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抬起自己已经修复好的右手仔细欣赏，表面看不出与之前有多少差异，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皮肤之下涌动。
五指握拢，他一拳砸在地面上！
砰！
蛛网般的裂纹四散而去，无数纹路的起始，是一处被拳头砸到夸张的凹陷！
“针不戳。”
程潇满意点头，修炼虽然痛苦折磨，但不得不说，这样拥有力量的感觉，很是令人陶醉。
还在惊叹他骨头颜色的宁淑雨见他如此破坏自家的地板，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要打出去打！脑抽了是吧？！”
“额…呵呵，抱歉。”
宁淑雨翻白眼，道：“你那怪骨头我没见过，不过…别乱跟别人说。”
程潇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想想那个梦，自己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仇家，别人觉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些仇家眼里，却恰好就是“追踪”的标记！
至于这样的骨头是不是真的很特别，他下一步就要炸骨头了，正好可以试一试。
宁淑雨也是这个意思，道：“继续吧。”
“师父，能不能先缓一缓？”程潇舔了舔嘴唇，道：“太痛了，留点喘息空间，顺便徒儿想问你几个问题。”
宁淑雨翘起长腿，手肘压在扶手上，小手握拳撑着玉颊，道：“问吧。”
“你说每一个地方都要淬炼？”
“嗯。”
“那…”
“也要。”
“…我还没说。”
“你的嘴巴里吐不出象牙，为师知道。”
“…彳亍。”程潇耸了耸眉毛，道：“那你要看吗？”
“哦？”宁淑雨妩媚一笑，道：“怎么，你不想给师父看吗？”
“嗯。”
“……”
宁淑雨以为他要说些混话，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怼他，结果他就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搞得老娘很稀罕是吧？你还特意问出来？
“一会你转过身去。”程潇提醒道。
宁淑雨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啊，如果坏掉了我就不管了。”
“？”程潇神情一惊，“还会坏掉？！”
“废话，什么东西不会坏掉啊？修炼若是没有风险，拜师做什么？自己找个地方闷着脑袋闭关不就好了？”
“…那你还是看吧。”
“不看，脏。”
“…我经常洗澡的。”
“还是脏，精神污染。”
“？”程潇嘴角抽搐，道：“师父，你既然要收徒弟，那么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对，这是关乎我一生的大事！”
“哦。”
“姐姐，仙女！”
宁淑雨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行了行了，我看。”
说实话，虽然面上轻松，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就算徒儿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那也是男人啊！
她活了那么久，从没有男人有机会在她面前行龌龊之举，然而今天，面前这个男人是她徒弟。
收徒之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谁会专门去想这种事？
当然她也不用真的看，凭她的修为，可以闭着眼睛处理任何问题。但是呢…她虽然紧张，羞耻，却抑制不住地有些…有些好奇……
反正是自己徒弟，还是那么帅气可爱的徒弟，对吧？又不亏。如果真发生危险，迟早都要看到，那还不如一直看，不看白不看……
奇形怪状的想法在心底滋生，她的眼神深处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程潇不知道这位师父真的是个变态，只是松了口气，然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师父，修炼是不是有功法？”
“嗯，你怎么不脱…你说什么？”
“……”程潇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于是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功法？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东西好奇了？”
程潇撇了撇嘴，道：“我一直都憋着没说，想看看你的诚意，结果到现在开始修炼了，你还没跟我提过。”
宁淑雨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不屑，道：“这种东西是给需要的人准备的。”
“什么是需要的人？”
“所谓功法不过是将灵气转化为灵力的方法，一种辅助的技能，越高级的功法转化效率越高。”
程潇眼睛一亮，道：“那我很需要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更多的画面了！”
“你需要个锤子！你直接跨过灵田境，说明你的转化效率是十成，你还要功法做甚么？”
程潇没有为这个消息感到振奋，反而脸色有些难看，“也就是说我没有提升空间了？”
宁淑雨很欣赏他一夜之间突然暴涨的野心，嫣然一笑，道：“想要加速，办法多的是。”
程潇很懂事地躬身行礼，谄笑道：“请师父解惑。”
“可有过滤、提纯和压缩灵气的法宝，灵气越精纯，灵力也就越精纯，这样不论是锻体还是之后炼魂，都可以提升更快。”
“哦～，还有吗？”
“磕药。”
“……”
“修炼者是杂食性动物，什么草啊，石头啊，都能直接吞，当然也可以炼成丹，味道会好一些。吃了以后一次性提升比较大，但是没有法宝来得长久。”
程潇缓缓点头，道：“徒儿记住了。”
“不用记住，过几天你和他们出去一趟就知道了。”
程潇奇道：“出去做甚？”
“健身。”
“？”
“问那么多做什么，玩了你就知道快乐了。”宁淑雨笑了笑，道：“好徒儿，既然刚刚为师提到了炼魂境，那你也别急着继续了，咱们提前来做个实验吧。”
程潇没有灵魂，便没有魂念，也就没有炼魂境这种说法。
魂念是一种可以扩展视野，远程操控实物的强大灵魂力量，他没有灵魂，本质上来说就代表着他，直接丧失了这样象征着强者的能力。
甚至以后与敌人战斗，他只能用双眼视物，根本无法探查到稍远距离未知的危险。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其他技能都点满了，大招却学不了…哦不，应该是六神了没格子买真眼，然后被几个人阴死……
不过宁淑雨有理由相信，这样一个珍稀物种，有他自己该走的修炼道路，那么他肯定不会在这一方面受制于人。
“做什么实验？”
宁淑雨将魂念的作用告诉了他，然后伸手指着自己脚下，神色转淡，霸气侧漏，“你师父我现在坐在这里，整个御剑门包括流云镇，甚至到更远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一清二楚。”
“……”
那么夸张？
“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一个地方，做一些动作，你试试能不能感知到。”
语落，宁淑雨凭空消失了。
几息之后，她又回到了椅子上。
程潇“咦”了一声，发现自己真能“看”到，“你撩了下头发，很骚。”
“……”
宁淑雨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难掩脸上的激动。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