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呢？名声。”程潇以为自己又发现了华点，“名声会影响转移啊！”
轩辕梦雅却道：“顶多影响到一点点招生的问题，至于能不能转移到下个王朝，是不用担心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是一个宗主为炼虚境的高级宗门的搬迁，而且一待就是很多年，能够增强王朝的整体实力。而且御剑门从不找王朝借钱，自断后路，只是找宗门借钱。”
“……”程潇懵逼了一会儿，道：“那为什么还能继续借到啊？新的宗门不会打听到御剑门的名声？”
“放贷追不回来，只能证明你这个宗门的弱小，并不能完全证明对方有多么不堪，很多宗门都是把御剑门的这种行为，看做另类的‘抢钱’。”
“……”
程潇一瞬间释然了。
现实确实是这样，你玩“借”的，别人会提防一下，觉得你信用有问题，但是如果在他们眼中，你其实是玩“抢”的，反倒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你足够强，才能做这样的事！
“而且讨不了债，一般的宗门也不会出去到处放话来体现自己的弱小，所以流言蜚语，不足为惧。”
“……”
程潇在心中又翻译了一下：不用流言蜚语去恶心御剑门，说明我只是懒得跟御剑门计较，不是说我讨不回来！不是说我弱！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程潇甚至觉得御剑门已经成为了衡量别的宗门强弱的标准：你敢借钱，说明你牛逼，说明你有底气能拿回来！你不敢，说明你是废物！废物就别到处说人御剑门不讲信用了，人就是抢你了，怎么滴？！
敢借钱给御剑门的，都是狠人，不敢的，在修仙界估计都抬不起头了，人御剑门也不稀罕跟你这种废物借钱！
“holy谢！”
程潇这一下子觉得这个宗主李致远是真的牛逼！还能酱紫玩的？！
而且还没几个宗门敢模仿，因为一不小心就被讨债的人砍死了，偏偏御剑门就能一直潇洒到现在！
“剑锋上跳舞啊！”
“御剑门嘛，最会玩的，就是御剑了。”
“……”
“虽然危险，但是发展速度也是有目共睹的，外面对于御剑门的印象基本还停留在宗主一个炼虚境，可其实大长老也已经炼虚了。”轩辕梦雅微微一笑，道：“现在的御剑门，有两个炼虚境。”
“大长老是谁？”
轩辕梦雅眨眨眼，笑道：“我呀。”
“…牛逼。”
一直借一直不还，打得过就相当于抢了，打不过就直接跑路，去下一个王朝继续御剑门。
轩辕梦雅摊了摊手，道：“所以你是打算跟着你师父一起走，还是跟着我们？”
“……”
这特么两条路都很难选啊！感觉都像是慢性死亡！
跟着师父说不定哪天被她的追求者砍死，跟着你们…说不定哪天被讨债的人砍死……
草…我何去何从？
程潇整张脸都在抽搐，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师父给自己的戒指，道：“我如果自己出去浪迹天涯，在外面说我之前是御剑门的弟子，会不会被群殴致死？”
“肯定不会啊，顶多说你是修仙界的强盗，然后吐些口水，不会有其他事发生了。”
“……”程潇摇头一叹，道：“罢了，估计就连是她的弟子都不能乱说，那就当我是个散修好了。”
轩辕梦雅有些惊讶，道：“你真要自己出去闯荡啊？很危险的！”
“有区别吗？”程潇表情木讷，道：“自己出去还能自由一点…我一会就回去把这事跟她说了。”
“那你不管俊儿了？”
“你们不是还没走吗，之后再道别就行了。”程潇起身，抱拳说道：“多谢师叔告诉我这些事，至于道别之后，就烦请师叔替我照顾罗俊了。”
轩辕梦雅柔声笑道：“瞧你说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弟子。”
“师叔，我先提前把话放在这里吧。”
“什么话？”
“如果以后御剑门有难，可派人来找我，我尽力而为。”
“……”
“不入御剑门，我遇不见她，也就找不到解决困扰我这么多年的梦境的方法。”程潇淡淡一笑，道：“而且罗俊对我也有恩情。”
轩辕梦雅敛去笑容，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过几天是要出去一趟吗？”
“是，给刚入门，踏上仙路的新生表演的机会，可收获自己的第一份战果。而且若有天赋卓绝之辈被宗主点名，那便会得到御剑门的重点培养。”
程潇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他吧。”
“师姐她什么方法都想过了，也去找过不少的超级宗门，结果都没有谁愿意趟这浑水。”轩辕梦雅突然开口，凝望着他，道：“她收徒还是第一次，希望你真的能帮助到她吧。”
“呵呵…还没到走的那一天呢，师叔不必这般嘱咐。”程潇笑了笑，然后肃穆道：“当然我一定会做的，而且我现在觉得，相比起我的目标，这不会是一件很难的事…师叔，我回去了。”
“好。”
走出轩辕梦雅的课堂，程潇感觉双肩之上的重量，比刚来时要夸张了无数倍！
束缚师父的枷锁，神界未知的仇怨。
一个是引路人，一个是终点。
虽然两件事对现在的他来说都过于遥远，但他不得不从现在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努力地付诸于实践。
走出轩雅殿，程潇又被一大堆目光来回照射，好在这一次这些狼人不敢再上来骚扰他，也就一匹孤狼蹿到他身旁，自顾自地脸红。
“师弟，你找师父有什么事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能帮忙的。”
“…额，没什么大事，师姐费心了。”
“没关系的，咱们都是一家人。”
“……”
程潇扭头看了她一眼，道：“师姐，你有梦想吗？”
“啊？梦想？”
师姐怔了怔，随即一脸羞涩地说道：“找一个又帅又好的男人，然后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算不算？”
“……”
你之前不是说不要注重表象，修炼要修心吗？
程潇微笑道：“当然算。”
“那师弟的梦想呢？”
“我？”
程潇想了想，道：“我的梦想现在变了。”
“哦？”
“我想当个浪迹天涯的强盗，然后把该抢的东西…全都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