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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头揭谛见玄野默不作声,问:“玄少莫不是有心事?”

“暂时没有。”玄野心中却想:“要不早点到观音禅院打探一番,别等任务来时手忙脚乱。”

特别是他想到那天鳞甲本是给他升级到地仙的,想必是希望他有足够能力应付下一个任务。

可他给了蕊珠,意味着任务中增加了难度,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心念及此,便辞别了金头揭谛,并令他好生看顾孙悟空,回了洞府。

近山洞时,他远远就感觉强大的狐妖气息,知是宁婴在修炼云修镜双修奥义,便偷偷降下云头,见洞中宁婴面对云修镜,身体浮在空中,长发飘飞,当真美不胜收。

宁婴也感知玄野气息,睁眼见他笑吟吟看着自己,不由脸红,“你看什么?”

“看你好看啊。”玄野走进洞来,“不是说你七天便可练成吗?如何了?”

宁婴不仁不让地道:“自然是练成了。只待双修。”

“那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作甚。你如今有了蕊珠,干脆我把双修法门送与你们,让你们大被同眠,修成神仙美眷如何?”

玄野大笑,将她抱起,“我宁婴姐姐可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

“那要不……”

“哎?”她急忙跳下,“不可心急。好歹待你伤好了再说,而且这双修之法极为繁复,我总要弄得万无一失才好。”

“你说这双修之法练成真有那么厉害吗?”

“这可是大禹和狐后的传承,你说呢?练成之后,突破地仙之境轻而易举。”她比比小手指,“到时便把你的小蕊珠比下去罗。”

“你当然比她强。对了,她怎么样了?”

“还好。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没有作妖。不过一日来时不时泪眼盈盈,必是想你了。”

玄野听了不由默不作声。

宁婴道:“心疼了吧?你答应过我什么?”

玄野笑道:“我不会见她的了。我是来和你商量要出趟远门。”

“去哪?”

“离此两千多里有一家观音禅院,大圣会在那落脚,我想探个虚实。”

“你和大圣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说了,眼下未到时候,到时你便知晓了。”

“我不是好奇,我是要你答应我,要伤好了再去。”

“那是自然。”

玄野看看日头,百花露满的时间不远了,便回河边美美睡上一觉。

宁婴留在洞中修炼,本来她对云修镜已烂熟于胸,按部就班,不消几日便能稳稳当当地双修。

可蕊珠的到来让她有点乱了心神,虽然嘴上说不与蕊珠争风吃醋,但总希望玄野心里多偏着她点。便想早日成功,和玄野成就双修,自己便名正言顺成为他第一个女人,坐实这正妻之位。

这样一来就急于求成,不知不觉到深夜,玄野已是熟睡,宁婴修到紧要关头发现气息绕不过去,但她强行一冲,发现糟糕,居然走岔了气。

本来只是走岔还好,问题是云修镜上大禹和狐后残留的神力太过强大,一下反冲入体内,令她一下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

“不好!”宁婴惊叫一声扑倒在地,只觉全身火烧一般,好不难受,疼得满地乱滚,偏一身真气无法泄出,只是层层加剧。

这一下惊动了睡在一旁洞室的蕊珠,过来一看她样子,大惊道:“你怎么了?”

“我……我走火入魔了。”宁婴急道:“快,打一大桶水来。”

蕊珠连忙倒水入大桶,宁婴跳了进去,在水中运功,只见水居然很快沸腾起来。

蕊珠在一边束手无策,“宁婴姐,你怎么样啊?”

“我……我快不行了。我要把真气……泄出来。”

蕊珠道:“我来帮你。”也跳入水中,按在她命门之上,引导她运气。

“不要……”宁婴还没来得及阻止,蕊珠已大叫一声,被潮水般进来的神力冲得全身差点散架。

蕊珠以为只是寻常的气息受阻,凭着惯常运功的经验,只要适当引导便能使真气外放,不伤自身。但哪知道云修镜的法力如此强大,她非但没能帮到她,反而手都粘在她背上,两人之间气息交流,开始龙虎际会,互相冲杀。

终于轰的一声,两人身上气息炸开,冲得两人衣裳尽碎,木桶炸裂,洞中也是一片狼籍。

却说睡在河边的玄野打个哈欠醒来,正好三天已过,打开无限百花露一看果然满了。他美滋滋一饮而尽,打座调息一会,感觉身体尽复旧观,真气还充沛不少。

突然一声巨响从宁婴练功室传来,他大惊,飞奔过去。

“啊?”一进洞他吓了一跳,只见蕊珠和宁婴两人粘在一起,都是身无寸缕,曼妙的胴\体毕露。

“什么情况?百合吗?”

宁婴叫道:“我走火入魔了,蕊珠也被缠了进来。快救我们。”

“怎么救啊?”

“破我们的……童身……”

她话音一落,又是轰的一声,两人被神力震开,各自昏迷。玄野急忙上前查看,一摸二人身体,只觉一个烫如火炭,一个却寒冷如冰。

可他对云修镜一窍不通,宁婴又已昏迷,心知这样下去她们性命难保。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想到宁婴最后一句话,他一咬牙将二人抱上了石床……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随着一缕阳光照进洞中,石床上的蕊珠缓缓醒来,一睁眼吓了一跳,她面前居然睡着宁婴,两人嘴唇几乎相碰。

她本能后缩,再一起身,又尖叫一声,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仅盖着一条白色被单。

宁婴被她叫声惊醒,也发现两人赤身躺在一起,但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掀开被单一看,果然,白色上开出两朵鲜艳的红花。

“我……我怎么了?”蕊珠紧张地问。

宁婴微微一笑,“恭喜你,你是大人了。”

“什么?”

“别急,你会明白的。”

宁婴淡定地起身疏妆一番,着好衣裙出了洞,远远看到玄野站在一棵树下,怔怔发呆,又似满腹惆怅。

“夫君。”玄野听到宁婴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

宁婴一笑,“不该这么叫吗?”

玄野叹道:“我昨晚是为了救你们。”

“所以你不想当我们的夫君?”

“不是。只是太突然了……”

宁婴打断他,“是我的错。不过事已至此,我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

“昨天我和蕊珠……你先要了我们谁的身子?”

玄野苦笑,“我能不说吗?”

“是蕊珠?”

他摇头。

“是我?”

他还是摇头。

“你不可能同时要了两个吧,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宁婴。”他扶上她的肩,“我只能说我很幸运。可是我真的分不出你们谁对我更重要。是的,是有个先后,但是就让她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吧。”

“好。”她不再多问,温柔地抱住他,“但你说过的,要多对我好一点。”

他笑了,轻抚她的秀发,然而一抬头,他看到傻愣愣站在那儿蕊珠。

玄野苦笑一下,叫道:“蕊珠,过来吧。”

蕊珠还是站着没动,宁婴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她点点头。

“是的,你已经是玄少的人了。”

她像吓坏了一样抱着身体,“我……我就这么……让他……”

“玄少是为了救我们。”宁婴道:“蕊珠妹子,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说明你和玄少既有缘,又有份。以后他就是你夫君了,不管你心里还有多少念头,你就认命吧。”

“可是……”

宁婴再次打断她,“我知道,这两天我吓坏了你。其实我就是想让你收收性子,我一点不讨厌你,相反,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你能那样对玄少,我们做了姐妹,你也一定会对我好的,不是吗?”

蕊珠一言不发,只是身体轻轻颤抖着。

“宁婴,别心急。让她自己缓一缓。”玄野上前道:“你去把洞里收拾下,我来和她说吧。”

宁婴进洞后,玄野道:“蕊珠,我真不是有心要你身子,当时情况紧急。不那样你们都会死。事已至此,我也不说别的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抬起水灵灵的双眼,望着他英俊的眸子,“我……我不知道。”

“也许你心里还想着灌江口,还想着你师父和主母。我给你个承诺,我会尽所能让他们在将来重新接纳你。”

她轻轻摇头,“这可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你知道二郎神和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

“他叫我好好待你。”

她猛地泪如泉涌,扑进他的怀抱,拍打着他,“你这坏人,我恨死你!恨死你!”

他温柔地笑了,“好了,你师父默许你跟我在一起了,不管将来接不接纳你,至少你可以心安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情义。”

她抬起泪眼,“其实,你为我做得更多。”

“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不是吗?”他拭去她的眼泪,“来,笑一笑吧。”

她咬着嘴唇,终于破涕为笑。他开心极了,“好蕊珠,能说完当初那句你没说完的话吗?”

她脸红透了,良久,轻轻说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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