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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不起呀绍辰,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当时是得到消息小叔没有拿到银两,但事发突然,我也没找小叔去问个究竟!”陈祁又扭头嘴硬的朝着云络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是与不是,问问你家小叔便知,白花花的银子从我云家运出,此事自可求证。”

陈祁还是难以接受的想说些什么,被于绍辰一把拦住了,冲着陈祁摇了摇头开口道:“郡主所说应该不假,她没必要骗我们。”

“你们不用担心,河神庙的收成我们五五分账,所有的麻烦我们云家来解决,但此前陈孟承诺过,渡堂的副堂主由我来承担!”看出了两人内心的想法,云络开口道。

“什么?”这个消息让陈祁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

于绍辰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谈笑风生的少女,云,陈两家合作,不管怎么看都是云家吃亏,云家家主也不会任由云络如此胡闹才是,事情有些出乎了他的掌握,现在还有个不知何意的幽齐道,一种无力感黯然而生,他讨厌这种感觉。

这一场神迹,被无数的人加以利用,或是想掌控,或是想稳固地位,亦或是想露个脸面,这都是于绍辰不想看到的,他做的,只是单纯想改善渡口船夫的现状罢了,似乎有些难以收尾了.......

等齐伟楠上完香,挨打的侍卫头子立马迎了上去,贴耳向他汇报刚刚厢房发生的一切,听完后的齐伟楠脸色大变,立马甩下侍卫急匆匆的朝龙家所在的厢房赶去,不料脚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还好此时人已散的差不多,并没有人看到齐伟楠如此狼狈的模样。

“老爷,老爷,您无碍吧?”侍卫看着老爷摔倒后赶忙上前搀扶。

似乎并不在意伤痛,齐伟楠爬起来后,整了整衣衫还是冲着那厢房大步走去,他立在门前,恭敬的敲了敲门,见许久没有回应,才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厢房内早已空空如也,龙家的人已经离开了,桌上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虚山下,禹氏尽出,骑龙架景游八极,轩辕弓剑何人识?”

纸条缓缓从齐伟楠手中滑落,他也双眼无神的瘫倒在地上,侍卫们不知所措的看着彼此,此时已近寅时,庙中传来了阵阵敲钟声。

..............

皇室之人!这是得到消息后在后堂三人心里共同冒出的想法,那位身体娇弱,不停咳嗽的少年应该就是那皇室唯一的血脉,还未加冠的龙启王禹启了!

话说这龙启王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为何还未册封太子呢?这也是百姓心中十几年来的疑问,据说是因为他身体孱弱,皇室的继承人怎么能是一个手不能提剑,批文无法坚持太久的人呢?

“那这龙启王岂不是你的,堂兄?那今日他求头香会不会是因为?”陈祁弱弱的看着云络说道。

“因为什么?”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呜呜呜”

话未说完便被于绍辰一把捂住了嘴巴,早就猜到这呆子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是灭顶之灾。

白了这两个闹腾的呆货一眼,云络收起了玩闹心思开口道:“我也不知今日启王殿下会来此,但眼前我们要做的是解决我们计划的后患,不落人口实!”

天资聪颖的于绍辰立马明白了云络所说的后患是什么,想起了刘子安临走时所说的话,如果河里发生漩涡的事情不解决,那么刘家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大做文章。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于绍辰问道。

“什么后患?你们在说什么呀?”两人的对话让陈祁有些抓不住头脑。

并未理会陈祁的发问,云络继续开口道:“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河内的漩涡是由退潮导致河眼松动,古籍中早有记载,只要我们找几个水性尚可的,用渡船拉几块巨石,下水后用巨石把水底下的河眼给堵住,那就万无一失了!”

“就这么简单?”

云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回答道:“就这么简单!但我们还需要借此继续给河神显灵扩大声势,加深百姓们对河神的敬畏!”

“可以,不过这贵人们那边?”

“我会去散播消息。”

“有了郡主的人脉,想必一定热闹的很!”

“下水的人需要你们安排,必须得保证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那便依郡主所言。”于邵辰鞠躬拱手道。

几句话便已敲定了接下来的计划,站在一旁的陈祁还傻傻不明情况,直到云络已经推门而出的声音传来他才从思绪从走出来。

“你俩,挺默契呀?不错不错!”

这货的关注点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于绍辰抚额摇了摇头。

见于绍辰不搭理他,陈祁紧跟着后面唠叨了起来:“这郡主美艳动人,跟武琉相比,不分秋色,你选谁?”

“说话呀你,哦……难道你是打算两个都收入房中?”

“可以呀你!绍辰,你这艳福不浅呀!哎……你别走呀!”

…………

云络上了马车后,收起笑意立马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眼色有些冷峻的朝着黑暗中开口道:“今日那幽齐道来做什么?”

黑暗中立马传来嘶哑的声音:“回郡主,幽齐道对外称是来膜拜神迹,与于小公子交谈一番后便离去了,四周太过空旷,两人交谈的内容属下们实在是听不清!”

“知道了,转告十三,让他务必保障绍辰的安全,我也是时候会一会这国师的大弟子了!”

“是!属下告退。”

一声踩碎枯叶的声音后,黑暗中恢复了平静,若有江湖中人在此,一定会大叹此人轻功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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