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兆子龙准备接着上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冯天却打断了他的故事道:“大头,我猜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你们得到了想要的“帮助”吧?....我猜是如此的吧?”他说罢转了转头又看向我和余鹤洋接着道:“我小时候还在果州生活的时候,一天中午和我爷爷在县城里的面馆吃面,还没等我们端碗呢...爷爷就看见了面馆的斜对面木门上挂了一只方形、黑色底面的旗子,而旗面上则用白色画着一个戴着幞头官帽的白脸反正看起来可怕极了。”
我从冯天的一番描述里看出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教派的事情,所以赶紧问他这二者有何关联?而冯天则一脸无奈地说:“我只记得爷爷死死盯着这面旗久久的,随后什么东西也没吃,拉起我就匆匆的离开了面馆,但一路上只是叹气...后来过了几日我有听到住在那条街上的街坊专门来拜访爷爷,希望他能帮忙解决一个异常诡异的命案什么的...但我觉得很可能,就是关于大头你刚刚说的这个阴山法教的事情。”
兆子龙看着冯天的描述说道:“或许是吧,但你描述的那面旗的样子几乎是差不了多少的。”余鹤洋:“大头你接着说,那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我们在深夜通过阴山法教的行礼方式,辨认了门外神秘面具人的身份之后便让她进了门。她全程没有一句多的话,只问了我们需要什么,为了什么,有没有向“大王”顶礼之类的话,我们也一一回答了。一切的噩梦都是从这儿开始的,那个贱女人!居然要一千万!一千万呐!而在神教里对神灵许的愿,一定是会实现的!一定会的!.......之后的几天,在我的银行卡里,果然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整整一千万!打死我也想不到会这么么快,而且就这样给了,而负责传话的金刚离开我家的时候只是转头说了一句,‘如愿以偿,如愿以偿’两次而已。”
在随后的半小时里兆子龙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细致的全盘托出。
原来,魏林在得知兆子龙卡里已经收到了这笔巨额的财富之后,便向他提出将钱都转给她由她保管,看着对金钱近乎疯狂的魏林,他不愿一次性的全部交给她,担心她拿了钱就会翻脸不认人,却又奈何自己性格软弱拗不过对方的软磨硬泡,于是将这笔巨款全部转到了她的卡上,可惜得到了钱的魏林竟然突然的人间蒸发了。在这样的背叛和欺骗下的兆子龙,浑浑噩噩的生活了2个月时间,突然的一个阴雨天里,他想起既然能让法教帮忙带来这么多钱,而且自己也不需要任何的付出和回报,那为何不能让他们帮他把她找到呢?因此他再一次在窗外挂出了那面旗,而这一次没有人上门来访,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询问了他的诉求之后再一次说了:“如愿以偿,如愿以偿。”便挂断了。
不久后,魏林真的回到了他身边,只是回到兆子龙家里的她时常神情恍惚的呆坐在沙发上出神,那笔一千万的巨款也下落不明,而她说话做事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从前那样的骄横无理,虽然很多地方都显得诡异而不寻常,但这样的魏林和平淡的日子还是让一直以来恋爱脑爆棚兆子龙十分满意。
直到两个月前,兆子龙才发现每周总有一到两天的下午两三点钟左右,她都会独自出门,去到市中心的一个高档酒店里和几个男人一起开房,并且在这期间她已经怀孕了,而兆子龙还傻傻的以为孩子一定是他的。在这样伤害男性尊严的事情败露后,魏林却并不以为然,还淡定的告诉他:“这就是你要我回来的代价了。”
怒火中烧的兆子龙,愤怒的想要在家当场杀掉魏林,可当她一只手把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准备手起刀落的时候,魏林甚至都不愿正眼看他一眼,甚至丝毫没有恐惧感的侧过脸说道:“你来吧,就像在床上的时候一样,每天我还要演...真的挺累的。”这样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一直都深深迷恋着魏林的兆子龙,他的心如刀绞般的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而失去了束缚魏林则像是个木头人一样,走出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没用的东西....”
最终兆子龙,又一次借用了法教的帮助,而这一次他的诉求很简单:“杀了她!”并且他还向电话对面的神灵提出要求,最好要能要亲眼看着她死,还要她受尽折磨再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所谓。按他所说的就是:“爱而不得到了极度偏激和极端的时候,只会衍生出无穷的仇恨。”而自己也确实是个懦夫,因为即便是在这样刻骨恨意里都不敢亲手去结果了‘这份缘’。
之后的事情,就是阴山法教的联络人同意了这个诉求,并很快给出了时间、地点、位置和一些琐碎的细节准备。“那些联络人”以不同的身份换着方式的和兆子龙保持着联系,他们告诉他:“四方山,福地也,仙姑在北,羽化飞升之地,也算是不负她作为本教信徒一场,你一定要到场,看她飞升,记住一个人来...”
再后来,就是兆子龙因为害怕和恐惧,故意领着我们一起到了四方山,假借旅游的名义实则是为了,亲眼目睹这场惨无人道的凶杀案。只可惜冯天的那一个玩笑之举没想到竟让他们都目睹了这个案件,而我们也间接的等于参加到了这个案件之中....
:“那你刚刚...是不是开车回山上去了?你去干什么了?”得知所有情况的余鹤洋率先发问,:“我...我们离开后不多时,我就接到了两条短信,第一条上面写着‘如愿以偿,如愿“已”偿。’可第二条.....”随后他翻开手机的信息,点开第二条消息举起来给我们看,上面写着:“你好像没有按照约定独自前来,而且.你还让其他人看见了血祭飞升,你们都得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咱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只有报警才能保护我们的安全!”我有些犹豫地说。:“不行,不行!如果报警我就完了!我的一生就都完了!你们说了会帮我的!你们说了是我最好的兄弟的!不行!”不出意料的兆子龙直接站了起来环顾着一筹莫展的我们三个对着我们大喊道。
:“而且......我晚上又上山....把她的尸体带下来了....就在车子后备箱里”
听见兆子龙这一句,最先炸毛的就是余鹤洋了,但他尽量克制地说:“你疯了吗?你还把她带下来干嘛!现在你被害者尸体放在我车上,本来你只是雇凶谋杀,现在你就是第一行凶者知道吗!而且!是唯一案犯!你怎么能这么干!而且还用我的新车.....”
四人在捋清楚当前形势状态之后,决定趁着雨夜先将尸体挪出来,毕竟魏林的尸身如果按照现场看到行凶手段的二人描述无误的话,一定到处都是血,所以为了不被旁人发现决定将房间里所有的被褥枕头都抱去车里,将尸体包裹起来,再做打算。
我们四人故作镇定的拿了两床铺盖和床单,来到了余鹤洋的车边,他用紧张到有些颤抖的右手按下了后备箱开启的按钮,2秒过后,我们看见魏林的裸体浑身血痕的蜷缩在后备箱里一动不动,而后备箱里的血腥味更是混杂着潮湿的淤泥的味道,奇怪而难闻。
兆子龙满头大汗的将被褥紧紧抱住,而冯天则在他背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干净把被子点上,他虽然照做,但却一直避着头、侧着眼根本不敢去看魏林的尸体。最后到我慢慢的将被褥改在了尸体的身上,可我却在盖上的一瞬间发现,她有鼻息....我先是一愣随后又凑近了过去,将已经盖上的被单揭开,两根手指,模仿着电影电视剧查验人生死的样子一般伸向了她的鼻孔...
这一次我不确定这具尸体是诈尸还是怎么,她居然嘴唇动了一下,这吓得我赶紧收回了手,回头看着并排立于我背后的三人,三人疑惑的看着我,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于是我再次转过头将手伸向她的鼻孔....这一次我可以确定.....她一定...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