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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岳不群的话语,左冷禅紧了紧眉头。

左冷禅是嵩山派掌门兼五岳剑派盟主。

他是个不择手段向目标迈进的人,不能暗谋,便是明攻,务要得手。

当年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精艺绝招,随五派高手而逝。左冷禅汇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汇成一部剑谱。这数十年来,他去芜存菁,将本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本派一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他虽未创设新的剑路,却算得是整理嵩山剑法的大功臣。

左冷禅执掌嵩山派以后,搜罗大量黑道高手,派劳德诺到华山派当卧底,有一统五岳剑派,消灭日月神教,成为武林霸主的野心。

为统一五岳剑派,左冷禅不断派人人对付或收买其余四派,先派费彬、陆柏等以勾结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为名,灭衡山派刘正风满门,接着寻找剑宗后人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挑起华山派昔日剑宗气宗之争,又在铁枪庙派出杀手伏击华山派,欲逼迫岳不群让出华山派掌门之位。

五岳剑派里,他唯一忌讳的,也就是岳不群一人。

不过先前,他忌讳的也只是岳不群的心计。

只是今天,他的心乱了。

不说岳不群来时显露的身法速度,自己就远远不及。

单是他下山时所吆喝的那一道声音,内力之精湛,恐怕也远远得超出了少林寺得方正大师。

岳不群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所习得的一气贯日月,一经购买,就已入门。

虽然要想精通,后期也必须自己努力起来。但是比起自己世界所在的武功,却已是强了不知道多少了。

岳不群看了看左冷禅,也不等他回话,再次朝泰山门人所在拱了拱手,道:“却原来是泰山派玉音子、玉磬子两位师叔也来了?岳不群这里有理了。”

两个老道在风清扬那里落了脸面,对着岳不群也只是冷哼一声,墨着个脸,微微拱了拱手,算是回了礼。

岳不群微微一笑,再次的朝五岳剑派其余中人拱了拱手,道:“泰山天门师兄、天乙师兄、衡山莫师兄、鲁师兄、衡山定静师姐、定逸师妹,却是几位都来了,请恕不群招呼不周了。”

一番下来,岳不群却是叫到哪里,手便拱向哪里。除了嵩山众人,五岳其它几位同辈,却是一人都未曾落下。

被叫到的几人也都一一的回了礼,也不管嵩山派一众冷着个脸色。

衡山莫大,却是一改往日作风,只是潇洒一笑,朗然说道:“此事本是你华山自己的事情,我也只是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岳师弟却是忙自己的就好,我又哪来得那么重要的?”

听得话语的左冷禅冷哼一声,却是没有说其它。只是暗暗的朝鲁连荣使了个眼色,看着衡山派其他众人的眼神也更为的冷厉,犹如看待死人一样。

反倒是泰山天门道长、天乙道长,恒山的定静师太、定逸师太也都点了点头。

天门道长更是操着个大声音吼道:“不错。莫师弟说得不错,你自己先处理好华山的事情,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定逸师太也朗声说道:“岳师兄事有从急,又哪有什么招呼不周的?”

岳不群再次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朝四周的群雄拱了拱手,运起内力,很是温和的说道:“众位英雄好汉,江湖朋友,华山承蒙各位看中,今日能齐聚一堂,却也是一段江湖佳话了。不群深感荣幸,在这里给各位见礼了。”

初始之时,声音温和如故,恰如耳边小语,很是亲切。但也不见他作势,只是婉婉到来,却是声音渐响,到得后来,又如晨钟暮鼓,震耳发聩。

听得他话语的众人,一起被惊的呆了呆,却也不管他看到还是没看到,都一一很是郑重的回了礼。

五岳众人也是脸色一变。只是有些是忧色,有些是喜色,更有人忧喜掺加。

他们不比旁人,彼此不说知根知底,倒也是只得个八九不离十的。

他们虽不是江湖中最顶尖得人物,却也都是一等一得高手,也从来没有想过,内力能高到如此地步。

先前的身法也就罢了,早闻林振南习得辟邪剑谱,身法诡异,快如闪电,想来不至于此,也未必不能达到。

只是这内力一出,却远不是紫霞神功所能达到的。恐怕少林寺的易筋经,也是远远不及分毫了。

左冷禅更是脸色一冷。

只是有几个江湖不入流门派,却是不懂得内中玄妙,却是叫嚣道:“我等今日来到,只是为了辟邪剑谱。”

“不错,把辟邪剑谱交出来。”

……

众人都是些底层的江湖混子,也不识得其中的厉害,只是想着法不责众,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岳不群也不做声,只是大声的笑了几声。

“哈哈……”

众人都只觉得甚是压抑,说不出话来。几个叫嚣出头之人,更是不堪,场面顿时一静。

岳不群只是暗暗的想到,自己运足了内力,也只造成如此后果,这样却是有些不够格调了。身为君子剑,也最好是买点有格调得东西,想来那个紫府神萧和连城剑法就都不错,只是却是囊中羞涩了。

也不管其它,只是把头转向左冷禅,继续说道:“左盟主为五岳剑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于泰山、恒山、衡山、华山四派自身的门户之事,自有本派掌门人作主。五岳令旗,想来是管不到的。但不知,今日又有何事,却是劳得左师兄拿出五岳令旗来?”

左冷禅道:“五岳剑派,向来是同进同退,有事自然也要相互帮助,否则又要这五岳令旗何用?你华山气宗容不下剑宗,丛不弃师弟既找得我来主持公道,我自然要来。”

“哦?原来如此。”岳不群微微捋一捋胡须,微笑着说道:“我华山早前的确有剑宗气宗之分,却是早已和解,又哪来的气宗容不下剑宗之说。想来是左盟主弄错了,中了奸人的诡计。”

再次把头转向封不平道:“封师弟,有这样的事吗?”

封不平闭眼片刻后,猛地睁开眼睛,道:“禀掌门,却是丛不弃师弟误会了,华山现在很好。”

岳不群笑了笑,道:“左盟主听到了,我华山剑宗上下一心,又何来气宗容不下剑宗之说。怕是丛不弃师弟,不想做了我华山弟子,却是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

丛不弃脸色气的煞白,却是跳将出来,拔出长剑,指着岳不群道:“岳不群,别人怕你,我可不怕。风师叔也在这里,我倒是要问问,难道您老人家真的要看着气宗一气做大吗?”

听得岳不群的话语,他显然也是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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