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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烈反复揉搓着身体,问道“洛前辈,这么恶心的功法是谁研究出来的?”洛秋水说“这是我年轻时游历时发现的,有一群人信奉血液是力量的源泉,效仿野兽吞噬活血、生啖活肉为生,我发现他们运行的功法颇有独到之处,便仔细研究了下。”余烈说“这也太残忍了,太爷爷说我们猎杀野兽是为了填饱肚子,出于对生命的尊重,都是在杀死野兽或是用麻药麻痹野兽后才取其肉,尽量减少野兽的痛苦,他们这样与野兽有何区别。”洛秋水说“不得不说这吞血噬体大法要比正常修炼快上不少,但是走捷径总会让人上瘾,产生懈怠之心,这也是我一直没让你练的原因,现在我教给你的也只作用于经脉,目的是让你的经脉沁入兽血,来躲避压制力。”余烈感觉身上已经没了异味,从河中出来后,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皮肤上出现了淡红色的纹路,正与经脉线路重合,余烈感觉作用经脉的压制力似乎轻了些,说道“感觉自己成了神武者似的。”洛秋水说“有用就好,不然的话,你还真得去参加那个天神赐福了,回去吧,今天就到这了。”余烈穿好衣裤潜回村子,面对余破的询问,余烈总觉的今日所做之事有悖于余破的教诲,并没有说出实情。应付过余破后,余烈对洛秋水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太爷爷撒谎。”洛秋水说“你能反感这吞血噬体大法是好事,这门功法早已经被定成邪术了,见到练此功法者可就地格杀。”余烈急道“那洛前辈您还让我练!”洛秋水说“我教给你的连入门级都算不上,真正的吞血噬体大法生夺生灵的造化,生吞血肉夺其精华,这功法越是修炼弊端也就越明显,修炼之人往往会沉迷于获得力量的快感中,但是随着实力提升,力量增强速度会越来越慢,他们就会去选择更强大的生灵,到最后任何生灵在他们眼里都是提升实力的目标,哪怕是同类,这也是被定为邪术的原因。”一想到一个人生吃另一人,余烈不禁打了个寒颤。

三日后,余烈在麻倒野兽后,将双手按在野兽身上,丝丝血气顺着余烈双手流至全身经脉中,余烈的经脉已通,不再需要借用野兽的身体来抵挡压制力,余烈遵从洛秋水的建议,只取了这只野兽的一成血气,这样野兽苏醒之后也只是会略感疲惫,虽说这只野兽或许下一刻就会死在天敌口下,但这也是自然界生存法则,余烈把自己的干预降到了最低,虽说这有些自我安慰,但也减少了余烈不少负罪感,余烈取出箭头,又给野兽伤口处撒上止血药,便迅速离开了。得益于村里狩猎队的驱赶,大青山周围的肉食性野兽群几乎已经看不见了,这让余烈的行动安全性提高了不少,直到余烈皮肤上的红色纹路由淡红色变成了鲜红色,洛秋水才叫停道“已经可以了,现在经脉上附着的血气足够你挺上十日的了。”余烈回到家里后,余破拿出牛角片给余烈顺着经脉纹路刮着痧,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也可以借口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接下来余烈要做的就是在吃完饭一个小时后,利用吐纳术将食物中获取的源灵力运至全身经脉中。又过两日,余破接到了温斯特一队神武者连同带队的圣武者一同遇难的消息,余破反而放下心来,若是只有神武者遇难,说明温斯特遭到了圣武者的毒手,若是圣武者也死了,说不定是有了防备的温斯特先下手了,果然在又过了两日后的清晨,村民在打开村子大门时,发现门口地上插了一把刀,刀旁放了一个木匣,木匣上刻着余宏亲启,村民不敢怠慢,连忙拿着木匣来到余破家,余宏打开木匣发现里面只有十个鸡蛋大小的石头,余宏误以为是哪伙山匪送的恐吓信,并没在意,但是余破彻底放了心,温斯特一队神武者正是十人,至于温斯特用什么方法诈死脱身,余破就不关心了。

又一个圣武者被杀,倒是让郡城里的圣武者们收敛起来,全部躲在郡城的教堂里不敢出来,其他神武者们又忙活了半个多月,在没有发现一丝弑神者的踪迹后,也都放弃了。眼看着日子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余山琢磨着余烈过完生日也十五岁了,向余破询问起等余烈过完十五岁生日,便让余烈进狩猎队的事,结果余破一瞪眼,训斥起余山,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十六岁进的狩猎队,为什么让余烈搞特殊,吓得余山再也不敢提起此事。余破这么做的原因是,余烈在熟练的将武者拳和吐纳术融合后,竟打出接近三星武者的力量,一旦余烈进入狩猎队,其他人在和余烈相处下,余烈难免会露出破绽,余破决定先拖一拖。大青山上的野兽已被驱赶的差不多了,憋了一个来月的刘平几人,准备出村去挖点野菜,顺便透透气,刘平来到余烈家,见余烈在院子里练着刀法,余烈见到刘平来了,放下刀说“刘平哥有事么?”刘平先向余破问了好,说“余烈你的身体好了没?我们想出村去转转,这段时间都快憋疯了。”余烈看向余破,余破说“去吧,正好看看你的箭术退步了没。”洛秋水也没意见,余烈现在经脉上附着的血气已经快没了,洛秋水的意思是上余烈休息一段时间,毕竟经脉长期被野兽血气附着也需要修养一下,余烈说“那好,你们准备出发了再来叫我。”

同往常一样,刘平他们挖着野菜,余烈靠在一棵树下眯着眼,经脉上没了兽血附着,又回到了以前状态,余烈仔细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变化,孙虎跑过来说道“余烈,余烈,张浩套着了一只兔子。”余烈睁开眼奇怪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孙虎说“这山上一个来月没来了,兔子多了不少,都是一窝一窝的,张浩打算把兔子放了,跟着它找到它的洞穴,然后用烟把它们都熏出来。”余烈忽然灵光乍现,孙虎见余烈没动静,催促道“快走吧,刘平他们都等着呢。”余烈回过神来应了声,站起来跟着孙虎向刘平的方位跑去,余烈用意识呼唤道“洛前辈!洛前辈!”洛秋水回道“有事么?”余烈兴奋的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快些感悟到灵道。”洛秋水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办法?”余烈说“您说过灵道可以从中取出神力,神力失去控制后又会回归到灵道中,既然灵道的位置不会变,我可不可以把经脉里的神力带到灵力源空间里,然后看它会在哪里消失,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确定灵道的位置了。”洛秋水说“是个好主意,值得一试。”几人寻到了野兔的洞口,又以这个洞口为中心四散开来,寻找着其它洞口,又在找到两个洞口后,开始在第一个洞口堆柴,准备生火放烟。余烈急于证实自己的想法,便没没参与,找了个僻静处抵抗经脉上的压制力,随后身体由洛秋水看管,余烈的意识携带着一丝源灵力前往灵力源空间,余烈来到灵力源空间后,向着灵力源相反的方向走去,仅走了几步后,源灵力便有些不受控制的要向一处飘去,余烈一喜,顺着源灵力的力道向那处走去,几步之后,源灵力在余烈面前消散,像似被一个隐形的东西吞噬了一般,余烈以始道印为参照物,记下了这处方位,随后来到始道印旁,回到了识海里。洛秋水问道“成了?”余烈说“灵力源的方向排斥力太强,我朝反方向走的,没几步就找到了一处灵道。”洛秋水说“太好了,你可以在那里集中精神感悟,成功的几率要大上许多。”夜里,余烈迫不及待的来到灵力源空间里,来到白天记下的地方,集中精神全力感悟着,知道精神力耗尽后才停了下来,洛秋水问道“感觉如何?”余烈疲惫的说“依稀能感觉到有神力流动。”洛秋水说“那就好,今晚就到这了,养足精神,明天再继续。”次日晚上,余烈再次来到灵道处,洛秋水让余烈结出聚灵印,再用精神力催动聚灵印,不多时星星点点源灵力出现,在余烈的手前凝聚在一起,余烈惊喜道“成功了。”洛秋水说“不用这么高兴,这个精神力在地级初级就能做到,这些天你就主练这个,直到你的经脉恢复正常。”

春天即将来临,万物复苏之时也是疾病的高发期,柳俊家的院子里站满了少年们,正排着队等着柳俊给检查身体,在检查到余烈时,柳俊的手一顿,仔细检查后告知余烈一切正常,又叫上了下一个少年。夜里,柳俊站在柳春生的牌位前思索了半天,最终一声长叹下定了决心。一直沉迷于修炼的余烈,差点忘记了初春检查身体这事,柳俊检查身体时,余烈的经脉早已恢复正常,等到检查结束后,余烈便寻思着让余破继续打掩护,好出村寻找野兽,余烈现在能从灵道中取出的源灵力,已经能注满整个经脉,余烈有些着急,想早点用野兽血气附着经脉,余烈越是着急,洛秋水却让余烈扫完院子再去,说是锻炼余烈的定力,余烈强迫自己稳下心来,认真的打扫院子。这时柳俊的孙子柳生来找余烈,说是柳俊找余烈有事,余烈放下笤帚,跟着柳生往外走,余烈问道“柳生哥,柳爷爷叫我什么事?”柳生说“我也不知道,问了爷爷也没说。”余烈来到柳俊家,柳生退出屋后关上了门,柳俊开门见山道“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成了弑神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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