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的内容。”

“也没指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其实我们相处地还算不错。”

“是吗。”

再三思索，布莱尔决定把男人说的那件事告诉特蕾希：“那个男人，希望我把他和丽雅杀死。”

“……你答应他了？”

“显然没有。”

“那就好。”特蕾希感到无奈，呼出口长气：“他以前也这样拜托过我。”

“不把丽雅带走吗，这样那个男人也能离开贫民窟。”

“贫民窟可不是没有人在管。”

布莱尔注意到刚刚船夫往这边看了一眼。

不过十几分钟，船就停靠在秩序城的岸边。城里的守卫无视掉船上的乘客，向船夫打了个招呼。

付完乘费，避开人流，特蕾希带着布莱尔走进她的另一个据点，依旧是在一个隐蔽的巷子里。

这里没什么布置，柜子，桌子，椅子就是全部家具了。毕竟特蕾希买这么多房子也不是用来住，只是找一个能隐藏的地方。

“好了，告诉我，那间贩卖奴隶的店有什么值得了解的地方，虽然我大搞能猜到和诺德修教有关。”

“是的，那个店接收过诺德修送来的奴隶，这是我的调查理由。”

特蕾希点燃桌子上的一根蜡烛：“而且无一例外，送来的都是子宫被摘除的女人。”

“仪式。”

“也只能这么想。你的那位熟人，也是诺德修教带来的。她是你什么人？”

“一个铁匠朋友的妻子。”

当时在那间妓院，铁匠诺拉格说自己的妻子将女儿送到粟格米城后就「跟人跑了」，本以为只是外遇，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

其实布莱尔也只在粟格米城见过女人几次，要不是她手上的胎记太过惹眼，布莱尔可能会完全认不出来。

但眼下只能先把女人放到一边，如果事后能找回来，布莱尔会带她带到粟格米城。太迟的话，这件事就不能告诉诺拉格了。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我见过有魔女进行一种召唤混沌生物魔法。术式似乎有「诞生」的涵义。但用的都是些动物的子宫。”布莱尔扯开话题。

“我还没听过有什么术式非要特定哪一个种族的器官。人类不比动物高级到哪去。”

“除非那不是仪式，而是祭品。”德里克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行动很顺利，比布莱尔他们更早地到达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粉尘让我没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

“因为我还没真的老。”

德里克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我算是追踪到那个头颅最终流转到什么地方。说实话，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谁。”

“王宫里的那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