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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和金丽丽被这当头闷棍打蒙后,金丽丽气的几天没出门,叶子的心情更糟,好几天象丢了魂似的,下班回到住处便躺在床上,看到房间里几大塑料编织袋没销出去的服装,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凉。

这晚,叶子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伤心,自己经历了两次情感挫折,硬着头皮搞第二职业又受到了沉重打击,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人智商也不低啊,路怎么走得这么坎坷,是自己的个性有问题,还是命运非要作弄自己,以后怎么办,快三十岁的人了,仍然孑然一身,精神上的痛苦和生活上的孤独还得一个人承受,叶子感到自己有如漫漫长夜里摇曳着微光的一盏孤灯。

叶子此刻想到了林欣。

她抹了抹淌在脸颊上的泪水后拨通了林欣的手机,哭泣着说:“我受不了了,简直要崩溃。”

听了叶子的哭诉,林欣劝慰叶子保持冷静,说人生的道路本来就是不平坦的,为什么人们常说苦乐年华呢,只要精神支柱不倒,没有越不过去的坎。

林欣的安慰让叶子渐渐恢复平静。

林欣继续鼓励叶子:“吸取教训勇敢的站起来,是金子总会闪光的。你现在的任务是睡觉,什么也别想。”

一股暖流陡然在叶子的心中荡漾起来,叶子像受过委屈的孩子得到了抚慰,亲昵的说:“我听你的,周末你一定来看我。”

金丽丽也是祸不单行,生意上的失败让她心灰意冷,精神上的压抑诱发了身体疾病,到医院检查发现是乳腺瘤,动手术住了十多天院,好在切片化验属于良性肿瘤。住院期间,多半是金丽丽的妈妈陪护,查向东没怎么费心。

金丽丽想不明白,查向东竟然真的变了,当初为了把她弄到手,装的那么道貌岸然,现在当妻子最需要关怀和呵护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麻木不仁?

对金丽丽打击最大的是查向东和柳曼的风流事爆发了。金丽丽去年辞职离开公司后,查向东与柳蔓旧情重燃,直至柳曼被弄的怀了孕。

柳曼逼查向东写保证与金丽丽离婚,不然就向公司高层反映他的不道德行为。为避免事态扩大而影响自己的前程,查向东低头下跪承诺爱她,要柳曼给他一段时间处理,又连哄带骗的说服柳曼做了人流手术。

金丽丽恨死了柳曼,骂柳曼是个骚狐狸,心想,当初曲向东追我时,你柳曼红口白牙说不和我抢帅哥,过后怎么就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什么狗屁姐妹,好朋友翻起脸来更可怕。

金丽丽哪容得别人夺走自己的男人,下决心准备好好教训和惩罚对手,干脆当面掌掴柳曼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金丽丽向叶子说了这些荒唐想法后,叶子直言劝道:“事情已经够乱了,你还要去火上加油?你也不想想闹的结果,难道要让这种风流事引起轰动,打打闹闹只能适得其反。”

“还有,一个巴掌拍不响,柳曼作为一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受到的打击是沉重的,你再闹万一闹出人命来都下不了台,还是冷处理为好。”叶子劝止了金丽丽的莽撞行为。

柳曼仍没死心,一直催查向东在年内处理好与金丽丽离婚的事,为防查向东欺骗她,柳蔓紧紧的缠着查向东,经常要求约会。

查向东左思右想,陷入了极度矛盾之中,权衡利弊后找柳曼摊牌:“放弃我吧,你年轻漂亮,能找到更优秀的人,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我的过错,为了弥补对你的伤害,我愿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

“你以为金钱能弥补心灵上的创痛吗?”柳曼眼泪唰唰的滚下来,哀求查向东改变想法。

查向东道:“金丽丽是你以前要好的同事挚友,她做生意亏惨了,又住院动了手术,如果我现在抛弃她和孩子,会把她逼上绝路的,我只能恳求得到你的宽恕和原谅。”

柳曼经不住这样的打击,在公司当着众人的面与查向东大吵起来。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查向东已无地自容,怎么还能在公司继续呆下去呢,他主动向董事长提出辞呈离开了公司。离开公司前,查向东往柳曼微信里转了三万块钱,他管不了钱多钱少,就当自己偿还了一笔情债,不然良心会永远得不到安宁。

金丽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好几天茶饭无味,睡觉失眠,自己的男人回心转意没被别人夺走,但他却伤害了两了女人,也因此丢掉了那么好的饭碗,现在两口子都没有了正式工作,今后生活怎么过下去,金丽丽非常后悔当初鬼迷心窍离开公司,要不,哪能生出这些是非来。

查向东懊悔过后,硬着头皮找事做,先后换了两家公司,收入也不稳定,开始还交点钱给金丽丽补贴家用,之后不闻不问,而且常常不回家。

金丽丽问其原因,查向东搪塞说刚跳槽没挣到钱。金丽丽憋不住气与查向东吵嘴,有时互相动起手起来。

查向东说这日子没法过下去,干脆离婚散伙各走各的道。金丽丽咆哮道:“放屁,狗日的不是男人,你把家里害得这么惨了想丢下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

查向东陡然懵住了,先前一向柔情娇滴的老婆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凶神恶刹的泼妇?

金丽丽也曾动过离婚的念头,看到儿子茫然的眼神,又心如刀切。金丽丽想,我不能一离了事,那样对孩子太残忍了。

金丽丽反复琢磨,老呆在家这样下去也不行,必须出去做点事,不然人会憋死的。

金丽丽和叶子商量后联系好一家卖场,付了摊位费,将她们原来在女人世界商场开店存留下来的服装拿出来降价销售,收回了部分资金。

接下来,金丽丽狠心把儿子交给自己的妈妈照应,放下架子,厚着脸皮到处应聘。金丽丽在化装品公司做过销售员,后来又在一家台湾老板开的咖啡店做过大堂经理。虽说工资不算很高,但收入毕竟能维持自己和儿子的基本生活,从此,阴郁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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