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房内父亲的咳嗽声,狗蛋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声声的咳嗽仿佛锤子一样砸在狗蛋的心头。
在狗蛋八岁的时候,二狗便找人给他打造了一张新床,用草席隔开便是狗蛋的新房间了,屋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狗蛋知道,是母亲再给父亲倒水,狗蛋有些担心,虽然以前也时常咳嗽,但是从开没有今天这样剧烈,狗蛋闭上眼,却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治好父亲的病,可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
“老张头的草药也不管用,父亲喝了也不见好转,只能去县里找大夫。”
狗蛋心里这样想着,便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鸡鸣了三遍,太阳已经升起,狗蛋才从睡梦中清醒。
“狗蛋,起床吃饭了。”
狗蛋她母亲叫着狗蛋。
“诶,这就来了。”
狗蛋起身,粗糙的洗漱了一下,就来到了饭桌前,桌上的饭菜依旧很清淡,只有几个野菜团和一点咸菜。
“娘,爹的病好点了吗。”
狗蛋有些担心的看着还在床上睡觉的二狗问道。
“好点了,让你爹多睡会吧,昨天咳到头遍鸡叫才睡着。”
母亲的话让狗蛋有些担心。
“我去找老张头再拿些草药吧,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行,吃了饭再去吧,去的时候带几个鸡蛋。”
“嗯…”
狗蛋嚼着野菜团子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
“张爷爷,我来给我爹拿点草药。”
“是狗蛋呀,等着,我去给你拿,你爹这咳嗽是老矛病了,唉,也不知道这些止咳化痰的草药够不够用。”
“谢谢张爷爷,我爹咳嗽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也只能去县里找郎中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草药递给了狗蛋,狗蛋道过谢后,就把手里的鸡蛋放到了老张头晒草药的竹筐上,不等老张头推脱,就转身跑了。
老张头看着狗蛋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忙自己的事情了。
狗蛋回到家,便将草药给了母亲。
“娘,草药拿回来了,快点给爹煎药吧。”
“好,我在家照顾你爹,你去地里干活吧。”
说完便去打水准备煎药了,而狗蛋则是拿起房檐下的锄头,往地里走去。
走在路上,一路上不少乡亲都在给狗蛋打招呼,这个小山村虽然不大,但是民风却很淳朴。
由于刚下过雨,田间的很是清新,可是狗蛋心里确实始终担心着父亲,无瑕欣赏着雨后的森林和这清新的空气。
时间在狗蛋一下一下挥舞的锄头中慢慢过去,不多时便已经是晌午了,经过一上午的劳作,狗蛋心里的郁闷也已经散去了大半,看天色已经不早,于是狗蛋准备回家吃饭了。
将锄头抗在肩头,狗蛋回忆起了当初他和父亲一起下地干活回来时的场景,等狗蛋回到家,此时父亲正在床上喝着草药,而母亲则是在忙着做饭。
“咳咳咳”
只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二狗将刚喝下去的药全咳了出来,狗蛋见状连忙放下锄头,走到二狗床边,接个二狗手里的碗,拍二狗的后背,等二狗的气顺过来,二狗又继续接过碗,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随之又是一阵沉闷的咳嗽。
“狗蛋,地里的活干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爹,地里有我呢,你好好养病。”
“我的病我知道,这些药本没多大作用。”
说完二狗便起身走到屋外,望着远处的天边,仿佛在看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