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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沟村,一处院落内,丫鬟仆役都急匆匆的忙着什么。

“快点,你这个蠢货,没看见姨太都拉成什么样子。”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杨广的二姨太,只是她说话语气不像是在批评。

实在憋不住准备笑出声的她,连忙用手帕捂着嘴,嘴里念念叨叨着:“活该,真是老天有眼,让你把我关起来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被那个野男人给折腾的了。”

随着一块又一块布料被送入茅厕,大姨太这才走出来。

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内心更加鉴定了复仇的决心。

“该死的马寻,去把马寻给我叫过来。”

这会马寻浑身难受,本来他是好好的,陪这大姨太是他性功能不太好,能够举起来,就是不够硬。

这一去不要紧,去一趟也开始浑身发烧加头痛欲裂。

“禀告少奶奶,马管家这会有些难受,怕是很难来见你了。”丫鬟卑微道。

她放下茶杯,带着疑问来到马寻房间。

只见他躺在床上,无病呻吟道:“少奶奶你怎么来了,我这有病在身,怕是难伺候您了。”

他的脸上浮现着痛苦,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反正这会姨太就是不忍责骂,遣退身边侍女,苦兮兮道:“啊郎,你这样,晚上可让我怎么快活哟!”

说着手帕擦拭眼眸,简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马寻将脸一扭,心中腹诽道;哼,都是你传染的,无底洞的索要,导致身体虚弱让病魔有了可乘之机。

见对方也不搭理自己,大姨太细声细语道:“啊郎,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再开点药。”

一听这个,吓得马寻连连摇头,长了长嘴也没说出来。

见对方已经径直离去,马寻捂着胸口忍不住咳嗽道:“唉,真倒霉,被这老娘们给拿捏了;不行,我迟早有一天要当上这个院子的主人。”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余音在屋内传开,可惜没人听到。

忙碌过后的玉秀来到家内,看着父母在门口晒太阳,主动搬个凳子也坐下。

看着母亲在哪里叠元宝,玉秀也想去帮忙,可是叠了半天也没有叠会。

“母亲,你看是不是这样叠的,只见她双手翻转,一板一眼的学着。

一折一横,有模有样的,刚开始还行,直到最后却没翻过来。

看着自己失败的产品,玉秀呆愣住了。

母亲熟门熟路的完成自己手中的元宝,这才转眼看向玉秀,细声嘱咐道:“你啊,也就是成天专注在药材上,跟你父亲似得。”

玉秀悻悻然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那这不是想跟父亲一样顶起半边天嘛!”

其母听完,莞尔一笑,伸出手捣了捣她的小脑瓜子,也不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你啊!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玉秀母亲摇了摇头,趁着难得有相处时光,手把手教导玉秀。

整整一上午,她也没学会。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想来也就在她女儿面前会这样。

“吱呀!”

房门被打开,瞬间吸引了俩人的目光,进来的不是别人,是玉秀的母亲。

看见来人,玉秀母亲忍不住冷哼道:“你还知道回来,太阳都挂在中间了。”

抱怨完,自顾自的收拾好致歉元宝回屋,玉秀也在帮忙。

将头上的编织的草帽挂在墙上,其父笑呵道:“这不是玉秀在家吗?”

听到爱人的话,其母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啊你,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会什么,怎么,不打算让她跟你,改跟我学做菜。”

“好啊!”

玉秀本想苦兮兮的反对,学医已经够苦的得了,别人都出去玩的时候,她却只能在屋里背书。

其母冷不丁哼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听到母亲的话,玉秀赶忙投去激动的目光。

母亲好像没看见,径直走入房间。

父女俩对视一眼,彼此不知道说错什么话了,怎么又得罪了当家主了。

她父亲想的简单,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父女俩也不敢进屋子,正好在外边整理药材。

看着锅碗瓢盆,其母一边洗一边嘟囔道:“你说说,一个人能做好一件事就不错了。”

像是又不解气,“啪嚓!”碗筷掉落。

其母慌忙收拾,不经意间被划破了手指。

“啊!”

叫声从屋里传出,吓得玉秀跟父亲赶忙朝着屋里走,药材都来不及晒。

“咋地了,咋地了。”一进屋俩人就嚷嚷。

玉秀母亲本来还想掩藏,被其父一把抓住,捧在手里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也没多说什么,让玉秀去拿草药。

将手指包扎后,母亲做不了饭,担子就落在了她俩人身上。

“咣当!”

玉秀还没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就听到敲门声。

看见来人,玉秀忍不住道:“你怎么来了?”

银洋笑呵呵道:“我怎么不能来。”

引对方进屋,玉秀父母像是见到稀客似得道:“呀,稀客,又来找玉秀玩了。”

看这么母亲这个样子,玉秀无语道,见我回来也没这么两眼放光,瞧着怪怪的。

其父也看出来了,开口解围道:“咳咳,快让人家坐下吧,想来是还没吃饭。”

“对对。”其母一拍大腿,热络招呼着银洋坐下吃,又是给这又是给那。

玉秀无奈,只得跟着父亲去厨房干活。

离过年越来越近,家里的东西也多,他却不好意思吃,毕竟是空着手来的。

其实,他是来叫玉秀去工作的。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饭菜被端上饭桌,这次由不得他了,只得跟着吃了一顿便饭。

几人边吃边说道:“银洋你们那年轻小伙子多不多呀。”

“哗啦!”

他瞬间一愣,筷子也顺着手跟掉落下来。

见状,玉秀还想着帮他换一根,银洋无所谓的擦了擦继续用。

“有是有,大多都还小。”

这话一出,其母不由得眉毛一皱,还想说些什么,其父就已经转移话题。

“银洋啊,你们那店铺忙不忙,要不要药材,最近货可是紧的很呢。”

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银洋连忙点头道:“要的,这块玉秀负责。”

一听这话,其母更加高兴了,开心大声道:“银洋年纪轻轻就这么年少有为,想来身边不少倾慕者吧?”

银洋摇了摇头,空气一时有些静,玉秀见针插缝道:“什么,你把这事扔给我,我怎么不知道?”

“这会你不是知道了。”银洋嘿嘿一笑,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当甩手掌柜。

一般来说,药材武器基本都是长老管着,三长老管着内院,二长老管着外院,大长老统管手下两位。

玉秀佯装要打他,银洋刚要躲避,就听到其母猛地敲了一下碗道:“女孩子家家这是作甚。”

听到母亲训斥,玉秀瞪他一眼,转身,眼泪汪汪看着父亲。

其父瞅了一眼,闷头扒拉着碗筷。

没人帮自己,玉秀默默吃完收拾碗筷,银洋也搭把手。

其母劝了半天没劝动,只得任由他俩一起收拾好去厨房。

刚到厨房,玉秀将碗筷一扔道:“说吧,来找我干嘛。”

她放的快,趁机还在银洋腰上拧了一下,害他在慌乱中将碗一股脑扔进池子。

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引起了外边注意。

“玉秀,你们在里边干嘛呢?”

听到母亲问话,玉秀赶忙道:“我们在忙呢!”

听到父母没搭理自己,玉秀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揉着瘦不拉几的腰围,小声埋怨道:“干嘛,我这不是想让你快速成长吗?”

“好好,成长是吧!”说着玉秀站在凳子上,提着他的衣领子,咬牙启齿,恶狠狠道:“还长吗?”

被这一幕逗笑的银洋,绷着嘴,双手耷拉着道:“不装了,摊牌了,我不想长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调侃自己,玉秀觉得古怪,也懒得搭理他。

背靠着墙壁,双手抱胸道:“说吧,什么事。”

整了整衣领,他觉得稀奇道:“你今天怎么这样了?”

玉秀眉梢一挑,冷声道:“少废话。”

她必须做出改变,不然,他父母还以为自己跟银洋那个呢。

“额,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去店里。”

没法子,他作为长老,管着外边,自然要事无巨细,特别是手下工作的事。

玉秀想了想,眼眸狡黠的盯着洗碗池子道:“去把池子里的碗筷刷完。”

看了看碗筷,又看了玉秀,银洋一咬牙道:“好,我洗。”

好家伙,在族内也没洗过,这会竟然为了讨好她,还得任劳任怨。

到底我是长老还是你,尽管内心不服,银洋还是尽职尽责刷完。

刚准备擦手,就听到玉秀笑嘻嘻道:“真麻利。”

无视对方的赞美,银洋就要离开。

玉秀忙拉着委屈求全道:“干都干了,干到底好了,送佛还送到西呢。”

银洋嘴角微翘道:“小妮子,还想拿捏我,想都别想。”

说着将拉着玉秀就要走,临走还在她脑袋上点了点,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这脑子里边都装是什么。

玉秀见计谋被识破,挣扎着道:“你放开,抓疼我了。”

银洋也不管,他可没心思玩这些花花肠子。

被对方拖拽,无计可施的玉秀不想落了面子,想了想,大声嚷嚷道:“母亲,父亲,银洋他欺负我!”

说完,还佯装抹泪,银洋实在是没想到她来这一招,连忙捂着嘴巴。

将其重新拖回去,刚准备说话,她家人声音便传过来。

“咋了,玉秀。”其母在内室休息,闻声询问道。

银洋厉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看着对方目光,玉秀毫无畏惧瞅了瞅案板。

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迈着缓慢的去案板那边,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道,没事的,没事的;一时之痛,不必在意,迟早能找回来。

天气冷,银洋运转魔力,伴随着体内的血液流动,这才干脆利索的将活干完。

玉秀还想给他擦擦汗,银洋直接将手推开。

她呆愣了一会,站在原地也不走。

银洋刚走没几步,听到后边没声音,回头一看见她竟蹲在地上。

直到走进,他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哭泣声音传出。

额,银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将她惹哭,一阵头大道:“行了,我刚才是累着了,对不起。”

说完,见对方没有反应,银洋苦思无果,看天看地看空气。

忽然想到什么,细声细语道:“好了,别哭了,到家族我给你买些漂亮的包包。”

闻言,玉秀这才抬起头,露出梨花带雨的脸蛋,妆容都哭花了。

辛亏她画的是淡妆,不然啊,银洋又得憋笑。

“你说的是真的?”

银洋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就像让你管理药材一样,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说说。

在前往店铺的路途中,银洋看见有卖荷花香囊。

玉秀也看见了,不自觉的朝着摊子走去。

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见有生意赶忙张罗起来。

银洋不紧不慢跟上,见玉秀挑挑拣拣道:“这个多少钱?”

只见她抓起来一个带着红色丝边,上边绣着一个白鹅,仔细看去,那鹅没有抬头,像是在啄荷花。

他是看不出好坏,反正瞧着秀气,不太适合玉秀。

摊主笑呵呵道:“这个啊,一百块金币。”

玉秀吓了一跳,重复问过后,还是这个价。

想了想,踌躇片刻后,她选择将其放下,走的时候还看了好几眼。

刚走出几步,去而复返道:“就不能便宜点?”

说着,举了举手指,伸出五个手指。

摊主只是瞥了一眼,自顾自将其放在原位。

玉秀铁了心就要走,摊主苦涩道:“姑娘,不是我不想便宜,这世道你也看见了,能出来做生意已经不容易了;况且原材料也在涨。”

及时是这样,玉秀听完也是留下。

落在后边的银洋想了想,扔出去一颗魔金。

摊主见状,犹豫道:“客官没有金币吗?”

不外乎她这样问,魔金转换成金币,这其中还会扣除一些,也就是所谓的手工费。

见这么难买,银洋又扔了一个,拿起就走。

“哎,走这么快干嘛。”摊主一边嘀咕,一边收着魔金。

他还想送对方一些小礼物呢,希望下次还能遇见吧。

独自走在路上,玉秀有些失魂落魄,她好像这么大,什么都没有做到。

胡思乱想想到早上的时候,自己捯饬半天都没有将元宝叠出来。

放弃后,玉秀专心看着母亲叠,看的有些迷瞪。

见女儿呆在哪里,以为有心事呢,“怎么,最近有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还是这段时间患者太多了。”

玉秀想摇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傻傻愣在哪里。

“你们这代人就是不容易。”话音一转道:“但没有我们那一代难,我们那一代才真是苦,要啥没啥,还不能修行。”

“记得,我刚跟你父亲成亲的时候,他家只有一个土墙垒起来的院落,屋里要啥没啥。”

玉秀看着母亲,想象着她说的这些状况,不由得有些害怕。

身体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扭过脸看向后方。

“啊!”

尖叫声从玉秀嘴中发出,吓得他连连后退。

一个带这面具的身影矗立在她面前,还紧紧盯着她。

面具被缓缓拉下来,是银洋。

气的玉秀马上起身,举起拳头就要打他。

赶忙将香囊抵在头上,这才躲过一次挨打。

“好家伙,你还真买了,很贵的好不好。”玉秀嘴上说着,爱不释手的将其佩戴在身上。

哼,女人,不照样被拿捏。

走在街上,银洋冷不丁道:“这街上人这么少,想来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把玩着香囊的玉秀也没在意,随便应付了几句。

银洋倒是想多来点患者,可又不想来的太多。

还没刚到店铺,就听到嚷嚷声。

俩人刚想上前看看怎么了,还没临近,人群骚乱中,一道人影被轰了出来。

吵声一静,众人看了一眼,继续嚷嚷着为自己维权。

银洋也看过来,瞧到是麻瓜,连忙上前道:“什么情况。”

说完,脸色阴沉的扫视着人群,像是要抓出凶手似得。

麻瓜连连喘气好一会才道:“我没事,就是被气的了,有人闹事。”

敢在程家闹事,不会是之前的张族长吧,至今都没被抓到。

看着依然吵闹的人群,银洋怒吼一声,声波掺杂着魔力,震的众人忍不住捂着耳朵。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直到声音消失,才好受许多。

一条路子被银洋呐喊出来,搀扶着麻瓜,领着玉秀缓缓来到大厅。

众人以为管事的来了,刚准备上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脚步一顿,看着屋内。

屋内屋外大眼瞪小眼,银洋先是让玉秀照顾麻瓜,来到门口道:“诸位有什么事,好好说话,我程家不会坑害你们的。”

这群人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估计是被刚才的响声给震得了。

银洋轻声咳嗽一声,想了想道:“这里有没有耳朵没事的。”

声音落下,人群骚乱片刻,从中钻出来一个人,个子矮小,脸上阴沉道:“你程家到底给我们用的什么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难受。”

人群中,有人捂着额头,还有人在扶着对方。

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寻。

随着他的煽动,人群义愤填膺,看样子又要闹事似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对方在找事,而且还是这个人带头的。

将目光紧紧看向对方,马寻也不示弱,背后有人心不慌。

双方四目相对,银洋眼神一变,客气道:“好说好说,来屋里好好说话。”

说着就要拉马寻进屋,他还以为对方要对自己怎么样似得,对着银洋道:“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啊。”

“大哥,不要怕,背后有我们支持。”

声音再次从人群中发出,听到有人支持,马寻畏畏缩缩的身躯一顿,猛地挺直,对着人群道:“谢谢大家的鼓励,我定为大家讨个公道。”

来到屋里边,银洋也没多说什么,开门见山道:“说吧,你什么意思?”

马寻坐在椅子上,佯装深沉,沉默片刻后道:“也没什么意思,把外边的病人治好。”

银洋想着外边那么多人,甚至怀疑,这事都是他做的,但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

“废话,这事是我们应该做的。”银洋站起身子,就要送客。

马寻悠哉悠哉的站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却不是走,而是自给自足的倒了杯水。

“阁下想的太简单了。”重新坐下,喝了口水。

银洋略感诧异,再度关上门道:“你说说还有多么难的事。”

马寻双手插兜,想了想道:“每个人一百枚魔金,当做补偿。”

“什么?一百枚魔金,你怎么不去抢钱。”说着,提起对方衣领,言语中带着威胁的语气。

马寻拍了一下,看了眼门外,银洋才放手。

“你确定要让这事闹到衙署那边?”带着询问语气,马寻嬉皮笑脸看着略微垂首银洋。

那么多人,这要是赔出去,不说赔个底朝天,就是以后的生意都会有所影响。

就像对方说的,他敢闹事,那衙署不是白开的。

衙署背后都是有大人物罩着的,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在撑腰。

你魔者怎么了,人家有钱不怕你。

空气中寂静的可怕,压抑片刻的银洋猛地魔力爆发,整个屋内像是没有了氧气。

马寻端着的杯子掉落在地,一只手按着脖子。

在地上蠕动了好一会,才来到银洋身边,扒着他的衣裤,另一只手指了指嘴巴。

魔力被收回体内,脸色淡漠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马寻坐在地上,背靠桌子,大口喘着粗气。

平复过后,再不敢颐指气使道:“这样吧,我退让一步,每人五十魔金,这事就这么了了。”

银洋耷拉着脑袋想了想,走到门口,将马寻关在了屋里。

不明所以的马寻就在这呆坐,一时半刻竟然不想出去,估计是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吧。

“怎么办?”来到坐诊屋内,看着玉秀正在给麻瓜擦药。

这会的银洋突然想抽烟了,有点心烦意乱,看见什么都想去砸了。

尽管刚才克制住了自己,但这是魔力还是在周身环绕。

帮麻瓜包扎好,玉秀临近银洋身边皱眉道:“你这身上是怎么了?”

他学着那些抽烟的老民,上下喘气,像是要吐尽内心的无奈道:“我们好像惹祸了!”

玉秀不明所以,麻瓜主动问道:“怎么了,程哥?”

银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得赔钱。”

闻言,专心整理瓶瓶罐罐的玉秀柳眉一皱,脸色难看道:“是那些患者?”

空气只是沉寂片刻,玉秀端坐诊台上,让那些病人在进来。

她一个个查看过后,发现这些病人比起之前更加厉害了。

略感到奇怪,一个个问过后,都说是照着她说的吩咐按时服药什么的。

看了半天,玉秀也没敢在多说什么,只是一直说自己看不了,能力有限,技术一般。

众人一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屋内这会又是他们三个,麻瓜毕竟憨厚,像是觉得没多大事似得,再说也不知道事态严重性。

玉秀更是六神无主,坐立不安,银洋从她眼神中看不到光亮。

屋内寂静无声,麻瓜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这样吧,息事宁人,破财消灾。”银洋苦涩道。

他作为长老,肯定是要分摊大头的。

玉秀喃喃道:“那得赔多少呢?”

“赔钱?”麻瓜大喊一声,吓了俩人一跳。

即使是这样,也打不散众人头顶的阴郁。

沉默的气息让众人喘不过气不说,还异常的压抑,银洋光想用头去砸门。

唰!

银洋身影快速站起身子,一拳砸在门扉上。

瞬间吸引了麻瓜跟玉秀,眼睁睁看着银洋。

他缓缓抬起头,平静道:“这样吧,我自己拿出来一点,再从家族借一些出来。”

玉秀跟麻瓜瞬间起身,麻瓜耿直道:“怎么能让程哥全出,不管怎么说,我也有一份责任。”

麻瓜别的不说,为人很仗义,就像是傻人有傻福吧。

话音刚落,玉秀也跟着点头。

银洋表示心意已领,自己单独去马寻独处的房间中。

刚要开门,门却在里面被打开。

对方先开口道:“厕所在哪里,我喝的水太多了,这会要去方便一下。”

指了指位置,银洋不在多说。

坐在椅子上,银洋想了很多,这长老果然没那么好当。

他还小,无依无靠的,之前还有仆人,现在就剩自己。

房门被打开,马寻和气坐下,坦诚布公道:“不管怎么说,你得给这些患者们一个交代。”

看着对方,银洋不解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为大家主持公道。”

额,马寻见他这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仍佯装镇定道:“我是谁不重要,我是为了广大患者,为了自己的良心。”

慷慨激昂发表完自己的演讲,马寻底气十足的看着对方。

银洋平静道:“最多五十,多了没有。”

最多五十,一听这个数,马寻五指紧握,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个我不管,你跟他们说去。”

“哦?你刚才还承认自己是他们的把头呢?”

马寻鼻子微翘,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懒得搭理他,走出房间后,马寻看着离去的背影,嘴里嘟嘟囔囔道:“哼,穷光蛋,迟早得让你散尽家产。”

忽然,似是想到什么,敲了一下头颅道:“对了,还是这家伙帮我搞死了杨老爷呢,回头还能利用,可不能就这么被废了,出去看看。”

看着众人,银洋无奈道:“诸位,我程家在这屹立这么多年,什么样子你们应该清楚,还请不要传谣,信谣。”

人群还是吵杂,比起之前好了许多,起码有人认真听讲。

见有效果,继续道:“大家放心,我们有一定的补助,每人五十魔金。”

五十魔金,听到这个数字,议论纷纷,仍有几人在哪里吆喝道:“不行,最少得一百魔金。”

这可让他有些犯难,银洋思虑片刻,想说一说难处。

“哎,大家听我说。”这会马寻走出来道:“人家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拿了该拿的都散了吧。”

听到他话,人群有序排列领自己的魔金。

可想而知,这些人回头是不会再来这里治病了。

马寻见自己目的达成,不知不觉间,他溜了,等银洋找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趁着这会,他快速朝着家族冲去,兜里的钱不够用。

解决掉这个问题,三人坐在这个屋内干瞪眼,好一会被敲门声打断。

来的不是别人,程阴刚开门,见大家都看自己,贱兮兮道:“至于吗?程哥,这么没精打采的。”

一把搂着程阴的胳膊,银洋像是找到发泄的出口似的,配合着笑道:“别呀,阴哥的支持功不可没,我们还是要感激的不是吗?”

说着眼神看了一下身边俩人,麻瓜跟玉秀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当时情况紧急,直接在家族中借钱,一时半会还得走程序。

辛亏跟程阴熟,他一声令下,钱就到手了。

这也意味着银洋又欠了他八千魔金,反正都熟悉,慢慢来吧。

至于对方为什么乐意帮自己,银洋也不在乎,手下败将而已,现在不还是被打的服服帖帖的。

“程哥哪里的话。”挣扎开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弥补。”

银洋摆了摆手,无所谓的想去带大家去吃饭。

刚要走出去,麻瓜道:“程哥,这会什么情况,你忘了。”

银洋一拍额头,“忘了。”

最后还是玉秀出手,做了一些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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