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下过飞机,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四周的热气渐渐浸染了身体的凉意,与飞机里的冷空调形成明显两个不同的冰火大世界。
将近八月的东京,太阳高挂,显得有点热暑暴晒,内心也渐渐些许有点暴躁起来,不过走到室内,身体才开始缓过来,东京的羽田国际机场人流虽多,但毕竟室内装了空调。
我微提了一下裤角,缓缓随着人流走出了机场外。对于日语,我是毫看不懂,机场上面的提示牌上哗啦写着几个日语字词,说与中文长得有点像,也不见得。
我也模糊跟着人群稀里糊涂滑得人流走过一段路程,抬头瞥见了对面的牌子上有个中文字样”出口”,我极速掠过去了。
我到日本来,也就是应我一个朋友之邀来日本游玩,他叫做韦纯,靠着一手算命的能力混淆社会,在这个科学的时代,他竟还能以封建迷信之说话来混得风生水起,我也不知道夸他能力强,还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或许吧,对于算命这种玩意,有人也是对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任何事物的产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又或许,是人们内心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位置的害怕和憧憬。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即使我想知道,他们又会给我知道?
或许,这就是人性,永远让我们猜不透,无法望尽深渊的无尽。
我走出了羽田机场,顺着人群来到了机场室外,顺眼望去就是纵横交错的铁路高铁,交叉错落起伏,看似无序,但从铁路变轨来看,实则像是存在一个固定的规律之中。
但这些并不是我想要了解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人。
韦纯说是封建迷信的算命人,但他还从长袍上穿搭着一些时髦的衣服,显得更像是有点土里土气。
我突然开始不自在嘀咕着,因为从来往的人群中,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土气的身影。
或许人性本就这样,就陌生的环境中,总是怀着一种警惕担忧的情感。
是不是这小子鸽我了。
突然,身后一把手搁着我过来,我没反应过来,直接把我拉退了几米。但我没有拒绝,因为从感觉来看,应该是韦纯,韦纯是和我在高中认识的,自然对他的习性懂一些。
我转身一看,只见韦纯这小子裹着衣服,套着围巾,还给带上了一顶帽子,似乎尽可能遮盖了自己的面部,看起来像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韦纯把我拉到了羽田机场外的对面的一个走廊通道内,那里似乎人流很少,这下韦纯才稍微给我摘下了他的帽子,露出了那一副有点任性而又黝黑的面孔。
我整理了一下着装,一边问道着:“怎么了?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啊?”
韦纯似乎没有在意,哈笑着说道“哈怎么会呢?,谁做贼心虚了。”
我厥了厥嘴角:“那在这里干干什么啊?走啊,说好给我提供住所呢。”说着,我准备往外走去。
说真的,在这样的大热天,不去阴凉处吹着空调,都有点对不起我的身体了。
但韦纯似乎有点不情愿,面部上有些尬笑。
瞧着韦纯这样子,心里感觉有点不踏实啊,这小子又把我给鸽了,把我坑来日本是搞笑的吧。
我疑惑问道“啧,不是邀请我来日本旅游的吗?怎么这么不情愿啊?像是我欠你钱似的。”
……
韦纯双手有点不知所措,上下摩擦着衣角,心理似乎上有点不所从容,准备像是找什么借口来支开我的话语。
“哥们,你看在我们好兄弟的面子上……”韦纯对我哈笑着。
“哈,你这是准备又把我鸽了,大哥,我千辛万苦来到日本拉,也是为了什么呀。”我语气有点怨气,但中间夹着一些调侃。
或许我早已知道韦纯这个人的性格了,毕竟是穿同一条内裤长大的,也没有这么气愤。
我看了看韦纯身上的穿着,从头到尾把自己裹起来,似乎不像给别人看见,完全不像是韦纯的风格,若照这么说来,韦纯不像让人见到他,或者不像让人认出他。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继续问道:“你穿这全身的衣服什么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啦。”韦纯急促解释道。
我顿时心血来潮:“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不请你逛日本,只是我现在有点麻烦,暂时玩不了啦。”韦纯拉着音长说道。
“你还有什么麻烦啊,你不是说混的风生水起吗?”我直说道。
韦纯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眼神有点飘忽,似乎像逃避着什么,然后凑过头来,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我杀了人啦。”
我听了之后,笑容有点僵硬,顿时起了一个激灵。
看来我的梦想是要破裂了呀。
我心里直呼骂道:这小子,总是没什么好事,真的是好事不找我,坏事总想我。
……
当韦纯语音未落,我直拉开步伐,准备想是急速逃离了。
你要知道,在日本杀人,可是一个付很沉重刑事责任的事件,日本是法治社会,法律自然是比较健全的,违法都已经很严重了,更不用说违了刑法,杀人这种事了。
韦纯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直拉着我,急促说道:“小苏小苏,我真的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
我听了之后,心里的悬石感觉落下来了。
我直呼嘀咕道:“没有杀人,你干嘛说你杀人?”
“但是警方认为我杀人了啦,我也办法。”韦纯急促解释道。
“警察认为你杀人了,你可以反驳呀,只要人证物证在,就没有问题了,你找我干嘛啊?”我分析道。
“可警察就是不相信我,就是认定我杀人了呀,人证物证我都找不到了呀。”韦纯夹着一些四川的语气抱怨道。
啧!
这么说来,我也大概明白了其中,警察说韦纯杀人了,但韦纯没有杀人,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以就把我坑来日本,想让我帮他解脱。
我心里直呼骂道着,真的是不敢相信这小子啊。
韦纯这小子把我坑来日本也就算了,如今还想帮他找人证物证洗脱罪名。
我只能送给他两个大字:没门。
“你……”我顿了顿,看了一眼韦纯:“你自己找去,我要去逛日本啦。”
想来帮韦纯洗脱罪名也是够吃苦了,既然被坑到了日本,倒不如去好好玩玩,亏了是亏了,但人生何处不潇洒啊。
“别啊,好兄弟。”韦纯似乎像是准备要哭了出来,直拉着我的大腿。
这种小伎俩还想用在我身上,之前也给他装可怜骗了几次,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上当了。
我拉着音长:“你找警察吧,日本是法治社会,要是你没有罪,他们自然会放了你。”
韦纯装着有点可怜的样子,像是在撒娇一样:“可是他们已经有证据了,直说着就我杀了人了。”
想到这里,我也开始有点冷意,若警方没有一丁点儿证据,是不会轻易抓人了,除非犯罪嫌疑人是真的有杀人的证据。
除非……
我有点不敢相信,直喊道:“你小子,他妈的真敢杀了人?”
“说了我没有杀人,是警察诬陷我。”韦纯急促大喊解释道,想为自己洗脱罪名。
“那你没有杀人,警察怎么会抓你啊?”我嘀咕道。
“都说了我不知道啦,我就是去了那个死者家里做仪式祭祀的,但第二天那个人死啦,之后警察就找我了,我也一头雾水,所以我就跑了呀。”韦纯说道。
我突然有点无语了:“这,这不是可以去说明情况吗?你找我也没用啊,你要找警察。”
“可警察说得一头哗啦的什么鬼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怕被诬陷,我就跑了。”韦纯急促说道。
“警方应该是可以为你配一个翻译员的呀,你可以去说啊。”我嘀咕道。
“可他们说已经认定我了,作案时间完全配得上,作案凶器上也有我的指纹,我进去了警局,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再加上如果背后有人的话,我不是更加惨?”韦纯说道。
啧!
作案时间,凶器上有指纹。
我揉了揉头部,如果真的杀人,这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呀,假如背后真的有人无限,这也是很难说清楚啊。
“那你去认罪吧,认罪或许少一点刑罚。”我揉着头脑,之后缓缓调侃道。
韦纯听了,情绪更有点失控了,不不,是装得更加可怜了。
“兄弟,毕竟我们也是从小打到大玩的哥们,想当年,我们上厕所也是一起上,玩粑粑也是一起玩,如今你说这样的话,哥我,于心不忍啊。”韦纯装作哭喊着。
我尬着面容,幸好周围来往的人流不多,也没有什么人听得懂中国话吧,要不然,我也是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两个大男人的,一个趴在地面上拉着另一个的大腿,再加上这话语,这哭嚎声,说不好像是我在欺负他似乎的,或进一步,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同性恋。
我扯了自己的裤角,尽量想把我的脚挪开,无奈韦纯这小子拽的死死的,我无奈安慰道说“兄弟呀,我们也是几年的同学朋友谈不上厕所一起上,跟谈不上生死之交的啦。”
韦纯的话,我和他也是算得上几年的高中同学,在高中也是比较要好的,但后来的话,韦纯没上大学,只是去了外省的大专,打大专外是一个什么道家的道观,后来韦纯也进去了道观学习了,大多人对韦纯这种不上大学的人存在了很大的争议,但我感觉不认为上大学就是一件出路。
或许,别人是没有考试的天赋,又或者,别人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学习的东西,不一定认为别人的后生就会很差。
对于韦纯,我感觉他混得不差,毕竟每天吃坑撞骗的,也过得挺不错的。
“你....我们也是有一点交情的嘛啊!”韦纯有点无言以对。
“啧,交情啊?怎么没见你带我去嫖过。”我嘀咕道:“人在社会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谁叫你去接这些诡异不要脸的单子呀!”
“兄弟呀,要不我分你一半?咱们一半分,迟早都是好兄弟。”韦纯退一步说道。
啧!
分一半钱?
嘻嘻,我笑道着,或许,贪婪是人的一种本性。俗话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我感觉这是一种诡异的说法,每个人都是有贪婪的,比如你小时候总是会不自觉拿别人的东西据己所用,不自觉去拿零食来吃,我感觉,这就是人性。
为了“好兄弟”,拼一波又何妨,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擦了擦鼻子,装做勉强答应的样子,不紧不慢说道:“嗯,这,这一半的钱有多少?”
韦纯听了,恢复了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样子,但可能也是避免我反悔,敷衍道:“换作人民币,两三千吧。”
两三千?
一看这种不确定的样子,明显就知道韦纯这小子在随意说价,逗我着呢,妈的。
我一脸装做反悔道:“两三千?看样子你也没诚意,算了,我走了。”
韦纯急促喊道:“好好好,真的,实话实说罢了,我这单子就五十万日元,咱兄弟五五分,就二十五万啦。”
我看了看韦纯的面部,看样子也是比较镇定,明显也是说的是真话。
我整理了一下着装,淡淡说道:“好吧,也就勉强答应你了。”说着,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的性格是比较高傲的,在朋友面前的话,也硬死装作一副牛掰的样子,可能也就是想要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