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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接到管片一居民小区报警电话,是小区保洁人员发现楼下一女尸。女尸明显是坠楼身亡,年龄大概20出头,身上仅着家常衣服,明显是小区里的住户。经查是从楼顶天台跳楼的,楼高10层,应该是10到12点间发生的,楼顶没明显搏斗痕迹,因为已是秋末,事故发生时间段我们虽然多方努力也没找到任何目击者。经法医鉴定,死者死前没有被侵害,没遭到任何暴力袭击,初步判断是自杀。

很快得知死者身份,是小区对面知名连锁饭店的服务员。住在这个小区里。职工宿舍是个大三居,住了20多人,死者和其他4人共住一次卧。舍友兼同事反映死者并不太合群,不过也没和谁有过严重冲突,除了她谈了一个男友比较特别外。她男友是本店的餐饮总厨,因为负责新菜品研制等等颇受老板重视,光年薪就有200余万,平时老给她买些高档的衣服包包,每个都比她们服务员的月薪高,很让其他人羡慕的。就是一点不好,据说她男友是已婚的,有个儿子6岁了,是个弱智,女孩儿要等他离婚才能转正了。

见到了死者男友,白皙干净,根本不像干厨师的,确实样貌很讨女孩儿喜欢的那种。“我跟她说了,我儿子残疾,我根本不可能离婚的,没想到她就想不开了,呜呜呜......”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根本不可能自杀的!”死者表姐吼道。死者表姐是另家店的服务主管,也是她把死者带到这个公司的。“她从小就脾气倔,不吃亏,不可能白白跟总厨耍了不要结果的。”她说“其实一开始知道她和总厨谈恋爱我们也都劝过她,毕竟比她大10多岁还结婚有孩子,怎么说都是破坏别人家庭。但她说找个小年轻的要熬很多年才会不用辛苦挣钱,这个大太多,各方面条件都好,有个儿子有残疾也不会妨碍她什么就是花点钱养着罢了,她是一定要结果的。你们可能不了解,她家三个女儿,她是老二,上面姐姐讨爸爸喜欢,下面妹妹讨妈妈喜欢,又因为在农村没儿子很受欺负,所以她从小就比较较真,谁也别想沾她啥便宜,我是因为看我叔叔一家实在不容易才带她出来的,就怕她太硬直脾气影响我管理,所以安排到其他店里的。不过好在现在餐饮业太缺年轻女服务员,而她有长得实在漂亮,所以就也在这边干了一年多了。说实话我觉得总厨离婚的可能性不大,之前他老婆也是这边服务主管,在店里干好多年了,人很漂亮能干,和总厨是一地方人,这是因为孩子到入学年龄了才回老家半年多的,我感觉总厨是排解寂寞找的我妹妹。”

“可据店里人说你老婆回京了,目前就租住在那个小区里。”总厨脸立即白了。“我老婆听说了过来闹,我们是老乡,亲戚四乡八里的哪里那么好离婚呀。”他的腿一直在抖。“我也不是想玩玩,是真的想娶她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儿子智力有点低下,我想总要有个正常些的后代吧,再说我也养得起两个家庭呀。”他突然低头哭了。“这次我老婆来了跟我说了实话,她说之前问过我妈,我妈爸是四代以内,我之前有个姐姐就是傻子,几岁就掉水里淹死了,后来有了我,是正常的,之后就没再敢要孩子了。一切都是我这边的原因,我再婚也一样。我如实跟女友说了,她接受不了就......”

我们分析不太对,女友年轻是为的钱和好生活,不是缺男人为的长相厮守,有啥好自杀的,这里边恐怕还有事。

“那天她约了我们见面,她站楼边说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我丈夫,她说可以给他生孩子,生好几个健康聪明的孩子,让我不要太自私。其实我就是顾忌我丈夫自尊心,孩子两三岁时候发现不太对劲时候就找过原因了,我们乡里乡亲的瞒得住啥呀,就是一直没告诉我丈夫吧了。那天被逼急了,我只好说出了是因为孩子爸爸家的问题,孩子才智力低下,而且医生建议丈夫最好还是不要再有孩子了。可她当时就疯了,她不信还推了我一把,然后她说我骗他俩。我丈夫当时就打电话跟他父母聊了一下,他父母承认了,因为附近乡里都是有些各种关系的,谁能想到就他俩的孩子是会有问题,好在他健康聪明,谁想到孙子这样。我丈夫当时就崩溃了,抱着我大哭,说对不起我,跟我好好过,多攒钱给儿子留在以后生活,不再犯这类错误了。可女孩不干了,她说她是真的爱着我丈夫的,她也可以不要孩子的,反正就是不能这么就分手。我们没法子,丈夫说给她20万行不行,他虽然年薪高但是刚刚谈下的,还没有拿到过,这20万也是一家这些年积蓄的大部分了,可女孩不同意,就要我们离婚,不然她就没完。”“于是你们就推她下去?”我问。“根据死者留下的脚印,不是跳下的,是没停住脚跌落的。”“是我推的”老婆说。“就是为了钱,以前我丈夫收入少时候咋没这事?让她当了家我儿子以后指不定遭啥罪呢,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婚给她腾地方!”

另一间审讯室里,总厨听到他老婆招了立即就傻了。他下嘴唇哆嗦着说“是我,是我推的。她20万不干,骂我骂得好难听,我气急了就推了她。”

这天下午,警局门口有餐厅里人带着他们孩子来了,说有情况跟我们汇报。原来孩子离不开妈妈,一直闹,说有坏人欺负妈妈,他要保护妈妈,要找她。大人们问他能干啥呀,结果他说图“推,推!嘭!死了。”大伙儿感觉不对劲,就带孩子过来了。

经过心理及儿童等多位专家的共同鉴定,孩子没说谎,应该是孩子推的人。

在诸多事实面前,总厨俩夫妻只能说出了实情。当时他们三人正在讨价还价,孩子突然从旁边黑影里窜出,推了女孩一下,就发生了悲剧,他们俩口子反映过来时候一切都晚了,没想到孩子没睡觉,偷偷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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