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烈拎着酒壶走进内院,看到徐玄术站在内院门内,余烈问道“玄术哥,早上怎么没有见到你啊?”徐玄术苦着脸说“别提了,昨天我和你们分开后就被洛世离叫走了,向我打听你的事,为了防止我回来通风报信,一直留我到早上。”余烈问道“洛世离?洛家的?他怕你报什么信啊?”徐玄术说“他现在在咱徐元郡的水灵卫中任职,可能是觉得自己修为精进了,想找你哥切磋切磋,你哥最烦这事了,平时都找各种理由推脱,他也是你嫂子的追求者,这次也是帮你嫂子打听你。”余烈诧异道“我哥有心上人?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徐玄术说“走,上你哥那去,洛世离也在那了,咱边走边说。”路上徐玄术说道“你未来的嫂子叫洛世落,我们都叫她洛落,洛家有四颗明珠,你嫂子就是其中一颗,不知道你哥用了什么手段,就夺走了人家的芳心,你可不知道啊,不止徐元郡,不夸张的说,整个人族的青年才俊里,有六成人都恨你哥恨得牙痒痒。”余烈咋舌道“我这嫂子这么优秀啊。”徐玄术指着前边向这边走来的人说道“他就是洛世离,受你嫂子所托,给你送礼物来的。”余颌跟在洛世离身后,见到余烈便叫道“余烈你去哪了,怎么才来?”洛世离走到余烈面前,鼻子动了动,嗅到余烈带着淡淡的酒味,又见到余烈手中拎着酒壶,眉头不禁皱在一起,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长条木匣立在地上,冷冷的说道“这个给你的。”说完一松手便走了,余烈连忙扶住木匣,看着洛世离的背影说道“这人好奇怪。”徐玄术向余颌问道“看样子你又赢了?”余颌说“必须的,跟他我用不着装假。”余颌从余烈手中拿过酒壶,打开壶塞抿了一口,说道“不错啊,这是什么酒啊,真有你的,这才刚来就找到这么好的酒坊。”徐玄术说“啥?余烈你喝酒去了?”余颌抢先说道“余烈拿好你嫂子送你的东西,去我的修炼室去。”徐玄术也连忙说道“走走走,看看洛落给的你什么宝贝。”
来到修炼室,徐玄术连忙问道“余烈喝的是什么?刚才我连问都不能问。”余颌说“阳神浆。”徐玄术奇怪道“好端端的喝这个做什么,余烈你从哪里买的?”余烈说“不是我买的,是在功绩林一位叫徐轻山的仙人送我的。”徐玄术惊的大叫道“老祖宗!你见到老祖宗了?”余烈问道“他是老祖宗?”余颌说“咱流云三族七大姓氏各有一位老祖宗,是族内最高执事人,你见到的老祖宗就是咱徐家的现任老祖宗。”徐玄术问道“老祖宗给余烈阳神浆做什么?”余烈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余颌说“因为洛秋水老祖的化身附在余烈身上多年的缘故,导致余烈的身体聚集的少阴之力太多了,需要阳神浆来驱散,我今早和父亲说起这事来,父亲已经吩咐人去取阳神浆了,只是没想到老祖宗亲自给余烈送来了,应该也是想看看余烈吧。”徐玄术再次惊到,说道“洛秋水老祖转世了?余颌你还有什么事能不能一起告诉我,这么一点一点的说你要吓死我吗!”余烈问道“玄术哥你知道洛秋水老祖?”徐玄术说“洛秋水老祖可是我族少有的半步大罗金仙,族谱上都有记载,我怎么能不知道,他老人家居然转世出现在你身上了。”见徐玄术并不知道洛秋水的真实秘密,余烈也就没多说,余颌说“他老人家正在闭关恢复,你对外还得保密。”徐玄术说“明白,还是看看洛落给余烈的是什么吧,该不会是把好刀吧。”余烈打开木匣,里面放有一柄剑,余烈拿出来将剑抽出,是一柄八面剑,徐玄术不由得赞叹道“真漂亮。”又伸手摸向剑柄处剑刃,手向剑尖滑动再次赞叹道“剑锋分光化影,却又不伤手,洛落这可是花了重金了。”余颌在一旁满脸笑意没说话,余烈说“这个很贵重?哥,我没练过剑术,要不还是还回去吧。”余颌说“收着吧,刀剑不分家,喜欢刀的把剑叫做双刃刀,喜欢剑的把刀叫做单刃剑,你以刀法使剑也没什么不妥。”余烈后退几步舞出几个剑花,说道“使起来很顺手,真好。”徐玄术说“余烈你就佩戴在身上,这也是身份财富的象征。”余烈问道“这是为什么?”徐玄术说“做刀只需要单侧开刃,而剑得开两侧刃,既要做出不次于同品质刀的性能,还要做到两侧剑刃相同样式精美,这使得锻打同样材质的剑要比刀多费上三倍的时间,价格方面更是一剑抵十刀,正是如此,没有些财力的人怎舍得佩剑,你带着也能体现出你嫂子对你好。”余烈说“我还想问呢,嫂子她怎么没来,和哥你闹别扭了?”余颌说“没有的事,我们俩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等我以后再和你说吧。”余颌将手上的戒指化成陌刀说道“来,全力砍上一剑,试试剑好不好。”余烈舍不得道“砍崩刃了怎么办?”余颌笑道“凭你现在的力量能把这柄剑用坏了,那不是打洛落的脸一样,放心吧,你在修炼院的这段时间里这柄剑你随便用。”余颌的话余烈还是信的,余烈持剑用力砍在余颌的陌刀上,震的余烈虎口发麻,而余颌却和没事人一样,余烈看向剑锋,连一道痕迹都没有留下,余颌说道“看到没,别不舍得用,这剑先放我这,我已经托人给你定制储物戒了,到时你的东西都可以放储物戒里。”余颌把阳神浆的壶塞打开说“你把这都喝了吧。”趁着余烈一口一口喝阳神浆的工夫,余颌拿出一叠银票对徐玄术说“这洛世离耽误了我的门人修炼时间,一会你领余烈在修炼院外租个宅子,再帮他把东西置办全了,我得指点我门人修炼。”徐玄术接过银票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大方。”余烈说“哥,我这不是有钱么。”余颌说“你那点钱不够干什么的,你哥我有钱,这些也不过我三个月的月钱,随便花。”徐玄术说“余烈你快喝,我领你逛街去。”
走出修炼室后,余烈问道“玄术哥,你说这剑是洛世离送来的,我哥就放心他和嫂子接触?”徐玄术说“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相处下去,不过外人对你哥的诽议可不小,这都二十多岁了,还赖在修炼院不出去,并且这两年和你嫂子的见面几乎都没了,现在都说你哥始乱终弃,移情别恋了,不过他们俩的事外人说不明白,你也别问了。”余烈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又问起了别的,“玄术哥,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徐玄术想了想说“先去我的修炼坐会吧,你出来乍到的,没必要想你哥那样跟族人都不亲,我先教授你一些和族人相处的技巧。”来到徐玄术的修炼室里,徐玄术领着余烈来到茶桌旁坐下,余烈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玄术哥这里要比我哥那显得豪华啊。”徐玄术把茶壶里倒上水,说道“我又不像你哥没几个朋友,我和族人少不了走动,这里怎能寒酸了。”说话片刻,水便烧开了,徐玄术捏了撮茶叶放里,顿时茶香四溢,徐玄术给余烈倒上茶水后说道“我和余颌能处成哥们纯属意外,我家我三哥爱慕洛落,在知道洛落心系余颌之后便向余颌发起挑战,结果自然是输了,你哥的嘴可毒了,这导致我三哥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日我得知余颌去正合斋买糕点,我就想去找点麻烦,就在我扬言要买下正合斋所有糕点的时候,遭到了天魔的刺杀,要不是余颌护着我,我就没命了。”余烈诧异道“啥?我哥说过我们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不会对修炼院的动手啊。”徐玄术说“这个规定是指的不对身穿修炼服之人,我那天穿的锦衣,没穿修炼服,过后我才知道,那天你哥以自身为饵,故意身着锦衣配合锦衣卫引诱天魔行刺,要知道行刺的天魔皆有真武境修为,可余颌以一敌五,五个天魔在他的手里都没撑过两招,我三哥他输的不冤,过后让我惊讶的是这场刺杀在郡城里未起半点波澜,九成以上的族人都不知道此事,换做是我的话,能杀死一个真武境天魔就够我吹上一年的了,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锦衣卫办案的魅力,那时平凡叔执掌锦衣卫,行事铁面无私,断了许多人的财路,弄得族里怨声载道,我知道向家里提出想进入锦衣卫,定会被阻止,我就借着答谢救命之恩的借口缠着余颌,想通过他来让平凡叔直接收我,可能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余颌。你哥的实力很强,却一直在藏拙,又因为你嫂子的缘故,总有人想打败他来引起你嫂子的注意,余颌就想出了一个损招,他把自己的实力定在了十三星武者,还时不时的让自己受伤,动不动今天骨裂了,要不就明天伤筋了,我爷爷在炼药司担任要职,我就通过我爷爷的关系,给他低价购买高级疗伤丹药,在外人看来就是余颌以锦衣卫职务来利用我买低价丹药,我和你哥认识也有四年了,你哥一直有件大事要做,现在想起来,这件大事余颌能让我参与进来,我都兴奋不已,这件事是什么,余颌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是有一点,余颌要远远的比你见识到的优秀的多。”余烈说道“我知道,不过锦衣卫是为了保护族人的,怎么会断人财路呢?”徐玄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攀比,现在郡城里奢靡之风盛行,总有人想赚偏路财来满足私欲,更有甚者与天魔暗中通商,这不是败坏门风么,可是这些人却不以为然,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据说以前执法堂就算是查出此类事,也会因为都是族人,口头告诫一番就完了,自从则霍爷爷接任执法堂副统领一职起就开始动真格的了,后来则霍爷爷因为渎职被格去职务,平凡叔竟直接被老祖宗任命为执法堂统领,平凡叔行事较比则霍爷爷来说,过尤而不不及,聪明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老祖宗的意思,可直到现在还有人与天魔暗中通商,平凡叔断人财路,也断了天魔的财路,这也是天魔冒着破坏规矩也要行刺余颌的缘故。”余烈连忙问道“我大爷爷他犯了什么错?”徐玄术说道“则霍爷爷担任执法堂副统领时,隶属锦衣卫这一块已经失去了其作用,族人之间更是相互偏袒,这使得则霍爷爷想做什么事都寸步难行,则霍爷爷没办法只能从属门和平民中挑选人才作为手下,只是则霍爷爷做事引得族人不满,由于老祖宗给则霍爷爷撑腰,族人倒也不敢说什么,直到发生了一件事,则霍爷爷的手下惨遭灭门,凶手更是叫嚣着只要遭灭门之灾的手下敢走出执法堂,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则霍爷爷经查实得知两家人本就有世仇,凶手则是一族人门人,族人本意也就是想利用两家之仇给则霍爷爷添点别扭,却没想到他的门人竟下了杀手,那个族人没办法也只能死保门人,乐于见余霍爷爷吃瘪的族人们也联合起来想把这事压下去,则霍爷爷知道替手下讨不回公道,便把手下调到了后勤处,看管起了丹药库,结果就是那个手下利用职务之便偷取丹药,利用速成功法强行提升修为,把那凶手家给灭门了。”余烈说“这么说来,大爷爷是故意给那人复仇的机会。”徐玄术说“这事无论怎么狡辩,则霍爷爷都脱不了干系,则霍爷爷当时便公开承认了自己和族人在这件事的对弈中没有赢家,还害得两家属门只剩下一人存活,幸存的那人还是重罪在身,接着则霍爷爷便引咎辞职了。”余烈喝了口茶水,说“想不到大爷爷还做过这等事。”徐玄术说“老祖宗也没责罚则霍爷爷,不过平凡叔上位后,锦衣卫办事就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