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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历185年红月5日,阴,某看守所门口

“王主任,今天这天⽓⼀下⼦怎么这么冷,昨天还是短袖今天⼀下⼦冷的受不了了”⼀个穿着上⻘⾊⽪夹克的⼩⻘年⼀边搓着双⼿⼀边说道

“怎么就那么多事,⼩胡啊,你年纪还轻,我这次带你来就是想让你多⼀点⼯作经验,你爸跟我打过招呼了,好好表现知道吗”被称为主任的正是这位中⼭装的中年男⼈,戴着眼镜,身上打理的⼀丝不苟。

正说着话的功夫,远处忽然有灯照过来,⼀辆汽车缓缓疾驰⽽来,⻋明明开的很慢,但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说话的两⼈⾯前,⻋身上到处都是划痕,仔细⼀看还有点潮湿。

停下后⼀个中年男⼈下了⻋,回头抱怨道“你们这什么破地⽅,⼜是⼤雾⼜是下⾬,路也不好⾛,开⻋开的我⼀身汗”这话说了⼀半⼩胡⼼⾥就开始犯嘀咕了,这天没有下⾬也没有⼤雾啊,这怕不是开⻓途开迷糊了吧,⻢上开⼝道“⾏了⾏了,别说那么多了,信⾥的指示我们都收到了,你把⼈交给我们就⾏了,赶紧⾛吧”

司机师傅也没继续说话,估计也是觉得把正事先给办了要紧,赶忙⾛到后座打开⻋⻔,拉出⼀个身穿⼀套洗了已经有点发⽩的亚麻⾊⾐服,稍微有点紧身的⾐服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线,双⼿绕在背后带着⼿铐,头上却带着⿊⾊的头套的⼀个⼥⼈。

“怎么回事,信⾥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让我们暂时收留⼀下,这难道是罪犯?”主任皱着眉头⼤声斥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收到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今天带过来,其他的你们⾃⼰再去问明⽩吧,⼈我是交给你们了,麻烦把字签⼀下,我还要赶回去”司机师傅态度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顺⼿从⼝袋⾥拿出⼀张便签,还有⼀⽀笔。等签完字司机师傅头也不回的上了⻋就⾛,⼀脸嫌弃的样⼦好似这⾥是什么⻰潭⻁⽳⼀样。

看着司机师傅⼀路⻛尘仆仆的样⼦,王主任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着⼩胡道“还愣着⼲什么?赶紧带⼈⾛啊,⼀会还有事⼉呢”

“啊,哦,好,⾛,⾛吧,抱歉了这位⼥⼠”被王主任吼了⼀嗓⼦⼩胡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戴着头套的这位不知名的⼥⼠有点发愣,总觉得这位隔着头套在看着他,⼀边看着他⼀边在笑,笑的他⾃⼰⼼⾥痒痒的。

星空历185年红月6日,阴,看守所内

⼤苟被抓进来之前⼀直是附近的流氓头⼦,整天除了打架⽣事,就是学⼈家收保护费,据他所说最鼎盛的时候周边地区所有的游戏机房,桌球室,ktv都是他管的,虽然没⼈信但是凭借他⼀⽶⼋的个头已经打遍天下⽆敌⼿了。

被抓进来后也是不⽼实,半点也不知道收敛,总是乘着看守所⼈⼿不够的空档到处惹是⽣⾮,聚集了⼀帮⼩弟到处欺负⽼实⼈,久⽽久之的周围⼈都挺怕他的,也没⼈敢跟他⼀个牢房,他⾃⼰倒是挺惬意的,在⼏个混⼦⼩弟的⻢屁攻势下整天觉得⾃⼰威⻛凛凛,⼀副⽣⼈勿近的样⼦。

“苟哥,前⼏天刚刚进来的那个⼩⾚佬听说家⾥挺有⻔路的,要不要兄弟们晚上放⻛的时候去帮他搞搞路⼦”⼀个⼀看就很猥琐的⼩弟⼜在进⾏⽇常的煽⻛点⽕⼯作

“不要去,先等等,这个⼈我晓得的,听说他家⾥外⾯有路⼦的,我以前⻅过他,谈了个朋友⽼漂亮了”⼤苟这⼈除了爱出⻛头就是喜欢⼥⼈,关进来的这段⽇⼦着实把他憋坏了。

“那苟哥要不要兄弟们晚上直接找他请他吃顿⽣活,刚好让他朋友来看他,然后么。嘿嘿嘿”⼜⼀个⼩弟在边上出谋划策,⽤作恶多端来形容这伙⼈也不为过了。

“你懂个屁,今天晚上⽼⼦的⼉⼦要来看⽼⼦,你们都给我⽼实点,我⼉⼦将来要派⼤⽤处,都给我收敛⼀点晓得伐”⼤苟别的都不放眼⾥,但是他却有⼀个⾃⼰看的⽐什么都重要的⼉⼦。

当天晚上⽼苟难得的洗了澡,梳了个头打扮了⼀下去迎接⾃⼰的⼉⼦,准备好好的演⼀出⽗慈⼦孝的家庭伦理剧,没想到等了⼤半天⼀直等到晚上⼗点了都没⻅着⼈,⼼⾥想着别⼜是这个当妈的不同意怕⾃⼰影响⼉⼦,悄悄地把这件事给搅⻩了。

⼼⾥憋着⼀股⽓想着去找看守所的⼈要打个电话去问问。刚出了牢房,别质疑,看守所的⼈本来就不多,加上⼤苟⼜是附近这⼀带的流氓头⼦,平常没少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些⼤爷,所以⼤苟在看守所⾥除了不能出去外,真的像在⾃⼰家⾥⼀样随便。

前脚刚⾛出去,看到⾃⼰边上牢房⾥⼩弟们已经聚在⼀起喝酒吃⾁了,喝的还是⾃⼰珍藏的上好⽩酒,这⼀看⽓不打⼀处来,⾃⼰还在⽕头上,这帮⼈倒好完全不拿⾃⼰当外⼈。

刚想开⼝骂⼏句,没想到那些个⼩弟们三三两两的拉着他还没顾着说话先往嘴⾥灌酒,要说⼤苟这⼈也是⼼⼤,想着我⾃⼰的酒我不喝⼀会没了找谁说去,电话随时都可以打,不能吃亏这⼏个可都是⼟匪。

这⼀喝酒就没个头了,等喝完酒吃完⾁的已经⼀个个的都四仰⼋叉的躺地上呼呼⼤睡了,⼤苟稍微好⼀点的也就只剩下⼀⼝⽓,知道⾃⼰⾛回⾃⼰的牢房,躺⾃⼰床上⾐服都没脱直接就睡了。

午夜,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12点整,整个看守所鸦雀⽆声,不知道为什么连平常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都听不⻅了,以此代替的确是⼀阵⼀阵敲⻔的声⾳,就像⼿⾥拿着勺⼦在敲击着牢房的铁⻔⼀样发出的那种叮叮叮的声⾳,还伴随着⽆尽的阴冷与潮湿,如果能看⻅墙上微弱的光芒透出来的温度计的话,上⾯显示着⽓温已经在零度了。

此起彼伏的声⾳从远到近,交织着阴冷与潮湿,仔细听的话时不时的阴⻛阵阵中居然夹杂着⼀丝丝像是⼩孩⼦过家家的笑声

嘻嘻嘻,叮叮叮.......

在空旷安静的监狱里此起彼伏的不停的发出声音

忽然之间,叮叮叮的敲⻔声停了下来,⼀个淡淡的身影出现在牢房⻔前,缓缓地⾛了进去,借着微弱的⽉光,依稀之间可以看清楚貌似是⼀个⼩孩⼦。

⼩孩⼦慢慢的⾛到了床前,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忽然间,⼩孩把⾃⼰的脸贴在了床上这个⼈的脸上,嘴⾥不停的说着来玩啊,来玩啊,来玩啊

幽静的如同封闭空间⼀样的看守所越来越寒冷了,此起彼伏的敲⻔声⼜开始从远到近不停的环绕在周围,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不同的是,这⼀次发出的声⾳并不是⼩孩⼦的声⾳,⽽是中年男⼈的声⾳,来玩啊,来玩啊,来玩啊

声⾳不停的环绕在整个看守所⾥,从偶尔路过的镜⼦⾥反射出的⼈影来看,这是⼀个接近两⽶的身影,哦不对,是⼀个⼩孩骑在⼀个男⼈的脖⼦上,男⼈的眼神空洞⽆物,居然没有眼珠,只剩下了眼⽩,对着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透过镜子的反射可以依稀的看出,这个高大的身影有点像是大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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