会下大雨吧?一杯水还没喝完,真的就大雨漂泊了;小家起身问向在厨房忙碌的成真:你还有干净衣服吗?下大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我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我先洗个澡。
成真:衣橱里都是干净的,你自己看。
成真很快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正在摆碗筷的时候,小家洗完澡出来了,还在擦拭着头发,成真看呆了;虽然成真的衣服都偏大,但正是这样,才更让人遐想藏在这宽松衣服里的身体有多美。小家还没注意到成真的反应,大步走过来,弯下腰看着桌子上的菜品说:可以啊,看着不错哦,好像比我做得好。
成真:今天辛苦你了,赶紧尝尝吧。
小家直接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肩膀上,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边往嘴里放的时候边坐下,嚼了两口,露出惊喜的表情:成真,你可以的,味道不错哎!
成真得意地笑了:哎,哪有那么夸张,都是家常菜。
小家:真的很好吃,不要说我了,我妈也达不到这水平啊。
成真更开心了:好了,别光顾着夸我了,好吃你就多吃,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以后我自己也会学着收拾家务的。
小家吃得很快,但是并没有狼吞虎咽地的样子,她吃饭快可能仅仅是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影响的;她抬头看到成真一直在看着她,说:你怎么不吃啊?
成真:我吃着呢。
成真哪还有心思吃饭,小家的美丽容貌,又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再加上挂在肩膀的毛巾搭在胸前,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怕是成真一直在就着口水吃饭。这画面简直是把“出水芙蓉”这个词语演绎到淋漓尽致。
吃完饭,成真帮着一起收拾碗筷,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小家的身体,却又害羞,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怕小家发现;可是小家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小家是一名警察,这点敏锐力还是有的,小家也没有戳破他,只是会故意找一些话题跟他聊天,小家也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她知道成真的表现只是男孩子的本性,而且既然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除了有点羞涩,自己也并没有排斥要发生亲密的接触。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大雨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正当他们在厨房洗碗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照亮,可是紧接着家里的灯就全灭了,还没来得及他们反应,接踵而至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小家吓得一声尖叫,不加反应地扔掉手里的碗碟,直接把成真抱住了;而成真心里当然是各种得意,只是这样抱着小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两个都有温度的身体贴在一起,心里都会有微妙的反应。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成真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小家虽说比成真年长几岁,但是毕竟是女孩子,这种时刻还是会害羞,只是脸上的绯红被夜色掩盖住了而已,小家说:那我睡哪?你家里就一张床,连沙发也没有。
是的,成真的家里与小家住的地方比,显得要简陋得多,她只与奶奶相依为命,没有很好的条件,奶奶去世以后,小房间的东西一直也没有收拾,还放着奶奶的遗像,不适合住人。
成真:没事,你睡,我看着你睡。
小家:看着我睡?那多吓人啊。
成真:我有那么恐怖吗?昨晚你不是也枕在我腿上睡的。
小家:那是我先睡着了。
成真:好了,回房间吧,难道就这么呆在厨房啊。
小家:怎么回啊,什么也看不见,地上肯定全是碎碗片。
小家话刚说完,成真弯下身直接把小家抱了起来,径直走到房间把小家放到了床上,刚要转身回去,小家一把拽住了他:你要去哪?
成真:我去把地上扫一下。
小家:扫什么啊,明天再收拾,这么黑,怎么收拾啊?
成真:没事,我在家经常不开灯,习惯了。
小家的手一直拽着成真,成真突然笑了,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小家赶紧松开手说:我才不怕呢,我怕什么?
成真看小家手松开了,竟然真的要转身往外走,这个时候又是一道闪电亮起,还没等雷响,小家又是一声尖叫,赶紧扑过来想抱成真,幸好借着闪电的光,成真看到了,赶紧大步迎上,这才没至于让小家摔下来,虽然是抱住了,但是小家还是抱怨了他:你竟然真的要走?你够狠心的呀?
因为刚才的惊险也让小家很后怕,差点就从床上摔下来了。
成真赶紧解释说:没有,我真的想去收拾一下而已,你说你不怕的。
小家被他的耿直气到了,掐了他一下,说:我说不怕就不怕啦?你怎么这么烦人。
小家一直紧紧地抱住他,成真脸上泛起甜蜜的笑,抿了一下嘴,摸摸了小家的头说:好了好了,我不走!
这样的拥抱持续了一会儿,可是慢慢地两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因为这个拥抱的姿势就很尴尬:小家坐在床上,成真站在床边;又正值盛夏,衣物也薄,这样的身体接触总会带来一些异样的反应,小家脸上刚褪去不久的绯红又显现出来,还好这夜色,每次都很好地帮小家掩饰了。
小家慢慢松开成真,说:你坐下吧,总站着挺累的。
成真坐下来说:现在怎么办?要不你还是枕着我睡觉吧,睡着了就不怕了。
小家:我现在哪睡得着啊?你还是给我讲你的梦吧,上次我睡着了,都忘了听到哪了。
成真:可以啊,我就讲今天的吧。
小家:好。
说完,两个人就盘腿坐在床上,一个娓娓道来地讲,一个全神贯注地听。当成真讲到管芷清要亲刘嘉嘉的时候,小家竟然跟着学了一句:成真,亲亲我!
成真当时就愣住了,因为他并没有拒绝的打算,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亲,毕竟他没有谈过恋爱,他犹豫了一会儿,竟然只是学着梦里像刘嘉嘉一样亲了一下小家的头发,而小家也是像管芷清一样,直接凑上去亲住了成真的嘴唇,成真瞬间跟触电了一下,这可跟梦里不一样,他没有拖住小家的脸,虽说梦里的假假已经有过亲吻的体验,但对成真来说,这是初吻,他从没想过原来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一起会是这种甜蜜的感觉,在愣住了一会儿后,他开始陶醉于这种甜蜜;就这样,在夜幕下,风雨时,成真与小家缠绵于温情。当他们熟睡时,竟然真的来到了同一个梦境中,而这一次的梦境是假假和林真真的婚礼,而且两个人都在梦里的角色中,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
成真还是假假的角色,林真真正挽着他向舞台走去,而贺小家竟然是给林真真提婚纱的“金童玉女”中的那个小姑娘,贺小家傻傻地看看假假,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直到婚礼仪式结束后,小家跑到后台,对假假说:你抱抱我!
当时所有人都笑了,都说这个小姑娘很可爱,假假拿过一把喜糖,蹲下身来把小家抱了起来,问:是不是想吃糖了?
而小姑娘说:不是,是要你亲亲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得乐开了花,婚礼上出现这样的插曲,大家都觉得是很好的寓意,都说林真真肚子里怀的一定是可爱的女儿。假假也笑了,凑过脸跟小家说:那你先亲亲叔叔好不好?
大家没想到的是,小女孩直接亲的假假的嘴唇,在场的人又开始起哄:这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啊?
假假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竟然束手无策,突然觉得她比管芷清还调皮,而管芷清就在他身边,管芷清的眼睛里,满是羡慕这个小女孩。假假也被这一“吻”弄懵了,明明是个孩童的吻,却有触电般的感觉从身体穿过,他也亲了小女孩的脸颊,问:你是谁家的宝贝啊?怎么这么可爱?
小女孩却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气愤地说:我叫贺小家!
假假当时就吓得差点跌了一个踉跄,他极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因为怀里还抱着这个孩子;站稳后,假假咽了咽口水来平复情绪,然后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贺小家也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假假越看心里越发慌,就惊醒了。
成真刚从梦里惊醒,突然小家说话了:你醒啦?你刚刚是不是在那个梦里。
成真:是的。
小家把身体往上移了一点,趴在成真的胸口,说:天哪,我们真的做同一个梦了。
成真很惊讶: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你?
小家:对啊,看到你跟别人结婚,我快气死了,你还不认识我,我好生气啊!
成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小家:我觉得挺好玩的啊,他们还说我是你情人呢。
成真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很多梦里的人与现实相关,又与现实不相关。小家看成真发着呆,撒着娇说:亲亲我!
成真还没反应过来,小家又掐了他一下:成真,亲亲我!
成真先是把小家抱得再紧一些,然后深深地吻了一下小家的唇,小家很满足地又入睡了。而成真却一直失眠到天亮,因为他一直觉得这种感觉不现实,他怕失去小家,他拥有的不一定都是他的,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更关键的是他开始担心到底这边是梦还是那边的是梦。
小家上班以后,沈枫告诉他赔偿结果下来了,让她通知成真来办手续,还说晚上请他们这一对小情侣吃个饭。成真带上材料,去了一趟派出所,然后就在休息区等小家和沈警官下班。吃饭的时候,他们先是聊了一下赔偿款的使用问题,小家问成真还要不要重新开店了,成真说还没想好。而沈枫则建议成真先买套房子,剩下的钱把老房子装修一下,出租出去,这样也能有个收入,慢慢再考虑到底要做个什么事情。沈枫其实给他的是很中肯的建议,因为他年长一些,他的建议是为了小家和成真能长久的相处下去,虽然说刚在一起两天,但是沈枫能看出来,他俩的感情不错,应该都很喜欢对方。而且沈枫还很好奇地问他们了,说他们俩怎么发展得这么迅速,小家就开始一直讲他们的神奇的同梦经历了,沈枫也觉得很神奇,说他们可能注定就是有缘分的。结束的时候,成真抢着把帐结了,还说本来就该他请客的。
成真和小家一直把沈枫送到停车场,他们才转身回家,小家说:今晚回我家吧?我今天没衣服换了。
成真傻笑着:好的,可是你帮我把家里收拾那么干净,不回去睡,好浪费啊。
小家: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怎么能做到,把家里弄那么脏,那么乱的。
成真挠挠头,不好意思说话,只是笑笑。
到家以后,小家先洗澡换了衣服,成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家一边擦着头发也坐到沙发上,说:看什么呢?
成真:随便看的,不是没事嘛。
成真说这话的时候闻到了小家身上的香味,侧脸看着小家,小家瞪着眼睛说:你干嘛?
成真没说话,直接就想抱小家,小家抽身就往后退,说:你没洗澡呢!全是汗味。
成真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了,也有点嫌弃自己,说:那怎么办,我洗澡也没衣服换。
小家想了一会儿说:你等一下,我家里应该有爸爸的衣服,我给你找找去。
天色渐晚的时候,沈枫打了个电话过来,小家接通电话后:师傅,怎么了?
沈枫:你到家了没?
小家:到了啊。
沈枫:嗯,我就是想跟你说,我其实今天给成真提建议是为了你俩好。
小家表示很疑问:嗯?
沈枫:之前成真有担心过你们的年龄、职业、家庭什么的,现在我看你们又相处得不错,我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我建议他买房,是为了让他在这些方面提高一下,这样你后面跟你爸妈说的时候也好说。
小家转向成真说:听到了吗?师傅对我们很上心的。
沈枫:噢?成真也在?
小家说:对啊。
沈枫:挺好的,这样省得我再跟他说一遍了。
成真:谢谢你,师傅,以后我就随小家叫你师傅了,不会介意吧?
沈枫:当然不介意,我很开心啊,我希望你们好好规划一下两个人的事情,我还是比较看好你们的。
小家:知道了,谢谢师傅。
沈枫:好了,那我挂了啊。
两个人都很客气地打了招呼:好的,师傅再见。
挂了电话以后,小家和成真也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打算,成真非常赞成买房子的建议,说自己现在也没有个固定工作,还是要有一些准备的。小家说她不在意这些事情,让成真自己决定。再晚一点的时候,他们就准备休息睡觉了,小家说:今晚还要进同一个梦里吗?
成真吓得直往后退:不不不,我可不要,你又会瞪我!
小家:你是心虚吧?
成真: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小家:你自己在梦里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嘛!
成真:那是梦里的,那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小家:那明明就是你,要不然我叫你的时候,你怎么直接吓醒了。
成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是小家又一直揪着不放,成真索性抱住了她,亲吻在一起。这一次没有梦境,没有风雨,只有甜蜜。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小家有空,就陪着成真一起去看房子,两个人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到哪里几乎都是成双成对,不管住谁家,现在两个人都不再有什么拘束,一切都显得自然、美好。但是这一段时间,成真大多的时候都是住在小家这里,因为他已经开始装修老房子,准备对外出租出去了。
没过多久,成真就把新房子买了,而且买的是精装的房子,他跟小家说的意思是直接买现成的房,不用再担心装修的问题,因为在老房子的翻修问题上,成真已经被折腾怕了;房子也是小家陪着一起定的。拿到新房钥匙的一周后,成真的老房子也装修好了,很快也就挂在中介那里对外出租了;至于老房子里的东西,除了一些日用品和衣物,成真只带走了奶奶的遗像,其它所有的东西都处理掉了,一是没有什么用处,二是新家里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也用不上。
等一切安置妥当,成真说想约一些人到家里来热闹一下,添添人气,小家表示赞成,还说沈枫一家子人她来通知,让成真先联系其他朋友,其实也就是成真在住院的时候认识的那些人。而成真让小家先联系沈枫警官,说你们工作性质特殊,最好按你们的休息时间来定。小家说那人家邱医生工作也特殊,不要考虑人家嘛。最后成真说那我们就定晚上,大家总得下班吧,如果有特殊事情来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小家还拿成真打趣,说在梦里邱静也是你的崇拜者之一吧。
成真就知道上次两个人共同入梦的事情,一定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他没有接小家的话,而是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扯开这个话题。
说来也是巧,当天被邀请来的朋友竟然不约而同地在同一个时间到达,大家在楼下打了招呼以后,一起上的楼。可当大家看到开门的是小家的时候,大家都表示很惊讶,都在疑惑怎么回事,还是沈枫警官介绍说:这是我徒弟,跟我一起去医院的那个,他俩现在在搞对象。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都表示了祝贺,还有人说:我说成真是个有传奇的人吧,你们当时还不信。
成真一直在厨房忙活着,面对大家带来的庆贺礼物,小家只能扮演女主人的身份代成真收下,并且对大家表示感谢,引他们进屋入座,还忙前忙后招待着,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好。这种热闹也是成真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真的很开心,饭桌上成真一直在敬酒,感谢大家对他的帮助。
大家吃喝正尽兴的时候,又有人提起了成真的梦境,沈枫赶紧说:我告诉你们,他们俩可能真的也有缘分呢,我上次听他们说,他们竟然进到同一个梦里了。
所有人都很惊讶,也很好奇,让他们讲讲到底什么情况。小家朝成真翻着白眼,嘟着嘴说:还说呢,梦里他竟然在跟别人结婚,我就是个提婚纱的小花童。
大家都笑了,说怎么会这样,那新娘子是谁啊。小家说:好像是他的大学老师,而且还怀孕了,我都快气死了。
这个话题真的是给大家带来了很多欢乐,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人又提起说,这个梦真的很有意思哎,我看真的可以出书了,这也太离奇了吧。
小家说:是他离奇,还传奇呢,可受欢迎了,他梦里的邱静也是他的崇拜者。
这个时候所有人又把目光转向邱静医生,也都是笑个不止,弄得邱静医生有点难为情,成真也害羞地低下了头;而且他有点喝多了,很明显意识已经不那么清晰了,只是听到小家说这个事情他还是害羞了,他毕竟真的没什么恋爱的经验,和女孩子接触得并不是很多,不是能很好地处理这种关系。
这一天真的算是很热闹了,算是成真人生里非常有意义的一天,从他记事起,还没有过这么多的好友来为自己的事情庆贺,因为和奶奶的生活不富裕,很多亲戚都几乎不和他们往来,生怕被拖累。这种苦楚也许很少有人会体会,所以成真今天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后,他竟然失态哭了出来,大家极力安慰他,他还说着各种感谢的话;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沈枫提议大家早些回,说明天还要上班。小家把大家送走后,赶紧转身回来,捧着成真的脸问他怎么了,而成真则抱住小家又哭了起来,趴在小家的怀里失声痛哭,把压抑在心里的这么多年的苦楚全吐露了出来,小家一直安慰他,看他也折腾到没力气了,就扶他回卧室,让他躺下,还帮他脱了鞋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整个人都挪到床上;虽然成真嘴里还说着酒话,但小家知道他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小家先去拿了毛巾简单地帮他擦了擦脸和手,又回客厅去收拾聚餐后的残局。
小家可真算得上是难得的女孩子了,身世、工作、性格样样都是优秀到出色,对于成真来说,可能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女朋友,可偏偏他就找到了。而如果说小家是如何看上他的,还真的很难说,因为小家并不是一个爱表现自己情绪和想法的人,也只有和她经常合作的沈枫能发现她这种微妙的情绪了,这可能就是成真和她注定的一段缘分。
把一切收拾干净后,小家先是洗了个澡,才回房间看了一眼成真,成真早已酣睡了,小家一直轻手轻脚,尽量不弄出大的声响;小家本来打算今晚要回自己家的,但是成真这个样子,她实在放心不下。当她刚关了灯,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成真一个翻身,把腿和手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先是没动,然后才慢慢地想抽出自己的身体,而这个时候成真一把抓了她,还清晰地说出:贺小家,你别走!
小家知道他现在还是没有醒,但是她心里真的很欣慰,起码自己的真心没有错付;小家像拍小孩子一样拍了拍成真,为了让他能睡得更安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