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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斗了几回,余飞见久攻不下,心中着急,手中刀法不禁有些慌乱。

徐枫见状暗喜,找个破绽一剑刺出,快如闪电,眼看就要刺到余飞左胸。那料蓝大富又已赶上,从侧面向他击来一掌。徐枫如不撤剑,便可把余飞顿时了结,但自己也难免身受重伤,只得使招‘醉猴摘桃’向右斜倒,避开来掌,待身子快要着地时,剑身在地上一撑,右脚轻点,身子如飞跃出。

这一下,直把余飞吓出一身冷汗,低头看时,只见这身锦袍从左胸斜下,被剑锋划开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裸露些儿肌肤来,幸亏没有受伤,心才稍安。愣了好会儿,他才骂道:“好个龟贼子,我……我操你奶奶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便提刀又要上。

蓝大富忽地扯住他低声道:“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走罢!”又向他眨了眨眼。余飞头脑登时一亮,心领神会,便叫道:“龟贼子,老子今天就不陪你玩啦!你要杀我,就尽管往我师兄家来,我就在那住上了!住个二、三十年等着你咹!就怕你龟贼子没那个胆!更没那么长的命!哈哈哈……”

徐枫呵呵笑道:“怎么了!这就怕啦!你师兄弟俩从南安城里追俺追到这里,不就是想把俺给杀了!这么快就孬种了!”见蓝大富在前,余飞在后正向来路走去,心道:“若真像余飞适才所说的住下不走,他们便经常在一起,我可真拿他们没办法!”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些急了,忙纵身跃起,抖个剑光,直向余飞扑去。

余、蓝两人瞥个真确,快奔几步,到得一块宽阔之地倏地停下。余光忽地回手一扬。

徐枫人随剑行,眨眼快到余飞背后,只见寒光三点,疾向腰部射来,急忙跃身而起,躲过暗器。人在半空,但听蓝大富沉声道“着”,又见三星激射而来,直封下路,心中暗道:“苦也!”运足内劲,缓慢下落趁势,长剑一击,只打落一支飞镖,一支从胯下擦衣而过,另一支却再也躲不过,只觉左腿一阵剧痛,身子落地,趔趄了一下,右脚暗生内劲使个千斤坠,才未跌倒。

只听余飞哈哈大笑道:“好功夫!若非我和师兄联手发射这飞镖,恐怕连你的边也挨不着了。呵,呵!龟贼子,任你奸似鬼,也喝咱的洗脚水!哈哈哈……”

徐枫忙撩起袍衣系在腰间,见一支手指般大的飞镖钉在腿外侧,鲜血汨汨冒出,好在射入不深,不禁怒道:“卑鄙!”

余飞道:“你要我命,就不卑鄙了?”

徐枫喝道:“你这禽兽,烧杀Χ淫,无恶不作,俺不杀你,天也不饶你!”

蓝大富听徐枫这样一说,双目如电,盯着余飞道:“余飞,你果真作了什么违心事?”

余飞心中一寒,忙道:“师兄,别听他的,他胡说八道!”

徐枫厉声道:“淫贼,你才满口胡说,但也只能骗得了你这位师哥,怎能骗得了天下人?你说,你为何要千里迢迢逃到这里,却不取近回燕子庄!”

余飞一听不觉有些慌神,道“我……我喜欢来这里,你管得着吗你这龟贼子!我,我师兄武功高强,你怕了吗?来来来!我三个就这再斗他一百合,你也不可以逃跑,如果宰不了你这龟贼,我,我自刎了我!”

徐枫呵呵笑道:“你师兄武功虽高,却哪及得了你师父‘雷霆万钧”余盖天。他行事端正,你犯下了滔天罪行还敢去找他?而把俺引到这里来,却可以和你师兄一起把我除掉。但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俺这么快便找到了你,若是待你们安排周全了,哼!我今天岂能逃得到这里?

余飞朝蓝大富看了一眼道:“师兄,想不到这徐枫连我的小算盘都知道了,怪不得武林那么多人都躲着他走!”

蓝大富冷着脸道:“余飞,原来你在利用我?”

余飞嗫嚅着道:“师兄,你,你……”

蓝大富厉声道:“余飞,你果真做了那Χ淫掳掠的事来着?”

余飞道:“这龟贼子胡编呢?但……师兄,我们午饭时商议的计策莫不是……莫不是被这斯听、听到了?”

蓝大富怒道:“胡说,我和你商量甚么了?你是我师弟,有人要杀你,我肯定要帮你对付他,却想不到要杀你的便是誉满江湖的徐枫徐大侠!快说!你究竟做了什么恶事,值得徐大侠这样待你?”

徐枫哼哼冷笑道:“你俩别酸了,普天之下谁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恶行。但今刻要他无话可说,却也不难!”忽地喝道:“瞧他胸口!”

余飞听言不禁大惊,低头看去,泛白的面色顿时变得潮红起来,一时呆了。蓝大富稍微转头向余飞胸口睨去,只见他胸口破衣内上边竟露出一处红布来,便闪电般地一把扯出,细一看,也便呆了。只见那物红色艳眼,上绣鸳鸯戏水,一片春光,一根绿绸丝带随风轻扬,另一根却已被扯断,飘落地上。

只听蓝大富厉声喝道:“这女人的肚兜你为啥穿在身上?”

余飞涨红着一脸,吞吞吐吐着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

徐枫悠悠地道:“为什么!淫贼无道,罪恶……”话未说完,左手疾扬,一束光芒飞射而出。

余飞“哎呦”一声,身子坐倒在地,双手抚住左腿,腿上鲜血直流。蓝大富怒喝道:“徐枫,你这……”见徐枫掏出金创药,正自个在腿伤处上药,那只飞镖早已被拔出,不见踪影,便话未出一半,就强忍咽住。

只听余飞“哎呦、妈的!”叫个不停,蓝大富烦道:“别鬼哭狼嚎的!燕子派门楣都给你羞倒了。”边说边蹲下身去,掀开他的锦袍,慢慢地取出那飞镖,见伤口颇深,忙掏出金创药,只洒了大半瓶才止住了血,又在他裤子上撕下一条布,包扎了伤口。

徐枫笑道:“俺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你们的飞镖,俺射还于你脚上,公平得很。若俺要取你狗命,便射你心脏,哼!你小子能躲得开吗?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要你性命,也得明取!”

那余飞一时起不来,听徐枫说得正义凛然,也不禁呐呐羞言。

蓝大富一时恼怒,冷喝道:“徐枫!那肚兜又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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