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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队长阻止了兵士的动作,撸起袖子,竟是要亲自上前对付洛缺。

洛缺见此状况,反倒不慌了。刚才兵士听令而行,与他不算有恩仇,动起手来总是有些束手束脚。

如今他们两个亲自上前,他反倒没有了什么顾忌。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这两名队长不知道洛缺心中的想法,看到洛缺一副呆滞的模样,还以为将他吓到了。两人相互对视,更加嚣张地朝洛缺走去。

洛缺也是呵呵一笑,隔空控制两个泥团,悄然飞近两人裤腿中。

两名队长不知道祸事将近,依旧还迈着自信的步伐。不料,下一刻,两人腿上一麻,跪倒在地。

“诶,别这么客气,想把我放了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跪下呢。”

不仅身体上给他们折磨,洛缺口头上也没有绕过他们,见到他们的动作,开口就嘲笑起来。

周围的兵士不明所以,看到两名队长整齐的跪倒,还真以为洛缺有什么身份,纷纷朝后退了两步,不想被打击报复。

平地摔倒本就尴尬,这些兵士的动作更是让两人难堪,他们赶紧起身,嘴上骂骂咧咧,朝前而去。

孰料,刚踏出一步,膝盖处又被一击,麻利地跪倒在地。由于步伐太过匆忙,这一次,上半身也趴倒在地。

“诶,怎么还三跪九叩起来,受不起受不起。”

嘴上说着受不起,洛缺身体却稍稍移动,来到两人正前方,完完整整的受了这样一个大礼。

如果只是一次,两人还能安慰自己说是巧合,但又来一次,就足显怪异。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他们慢慢将身子支起,站起身来,可却不敢移动。两人还小小地用眼神交流着,想要让对方先走一步试一下。

但两人职务相当,谁也管不到谁。这等诡异危险的事宜,说什么也不肯去尝试。任凭眼神交流,脚下却没有丝毫动静。

僵持之下,两人朝后打了一个手势,瞬间心领神会,一齐朝后跳了一步。

这一次,脚步的刺痛感没有出现,两人站在原地,什么事都没有。

望着似笑非笑盯着他们的洛缺,两人自以为怪事已经解除,气不打一处来,又要上前。

只是,他们朝前踏出一步之后,一如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五体投地,两人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两人这才明白事情怪异之处,不敢犹豫,赶紧起身朝后跑去,躲在几名兵士的身后,企图获得一点虚幻的安全感。

“来……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自己不敢动手,就这样将洛缺放了也不甘心,两人便指挥起周围的兵士来,想让他们代劳。

可兵士也不是蠢货,刚刚两人齐整跪下的动作就在眼前发生,如何猜不到是洛缺身上有鬼,哪里还敢上前。

兵士们推推攘攘,身形却都默契的朝后而去,一时间,洛缺身边的空地居然大了不少。

“你们这是干嘛,敢违抗命令吗?”

躲在兵士后面,两人不敢露面,话语中的狠劲却一点没少,呵斥两旁的兵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或许是城主府的规矩,听到违令二字,兵士们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住了。

“对,就这样,上去抓住他,这是命令。”

两名队长卖力嘶吼着,指着洛缺,指挥着兵士们。

被逼无奈,周围的兵士纷纷朝前踏了一小步,没想到,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本以为会摔倒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洛缺本就打算通过他们前往城主府,只要不被虐待,放他们过来也是应有之理,自然不会去故意将他们弄倒。

见脚下无恙,兵士们暗喜,左右对视之后,鼓起勇气,再次围了上去。但刚刚的事情太过诡异,他们也不敢多接触,只是团团围住。

孰料,两名队长见兵士没事,又开始叫嚣起来:“抓住他,给他来顿杀威棒!”

兵士们听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洛缺却没给他们多大的思考时间,面色一沉,两股风就直接扇了上去。

那嚣张的两名队长,直接被掀翻在地,半边脸肿胀起来,话语含糊不清。

两人摔倒的动静太大,让这些兵士吓了一跳,刚刚变小的包围圈又瞬间扩大,不敢有任何冒犯的动作。

两名队长捂着肿胀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怨毒。

“来人啊,我怀疑此人是城外黑暗使者,抓起来压去府牢。”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了,洛缺背手站在原地,也不反抗。

几名围过来的兵士也学乖了,稍稍掩住身形,不敢有丝毫得罪,将洛缺请上了囚车。

说是囚车,却不是什么袒露在外的镂空形状。车厢还是一个马车车厢一样,只是四周的窗户门帘都是木板封死。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洛缺的视线,囚车被一队骑马的兵士夹在中间,缓缓朝城主府方向而去。

在这期间,路上的行人看到城主府的车队靠近,隔了老远便绕道而行。

一些路旁摆摊的小贩,收拾不及,直接撂下摊子不要,与购买东西的顾客一起逃命去了。

骑马“”走在前方的队长不仅没有丝毫扰民的知觉,看着慌乱的居民,反倒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看什么好戏。

洛缺摇头叹息,这城主府一名小小的队长便如此嚣张,目中无人,难怪每条街区市井反对的力量都能得到支持。

随着马车前进,前面的人得到消息,更能及时躲避,大街上慌乱的动静也变得少了起来。

但走在前方的队长似乎觉得这样并不过瘾,突然就挥鞭加速,朝前冲去。他这竟是想趁机引起一些骚乱。

洛缺再也看不下去了,那留在他裤腿中的泥团一动,“啪嗒”一声,便摔下马来。

但这马匹刚刚受了马鞭刺激,一时没有发现主人已经拖在地上,依旧疯狂朝前奔去,拖拽着那名昏迷的队长前进。

洛缺眉头一皱,他可不想造成更严重的事故,就要出手。

不过,就在这时,对向一匹马朝这边奔来。两马交汇之时,那马上之人一跃而起,跳到无人控制的马上,及时勒住。

“怎么回事?”

看着昏迷的着甲队长,这人坐在马上,朝着急匆匆向他靠近的兵士质问。

兵士们看到他身上的甲胄,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赶紧勒住马匹,下马行礼。

“免了,说说,怎么回事?”

唯一一个队长昏迷,此处的兵士都是平级,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事人。那勒马之人也不想麻烦,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兵士,再次厉声询问。

“启禀少将军,这……”

兵士将囚车押解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但队长突然昏迷,他心中虽有猜测也不敢乱说,只能推作不知。

坐在囚车内的洛缺却有些惊讶,这之前他第一次出城时,城门口与他为敌的古东来,竟然会主动阻止奔马。

他转念一想,又轻笑出来。此人想当城主府军的接班人,无论心中如何想的,碰到这种事总是要阻止的,与心善与否确实没太大关系。

只是洛缺第一次见他便是在方应身边,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才会觉得惊讶。

听到兵士的解释,古东来冷哼一声,显然是极不满意眼下发生的事情。

兵士们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惹怒眼前这个愤怒的男子。

古东来却不理会他们,调转马头,往囚车而去。那昏迷的队长,一只脚挂在马镫上,居然直接被他拖着前进。

众兵士有心想把队长解下来,可又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在地上拖动。

但古东来这个动作确实赢得了旁边围观群众的赞许。在他们看来,这人一来就收拾局面,还惩罚奸恶,真是一个好人。

连带着,那关在囚车内本与这围观群众无关的洛缺,也白白受了几句咒骂。被好人关起来的,自然就是坏人了。

洛缺坐在囚车内,将这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也是有些无奈。但被骂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他也就懒得理会。

古东来打开车厢,看了看洛缺。只是因为失去了那天的记忆,洛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且有些奇怪的陌生人,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洛缺心中偷笑,古东来啊古东来,这次恐怕是你最好的报仇时机了,可惜你也只能错过了。

关上囚车门,没过多久,在一片赞扬声中,古东来亲自领队,继续前进。

被拖拽在地的队长早就醒来,但看到马上的人,却也不敢醒来了,只能让身体再多受些委屈。

幸好,似乎是为了营造不扰民的表象,这马速度也不快,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城主府。

城主府说是府邸,但在千年的扩建之中,早就占领了一片街区。中心处是真正的府邸,旁边散落着一些城主府内的人的居所。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府牢,正是依靠城主府邸而建。

洛缺神识稍稍铺了出去,未免引起反应,也不敢扩到太远。

即使如此,他一眼就看出了城主府与府邸的区别,心中有些郁闷,之前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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