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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煜城皇宫金殿内,几名大臣纷纷上奏弹劾,指向的竟是那德高望重的皇太后。

“陛下,太后娘娘私自出宫,有损妇德,败坏皇室颜面,请圣上定裁!”礼部尚书李野拱手说道。

“臣附议!”

“臣等附议!”

端坐在大殿之上那把金椅上的禹皇禹稚睁开了他稀松的双眼,不苟言笑的环视了一周跪着请奏的百官们,淡淡的开口道:“朕知道了,还有何事要上奏?”

李野抬起头,刚正不阿的对上了禹皇的眼神,沉声道:“太后无德,若不加以惩治,臣怕宫中嫔妃争相效仿,那后宫必加大乱呀!”

禹稚眼中闪着一股寒意盯着李野开口道:“百善孝为先,不知李尚书可懂?朕念母后最近身体略感不适,便差人让母后出宫游玩一番,若是要罚,那是不是连朕也要先罚自己的不孝之罪?”

李野听完,身躯一震,连连叩首道:“臣不敢!”

“此事无需再议,太后出宫是朕恩准的,朕乏了,有事便递折子吧!”禹稚说完便晃晃悠悠的起身离开了,只留下百官面面相觑的跪着。

随行的太监总管扬起嗓子说道:“退朝!”

回到御书房的禹稚一把掀翻了桌子,抽出剑朝着摆放好的瓷器挥砍着,太监总管肖欧静静地在门外候着,伺候了这么多年,他也了解皇帝的脾气,得等禹稚把心中的气全发泄出来,他才能进去。

直到没有摔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来,肖欧才缓缓的推开门进去,此时禹稚正闭着眼躺在地上,胸口还在不断的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着。

肖欧试探的开口道:“陛下,地下凉,我扶你起来吧!”

“肖欧,你跟了朕十几年,这些做臣子的欺朕,瞒朕,平日里管束着我的家事,今日居然连母后都不放过!出个宫便是失德了?简直是欺人太甚!”禹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着说道:“你说,祁王是不是太过分了!”

肖欧弓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玉玺放到了禹稚的手中,皇宫到处都是祁王的耳目,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心疼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却不敢答话。

如今的禹国,祁王势大,借着先帝托孤的旨意手握重兵,朝廷之上门客众多,皇帝的旨意甚至都比不上祁王随便的一句玩笑,十几年的时间里,禹稚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掌握着,囚禁在这皇宫内。

见肖欧没有答话,“罢了。”禹稚眼神失落的说道。

“母后昨日出宫所为何事?”

肖欧将禹稚扶了起来,开口道:“太后娘娘昨日去了渡口附近观望神迹。”

“神迹?”

“是的,据说陈家的渡口出现了河神显灵的神迹,于小公子现在是陈家渡堂的堂主,云郡主也过去凑了热闹。”

“于小公子?神威公府上的?”

“回陛下,正是那神威公的二公子于绍辰。”

听到神威公之后,禹稚的嘴角明显跳动了一下,眼神也黯淡了下去,似乎没了兴趣,挥了挥手示意肖欧下去。

…………

皇宫的另一处,慈寿殿内,这是当今的皇太后苏芷的住处。

云络拿起桌案上的一块糕点往一位妇人嘴里喂去,那位妇人身着名贵的绸缎,但颜色却很朴素,未抹脂粉,但脸上的气质却远超世俗。

那妇人便是禹国的太后苏芷了。

细细的嚼完了口中的糕点,一边端庄的拿起手帕擦拭了嘴边的残渣一边开口道:“可曾见过了?”

“见了,很好!”

苏芷探过身子追问着:“那他现在长的可俊朗?身长几尺?是胖是瘦呀?……”

云络脑海中浮想起了于绍辰的模样,捂嘴偷笑说道;“俊,现在似乎又长高了些许,比起之前瘦了,不再是那个小胖墩了。”

苏芷皱了皱眉,刚端起的茶杯一直在嘴边悬着,迟迟未抿一口,似乎也是找勾勒于绍辰的模样,口中喃喃道:“瘦了,那可是于家和陈家亏待他了?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好呀,胖嘟嘟的,多可爱!”

见苏芷有些伤感了起来,茶杯里的茶都溢出来了,一云络赶忙从苏芷手中接过茶杯,见那葱白的十指都被烫的发红,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太后娘娘不必介怀,于……小公子瘦了更显得他整个人精神饱满,并非那种病弱的瘦!”

云络说完后便用手指轻轻的扣了扣苏芷的手心并使了一个眼神。

反应过来的苏芷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微嗔道:“把今日掌茶的拉下去,宫规处置!”

两人接下来的谈话也无非是一些家常,直到云络离去也未提及于绍辰一句。

…………

收到消息的祁王笑了笑冲着身边的谋士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王爷,这云郡主还真是对于绍辰那小子一往情深呀!”谋士张驰笑着抚须说道。

“哦……先生今日竟也学那市井妇人一般,嚼舌根子了!”

“王爷说笑了,只是这今日未能给太后治罪,灭一灭皇上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实属可惜呀!”

祁王背过手望着盘旋在天中的鹰开口道:“无妨,以后多的是机会,至于皇上?哼……傀儡心思太多,换一个便是!”

“王爷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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