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话？有多恶心？”
“谁能抓到宁淑雨，谁就能拥有她。”轩辕梦雅眼神冰冷，道：“这是师姐告诉我的原话，他把他的女儿当做了一个玩具！”
“……”
程潇脸色有些难看。这确实就是当做玩具、猎物——我把猎物放出去了，你们谁抓到就归谁。
抓…联姻是这样联的？
他能想象得到那些傻狗听到这句话之后，会有多么亢奋，会觉得多么有趣好玩。
她自己的老爹都不在乎她，那么攀比的同时胜利者还可以得到一只美妙的可以随意处置的玩物，真是成倍增加的快乐！
“那这也不是示爱啊，就是特么在追杀！”
说到这，轩辕梦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她与我说她被找到过几次，但都没有被抓回去，具体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师姐她确实魅力非凡。”
“……”
还有这种事？
难道说那些人脑壳里想的是——你的父亲，你的家族都背叛你了，我却不会逼你，你自己慢慢就会想明白，从今往后你如果跟着我，你一定会幸福……？
轩辕梦雅不知他在玩什么“头脑风暴”，表情有些无奈，道：“应该很快就要走了，你要跟她一起离开吗？”
“很快就要走了？”程潇脸色有些凝重，道：“那些人就快要找到御剑门了？”
“这是个不稳定因素，但是的确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毕竟师姐她已经在御剑门待得够久了，多待一天，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大。”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程潇怔了怔，道：“那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御剑门也要走了。”
“……？”程潇有些茫然。
“在大乾都待了快二十年了，是该迁到下一个王朝了。”
程潇能从这句话的语意和语气听出一条信息：御剑门并不是第一次搬迁，在这之前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而且似乎每一次搬迁都是换一个王朝的领域。
于是他更迷茫了。
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风水？
轩辕梦雅的表情有些苦涩，犹豫了一会儿，道：“还是告诉你实情吧。”
“…意思是一开始没打算告诉我实情？”
轩辕梦雅心中下了决定后，也不扭捏了，坦诚道：“应该是新入门的弟子都不知晓实情。”
程潇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猜测：“会不会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
“都辞职了。”
“……额？”
“刚入门的新生，还对修仙世界抱有美好的幻想，长生、周游世界、行侠仗义之类的。”
“……”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原来宗主是那样的人，宗门是这样的宗门，那么他们会很失望，会想要直接离开。而感受过现实的弟子们，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嘶～。”
程潇感觉后背有些凉意，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是和死亡一样恐怖，那估计就是现实了…
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接触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宗主借了高利贷，规定时间就快到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吧。”
“？”
程潇愣住了。
“你师父可能和我们一起走，也可能……”
“等等！”
程潇抬手打断她的吟唱，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说宗主借了什么？！”
“高利贷。”
“……”
程潇张着嘴巴，双手在身前比划，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轩辕梦雅叹道：“我没有骗你。”
“不是，为什么他会去…会去借高利贷？”程潇很艰难地发出声音，“他很…很缺钱吗？”
“不是缺钱，是缺少给弟子们和长老们修炼用的物资，灵药和法宝。”
“哦…他借的是这种钱…”程潇缓过来了，道：“宗门之前是经历过什么变故吗？这些东西如此缺乏？”
“其实这些东西哪个宗门都缺，要看欲望。”轩辕梦雅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主要是宗主想走的是快速强盛的路线，不是慢慢发展。”
“……”
“如果只是单靠宗门自身，这些修炼物资的来源，只能是外出寻宝，去森林、去秘境、去遗迹，这样宗门的发展会很慢，而且弟子们的伤亡人数会比现在要多很多！这个时候宗主就摸索出了一个方法——借高利贷。”
“……”
“并且宗主没有停止让弟子们外出锻炼，只是大大减少了这样的频率，那么二者结合起来，就可以促成宗门的飞速发展！”
“……”
这两段话，怎么说呢…听起来很有逻辑，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很大的问题…
这两段话想要说明的就是——宗主为了弟子们能快乐的成长，宗门能加速强盛，就放弃了长期外出探险的固有的发展模式，取而代之的是向别的宗门借高利贷，然后与少量的外出寻宝相结合。
于是，修炼资源不用担心缺乏，弟子们又可以得到一定的锻炼，不用死伤惨重，一箭双雕！
程潇双目失神，喃喃地问出了那个很大的问题：“高利贷…不用还的吗？”
轩辕梦雅叹道：“这就是宗门搬迁的原因啊。”
“……”
哦，直接跑？
还不了就直接跑…真是特么有理有据！
程潇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既然还不了，那确实只有跑，不然等别人操着刀来堵门？
“明白了吗？”
“……”
“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很难接受，不过我清楚，御剑门的待遇绝对要比其他同级宗门好很多。”
程潇非常能够理解还有那么多弟子愿意追随御剑门的原因，“待遇好”这一点已经完全足够了。
但是他很不解，不解御剑门为什么还能一直安然无恙，潇洒自在。
“放弃稳定的发展，富贵险中求，我能够理解，但是……御剑门为何能在这里一动不动二十年，直到几个月后才离开？这是怎么做到的？”
程潇一脸求知，“以前肯定还借了很多吧？期限肯定早就到了，那么之前借的那些宗门，都没来找事？”
轩辕梦雅摇了摇头，道：“王朝与王朝之间有很大的忌讳，在其他王朝的宗门很难派大批人手来御剑门收钱。”
“……”
“而且御剑门一直在成长，一直在强大，先前借的许多宗门，直接是不敢来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