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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一番话说来不疼不痒,别人也可当没事,他却不同。

风清扬却只是半闭着个眼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道:“我早已不管门派中事,今天也只来看看,不要烦我。”

倒是宁中则想起秘境中的种种,甚不甘心,想了想,朗声问道:“封师兄,丛不弃眼里只有自己,又哪管华山的?只是今日,他不计华山安危,相当于叛门而出,我却是容他不得,封师兄以为如何?”

封不平听得他夫妇二人的话语,也是半晌不语。一人是要革丛不弃出华山,一人却是直接要他的性命。

想起平日的种种,几十年来,几人相顾扶持,江湖奔波。到得头来,师兄弟几人,却是只得剩了自己了。封不平不禁悲从心来,红着个眼睛,点了点头,道:“丛师弟,你可曾想过今日之事,如果没有转机,我华山当如何?”

丛不弃哼哼的说道:“华山如何?华山如何?呵……,呃……”

却是宁中则不等他说完,就上得前来,自是一剑刺出。

丛不弃见得她上前,也早已防着。只是这一剑却是快得惊人,只是按着往日的经验,提剑便格。

好的是倒也格了个正着,只是却惊起一头冷汗。

宁中则和他实力本已不是一个档次,他一剑挡住,只觉得剑速太快,自己能侥幸挡住,已经是玄之又玄了。

挡住之后,却又觉得力量也大,只是虎口巨颤,剑是再也拿之不住了,脱手而出,直接被打出去好远。

宁中则也不管其它,又是一剑刺来,只是这一剑,比起先前一剑又快了少许。

他却是挡没处挡,躲没处躲,只得横死当场了。

众人见得宁中则拔剑下场,本以为还有得一场战斗,也自当是格外的留意。

却不知宁中则早已习得闪电惊鸿的剑招,今又掌握剑系掌握的神通,剑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剑系掌握,本为被动神通,要多多使用长剑,才可越发的看出效果来。

只是诸天元阁的神通,俞硕都设置的一经购买,就是入门级的存在。后期的使用,也是借鉴于前世游戏中的设置,只是渐渐的熟练,直至巅峰,中间却是没有瓶颈的。

宁中则刚买得神通,虽还没来得及练习,却已入门。

只觉以前剑法中的些许不懂之处,也通通都了然于心。心到,剑到,剑法也自然的更上一层。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

虽然说起来有些夸张,还不至于此。但是宁中则本身的剑法却是精进无常,就连闪电惊鸿,也有了一番新的理解。

刺向丛不弃的两剑,虽然只是基础剑法中的刺剑诀,却是看得众人只觉出若迅龙惊世、疾如雷霆电驰,再也容不下别的精彩。

看得她出剑的众人,也都一一的变了脸色。

眼力不及之人,自是看不得其中奥妙,就连出招也看不甚清楚。却只见得她一上得前来,就瞬杀了丛不弃。

而被她杀掉的丛不弃,也一直是这些人心目中的高手。

站得前面的众人,却也是在各自的心里,把自己换做丛不弃的地步,一一的印证了起来。

丛不弃的功夫,比起他们来说,也只是相当。就是弱了一些,也不会弱了太多。

甚至鲁连荣、天乙道长、白头仙翁卜沉和秃鹰沙天江四人,还不一定就强过了丛不弃本人。

定静师太皱着个眉头,不做声响。

定逸师太倒是喃喃自语道:“这剑法要是还快得一分,怕是我也接不住第三剑了。”

嵩山一众太保们,也是默默的沉思着,却是不再多说出一句话来了。

他们先前虽有听得江湖传闻,却也只是一笑置之。

再说,就算传闻当真,掌门人手眼通天,自家人多,又能如何?

只是见得岳不群露得一手内力,几人入场时现的身法,才有了些不同的想法。但也只是想着法不责众,豪横惯了,自是也没当多大个事来。

只是宁中则一手剑法使来,却是由不得他们一惊了。

几人自是思量了之间的差距。就连托塔手丁勉,也只得接得三剑的,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左冷禅也是黑着个脸色,恨恨的看着宁中则二人。

自己几经算计,快要功成的时候,大好的局面,全毁在了这夫妇而人的手上。

只是想想几人的武功,还有旁边站着的个风清扬来,却是只觉暴跳如雷,说不出话来。

他和岳不群一生斗来斗去,只是岳不群心计颇深,而他武功更高,所以也互有输赢。

再加上嵩山派在他的运营之下,人才济济,自是腾飞之时。到得后来,却是他以势压人,而岳不群却只能退步接招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也可以算作是一类人了。

只是岳不群为的是华山,他为的却是嵩山。

今日,要是他一个人在此,也就罢了。

但是一众门人在此,他若给了岳不群的借口,怕是一众弟子,都难以全身而退了。只是易地而处,换作是他的话,是绝不会留对方后路的。

只是希望,这个伪君子,能够为了他君子的名声,放自己等人离去了。

岳不群自得了这个机缘,有了实力,自然也有了为华山立威的打算。

左冷禅今日不来,他仗着个脸面,还要不知等到何日。

左冷禅今日自来,也成全了自己的一个契机,免得日后还要狗苟蝇营的。

岳不群上得前来,自是朝左冷禅抱了抱拳头,道:“左师兄既然来了,我却有一事却是不得不问一问了。月前,接得左盟主的通知,我华山众弟子自然是欣然而往。只是途中,被十五个黑衣蒙面高手所袭,当时我风师叔不在,我夫妇二人也是学艺不精,差点惨遭灭门之祸。”

听得此事,泰山天门道长和恒山定逸师太自是满面愤概,跳了出来。

“还有此事?如此下三滥的东西,却是欺我五岳剑派无人乎?不管他人如何,我泰山却是容不得的。”

“岳师兄,如此凶恶之徒,师兄如有吩咐,我恒山也愿倾力相助。”

岳不群朝两人抱了抱拳,很是感谢一番后,继续说道:“只是我师妹幸得机缘,被高人相救,有了一番造化,才免了我华山之危。只是日后查得,几人均是黑道绿林数得着的高手,却是受了嵩山派之托,才来灭我华山山门,却不知道左师兄能否给我个解释?”

左冷禅冷笑一声,道:“解释?要何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欲加,各人心里,也自当清楚才是。只是今日,我却不得不像左师兄讨个说法了。”

“哼!”左冷禅再次冷哼一声,道:“你既要拿我嵩山立威,我嵩山弟子又怕得谁来?”

岳不群也不管其它,只是看着他道:“左师兄屡次为难我华山也就罢了。但是,我华山弟子,犹如我之子弟,好几人,都因你嵩山而死,我却不得不为他们讨个公道,求个安心。”

边说,岳不群边解下腰间剑鞘,放于一边,缓缓的拔出长剑,走上前来。

风清扬和宁中则都往边上靠了靠,其余众人,也自是往四周消了消,场中也只是独留下了嵩山派门人。

丁勉率先走了出来,道:“战便战了,我嵩山也未必就怕了。”

嵩山剑法共一十七路,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

嵩山众人,剑法习得好的,也尽是豪横激壮的心理。

其余众人也相继的走了出来,自是一一拔出长剑,跟在了左冷禅的身后。

清一色的黄色衣衫,阔剑在手,倒是犹如沙场秋点兵般,反倒是少了江湖剑客的潇洒,多了一份豪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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