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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玩马埋了老乞丐,起身一路往北哭一路,不时低声悲鸣,不时嚎啕大哭,不知越了几座山,过了几道河,连续哭了一天一夜,方才停止。

这一天,爬过低坡,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穿梭在草原里,听见前方有人的驱赶声,叶玩马以为是放牛的,可扒开最后一根遮挡视线的杂草,看见一牛和一人对峙着。

那人衣裳破烂不堪,头发蓬乱,抱着一树干,直吹吁吁。

黄牛竖立,双脚着地,手掌四指牛蹄,亨气闷闷。

那人见了叶玩马赶忙挥手,快来帮帮忙,这家伙疯了。

叶玩马还未动,黄牛两三不就要冲上来,如今的叶玩马已经和普通小孩无异,他浑身源力被吸,吸收源力的丹田也在取走定身符时破损。他跑到一颗树下绕着圈躲避黄牛。

这只黄牛好似一个长满肌肉的人,不用头撞人,反而用掌拍。

那男人刚刚从树上下来,黄牛就听见了,放弃追叶玩马,转而去追蓬头垢面的男子。

叶玩马借机上树,男子绕了一圈,看见树上的叶玩马,也随之越上树来。

叶玩马暗想他原来是源能者。他们看着下面的黄牛不停的撞击树干,叶玩马道:你是源能者还怕黄牛?

男子哈了一口气,直指牛头,你是以为它是普通的牛吗?这家伙是魔兽,现在相当于源人境四阶的源能者了。我才源人境三阶能比吗?

叶玩马着急道:那怎么办,这树快倒了呢?

男子道: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惹怒它了呢!

你怎么惹的它?

说来话长,今天我看见几只田头牛在哪里比试,好多牛都在,这个家伙和另一个角比它大四倍的田头牛比脑袋硬。结果可想而知,一头母牛就跟角大的走了。所有牛都散开了,我见这头牛还在哀求母牛留下,被母牛指着牛角好像是在说它小,我就笑了。谁知道它转而把气撒在我身上,一直追我到现在。

叶玩马看着下面一直在用手拍树,不禁感到无奈,原来这些家伙叫田头牛啊!

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玩马,你呢?

我叫夏水牛。

听到这里叶玩马噗嗤一下笑出来了,下面的田头牛还以为是在笑它更用劲了。

眼看树快倒了,夏水牛抓住叶玩马随着树顺势跳了下去,两人刚落地田头牛就跟了上来,他俩只能继续往前跑,夏水牛本就跑不过田头牛,如今还带着叶玩马就更慢了。

叶玩马见势甩开夏水牛的手往旁边草丛里一钻,田头牛直接从他身边经过,没注意到他。看着被追的夏水牛,叶玩马寻了一个坡,在上面打开了老乞丐给自己的锦囊。

里面装着一张符,叶玩马跟着老乞丐认了一年的符纸图案,看上面的符就是一张印兽符,不过是比其它印兽符复杂一点,还有就是颜色不一样,正常呈白色,这张呈紫色,隐隐透着紫光,众多符纸中就印兽符不要用源力,只要贴上自己选择的魔兽就好。

叶玩马朝夏水牛喊,快跑过来,我来收拾它。夏水牛不知道叶玩马要干什么,不过眼前也只有先到他那边。

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夏水牛,叶玩马示意他到自己后面来。夏水牛刚从自己身边经过,田头牛的身子就到了叶玩马近前。

叶玩马闭眼申手把印兽符贴出去,本来田头牛的冲势极猛,可一接触到符纸,天空突然因为田头牛触发印兽符而变了颜色,一瞬间周边狂风骤起。符纸上的紫色纹路瞬间变大,飞出符纸,裹住田头牛周身,紫色符纹缩小田头牛也缩小,最后只看见符纹图案落入叶玩马手心。

叶玩马手心传来灼烧感,不停的甩手,想甩开这灼热的烙印,可怎么也甩不开,他只得拍在屁股上,不一会手里不再感觉灼热,屁股上却传来一阵钻痛,叶玩马捂着屁股奔向前去。

还好屁股上肉多,不一会疼痛感就消失了,看着右屁股上的印兽符,是一个牛头图案一般烙在上面。叶玩马才知道原来印兽符是这样用的。以前只在书上看过,却没实际用过。

夏水牛看见紫光一闪而过,田头牛就已经不见了,还以为叶玩马出来历练,有高人偷偷跟随。待看到他屁股上的烙印,才知道原来刚刚用他用印兽符。

完事还不忘跨叶玩马身家高,连印兽符都有。

自己连接几次任务才换到两张定身符,叶玩马一个小孩居然有高出定身符百被价格的印兽符。

夏水牛不知道的是叶玩马刚刚用的这张印兽符可以收地源境高等的魔兽和天源境低等魔兽,或者已经进化的灵或幻了。普通印兽符的价格已经是他不可估量的了。更何况这张六阶符箓。

夏水牛为了感谢叶玩马打算请他吃饭,两人朝着城里的方向去,后边突然跟上来一个人,脚踩着剑,问叶玩马他们,这附近是否有地源境魔兽出没。

夏水牛看出来对方身份不凡,鞠躬行礼道:我们俩刚刚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一路上没见什么异常,您这是要去收魔兽吗?

那人一脸不耐烦,从叶玩马身边经过,嘴里嘀咕着刚刚那明明是从这边传来的,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呢?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水牛道:瞧你那神气样,将来我成仙了,到时候别来巴结我。

脚踩飞剑的人到叶玩马他们刚刚收服田头牛的地方看,已经有几个人在那边观望了,几人只见土坡上一个印子好似风刃吹过一般。其中一人道:这人应该是皇源境九阶了而且还是为刻符师,不然也不会有六阶印兽符,找地源境魔兽。

另一人道:这周围没有搏斗的痕迹,这人出手的时候地源境魔兽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应该是天源境强者。

脚踩飞剑的人道:要是天源境的强者干嘛还要地源境魔兽?依我看…几个人讨论间,一个白衣黑靴的少年静静的看着这地面的脚印。

招牌叫富贵饭店,店老板李富贵,叶玩马他们已经在饭馆里座上了,因为凳子涂了漆被风一吹就凉了,叶玩马后边裤子刚才被烙印烧掉了一块,一直没补,座在上面凉飕飕的,只得蹲着。

菜才刚上夏水牛就被叫住,那人着急的说:出事了,找了你老半天了,你去哪呢?

叶玩马笑嘻嘻接道:刚刚看牛去了。

夏水牛无奈的回应来人:不就是吃个饭嘛!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快说。

红山门的人来我们夏门了。

夏水牛听到这里立马站起来说到:他们来多久了,快回去。说着就跟着来人跑了。

叶玩马也想去瞧瞧也跟过去了。

到一个牌匾上写着厦门字样的庙外,门口围了许多人,看夏水牛钻进人群,叶玩马停在外围观,回头瞟见那个肥肥的饭店老板跑过来,垫着脚尖往里看。

叶玩马上去问:老板不看店到这里抽什么热闹?

胖老板说:我这可不是来看热闹,是来找你们的。

找我们干嘛?

要饭钱啊!

我们又没吃,要什么饭钱?

可是我已经炒了,吃不吃是你们的事。

我们没吃也要给饭钱吗?

你别废话,我还要回去看铺子呢!快给钱。说着就要上去抓叶玩马。这时叶玩马也咕噜一声钻近人群,在人群里小个子几乎不受影响,可胖个子就几乎寸步难行了。

正低头间不知道怎么滴,撞到一个人的屁股,那人一跳,众人纷纷看向叶玩马。

被撞到的人拎起叶玩马,问你个小屁孩,怎么就是不长眼,撞到红山门头上来了。

叶玩马接道:原来你们红山门的头长在屁股上的啊。

围观众人皆大笑起来。

夏水牛赶忙跑过来问:红山门的,你们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红山门头头道:自然是为了让你们离开。我都说了,这里只允许有一家门派。

那有你这样的,这府门是我自己建的关你什么事?挨着你了吗?

红山门的人道:因为你们,我们的弟子一年比一年少了。

夏水牛道:这是我们教得好,怪谁呢?

不经别人苦,不知别人愁,今天我们就要捣得你们和我们情况一样,说着就要进去打砸。

这个时候双方不停的推攘着,突然天上飞来一个人,从众人头顶略过,顺手接下叶玩马。

叶玩马只感一只纤纤玉手揽住自己,随后是一股清香扑鼻,睁开眼来发现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身白衣如雪,丰满的胸膛让叶玩马感觉到一阵揉软,这种安全感搞得叶玩马心砰砰乱跳。

那女子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为首的一名男子道:呦,你们夏门没有男人了吗?找个女人的来出头。

厦门这边有人答话道:什么找来的女人啊?这可是我们二师姐。

怪不得你们都往厦门去,原来他们靠女色来吸引弟子去拜师呐。

白衣女子道:嘴巴放干净点,你是不想要这张舌头了吗?

姑娘你长得还不难看,可说起话来正是难听死了。

这个你管不着,既然大家都是源魂境中期,不如来比划比划。

我是红山门的大师兄,自然要和你们大师兄比,不然显得我欺负你。

白衣女子瞟了一眼身后的夏水牛,我就可以收拾你了,何必要我师兄来。

你也不用这么贬低我,咱们擂台上见高下。

那再好也没有了。

不过这样打来打去也没意思,不如我们赌点东西。明天我在李富贵门前摆擂台,我们三比三比划比划。

可以,我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你们三个了。

红山门的大师兄笑着说:最好是这样。

白衣女子问:要是你们输了,要怎么样?

谁输了,谁离开这里,永远不得开设门派。

白衣女子正要答应。夏水牛连忙拉住她,轻声说:师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师傅他老人家还没答应呢?

师兄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他们做什么。

不是怕,我是说咱们…

他师妹连忙打断他,对着红山门的人说: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又不能做主,要是你们师傅不认又当如何?

这个你放心,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

原来是宏坚的意思,怪不得你们今天来得这么齐。

你管不着,明天下午咱们擂台上见。说罢便要走了。

夏水牛着急道:师妹你这次闯祸了,一伟他们这是有备而来,他们师傅计划得好好的就等你跳呐。

白衣女子却不理他,大声叫住一伟他们:既然赌注和地点都是你们定的,那时间该有我来定。

一伟微笑道:你要什么时候?

七天后。

我答应你。

一伟旁边的师弟道:师兄师傅他可是说过…。一伟挥手打断他表示不用说。向白衣女子道:我们擂台上见,夏何宁。说完便走了。

夏何宁:招呼所有师弟进门,唯独留下夏水牛。

在大厅上,几个师弟问夏何宁:师傅还有五天才回来,师姐你这样定会不会太仓促了。

夏何宁说:不用等他回来,我们找人去通知他,岂不是更快。

说得也是,那你打算带那两个人和你一起上台;一个人问

夏何宁道:这个等我爸回来再选。大厅里下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叶玩马看夏水牛一直在那座着,便上去打趣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去吃饭吧。

夏水牛看了叶玩马一眼,掏出六个铜板说:你去吃吧,我没胃口了。

叶玩马看着他手里的铜板没有接过,而是座在他旁边静静的发着呆。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里面传来菜香味,叶玩马闻着不断的咽口水。这个时候夏何宁看到了在门口的叶玩马就过来问:你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

夏何宁摸了摸叶玩马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玩马,你呢?你叫什么啊?姐姐。

我叫夏何宁,你名字有些奇怪呢!

我爹给我取的。

你爹人呢?

找不着了。

是走散了吗?要不先进来吃饭。有时间我帮你一起找。

嗯,走把夏水牛。他竟拉起夏水牛的手,一起往厅里去了。

这是一个大长桌,十几个师兄弟一起吃饭,不知道是饿太久还是饭太好吃,叶玩马一直吃到最后一个走出厅,跟着几个收拾碗筷的一起去洗碗。等他洗好自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叶玩马看着空荡荡的大院不知道该干什么。又空虚又寂寞又冷。

周围寂静无声,想注入源力让手里的刻符笔发光,可一点源力都没有,身上穿的衣服又破又烂,太冷了睡也睡不着,拿出鱼油爷爷给自己的灵幻手册,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叶玩马的背,细声道:你在看什么呢?

见叶玩马没有回话,夏何宁转到他前面来,原来这个小家伙居然累的睡着了。

她轻轻抱起叶玩马,带回她房间,放在床上时裤子上的大洞被扯到,顿时白花花的一片路了出来,夏何宁轻轻一笑,给他盖好被子,发现他手里的书册。

夏何宁翻看着书页,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叶玩马意识到一股香气扑鼻,揉了揉眼睛,看见正在看书的夏何宁,柳眉修长,深黑色的大眼睛满含锐气,垂得低的一张鹅蛋脸,却把长发被她收拾得精致且柔顺。

叶玩马问你好会打扮,把头发都扎出花来了。

夏何宁才抬头看叶玩马,不看不要急,一看也玩马心都猛跳了一会。夏何宁道:你醒了啊!

叶玩马道:真该死,昨天只顾着吃了,居然没发现这么好看的一个姐姐。

夏何宁脸红了红问:你嘴巴里怎么全是蜂蜜啊!

叶玩马舔了舔说:没有啊!

没有的话,你嘴巴怎么这么甜。

叶玩马下床一边叠被子一边说:谢谢你把床借给我,还被我睡臭了你的香床。

夏何宁脸又红了,叶玩马没停到她回话就转头过去看。她说:你裤子上有个大洞。她要是看清楚点或许会看到叶玩马的那个兽印。可她只注意看裤子了。

我一会找些草捆一下就好

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缝把,缝好了一起去吃东西。

叶玩马道:那再好没有了。跑到门口上来拴,又跑回来脱下裤子。

夏何宁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幸好衣服比较长,盖住了许多。

当叶玩马穿上裤子时黄色的裤子一边的臀部被一条粉色的衣布裹住全。

叶玩马也没啥感觉,只是喃喃说道:不透风了。

夏何宁笑得花枝招展,叶玩马还想在逗她笑,可这边门被瞧个不停,外面喊着二师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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