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食神历经三千六百劫位列仙班,以可口绝顶的美食受众仙捧承,烹制的菜肴神效惊人,久食堪比太上君的仙丹,且无任何副作用,实属让仙家们稀罕。
奉承过度也是一种变相捧杀,食神飘了!醉酒之下触犯天规,被击碎内丹打下天界。
有人说这是他劫数,也是他命数。
仙界就此没了飘香佳肴,缺了神效搭配的食神。
食神被抹了记忆,投了胎,内丹散落凡间无数。
相传,聚齐食神内丹者即可成神,哪怕残碎内丹在美食领域也堪比仙家法器。
就此,人间美食遍地生花,在不同地方总有那么一两种夺人魂魄的美食,馋人心肺的小吃。
因为这些背后都有内丹碎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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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变迁,时至今日随处都弥漫着科技的味道。
“吃”是绕不开的话题!
曾经有位老人家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
程先不明白老人家怎么将做饭和治国相比较,治国他不懂,但烹小鲜确很有话语权,因为他祖辈都是村里办席世家,甚至业务扩充到隔壁几个村。
事业可谓蒸蒸日上。
此刻的程先正在坝子里晾晒药材等物,这些都是自制调味料的土方,其实他也觉得复杂繁琐,但没办法;为了减少竞争成本;为了坚持口碑,外加上新时代磨破嘴皮的绿色健康食品。
再则,农村办席都是邻里乡亲,收贵了、或者不好吃,难免烙下话柄,影响事业。
如此衡量;费点时也是值得。
轰隆!
南方的夏天喜怒无常,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分乌云密布,刚到家歇脚的程先夺门而出;只为抢收晾晒的药材,山对坡的张大娘透过呼呼雷声喊道:“小先,你娘喊你收衣服啰!”
程先嘴上应答,但无分身乏术,衣服湿了可以晒干,药材湿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在他收完最后药材,大雨倾盆而下,他也只能冒着雨再去收衣服。
雨;下得很大,伴随闷雷滚滚。
程先将淋湿的衣服堆放门口凉椅上,披了蓑衣,拿了雨伞出门接应山坡务农的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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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家已是旁晚,雨也停了,天边烧着彤红的晚霞。
三楼一底的小别院亮起了灯,噌亮的白炽灯照着雪白的瓷砖,这样的家庭也算走向新农村,外加上程家半务农半经商的原因,生活还算滋润。
程家祖父辈为人憨厚,红白喜事办席一直惠利于民,在外都是有口皆碑,但凡办席套路略紧一手;多少也能跻身村里首富前三甲。
即便如此;在外人看来依旧不知程家具体家底,因为村里流行一句老话,“想要富;先修路,修完路了开当铺,抓药弄饭两条路,再有本事闯官府。”
外人看来吃饭填肚子跟吃药治病是绕不开的民生大计,而做官则是管理民生,从官管理者自然油水丰富,所以认为这三样赚钱。
当然;不论抓药还是弄饭,或者闯官府,都需要自身过硬的本事不是。
不然,程家也不会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此刻让村民羡慕的办席人家正在庭院严肃交代一件要事。
程德胜一改往日憨厚模样,挤满皱纹的黝黑老脸变的极为幽深。
一旁的冯小芳也是严肃。
程先则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二老:“让我去大伯家继承饭店?难道又被小姐骗得倾家荡产啦?”
程德胜解释道:“正经点,饭店也不完全是你大伯家财产,准确说是我老程家祖辈的遗产,他后继无人,落在你头上是早晚的事。”
程先脑筋短时间死机,今儿早上晒药材还琢磨如何扩充商业版图呢,怎么晚上就莫名其妙变成继承者了?
自己大伯无后、不学无术人尽皆知,程家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独苗,万万没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接手那个饭店,即便是祖辈遗留,可现在人家才是店主,自己这样去是个什么事?
老实说;程先内心是抗拒的,这种主动让位准没好事儿!接手肯定一地鸡毛……
此刻沉默严肃的冯小芳开口抱怨:“要怪就怪你那大伯不争气,好端端的生意不做,有点钱就不清楚几斤几两,不是吃喝就是嫖~赌。现在好了;烂摊子一堆,让我们去收拾,造的哪门子孽?”
程德胜低声打断接话:“哎呀,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嘛,那好歹也是我程家祖业啊,老大这不迷途知返了嘛。”
冯小芳道:“迷途知返个锤子,我看他是没家可以败了,败跑了媳妇败祖业。”随后话锋一转:“小先接手也可以,不过要让老大将饭店过户到他名下,并立下字据。省的生意好转又反悔了。”
程德胜气急:“你说你……都是一家人,事做绝了往后怎么来往?”
冯小芳不以为然的噘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你们分家十几年了。不要以为我不晓得,老大肯定是赌博欠了债,又不敢变卖你程家遗产饭店,这才让我们去接手。”
程德胜闻言瞬间没了脾气。
冯小芳拍了拍一脸茫然的程先:“既然老大想让小先接手,从某种程度讲也算是“继承者”,就应该走正常的程序。如果老大配合,我不介意替他还掉赌债,就当是从外人手里买回饭店版权了。”
程德胜听完老婆后半句瞬间来了精神,没来得及开口,冯小芳瞥了眼讥笑道:“当然仅此一次而已。”紧接着扫了父子俩又补充:“这是交易,毕竟;他不是我夫,也不是我儿。我说这话并不是鼓励你两父子欠债哈,违反家规看老娘不打断你两爷子的腿。”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闷着声没接话,一个畏惧老婆的威压,一个相信老妈的实力。
准确的说是相信她娘家的实力。
这场程家饭店的“继承者”仪式没丝毫悬念的完成,程先并没有仰仗老母亲拿钱,因为他大伯比想象中更大胆,将饭店几十万抵押出去了,为期一年还清,且;中间不得提前还款。
这种吃利息的霸王条款着实让程家人开了眼,除了将他大伯痛骂一顿别无办法。
即便性格沉稳的程德胜也恨不得呼他大伯两巴掌,骂他两句败家货!
当然轮不到他,也轮不到后辈程先,因为村里老一辈已经做了,旁系宗亲跟几个村更是将他骂得体无完肤。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这个烂摊子还是落在了程先身上,乡亲们很同情他,程家上下也心疼他,他自己也很同情自己,因为这不能叫烂摊子了,叫稀巴烂的吞金魔窟,连本带息一年要吸他近百万,这是什么数字?在农村办席办到死也挣不了一百万啊。
要怪只能怪他摊上了个好大伯!
也着实佩服他“花的干净!”
——又是分界线——(打字累,以后不提了)
景轩镇,临街店铺饭庄紧密接壤,店铺风格迥异,有南方特有的青瓦白墙,有厚实的巨石台阶,有镇宅招财的貔貅,还有榫卯镶嵌的老楼。
其中一栋二层复古酒楼坐落十字路,与美食街毗邻,匾额分外显眼的写着“程记饭庄”。
晌午;烈日当空,饭庄门可罗雀的安静,程先坐在空荡荡大厅一阵失神,而与他一同失神的还有两个厨子。
程先失神的是比他预想还要糟糕,硕大个饭店居然只剩两个厨子了。
两个厨子失神的是;居然还有冤大头接手?还是个比自己还年轻的愣头青?
据他俩讲述;掌勺的主厨早在个多月前都被隔壁酒店挖走,其余的人也是拿了工钱,要么用店里物品低档工资,而后纷纷离开,至于他俩,是最后没拿到钱;也没拿到相对应物件,这才一直等现在。
不是他俩比别人挑剔,而是饭店搬空了,就连炒菜的锅都被人拿走几个……
程先听完靠在椅子上猛敲脑袋,这他奶奶就是个废店啊!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看在两厨子眼中是另一种光景,“还是太年轻了,多坑几次估计能长记性~吧!”
不过他俩又犯了难,这冤大头那么可怜,怎么开口向他讨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