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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道仙尊的耐心讲解下,余烈算是接受了地星是球形之说,余烈缓缓睁开眼睛,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自己的身前放有一打开盖子的木盒,木盒里放着一块石头,余烈知道这是布道仙尊所送的分身石,盖上盒盖后,余烈将木盒放入怀中,走出外院途经功绩林时,余烈停住了脚步,思索了片刻便走进功绩林,余烈径直来到徐平安的石碑前,看着石碑上的字,余烈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在余烈品味着这十二个字蕴含的意义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想不到这不年不节的除了徐玄颌外,居然还有人来拜祭徐平安。”余烈转身见到一位老者正背着手看着自己,老者说道“我叫徐轻山,今日无事便来看看这些后辈们。”余烈心中一惊,徐轻山若不是有意为之,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并且从徐轻山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波动,余烈便知道徐轻山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余烈恭敬的说道“我叫徐玄烈,刚来到这里,还不知道您的辈份,我该如何称呼您?”徐轻山摆手道“无所谓什么称呼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拜祭娃娃们的老头子罢了,毕竟他们都是为我牺牲的。”余烈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徐轻山拿出两壶酒说“老头子我这有酒有故事,你想听么?”余烈这时也不急着去找余颌,也想知道徐平安的死因,便说道“我愿意,您请说。”徐轻山把一壶酒递向余烈,余烈推辞道“不用了,我还不会喝。”徐轻山说道“不会喝酒怎么能行,即便是不能喝也得知道自己的酒量才行,这个酒也没什么劲,可以当饮品喝。”余烈只得接过酒壶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徐轻山先饮了一口手中酒向余烈示意,余烈也将手中的酒喝了一口,酒味确实很淡,随着这口酒下肚,余烈只感觉一股暖流向全身流去,让余烈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之意,看着余烈惊讶的神色,徐轻山说“不用惊讶,老头子我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壶佳酿可是有价无市,再喝口尝尝。”不知为何,余烈无法反驳徐轻山的意愿,便又喝了一口,徐轻山来到徐平安的石碑前说道“徐平安、徐平彦、徐平胜……”一连说出十几个名字后,徐轻山回忆道“都是好娃娃啊,他们要是能活到现在,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说起来也有二十五六年了,那时我们流云三族破开了一块混沌地,未开化的混沌之地宝物众多,也引起了天魔的觊觎,就在这块地上我们流云三族和天魔之间爆发了一场争夺战,因为仙人免战的协议,我们仙级的老家伙只能看着小辈们与天魔厮杀,却不能给予救助。”余烈瞪大了眼睛,这徐轻山竟是一位仙人,徐轻山向其它石碑走去,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无能,空有一身修为却不能夺回祖地,面对外界的嘲笑只能依靠小辈们以命死战来挽回族群的尊严,你喝你的,听我说就行。”余烈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大口,现在余烈只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有着说不出的轻松感,走起路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不用徐轻山提醒,余烈自己也会时不时喝上一口,徐轻山说道“那一战可以说是我们流云三族最为扬眉吐气的一战,我们三族动用了三代人参战,在为时一年的时间里牺牲了近半数族人的性命,硬是让天魔未能踏进那块混沌之地半步,我作为这场战争的组织者之一,只能眼看着小辈们一个个牺牲,却无能为力,现在除了无事时来拜祭拜祭他们,其它的也做不了什么了。”徐轻山在一块石碑前驻足,石碑上刻有徐平彦的名字,同徐平安一样,石碑上也只有寥寥数字的介绍,徐轻山怀念道“这徐平彦同徐平安年纪相仿,也是参战中最年轻的一批,二人皆在二十岁时修炼至灵丹境,相近的岁数和修为,使得二人在暗中较劲,若不是那场战争……唉!可惜了,可惜了。”徐轻山向余烈问道“你说,为了一块领地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值得么?”余烈摇了摇头说“仅是为了一块地的话,确实不值,但是此战要是未伤及族之根本的话,从此能断掉天魔的觊觎之心的话,这就很值了。”徐轻山说道“确实,经此一战让外界知道了我们流云三族已经不是能肆意染指的了,最主要的是族人们的自信心空前的高涨,直到今日,族人们面对天魔的侵扰,都是零容忍。”徐轻山将手中酒壶递向余烈,说道“这个给你了。”余烈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酒壶,未等余烈答谢,徐轻山转身几步便消失在余烈的视线中,余烈不由得一愣,虽说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若是族中仙人,问一下余颌便可知道这徐轻山是谁了,心念至此拎着酒壶向内院走去。

徐轻山看着余烈走出功绩林,徐轻山身后的徐澜玉施法遮住周围气机后说道“老祖宗,我并未干扰徐玄烈的意识,来到这里是他自己的意愿。”恭敬的站在徐澜玉身旁的徐平凡面露惊讶之色,徐轻山说“我方才同他说话时已经发觉了,他身上的胸甲能够引导他趋吉避凶,定是姬易庄所送。”徐轻山思索片刻说道“澜玉,把徐玄烈安排进对付何少岩的计划中吧。”徐平凡听闻立即问道“老祖宗,玄烈年纪尚幼修为浅薄,又作为夺回祖地的关键,让他参与这项任务若是出了意外,会不会……”徐轻山笑道“余烈昭昭荡天魔,你以为真的指的是徐玄烈吗,夺回祖地是我族千年之愿,岂是一人能背负的了的,姬易庄虽说精通天衍术,所写的谶语也很灵验,但他也未必知道这谶语中真正所指。”徐平凡行礼问道“老祖宗可方便明示?”徐轻山右手结出一个印式点向徐平凡额头,徐平凡眼前景象一变,看到自己正和族人长途跋涉,一路向北迁移,徐平凡明了这是徐轻山对自己施展的记忆幻像,便随着这记忆的主人看着事情发展。直到族人们玄水郡建立之后,徐平凡才知道方才所示记忆竟是流云三族北迁时的场景,直到玄水郡建立成功稳住根基后,‘自己’召集六人分配事情,这六人的身份也让徐平凡震惊不已,正是流云三族北迁之后的第一任老祖宗,徐平凡对流云三族历任老祖宗们的画像再熟悉不过,自然不会认错,‘自己’唤出始道印,由六人配合给始道印施加禁制,只有流云三族的族人夺回祖地的意愿强到能冲破始道印上的禁制后,始道印才会现世被人所获,随后‘自己’脱离身体走进玄水郡中所立的玄仪石像中的秘密空间中,画面就此结束,若是余烈看到那个秘密空间,便会知道那个空间是玄仪的仙府,而徐平凡也因为最后的那个画面中出现的大量天魔震惊不已。徐轻山说道“我族藏有金仙级仙人作为后手,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其他势力因为没有证据,又寻不到先祖们的藏身之所,这才没有对我们发难,先人们北迁时,洛秋水老祖的化身一直在暗中守护着族人们,若是先人们遭遇灭族之祸,先祖们便可随时现身保护族人,你也看到了,直到玄水郡建立之后,秋水老祖才彻底放心。”“那、那……”徐平凡想问画面中出现的天魔,又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徐轻山解释道“给你看的记忆画面是被施展过禁言咒的,你自然说不出口,你是想问最后那一幕吧,我当初看到时也震惊不已,即便是宗门中知道此事的也不多,我给你施展出的,还有接下来给你看的记忆画面都是秋水老祖化身现世后的记忆,其中因由我皆会给你解释。”徐平凡十分惊讶,惊讶于洛秋水竟然还现世过,自己掌管族中绝大机密,竟从来没有查到过一丝相关信息。

徐平凡随着眼前画面一变,看到‘自己’面前恭敬的站着的人,竟是流云三族的上任老祖宗们,‘自己’说道“没想到还未到我回归的时机。”秦家老祖宗说道“此时族人们齐心之志皆因常家而起,若是常家的先祖们苏醒,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说道“也罢,我既然现世了,也不能白回来一次,我附身的这个娃娃有心想做一番大事,他的资质极好,就由我们二人来解决一下族群现有的难题吧。”随即徐平凡又见‘自己’出现在一间密室中,‘自己’自顾的说道“徐怀昱,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法阵开启,你的先天道纹可就没了,你也再没回头路了。”徐平凡一惊,惊的是洛秋水竟是在徐怀昱身上现世过,徐平凡转念回想起姬易庄的谶语来,只见‘自己’说道“老祖莫要动摇我的决心,为了族群,怀昱愿放弃一切,启动法阵吧。”接下来的画面让徐平凡猛吸一口凉气,传闻徐怀昱曾把先天道纹炼化成了道印,因为姬易庄所写谶语的缘故,在受到人族其他势力逼迫后,将道印炼化回先天道纹交了出去,通过现在的画面徐平安知晓,徐怀昱身上的先天道纹并没有炼化成道印,而徐怀昱身上出现的道印正是洛秋水的始道印,徐平凡眼看着法阵从‘自己’身上的经脉中一点一点的剥离先天道纹,徐平凡敢说这期间的痛苦可以堪比任意一种酷刑,而徐怀昱这么做,只是为了演出一个少年面对多方面刁难的赌气行为。随后徐怀昱大闹玄水郡藏书阁,抢走了大量医药类书籍,随后‘自己’一路西去,直至周武郡境内,在一不起眼的山峰中破开了一间密府,密府中一面容枯槁的人惊讶的看向‘自己’,“你是徐怀昱?”而‘自己’说道“也是洛秋水,你就是姬易庄。”姬易庄如同疯癫了一般,并未理会‘自己’,手舞足蹈的又哭又笑道“我的推衍没错,我的推衍没错。”随后又定在原地,双手快速结印祭出命盘,姬易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命盘,喃喃道“还是看不到,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推衍明明是对的,为什么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大战呢?大战呢?”‘自己’提醒道“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姬易庄如梦初醒,迅速推动命盘,“我往后推衍了二百年都没有,还是少了?……有了!有了!和梦中的一样,这是哪一年?”‘自己’立即制止道“停!你难道还想让它消失!”姬易庄茫然问道“消失?这明明是未来能发生的事,怎么会消失?”‘自己’说道“可否密谈一下。”姬易庄回过神来,突然戒备起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施法蒙蔽气机,就连法则兽游虚都无法寻到这里,你是怎么寻来的?”‘自己’说道“我并无恶意,现在人族齐心对抗天魔,我不会做出祸起萧墙之事,我能找到这里,还是因为你我之间已有因数,我正是寻着因找到的你。”姬易庄将密府重新封住,‘自己’说道“不得不佩服你的天衍之术竟有如此成就,但是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犯天衍术的大忌。”姬易庄说“为什么不可说,既然未来之事已有定数,说出来又能如何。”‘自己’拿出四枚铜钱放在手心,又拿出四枚铜钱用双手合住,问道“你推衍一下,我手里现在有几枚铜钱。”“八枚。”‘自己’双手用力一合,随后摊开手,只见手中铜钱只剩五枚,另外三枚已碎成铜渣,‘自己’又重复方才动作,问道“我手中有几枚铜钱?”姬易庄有所明悟,用袖子遮住手说“这些枚。”在‘自己’摊开手露出八枚铜钱的同时,姬易庄也露出手来,也正比划着‘八’字,此时的姬易庄脸上已经恢复了神采,说道“原来如此,我推衍的结果可以被干扰,就如同那三枚铜钱一般,施加手段仍可以把铜渣变回铜钱,但是它出现的时机已经变了。”‘自己’补充道“若是我把这铜渣炼成别的,你之后的推衍就全作废了,你所谓的定数也就变了,而你方才之所以仍然能看到大战,也是因为我流云三族定要与天魔之间开战。”姬易庄问道“这么说来,传言是真,你流云三族真藏有仙人留作后手?”‘自己’说道“为了族群血脉的延续,不得已而为之,我流云三族所欠人族的债,必会还上,在此我有件事还想请求你帮忙。”“请说。”‘自己’说道“因为你的谶语缘故,天魔也会有所戒备,目前时局也并不适合开战,我在办完一些事后会再次离开,等我再次现世的时候,你是否愿做我附身那人的挡劫之人。”姬易庄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有我的族群,再次与天魔开战是否会影响到我的族群,我并不知晓,所以我无法立即给你答案,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从今日起,再不会写下一条谶语,我为了验证自己的谶语已经入魔了不知多少时日,我可以继续疯癫下去。”‘自己’拿出一块玉牌,说道“这里有我和徐怀昱相同的部分命格,待我再次现世的时候,我附身的那人也会有此部分命格,夺回祖地是我流云三族之愿,现在因你泄露先机而延后,三族之愿落空后产生的愿力都会落在有因果之人身上,即便是只有一少部分落在你身上,恐怕也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若是那一日来临你有危险的话,可凭此命格化解,只是至那日起,你这个挡劫人算是当定了。”姬易庄结果玉牌说道“若真有那一日,我自会担下。”待‘自己’离开密府后,徐怀昱在识海中问道“老祖,为何要将我族秘密说给姬易庄?”‘自己’回道“目前天下局势初定,我族藏有仙人之事已经不会危及族群安危,但是等姬易庄推衍出我们与天魔常家之间的合作,与天魔暗中勾结,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一点将会给族群引来灭族之祸,这才是我族最大的危机。我也不怕姬易庄将今日之事告知姬家执事,大周本有文治武功韬略礼乐八郡,现在只剩下文功武略四郡,其他人族也丢失大部分地盘,他们难道不想夺回自己的地盘么?借此一点,大周也会从中帮忙周旋,使得我们成为改变世界格局的异数。”‘自己’又笑道“我现世才不足两月,你的身体就已经能完全承受住我的意识,这等天赋资质,想不做出一番惊世作为都不行啊。”

画面再是一变,‘自己’在山林中飞奔,眼睛余光瞄向身后,有数道身影在追击‘自己’,无论自己减速还是快行,那数道身影结成的阵式仍没有丝毫破绽,‘自己’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反击,那数道身影露出真身,竟是数个天魔,以阵式相依杀向‘自己’,待天魔临近之后,‘自己’大喝一声唤出紫府,随着周围景象一变,一个水灵力化身出现,瞬间制晕所有天魔,又划开一处空间裂缝将天魔出丢入其中,随后水灵力化身又消失不见,周围恢复正常后,‘自己’随手一摸鼻子,竟摸的一手鲜血,徐怀昱在识海中说道“以灵丹境修为强开紫府,还是太过勉强,这常家还真对我下死手啊。”‘自己’说道“常家派来的族囯实力越来越强,在坚持一下,就快有转机了。”果然不出几日,‘自己’便被一名身着丧服的仙武境天魔追杀,徐怀昱在识海中问道“老祖,这常元兴明明好几次能重创我,可他都放弃了,他在等什么?”‘自己’回道“常元兴是在拖延时间,你又不是族中弃子,你遇到险境若是被族中所知,定会派人前来救你,这常元兴并不想要你的命,看来常家派他前来是别有用意了,我们进他紫府一探究竟。”接下来‘自己’任由常元兴展开紫府将‘自己’困住,‘自己’说道“看来这几日追杀我的天魔都是你的直系血亲。”常元兴一脸悲意道“没办法的事,为了族群的延续,总得有所牺牲,请你回去吧,我这一脉的族囯已经所剩无几了,听闻有你仙武境的族人正要前来寻你,在这么厮杀下去,我这一脉就要彻底凋零了,我的紫府还不稳固,凭你的修为完全能够破开。”‘自己’向常元兴扔去一块玉佩,说道“想办法避开厉家的‘眼睛’,到这里来找我。”说完便立即结出身外法相,强行破开常元兴的紫府逃遁离去。画面再变之后,‘自己’对一人说道“三年了,你该走了,现在我有大事要做,你还赖在这里怕是要性命不保。”那人说道“你可记住了,我叫柳春生,要是你以后能遇到我的族人,可要护他们安全。”‘自己’丢给他一个手链说道“可以,这个就当做信物吧。”打发走柳春生后,‘自己’便前往约定地点,却发现常元兴已经等候在那里,‘自己’说道“这里是我族与你们囯族大战的地方,直到现在还受仙人的愿力影响,这里无法用意识查探,是个公开秘密的好地方。”‘自己’唤出水灵力把一处地面扫开,露出一个传送法阵,“跟我来吧。”常元兴思索片刻后,留下了一个身外化身后,走进了传送法阵,‘自己’启动传送法阵后出现在了一个空间中,空间里除了徐家祖先的人像和三十多个天魔昏倒在地,再无它物。‘自己’说道“你的亲人都在这了,有几个实力太强我下手重了点,受了些伤倒也无大碍。”常元兴震惊道“你没有杀他们?但是制住他们比杀他们还难,凭你的实力不可能做到,难道说……”常元兴醒悟过来,双手结出印式将自己的意识唤出体外,问道“可是您老?”‘自己’确认常元兴的意识完整后,在常元兴的意识上设下了禁制,说道“我现世之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差错。”常元兴的意识回归本体说道“小辈明白。”‘自己’说道“这是我族徐家祖先的仙府,我今日传授于你进入的方法,以后这里就作为你常家的藏身之处吧。”常元兴说“请您详细说明。”“你族有分裂意识之法,以后再袭击我族时,可将本尊藏在这里,分身全力使出几招落败,也不会被看出破绽,这样你族也可将血脉延续下去,我会将此仙府落在混沌之地,徐家祖先余威仍在,你们向这人像图腾中注入愿力,可抵挡混沌侵袭。”常元兴叩拜道“此等大恩,常家铭记于心。”‘自己’说道“只要你族不违背誓言,我族定会全力帮助。”‘自己’又拿出大量辟谷丹药说道“这是我托人所练,品质不佳倒也能用,足够他们用上一些时日了,这也避免你给他们送东西留下痕迹。”

画面到此结束,徐轻山说道“洛秋水老祖的化身只会保留最初的记忆,现世后的记忆都会在离开时由载体保留,这后段的记忆也是徐怀昱的记忆。”徐平凡说道“没想到我家老祖前往祖地还有这等隐情。”徐轻山说道“洛秋水等金仙级老祖们全部藏匿,只留下一些真仙级掌事,他们的阅历和格局浅薄,守家还行,面对大事还是缺少做出决定的魄力,当然这也正符合当时的情况,减少了他族对我族的戒心。在天魔入侵开始时,老祖们与常家达成合作,常家本是天魔中宗门级大族,被他族势力算计导致族中传承出现了断层,进而从天魔神殿中被挤了出来,另外被派到这里的天魔族群多半数都是被迫前来,并且不回到他们的世界也都会断了成圣之路,他们在进攻我族时不甘心徒做嫁衣,便由常家告知我族关于天魔神殿的计划,而他们想做的是在这里积蓄实力,意图他日再回到他们世界去,我族与常家的合作也在此基础上,目前的时局你也知道,选择中立让出占领我们人族地盘的天魔族群越来越多,他们也在等待时机彻底摆脱天魔神殿的控制。让你看到这些也是为徐玄烈着想,借着姬易庄这句余烈昭昭荡天魔的谶语,在老祖们现世之前把我族夺回祖地的关键落在徐玄烈身上,徐怀昱现在在祖地所做之事看似为了徐玄烈解谶语的应力,倒不如说是让徐玄烈与谶语产生关联。”徐平凡问道“我有个疑问望老祖宗给解下惑,洛秋水等老祖们藏匿已千年有余,这也是老祖们的极限了,现在我也理解老祖宗为何执着于发动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场大战,定是为了激起族人们夺回祖地之志,好让洛秋水老祖现世,我现在只想知道徐玄烈他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对我族夺回祖地是否重要?”徐轻山说道“自姬易庄之后,也有精通天衍术者推衍我族之事,好在洛秋水老祖将命格与姬易庄相连,使得姬易庄做起了挡劫人,也使得他的天衍术变得偏向我们,后来者再推衍时,也会受到影响,徐怀昱和徐玄烈都是洛秋水老祖现世的载体,因为命格相似,使得外人无法发现洛秋水老祖的存在,也就是说只要洛秋水老祖不主动现身,徐玄烈就是老祖的最佳藏身之处,当洛秋水老祖离开徐玄烈之后,徐玄烈也就成为了一个单独的个体,而姬易庄的谶语最终指向是洛秋水老祖,反倒没有徐玄烈什么事了,你也说了,藏匿千年已是极限了,我们知道,其他族群也知道,所以在徐玄烈去周武郡交出始道印时,徐若风和申公无律的另一个任务便是向其他人族势力坦白了洛秋水等老祖们藏匿的事,除却中立的天魔,仍与我们作对的天魔实力看似强悍,实则日益衰弱,目前我人族已有优势,只是受制于仙人免战的协议,我们藏匿起来的老祖们没有签订协议,他们就是打破协议的变数,至于徐玄烈嘛,他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牵制姬易庄,通过徐玄烈身上的胸甲推测,姬易庄已经放弃了挡劫人的身份,但是产生的因果岂是那么容易斩断的,这样一来即便他的天衍术恢复公正,只要有徐玄烈在,他就不会再推衍我族之事。”徐平凡说道“我明白了。”徐轻山说“虽说人族中的仙人们不会打扰徐玄烈,但底下人还会把当成与天魔开战的关键,若是徐玄烈哪天承受不住压力,便把这些记忆给他看了,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徐玄烈,他现在能趋吉避凶,连我想要给他好处都能有所感应,说的话也顺和我意,你还怕他应付不了其它危险么。”徐平凡说道“老祖宗已经考虑好一切,我也就放心了。”徐轻山将一块令牌递给徐平凡,徐平凡接过令牌目光凛然,徐轻山说道“接下来该说公事了,徐锦衣听令!夺回祖地的时机已到,对外必先安内,仙人之事有徐澜玉负责,你持此令牌可调动族中所有散仙为你所用,十年为限,肃清门风,对于徐玄烈,给你调动族中一切修炼资源的权利,全力培养徐玄烈。”徐平凡行礼道“徐锦衣领命!”

周武郡,众多仙人在一大殿中静静等候,直到姬易庄走进来,姬易庄将一块玉牌亮出,说道“不负所望,我用尽所能补全了谶语。”众仙人看向玉牌,上面写着“耄耋仙人齐赴死,余烈昭昭荡天魔。”一名仙人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到了我们这群大限将至之人发挥余热的时候了。”姬易庄行礼道“还请诸位耐心等待,静候流云三族率先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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