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波是他们家的小辈们,他们虽然也散开了!但都拿着酒杯,接着给客人们敬酒。
高铁柱他直接进屋,这里坐着他需要亲自应酬的朋友,是一些生意往来上的老朋友,这个屋子里面坐着人不多,但可以说是他生意场上的一个基盘。
所以这些人需要他亲自来陪,进屋以后,他端着酒连连赔罪,很快,这屋子里的气氛热闹了起来。
不光高铁都如此,高家他们这些长辈,也是一样,就各自回各自的座位上,陪自己的朋友去了。
虽然说高家这些人的生意,可能没有高铁的生意大,但不管大小,做生意的总有自己的朋友圈。
况且,今天能被邀请来的肯定都是,各自生意场上的伙伴,毕竟,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次难得的联络感情的机会。
所以,他们也不会冷落自己,生意场上的朋友。
至于说为什么?这些人不趁这个机会,经扩大自己的人了。
那是因为他们早就开了会议,趁着这个机会,稍微考验一下年轻一代的能力。相信今天晚上,他们小辈的表现,会一分不差的呈现在他面前。
这一次的表现会是一次,重要的考验,至于怎么操作?就看他们的能耐了。
毕竟,他们刚才带着,该认识的人已经打过招呼了,其他还是那句话看自己的能耐了。
毕竟,一个家族的未来不能,光靠老一辈的人,关键还要看族里年轻一辈人,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守住这份家业,是每一个成功的人必要考虑的事。
说完,老寿星一家的情况,我们将视角转移到整个镇子上。
现在镇子上是热闹非凡,各种做小卖买的吆喝声不断,比如那卖糖葫芦,捏面人,吹糖人的,卖气球玩具的,当然,这些都是做小孩子生意的。
还有那路边摆摊的,红萝卜,豆角,七穗莱,还有那葱,姜,蒜一样不少啊!
这才是生活集市上最常见的一面,而这些东西不会因为某个人而特意的改变,毕竟是人都要生活,这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一样都少不了!
镇子上西北角落,这里是露天的牲畜交易市场,主要交易的是猪,牛,羊,今天这里比过去赶集的时候要热闹了几分。
放眼望去,会发现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讲价钱,而这些人讲价钱的方式很传统。
不像买卖其他东西的人,直接在那里讨价还价,他们讲价的方式叫做袖里吞金。
因为现在的天气有点热,大部分人穿的短袖,所以这里做买卖的人,两个人出的时候,会看到手上盖了一块布,一会儿之后,将手上的布拿开成了的话,两人会去到价房,交易钱财,出来以后会牵走自己相中的牛羊。
价房:专业给这些人准备的,点钱财的一个小房间。
流水席虽然热闹,但是这些普通的村民来说,更想趁此机会,能将自己的牛,羊,交易出去有更多的收入就更好了。
毕竟,他们如果在自己村子里,也只有赶集的时候才会,感觉自己要售卖的牛羊,来碰一碰机会,说不定这一天也不会,有机会将自己家,牛羊给卖出去。
现在就不一定了,因为人多,热闹机会也大了,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一顿饭和生活,他们分的还是很清的,但是,这次流水席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机会。
在牲,口,交易市场的对面不远处,是家禽交交易市场,平时镇子上的禽类肉,鸡,鸭,鹅都是出自于这里。
今天现在这里冷清而忙碌,冷清估计接下来几天不会有镇子上的人来了,忙碌因为流水席所需要的鸡,鸭,也都是这里供应的。
今天生意好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鲜花一条街,鲜花店的老板们,虽然有了准备,但是,这银色秋菊,销量还是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银色秋菊,它的花瓣特别长,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老人,它花语是长寿与祝福。
它属于一年四季常生植物,对生长条件也没什么要求,只有冬天,才会将长长的花瓣换成短小的花瓣。
一般在老人里寿宴上,会用到这种花,来参加寿宴的客人会,带这么一束,表示对寿星的祝愿。
今天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东西南北四个大戏台,上面有戏班人各自唱着自己的曲目。
有许许多多人停足观看,这些年轻人可能是凑了个热闹,但是上了岁数的人,就自己带着小马夹找个位置一座,摇头晃脑的听了起来。
露天大戏台,自己带凳子,这是在乡间流传的一个规律。
因为一般露天戏台,除了特定的位置,大部分是没有座位的,有些老人会自己带凳子,看戏累了的话会。
随便找个地方将凳子一放,就可以歇着了,这样虽然看不到,但可以用耳朵听戏,又是一番享受。
所以这个使用的习惯,慢慢的也就变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至于说露天戏台,那特别的位置。一般都是出钱唱戏的村庄,为自己庄子上的老人,特地留下前六排的位置。
也就是圈出一块空地,在这一块儿空地上摆上桌椅板凳。一般会摆六排,这六排座位是给庄子上的老人和孩子。
露天戏台在东方帝国传承,有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具体多久,只有研究戏曲的人才能说得明白。普通人哪管这些。只知道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在娱乐相对缺乏的年代,每次露天戏台已开,这是人山人海的景象。
只不过现在这几十年,电视和网络发展比较快,传承几百或上千年的东西,好像渐渐没落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人们的精神生活比较丰富,这也导致了唱戏也没有以前这么热闹了,
毕竟,真的喜欢戏的话,现在只要网上,随意搜就出来了,在家里躺着就给看完了,方便又省力。
我们闲话少说,转回正题。
除了上面所说的四个大戏才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应该是,为了这一次流水宴,而临时搭建了30多个,分布在镇子各处露天大棚大锅灶。
这30多个露天大棚大锅社,现一刻不停的在往外出莱,保证流水席的畅通的进行下去。
相信接下来的几天,这个镇子上会越来越热闹,毕竟这样的阵势,好些年已经没有过了。
以人类凑热闹的天性来看,只要流水席不结束人会越来越多,毕竟,现在人人吃喝不愁。这凑热闹的天性更加自然了。
与镇上的热闹,喧闹繁荣相比,月下庙,此时冷冷清清。
它今天本应该也是热闹无比的,但是,很不巧,在半月之前他们宣布,要修缮一下,月下大殿,工期预计一个半月,这下完美的错过了这个机遇。
本来许多要上来,求姻缘的年轻人,也被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给劝阻了。
这也私底下招来了许多工作人员的议论,但是没办法呀,修缮大殿是那位老祖,定下来的他们也只敢私底下,议论两句而已。
而被工作人员私下议论的老祖,此时正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天空,正是镇子方向,他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
如果此时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然是晴空万里,太阳老大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明白的人,可能会以为是老人家,单纯的今天心情不好而已。
但在老人他的目光世界里,这片天空上,此时此刻,完全变了模样。
天空就像一锅大杂烩的色彩,五颜六色的纠缠在一起,让人看着难受。
代表着新生的微弱红光,虽然微弱,但代表着无限可能。
如果顺着着红光看下去,会发现这徽弱红光的来源,是高柳柳家孩子,所在的百日娘娘庙所发出的。
代表着强烈余晖的黄光,给人的感觉是深沉而耀眼,但是有一种苍老的无力,这黄光的源头是高老爷子休息的房间所发出的。
还有那一抹,冰冷而深沉的黑色,给人凄冷神秘的感觉,源头竟然在高家祠堂。
还有一丝无法抹去的灰色,它给人了一种本能的抗拒和讨厌的感觉,这是在一桌宴席上,一个人所发出的颜色。
而除了这四道光芒以外,它们最外层被包裹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就是这层白色的东西,让这四种颜色互相交缠而不相容,才将这天空变成了现在的大杂烩。
老祖他当然知道这一层淡淡的白色,是什么东西?
这白色的东西有许多种叫法,它代表着人气,或者是叫着祝原,或者叫做信仰,不管叫着什么,总之都是类似的。
老祖又一次低下了头,微微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
“不知道你们这一次,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这句话注定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只是这样的场面将他拉入了回忆。
那些他认为本来不应该存在的记忆,本来都遗忘的记忆。没想到看到类似的场景,却喷泉似的涌了出来。
这是一件事发生在,好像很久很久,到底是多久?他都记不清。
也有那么一群傻子,干着同样的事,只不过那时候比现在的阵势,要浩大的多呀!
那些临行前的豪言壮语,那一个个鲜活模样的人,好像突破了的记忆,来到了自己的眼前一样。
一样的说着临行前那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语,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变得热血。
随机画面一转,大批大批的人像睡着了一样死去,有些人则变成了木炭一样,燃烧着,也只是独自的燃烧着,不带一点气味的燃烧着。这些人好像只为无意义的燃烧着。
还有些人正在疯狂的咆哮着,消失在远方。
画面再转,有些人却像得了板子病一样,浑身颤抖,指甲变得老长,他们浑身变得像焦炭一样,僵硬的移动着,慢慢的远去。
有些人迅速的长出了羽毛,随即飞向天空,嘎嘎的鸣叫着消失不见。
最怪异的就是,一颗巨大的树,将它旁边周围的人融入其中,不管死的还是发疯的,但清空一段距离以后。就再也没有动作,它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因为它只是一棵树,只能默默的看着,但是种情况下,一棵树才是最诡异的吧!
突然,一阵高昂的野猪咆哮,打破了这寂静诡异的画面,是一只通体雪白,高有十丈余,满口锯齿獠牙,目测一颗牙齿有半个成人大小。
两对巨大的黑色獠牙长在两边,目测这一对巨大牙有三丈有余,但是整个猪整体看上去却是瘦骨嶙峋的样子,准确的来说是瘦得夸张,这只突然出现怪物,它咆哮者破坏这一切,很快,消失在远方。
不久之后,地上的尸体竟然慢慢减少,这些尸体大约少了1/10最后,还有一部分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只剩下了一堆衣服。
然后出现了,群虫的嗡鸣声,却只听见声音,却见不到虫影,然后虫鸣声慢慢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回忆中的画面,再次一转。
来了一群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开始清理现场,所有的一切,将现场所有的东西统统拆除打包带走,尸体打包带走。
这群人所作所为,可谓的挖掘三尺的真正写照,但是诡异的是那棵大树,他们却视而不见,或者说那颗大树,他们根本看不见。
这颗诡异的大树见证了,是唯一见证了,一只黑色的庞大部队,拆迁的整个过程。
这样的黑色拆迁大队,在东方帝国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同时行动者,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收拾的基本上是残局,唯一不相同的事,这次残局幸存下来的人数而已。
而这次的行动,结果不言而喻,这群傻子失败了,参与这件事的人大多数当场惨死,活下来的极少部分人,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这些傻子的痕迹,被人为的彻底抹除,好像这世间从来没有存在过这群傻子一样。
而且,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祸及了子孙后代。
同样,那时候有大批大批的不知情的人死去,因为这就是所要付出的代价,这件事大概率会被定为帝国,历史上最严重一次瘟疫。
也是从这件事以后,让他们认清了神这种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先辈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当鸵鸟一样的活着。
更深切明白了一句话。
大多时候这世间的规则,大多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的。
不管这规则,在后来人看起来多么的不可理喻,但这种规则却是保护弱者生存的最后底线。
当你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只要默默的接受,学会忍耐。
但人们往往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切明白的都太晚了,而且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一
这件傻子才要做的事,影响大概有半个世纪,这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一都没恢复正常。
从这件事平息下来以后,又过了多少年?
老祖他自己都以为这世间,不可能再有傻子了,因为一次惨痛的教训,足够那些聪明人,明白那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又出现了一群傻子。去做那不可能完成的事。
当初有人拜访他的时候说要做这件事,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放到心上。
谁能想到?这群人会是一群傻子呢?一群他认为本该死的傻子。
只不过这件事不知道现在这群傻子,要做到什么程度?
他稍微一思索情绪就有点失控。
那是因为,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事,会因为时间久远而彻底的不存在。
只是没想到今天看到同样的场景,那些本应该忘干净的记忆,竟然又悄然的回到了脑海里,只是那记忆模糊不清,
现在脑海里的记忆,想起来只是感觉像梦。
他究竟用了多久?
才走出了那场梦的场景呢?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或许是一瞬间,或许是很久很久,或许现在地依旧活在梦中。
让现在他都不有些分不清,当年的到底究竟参加过没?参加过傻子行动,或者自己一直都在,他分不出现实和虚幻。
就在他陷入深深回忆的时候,老祖整个人竟然,变得虚幻起来,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一样。
而这一切他却毫不知情,也没有一个目击者,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突然间,一阵钟响,
让老祖挣脱了噩梦般的回忆。
这一阵钟响的来源,是月下庙,午饭的钟声。
而恰巧是这阵钟声,让老祖彻底回过神来。
他轻轻叹口气。
“唉!”
“没想到会无意间欠你们人情,真是这世间的事。有些事情,真是想躲是躲不掉了。”老祖莫名的说了这一句话。
不久之后,他恢复了往日平静而慈祥的样子,他身上多了一丝洒脱的气质。
突然间,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老祖该吃饭了。”
老祖听了点了点头。
小童见他点头,转身蹦蹦跳跳的就要离开。
“清远,等一下。”
小童愣在了原地。
老祖慈祥的开口说道。
“只是闲着无聊,想讲个故事,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小童清远,虽然脸上在笑,但脸上的无奈怎么也离掩饰不住。
“要,但不要太长,因为我饿了。”
老祖笑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小童转身进了屋,手里掂了个马夹出来了,熟练地坐在了老祖的旁边。
“我前几天,见你在厨房门前摆弄一窝蚂蚁,见你玩的开心,就没出声阻止你。”
小童本来是准备听故事的,没想到老祖竟然是要秋后算账的,他摆弄着手指,低下了头。
心里却在想,是不是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明显了,老祖宗的太小气了。
但他嘴上却立马有些吞吐的说道。
“只是感到有趣,我并没有伤害它们,最多……最多……。”
我只是将它们找来的食物,给打掉而已,或者是拿到一边,我只是感觉这样比较有趣而已真的没有伤害它们。”
老祖看他这模样,只是笑了笑,伸出那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是在想啊!如果将这窝蚂蚁,全部装了一个大型的罐子里,然后教给你养,你愿不愿意?养着这窝蚂蚁呢。”
小童一听老祖这样说,立马想起自己师傅拿着藤条打自己屁股的模样。
小童立马口开说:“干嘛这么费劲?”
心里想着:“如果真的养蚂蚁,师傅,手中的藤鞭肯定是已经饥渴难耐了!我才不会上当。”
嘴上却接着说道。
“蚂蚁窝就在那里,什么时候想看?它们还能跑了不成?”
老祖听了微微一愣。
“我看你是嫌麻烦吧,并且,那一分钟的热情也过去了,这件事最终是会落到你师傅身上吧!最终的结果是。你师傅请你吃一顿小炒竹肉。”
小童被直接戳破了心事,小脸微微一红,随后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老祖今天的故事还讲不讲?不讲的话,我要去吃饭了。”
老祖哈哈一笑。
小童,又一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此时心里想:“”难道?真的要养蚂蚁。很麻烦的。”
小脸呈现出纠结的模样,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只不过没想到老祖笑声一落,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心情大好。
“既然是饿了,那就先吃饭,至于故事的话,什么时候想听再来找我吧。”
小童微微愣一下。
“看来不用养蚂蚁喽。”
随即起身,他风一样的向大门跑去。
至于老祖说的故事,他99%的都听不懂,所以老祖后边的话根本没放到心上。
因为他现在真的饿了,听故事又不填饱肚子,对他现在来说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最最重要的是,她怕老祖突然反悔了,让他们养蚂蚁呀。
同时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蚂蚁窝了。
老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跑得飞快的小童,心里不由得轻快了不少。
随即跟着离开了他这个院子,他要去食堂吃饭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无用的老人而已,到了饭点去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月下庙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今天,只不过是月下庙,几百年中有一个平淡的日常而已。
如果硬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这院子中的一棵老树,好像叶子变得更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