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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看了过来,摆手笑了笑,河洛远远看去只觉得辛弃疾似乎这十余日又有新的变化。

河洛跑了过去,二人握住手笑了笑,河洛笑道:二哥,你这走了近二十日,可急死我了。

辛弃疾笑道:此去见到了老师,我本想多侍奉几日,可老师嫌我麻烦非要赶我走。

河洛大笑道:大师自由惯了,你在身边怕确实不自在。

辛弃疾心中一酸,此一离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听老师教诲。

河洛道:大师是自由自在,可还是有迹可查二哥不用特别伤感。

辛弃疾道:是,我此来主要是此间事情已了,贾将军十日前已经动身返回天平军,我已经晚了,这次来就是和你告辞,

河洛道:我也知道,二哥你以国为重,必定是归心似箭。这样,韩将军那里我已经说好,你走之前拜见一下,他最近身体有恙,不过希望你回来之后能够见你一面。

辛弃疾感慨道:国事艰难,韩将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我确实要拜见请教。

第二日,河洛带着辛弃疾来到韩府,韩世忠为人低调,府邸不大,便在吴山脚下。

二人来到府前,有老管家带领二人直接来到韩世忠的卧室。

韩世忠半仰在床上看书,见二人来了,非常热情,二人便坐在床前,辛弃疾拜道:小子辛弃疾拜见韩将军。

韩世忠笑道:起来,起来,我知道你,少年英雄,文采武功都是了得。更难得是小小年纪心志坚定。

辛弃疾忙道:怎敢当韩将军的谬赞,您才是大英雄,北地之人人人都知道您是四大天王化身。

韩世忠大笑道:四大天王,那肯定是有岳鹏举了,我怎能和岳鹏举相提并论,你倒是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样子。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浑浑噩噩之人。

他说话之间似乎在回想当年的情形,几人一时无话。

韩世忠回国神来继续道:如今虽然看上去比那个年代平和许多,可暗流涌动,官家却看不到,只一味近奸佞小人,我看当今金主虽然残暴可却有大志,不得不防。

辛弃疾忧虑的道:将军所说不错,我在北方已久,当今金主确实是雄主,可大宋朝廷还寄希望于和平,这就好比野猪和老虎一个笼中,而尚且不知道其中的危险。

韩世忠道:少年,你此去北方,务必记得两件事,一是记得星火燎原,虽然世事艰难,却不可熄灭心中的那团火。二是不可莽撞行事,只有身在才能谋求大事,身死如灯灭。

辛弃疾见他面露忧伤,知道他有了英雄迟暮之感。

当下忙站起恭敬道:辛弃疾谨记教诲。

当下辛弃疾仔细向他讨教军阵之法,韩世忠也知无不言,最后从身边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他,上面写着武穆,辛弃疾忙占了起来恭敬的接了。

韩世忠说道:此乃岳鹏举所作,军法兵阵无一不全,都是他几十年征战心得,可惜世人不知,今天我便传给你,望你发扬光大。

辛弃疾略微翻看见上面还有他自己的注记,知道这是两大军神合著之作,自然郑重收起,心中感激,说道:学生定当肝脑涂地报效国家。

此时辛弃疾以自称学生,算是入了门楣了,韩世忠欣慰的笑了笑。

二人见他面色疲倦,知道该走了,起身告辞出来,望着身后大门,辛弃疾知道,此一别怕是永别,不禁伤感。

二人一路无话自往家中而去,来到门口不远突然见一人在门口踱步很是焦急,正是五叔,河洛自然识得,忙跑过去叫到:五叔。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那人见到河洛,忙奔到跟前,满头大汗道:洛哥,大事不好了。

河洛见状顿感不好,五叔是自己和天平军联络的纽带,莫非是天平军出了大事。

忙招呼辛弃疾进了家门,这时五叔才道:这位想必便是辛弃疾辛小哥。

辛弃疾这时也知道了此人身份,忙道:大叔,你快说。

五叔道,今日一早我得到飞鸽传书,老家遭了大难了。说完呀的一声哭了出来。

辛弃疾抓住五叔的胳膊急道:怎么回事。

五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信札,外面是用蜡封住,不过此时已经拆开,

辛弃疾忙接过来,打开以后拿出一个卷起来的油皮纸,只看一眼便哎呀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河洛拿了过来,看字迹便知正是老师杜齐手迹:安国叛乱,耿帅惨死,天平军危矣,速归。

河洛一时无措,也是呆了。

辛弃疾猛的跳起,道:我这就赶回去。

河洛也道:我也去。

杜齐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如今生死不知,河洛不能坐视不理。

辛弃疾道:兄弟,哥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你不可跟我去冒险,我自己去若是形势不利我还可以走,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估计寡人,金人是留不住我的,你大可放心。

河洛急道:哥哥放心我可以自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辛弃疾道:此事你听哥哥的,如若顺利我就领兵回宋,如若不然我便舍生求仁,你还有菱儿要照顾。

河洛见劝说不动,只得答应,问五叔道:五叔,沿途都有我们的兄弟,可提前安排妥当。

五叔道:洛哥儿放心,运河上面都有自己的人,此去淮河一路顺畅,过了淮河,军师那边也有交代。

河洛点头,辛弃疾道:如此便劳烦五叔,我今天就走不知道。

五叔道:那我这便去安排一二,两个时辰之后便在码头汇合。

说完便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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