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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敢说没钱,到底还是钱重过他身上这条胳膊,只见他顾捷一个手疾眼快,俨然抽出殿前侍卫随身佩刀,只叫一个手疾眼快刀已下去,那时曹鹏也自是不能,一个软脚已摔倒在地,可笑他醒来时毫发无伤,更是惹得百官吃笑,委实当叫脸面丢尽,就下朝那会儿,曹鹏是越想越气,一个请话就随掌事太监一道入了太后宫内。

“还能姑姑为我做主啊,今儿个那芮敦实在欺人太甚,手夺丞相之位不算,还胆敢一人霸占锭突一地啊,如今皇帝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饶是太后也是如此,试想这朝堂何人不知我是太后的人,这方不就是想要打您的脸吗?”

只因曹鹏父亲在和太后暗渠之时,为免人耳目,故而使人唤她姑姑,要不是他们事情败落,曹鹏之父提早殒命,她又何必提拔他儿,眼下他四处惹祸,险些都要把她害了,她又能说些什么?

“他既回来,那你就该有点眼力,把位让给他就是,试问那锭突也算不得好地,他要是想拿,尽管让他拿去就是,你还是你的中书令,日受俸禄,锦衣玉食,这点已是千人难及,而你又何必较真?”

话至此处,明显太后也畏惧权势,试问这天下竟然无人能与之抗衡,委实窝囊啊!

叫他连着几日拆头散发,一连窝在家中七日不肯出门,家中陈氏看得痛在心中,正欲夺过手中酒瓶,反被他一巴掌打倒。

“你……你疯了!!”

饶是那陈氏也是闺门千金,自小被父母掌心呵护,自进曹家门后曹鹏也待她不错,从未像今日这般。

曹鹏见她如此,反自发笑更为厉害,依他心思,就是像顾捷那般,把她手指砍了又有什么所谓?

陈氏但听他这话只念是个疯子,那地也不敢久留了,连个轴就赶忙回了房间,可他仍不依不饶,非要追着打上一打才好,好在门外有小厮来报消息,这才免了一桩祸事。

他自念方才就是在兴头中,若是接下来的消息不给劲爆,定要把他的脑袋劈下来当凳子坐才好。

想那小厮何苦做这番差事,原本就是个传话,没成想要担这责,可叫他腿又为一抖,叫是说完后,偷偷看那曹鹏一眼,听他大拍华案,就惹得小厮暖液一地。

“不敢了…不敢了,老爷!还请老爷饶命啊!”

小厮那求饶声叫得那叫一个哆嗦,生怕把命交代这里,可曹鹏不旦不罚还要给他吃点奖励,说着就把刚吃的鸡腿塞在他的嘴边,之后扬长而去,又叫发笑,小厮今时哪里还有那承力,直接一个昏死过去。

想那曹鹏还能到哪,无非就是门下侍郎汤偾以及翰林院修撰胡冲那地,他们既是同僚也是密友,就上回弹劾顾捷一事,他们就出了不少力,而今当也是如此。

“哼!那厮还真以为自个是个什么东西,任是到手的锭突,连热都没摸热,他竟然敢转送觉海,可见自恃甚高,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任是这个提议可令他名声折损否?”

“如何不能?想他前时就已不把皇帝太后放在眼里,多少人盯着他犯错,而他就赶巴着送上来,可见就是个莽夫,若非天意如此,那还真不是想不出他为何能有此为?”

汤偾自是和他穿一条裤子,连是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还以为是耳朵听岔了,而今听得曹鹏如此说来,就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如何不叫他通体畅快?

只不过他们到底都是外人,不了解顾捷的为人,他顾捷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圣者贤人作为到底还是有的,若是想要一招制敌,无非还要从那觉海下手最妙。

“哦?那依修撰之意我们当如何?!”

怪那胡冲也些久不出主意,直见他终肯开口,又如何不叫他们侧目而视?

而顾捷赠送锭突一事也实叫文凤儿不解,若是当初她不知道也还好,可真听到耳朵里,心中那就一个发恨,只说顾捷是猪脑子。

“想你在此处多年树敌,况且这韦氏一家又能在我们这处躲藏多久,你倒好,全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连皇帝都默许你收地当王,而你又好没趣呢!”

这事叫她文凤儿如何不计较,想她平日里也算吃喝不愁,可自嫁给他顾捷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拮据,就连给自己老父亲送点钱也要被他说,她是真想手上套点银子,故而眼睛就自然当到那锭突之国身上。

想那锭突是什么地方,最有名的就是海味盐引,多大的商机,任是这滹朝吃的什么盐,出了湖盐就是井盐,可到底也产不了多少,利润可观海盐又被皇帝拿捏,若是他们能开发那地,什么钱不钱的,还不是任由他们挖!

不过这话叫那顾捷听后就是冷嘲,想她文凤儿跟他多少年了,任是自个老公什么性格,难道她还不明白吗?他赠送锭突,那是在救她娘家人呢。

就当时韦漠等人为了对付他顾捷,不惜赊欠千万两也要把那婆鳞借来,虽说他们父子要负主要责任,但那婆鳞最终也是因他而死,故而替他们还上,也是情理之中。

试问此举当会引来百官讨伐,尤其当是那曹鹏最甚,可真当他到那地时,人也温顺了,也皇帝也是如此,难不成是他顾捷前些天做事太过,他们还没缓过劲,若真是这般,那他顾捷还真要道个不是才对!

“丞相…丞相何须如此!你是我朝大功臣,任是你往后做什么那也只能是对的!”

这话听着是好话,可不知道为何在结合隶礼真那神情,显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但依此事也是有头有理。

就那时太后打发曹鹏离去时,就把皇帝抓来大骂一顿,说他就是个窝囊废,仍是执政掌朝也有四年,政绩突出,虽说能力不足,可也该有点名声,可他倒好,树倒猢狲散,叫他顾捷出征不过一月,他就是势力不足,险些还要外人把江山夺走了,她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是…是!母后教训得是,可母后也该知当初是何人为我们打天下,若是脱离丞相,我等亦如江山啊,还望母后看在孩儿份上,今后睁一眼闭一眼吧…?!”

连蔡氏也没想到当时竟然能听他说这话,不由痛心疾首。

“试问当年先皇为固江山,何其之难,外忧内患,可谓是步步为营,最终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而你性子软弱也就算了,而今还想要把这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我看你是想要我死后没脸去见先皇啊……?!”

正说时,蔡氏还佯装去死,叫隶礼真这个孝子也颇为不忍,于是只得答应蔡氏会伺机而动,夺回势力。

至于这势力谈何而来,就得当属中书令曹鹏,看他近来大有闭门造车之意,今时上朝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可见心中已有主意,自然就是看他如何他就如何。

“不行,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向皇上告罪,想那锭突虽属小国,可即便再小,那也是我朝应有之地,可恨我一纸信去,便将其送人,若是皇上不将我好生惩处,如何对得起黎民百姓…?”

这话自然掺杂顾捷几分真心,虽说锭突是由他一人打下,但觉海也绝非等闲之人,若他因此起哄造反,那他这个宰相当是难辞其咎!

难辞其咎自然是有的,可想要惩处就并非现在,只见他顾捷一个请罪跪下,那曹鹏等人也俯身而跪,若他顾捷再跪,则是贴面三跪,饶是平日也不见得他们会对皇帝这般,今儿个可算是把他顾捷吓住,连他们请起之时,他们还佯作忌于威严,非要他顾捷一呵之声,方才快快起身。

试问以前顾捷想也未想,自个能有皇帝待遇,今儿个享受其中,倒觉滋味不错,一时叫看隶礼真时,竟是假脸对笑脸。

只不过赠送锭突此事亦非小事,况且韦漠自回京都,虽说常夹着尾巴做人,但真碰上此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玩意!当真是羞煞我也!!”

韦陇听着也气啊,想他们当初蛰伏锭突三年也未能拿下半毫,若非当初他顾捷堂而皇之入了皇宫,之后吩咐该王好生伺候他们,将他们视作贵宾,要不然想要和悍兵勇士对手,还真绝非是一件易事,那时他们败了,锭突被他顾捷拿下终归是自家人,算不得失去,只要他们假以时日,重取锭突当也易如反掌,而今还没等他们壮大势力,他就转送觉海,就按此事,如何叫他们不气!

“想那觉海算什么,若非有个婆鳞,只怕我们当初早就拿下,芮敦那个憨皮子,还真以为自己聪明一世,若他率兵攻下京都,我看他拿什么谢罪!”

这话饶是也让文容清听在耳中,只叫他不等听完,就跑到文凤儿那处,要问她个清楚话。

“可是他芮敦连他这个岳父也不放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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