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或许,你永远想不到你身边的人在干什么,或许,韦纯杀人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谎言,不过想追求一定的安慰。
我警惕扯了扯对面韦纯的外套,淡淡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说你是无辜的?”
对于一个案件,自然是要了解案件的过程,这样才能找到对策,推理出来一切事件的源因。
韦纯压了下嗓子:“短话少说吧,警察来了,我等下得跑了。”
我顺着韦纯的目光,看了看对面大马路对面的几个巡警,看样子是比较警惕。
韦纯接下来淡淡说道:“那晚,我就是接个4单子,说要给一个大户人家搞一个仪式,祭祀用的,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啊,但谁能想到,那个雇主什么野田鸠天第二天就死了,警察找我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摸了摸下巴,这些完全是一些比较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呀。
“那天晚上有什么人吗?”我问道。
“好像四个,我一个,别墅里三个,包括死者,剩下那两个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感觉是看守别墅的吧。”韦纯说道,但目光依旧望着对面的巡警。
我继续问道:“算命的,那当时有什么情况吗?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你应该也懂的。”
我和韦纯毕竟是破过几个案子,对面案件中的一些特殊不正常的事情,韦纯应该也是会有所察觉的。
“要有不正常的情况,我早就跟警察说了,我还用这样混在外面吗。”韦纯嘀咕道。
这言外之意也就是没有不正常的情况,若是韦算命没有杀人,可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洛卡德物质交换定理告诉我们:“犯罪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物质交换的过程,作案人作为一个物质实体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总是跟各种各样的物质实体发生接触和互换关系;因此,犯罪案件中物质交换是广泛存在的,是犯罪行为的共生体。”
难道所有的东西隐情都被狗吃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现在的话,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也是很难做出任何的判断,至少应该要知道死者的死亡报告,作案地点,当时所有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
韦纯扯了一下帽子,把脸给遮挡上了,接下来还整理衣服,把全身裹起来。
我顺着韦纯的眼神望去,只见对面的两个巡警似乎往我们这里走来,看样子像是对面巡警有所察觉了。
“好兄弟,危险在前,我走了啦,不要太想我,记得要破案啊,帮我洗脱嫌疑啦。”韦纯夹着口音小声对我急促说道。
韦纯语音未落,直接往巡警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滑稽和诡异,望着韦纯离去的背影,但我却笑不出来。
真的,对于韦纯这算命的小子,我真的很难相信韦纯,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确凿面前,是不能随意下结论的。
又或许,韦纯真的是杀人凶手,只不过是在藏着什么。
…..
对面的两个巡警走了过去,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日语对我嘀咕说着一些什么话语。
我扯着笑容,只不过是有点尴尬,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日语,我又没有学习过日语,我哪能听得懂啊?
我支支吾吾扯着依稀英语话语:“Idonnotkown(我不知道。)”
对于英语,我也是一头雾水,也是真的也不知道怎么读英语,毕竟我对英语也是比较混的,英语课爱听不听,英语成绩次次最后。
但放在现在,身在异国他乡的我,我突然发现英语是真的是多么重要啊。
对面的两个巡警脸神没有什么意料之外,没有什么惊讶,他们听了然后他们相目一看,没有言语。
“AreyouChinese?(你是中国人吗?)”其中的一个巡警问我。
我对此也没有什么波动,毕竟在这种国际大机场,一个巡警会几种语言也是理所当然。我也没有什么理会。
我急促点了点头,回应道:“yes(是的)。”
“Whatareyoudoinghere?(你在这里干什么?)”对面一个巡警问道。
我扯了扯衣角,用着一种不标准的,中国式的英语说道:“I….Ilookfor出口,那个export。”
对于这一句英语,我也是想表达“我正在找出口。”,结论对于这样的不流利的英语的我,毕竟也是很伤脑筋的。
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面子太大了,还是什么,我对此是真的没有什么羞愧感,或许,对于英语,我也是没有什么想当然的了。
对面的巡警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容上有些疑惑,面部的肌肉上扬,一脸懵逼,感觉可以做成了表情包了。
日本东京时间2018年7月22日早8点,也就是野田鸠天尸体被发现的那天。
野田家别墅前,这里已经被日本警方拉起了几十米的警戒线,几米开外的马路旁上,拥挤停着几辆警车,十几个警察来回出入别墅别院里取证调查,由于这栋野田家的别墅身处的地方比较幽静僻静,几乎没有几个路人凑过来观看热闹,大都是警察冲忙的身影,偶尔有几个路人路过,也是顺眼望了一眼然后离去了。
突然,一辆丰田牌子的小型客车从对面街道长驱直入,驶入到了别墅的警戒线外,紧接着,一个面发清秀的女子从主驾驶位走下来,只见这个女子身裹着塑身衣塑身牛仔裤,头发扎着单马尾甩到身后,总体上感觉有一股强壮的劲意,换句中国话说,就是女子具有男子的气概吧。
这个女子走下车后,把车门甩了回去。这时,对面一个警察注意到,然后走了过来,语气似乎有点谄媚和严肃说道:“樱岛警官,你来了。”
这个被称为樱岛警官的女子,全名叫做樱岛释,是东京丰岛辖区的警官。
樱岛释没有理会刚才那位警察,只是冷冷走进去警戒线里面,望着别墅里樱花树对面那个死者窗户,似乎在观察着一些地形与地势,沉默了一会儿,想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淡淡吐出几个字:“死者信息调查详情。”
樱岛释身后那个警察先是哈笑了一下,然后仔细而又不敢怠慢说道:“死者叫野田鸠天,是我们东京市野田集团的董事长,尸体是在早上七点多发现的,作案凶器是一把木尖利的木剑,直穿入心脏,第一发现者是野田鸠天的独生女儿,野田馨,但最奇怪的是,野田鸠天是死在了自己的卧室内,不过卧室里的房门全部紧闭,没有发现任何撬动的痕迹,最关键的是,卧室的房门是钥匙型的,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或者关闭,房门的钥匙共有两枚,案发的时候,一枚在野田鸠天身上,还有一枚在野田馨身上。”
那位警察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也就是说,这是起密室杀人案。”
樱岛释听了没有什么反应,然后直接走入了别墅里面。
野田这栋别墅,一半地块是做前庭的,一半地块是建造房屋的。由于野田集团是东京有名的集团,身为董事长的家园,自然也是装饰得比较优美和谐。
但这些华丽复古的装饰似乎不入樱岛释的眼睛,一进前庭,樱岛释的目光就放在了对面樱花树下的一个几米的祭坛,看样子比较崭新,像是最近搭上去的。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樱岛释好奇问道。
身后那个警察先抿了下嘴,后解释道:“据调查,这个祭坛是昨天,也就是野田鸠天案发的那天搭建的,说是野田鸠天昨天请了一位风水师来搞一些仪式,这就搭建了这个祭坛。”
“风水师?”樱岛释疑惑自语道。
出于好奇,樱岛释上前到那个祭坛前仔细检查了起来,那是几块砖搭建起来的,中间是摆有一张木桌,上面放有一些符咒道家佛像等七零八碎的物件,看起来没有什么稀奇的。
“昨天案发的时候,有谁在这别墅里面。”樱岛释边检查祭坛,边问道。
“有三个人,一个是野田鸠天请来的风水师,是个中国人,叫做韦纯,另外两个分别是管家和保洁的,分别叫做山下竹君、宫保野。”
“他们有什么信息线索吗?”
“山下竹君和宫保野是住在别墅的一楼,他们表示其中没有什么状况,到了明早的七点左右,野田馨回来后,才发现野田鸠天已经死了,不过,在祭祀期间,韦纯曾一个人上过二楼做参拜,大约是在12点左右。”
樱岛释抚了一下肩发,然后淡淡问道:“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没有?”
“暂时没有,法医还在检查。”
在别墅门口前,恍惚走出了一个女子,只见这女子穿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职业装,她秀发散落,面色有点憔悴,眼神里有些悲伤,先是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周,最后把目光放在樱岛释身上,缓缓走过来说道:“警官,希望你能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这是野田鸠天的独生女儿,野田馨。”那位警察解释道。
樱岛释微微鞠了个躬,似乎表示安慰,然后说道:“我们会尽量,不过,我们希望得到更多的线索,你能给我们说说你父亲吗?”
“我父亲?”野田馨微微煽动刘海下双目,哀伤而又微弱说道:“我父亲就很勤恳,在业务上几乎没有得罪什么人,不过前几月,我总感觉他有点迷信了,总是嘀咕那些什么传说的封建迷信,还请一些驱魔师风水师来家里做祭祀,结果就……”说着,野田馨眼泪不自主流了下来。
樱岛释几乎没有什么神情,依旧保持那张冷漠的面孔,淡淡说道:“请你节哀。有线索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野田馨微微鞠躬表示感谢,然后被人搀扶回房屋去休息了。
野田馨离开后,樱岛释直往别墅的二楼,二楼层光线有点不足,比较阴暗,死者的卧室在左侧的走廊上。进入野田鸠天的卧室里,只见对面的窗户紧闭着,空气有点不流畅,但这对于樱岛释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也干过几年的刑警。樱岛释走进去仔细观察了起来,野田鸠天的卧室和普通的卧室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一些装饰。
樱岛释突然注意到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在桌子上,上面摆有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东西,看起来是一些日记之类。但上面最显眼的就是第一页那个被打上交叉的“野田鸠天”的字。
“野田鸠天就是死在了桌子边的椅子上,当时野田鸠天大概是在翻阅笔记本,然后被杀死了。”随身的警员说道。
“作案凶器呢?”樱岛释问道。
说着,警员把装在袋子里的一把木剑递给了樱岛释:“凶器是这边木剑,是桃木材质的,当时这把剑是插在野田鸠天的胸口前,尸体已经送去尸检了。”
樱岛释端起木剑,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把和普通桃木剑无异的剑,没有多余的东西。
“上面检测出有几个指纹,目前还在检测中。“警员补充道。
樱岛释依旧沉默着,然后把桃木剑递给警员,然后说道“继续排查。“
东京时间14:25
丰岛辖区警局内。
一开会厅内的投影幕布上写着几个大字“关于野田鸠天案件分析会”,一名警察站在台面上分析着警局搜集的调查报告。
“野田鸠天,男,56岁,是野田集团的董事,今早被发现于死在了自己密闭的卧室里面,经法医调查,死亡时间大约为12点左右,据调查,案发现场的别墅里共有三人,中国人韦纯,山下竹君、宫保野,其中,山下竹君、宫保野作证12点左右上过二楼,最接近死者的案发时间,当时也就韦纯一人在二楼,有很大的作案时间。”
“我们还发现,作案凶器的是一把桃木剑,是直接插入死者野田鸠天的胸部,这是导致野田鸠天死亡的直接原因,而且经痕迹部分析,桃木剑上面有几个指纹,这几个指纹,经对比,正是韦纯的指纹。”樱岛释分析说道。
上面讲台的PPT自动跳到了下一页,上面显示的是韦纯的一些信息。
“韦纯,中国籍人,在几个月前来到日本,不过据调查,韦纯都是靠着自己那些所谓的风水习俗来骗吃骗喝,再此之前,韦纯也曾坑过几个人的钱财,目前的话,经济是比较过得去的,所以我想韦纯的作案动机也就是和钱财有关。”
“钱财?可你们在现场不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钱财丢失吗?”台下的一位局长的人物问道。
樱岛释迟疑了一下:“的确,不过我们需要抓捕韦纯确认一下,我认为他还可能存在一些潜在的作案动机。”
“那作案手法呢?野田鸠天的卧室打开或者关闭,需要钥匙,可钥匙一枚在野田馨身上,一枚就在案发人野田鸠天身上,这韦纯,究竟是怎么从密闭空间逃离现场的?”
樱岛释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因为对于韦纯这个嫌疑人,虽然是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但其中还是一点重重,深入一点的话,真的很难分析。
“韦纯会一些变术的小把戏,我猜测,这个钥匙或者密室消失,或者就与这个小把戏有关。”
局长开始沉默了,没有继续问下去,身为一名老警察,自己知道这个案件也是嫌疑重重,对此很难做出任何的判断。
“局长,我们只需申请逮捕令,对韦纯进行询问,也就会知道结果了。”樱岛释说道。
局长更加沉默了,没有说话,几秒之后,最终还是下重决心:“好吧,我希望你们能谨慎查,中国是我们日本的朋友,我不想抓错任何的一个无辜的人,但也是了,如果真的是这个韦纯杀害了野田鸠天,我们法律定会追究,不会容忍任何一个罪犯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