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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已经不知是我的第几千几百次叹息了,自从到这个鬼古代后,我的气是越叹越多了。

想起要走的事情,我是很坚决的,但心里却有着一丝丝隐痛。可是有些事情是理不断、剪还乱的。我不可能无限期等在一个没有光明的地方,我心中还是渴望一个自由愉快的生活。

就这样过了数天,并无我想象的事情发生,大概是我多疑了吧。

脚已好得利索了,想起因为脚伤已是好久未到店铺里去了,于是告诉香箩和杏莲我要到铺子里去看看。

黄可和素玉见到我,露出高兴的表情,并告知我的最近铺子的经营情况良好。让我很欣慰。“看来这家店没有我,一样也可以做得好嘛。”我打趣道。

“哪里,如果没有阿七你前面的指点,怎么也不可能做得这样子的。”黄可言下已将店子又完全视为己有了。

我趁势提出退出店子的经营,黄可两口子却有些为难。我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目前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钱。

“这样好了,就分期付款吧。”我让他们先支付三分之一的银两,剩余的在五年内按月支付一定银钱。

他们听了很是满意。便马上请来行首和里正作证立下文书,又到天一银号存下银子,换得银票。并让黄可以后将分期支付的银子以我的名头在银号内存下。如我所料,银号的掌柜爽快的接下了这桩生意,并提交给我一份承诺书。

一桌子吃饭的时候,素玉对我说起来:“这个月姐姐没来,倒有两个人来找过姐姐呢。”

哦?两个?秦顺我是知道的,本来想借秦顺的车跑,不过后来想香箩她们知道我见过他,恐怕到时会给秦顺添上不必要的麻烦,后来脚又摔了,再没出门,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另一个是谁?我在这京城里并没有多少熟人呀?难道是傅青云他们?不可能。

“一个说他是车马行的秦顺,说是姐姐请他的。在店子里吃了几天面,没见着姐姐,后来说是先回去了。还一个是谢长生呢。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谢谢姐姐,我也不知道其他呢。”素玉告诉我。

长生?这么说长生已经从刑部大牢出来了。

见到长生的时候,已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长生先前虽是消瘦,但目下见她却如皮包骨头一般,顿知在牢内吃了无数的苦。

“得姐姐的福,长生才免了许多灾祸,因此一直想见姐姐谢这个礼。”一见得面,长生便向我行下大礼,让我扶都扶不起来。

好歹起了身,坐下来诉起前事,听了不禁唏嘘。

原来当日出事后,因为是谋刺皇子的大案,刑部缉捕即将乐坊的人不管老小全数缉拿下狱,每日过堂审讯,望能撬开一两张嘴,只可惜这些平日里娇滴滴的乐伎,哪见过这般场面,三五天下来,已在堂上刑具下丧生十之一二。

那乐坊的掌教妈妈多是有根底的人物,早拿钱递了给要紧的人,到风声小的时候,便早早出来了。剩余的在狱中已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因我后来托了事,长生得免了许多罪,虽然已是晚了些时日,她还是感激于我。可我听在耳中,只觉惭愧,如若我在伤后早想起这乐坊中的众人来,也不至于此。

见她房中只余了一个小丫头,才知另一个丫头在过堂中也送了命,不觉又陪她伤感了一阵。

“现在身子不利落,等姐姐下回来时,长生定以舞相酬。”长生笑着许诺,我欣然应下。心中只想恐怕没得机会了。

待得不多时,便籍口告辞出门。

我的目的地是一间成衣铺,过年后发现的。我手拢在袖袋中,摸了摸里面的物事,望它真的有用。

“阿七姑娘,你只身在外,这以后你会派上用场的。”柳长风和傅紫涵亲手奉上一样物事。

我本来以为是什么巨额银票之类的,一看大失所望。只是一块用红绫丝线悬挂的玉石项佩,一寸见方,外形古朴,微呈碧色,温腽圆润;但入手清凉腻滑;显非寻常凡物。上面刻着一弯月,月下弦被云所遮,但云似乎又被一阵风吹散。

我知此物定当不菲,可在我眼中,我还是觉得大量的银票更是吸引人。

我脸上失望的迅速落入二人眼中,二人相视一笑。

“姑娘莫小看了此物,它是我青月山庄的信物。姑娘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去任何有我山庄标记的店铺,定当为姑娘解忧。”柳长风详细解释道。

哦,原来这物有这般妙用,没想到。不过还是存疑,可人家这般看重于它,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此后,我将这枚玉佩重新穿在金项链上,随身携带。后来因为并无用到的地方,也就搁下了。

方记成衣铺就在金安里,是去老寇那吃馄饨时发现的。店面不是很大,墙壁上挂着几件可能是做样子的成衣,样式还过得去。

见我要进门,如意扯着我:“夫人要做衣服,命锦织坊到王府来丈身就是。”

“我只不过想在平日里外出的时候,穿些简便的衣服罢了,锦织坊的衣是制得不错,不过并不是很方便。”我笑笑说,随着就登阶走了进去。

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敦实的汉子。见我进门,又衣着不凡,赶紧迎了上来。

“这位夫人是要制衣吗?我们这小店虽然比不得宫里的制衣坊,可在这街坊上也是有口皆碑的。”一张嘴,就是大打广告。让我心中想笑。

我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一下墙上的衣物,早有一妙龄女子将个色布匹呈了上来。我选定了几个色样,让他们去做。

临出门前,我假意去看掌柜记下的尺寸,衣袖刻意跨过砚台,手臂一沉。

“夫人,这可怎么办?”杏莲一见大惊失色。

方老板趋前:“不如夫人换我店中衣物,可否。”

“我家夫人从不穿没先下过水的衣物。”可巧如意还记得我的习惯。

我一脸的懊脑的样子。“被王爷看见又要说我不庄重了。”

如意瞬间想了个法子:“不如夫人在这小坐,我马上回去取件衣物来,待夫人换后再回府就是。”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不然天色要暗了。”我心如雀跃,正想这么说呢。

两个跟班走了一个,还剩一个怎么才能打发开呢?我心中细细思量。

老板娘子送上清茶,我慢慢蕞饮,心中念头已打了不知多少个转。我身边的四个丫头似乎都不是愚笨之人,今日里我带得这两个只是平日里表现得拙一些的。可我曾经在外多次支使二人远离,均让她二人以王爷有命、怕有闪失为借口拒绝了。因此我总认为几人说是服侍我,倒不如说是监视我才对。

这时见对面馒头店有几笼热馒头出来,门前倒围着十数人抢购,主意顿来。

“杏莲,你去对面买几个肉馒头来,那么多人买,好象很好吃;我也有些饿了。”我转做漫不经心的样子。

“夫人,这不太好吧。”如我所料,杏莲一副为难的样子。

“唉。傻丫头,就在对面。”我诱导她。

杏莲想了一下,果然提脚出去。

“其实夫人要是肚中饥饿,我浑家倒做得还有糕点,夫人要不要尝尝。”方老板这时又推销起来。幸亏小丫头已走了出去。

我抬头浅笑,侧侧身,亮出袖中的玉佩。只见其眼光一亮,瞳眸一凛,面部整个表情瞬息一变。

“夫人可有吩咐。”入耳声音顿觉有力。

“我有些难事,想迅速离开京城,去任何地方都行,须得让人追索不到。”我只透露出这点。

方老板闻听闭目颌首。似要开口间,杏莲已拿了几个馒头回来。

我赶紧收起玉佩,打起一副欢喜的样子。“好快。”

肉馒头也就是现代的包子而已,吃在嘴里,只觉还不如超市里买的速冻食品,不过也得做样子吃下去,惟恐露了马脚。

“还是老寇的馄饨好吃。”我刻意加重语气。

方老板接腔:“夫人喜欢吃那老寇的馄饨?”果然是明白人。

我点头示意:“是啊,就是那拐角的地方。我是最爱的。”

往回走的时候,已是酉时末,天色大暗,但街市两边的店铺毗连,灯烛摇晃,人头依旧熙熙攘攘,又是一派兴盛景象。

心中愉快,不禁得意起来,也不急着回府。王府内本是没有什么跟我熟络的人,那唯一的人最近还在忙那个位子的事情,所以不用急着往回赶。

可左顾右盼间,竟发现身后缀着两个人,一式的玄色短打装扮,令人着疑,只是手中并无有明显的兵器。

可能是王府内的侍卫吧。我不露痕迹的要如意和杏莲打量。

“我们只不过在内院做事,侍卫并未全见过。”如意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

“最近流民甚多,也许是王爷怕我们在外有失,要董大人安置的人吧。”杏莲猜测道。

我也是这么想,今日城内有着好许的乞丐团头,白日时在店铺里就打发了多人。

“还是赶紧回府吧。”大家有了一致意见。

“怎么这时才回。”一进门就见王爷口气不顺。

我心中尚有一股兴奋劲,也不想与人别苗头:“王爷如果心中有事,请改日再来。”我一脸的笑容。

“你也知道目前局面。小心为好。”果然风向转了。

我借机询问那两个人的事情,不出所料,真是董橙衣的人。

晚膳上来时,我只好苦笑:“今日在外贪吃,多吃了两个馒头,这会子又叫我吃,哪吃得下。”

“只道你是个懂分寸的人,却原来……难道外间的东西比府中的还好吃吗?”没想到今日里王爷也会开玩笑。

“哪里呀,只是那时正好饿了,也就没去想后面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不在府里吃饭也会闹个不懂分寸的名声。”我斜瞥了他一眼。

四女闻听,俱掩嘴笑了起来。

“去、去、去,平日里把你们惯坏了,也取笑起我来了。”我装腔作势,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向男人撒娇的一天。

夜里,下了好一阵暴雨。

楼阁中却是春意盎然,一片旖旎景致。

听着阁外的雨打尘埃的声音,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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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怎么回事,最近掉线很多。老是丢数据。晕死。

我打字比较慢,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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