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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陈光华,柳轩走出了特安局,看了看时间,“才一点…”

柳轩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华家却炸开了锅。

“什么!老祖宗要和华家人斗医?”华腾马才知道了这件事,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带翻了椅子。

没时间扶住椅子,华腾马直接就问来者道:“你说的是实话?老祖宗现在在祠堂?”

报信的人瑟瑟发抖,“是…是,大少爷,老祖宗现在就在祠堂,家主也在。”

“昨晚老祖宗遇到了华家主脉的后辈,和他约了今天下午三点云台斗医。”

“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了帖子,把自己认识的名医都请了过来,说是华家再现,出山之战,必然要群医折服。”

“现在老祖宗的老友们,都在云台侯着了,只等华家来人。”

听完仆役的话,华腾马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

“莫非…闯结界的就是华家人,不然不可能如此巧合,我的幻符刚刚被触发,华家主脉就找上门来了。”

“老祖宗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他不是早就不管家族事务了吗?”

华腾马觉得奇怪,华齐河虽然是华家辈分最高的人,但一向没有实权,不过是个“老祖宗”的虚名。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华家人敢不长眼的去冒犯他,毕竟家族内部还是宗法制,家规也不会允许这种违逆长辈的事情发生。

“族老们和家主都在等您呢,大少爷,您还是先去再说也不迟啊。”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少爷脾气不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尤其是昨晚之后,已经抬出去两个佣人了,他还不想成为第三个。

“你居然敢催我?”华腾马盯着仆人看了半天。

那仆人抖得几乎都要失禁了,华腾马却摇了摇头,“和你这种东西一般见识干嘛?”

说完,华腾马就匆匆的朝着祠堂赶去。

被他吓了一跳的佣人瘫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庆幸自己又捡了一条命。

华家的仆人大多是“家生子”,这个基本是封建王朝才会出现的词汇,在这种传承百年的庞大家族里依然存在。

不过制约他们的,从奴籍变成了所谓的合同,从小的洗脑教育,让他们相信自己生来就是低人一等。

所以华腾马能指示文阅拟定所谓的合同,也不过是想把自己家中的常态扩大到整个z国。

“爷爷,老祖宗,各位族老。”华腾马一一给祠堂中每个人行了礼。

“这就是你孙子?”华齐河瞥了一眼华腾马,问华家主道。

也不等华家主回答,就“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就一身的朽气,让人见了就不喜欢。”

华腾马的脸上有些尴尬,华家主也是如此。

“见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副肾水不足的样子?”

“再不好生将养着,怕是以后对子嗣不利。”

华齐河的话砸在了华腾马的心中,他笑的脸都僵了,却还是不能反驳。

“哝,别说老夫不疼后辈,给你一副药方,自己吃着。”

说罢,就扔给了华腾马一张破破烂烂的药方。

“好了,小辈也见过了,接下来就是我们谈事情了,让他出去吧。”

华齐河看都不再看华腾马一眼,直接让他离开。

“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祠堂门关上。”

华腾马的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他赤红着脸,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爷爷。

华家主却是一脸的严肃,他看着华齐河,问道:“老祖宗说的可是真的?我孙儿真的那处…有了问题?”

“老夫从来不说谎,”华齐河有些不虞了,他是在医学上不说举世无双,但也可以算是登峰造极了。

就凭着他这一百多岁还能到处乱窜的身体,也就知道他在医术上的造诣了。

“腾儿,还不快向老祖宗道谢,要不是老祖宗慧眼如炬,你这辈子就完了。”

华腾马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老子前晚上还纵马驰骋呢,怎么就不行了?”

但还是不得不殷勤的向华齐河道谢:“谢谢老祖宗!”

刚想离开,就又被华齐河拦了下来,“嘶,老夫刚才观你气象,怎么会是这样…”

“你过来…”华齐河就像唤小狗一样的把华腾马拉到了自己面前,仔细把这他的脉搏。

“这…这是什么脉象?”华齐河瞪大了眼睛,花白的胡须随风舞动。

“这…阴气入体,阴阳失衡到这种地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华家主闻言,大惊失色,他就这一个孙子,如何不重视。

“老祖宗,可有救治之法?”华家主向前走了两步,抓住华齐河的手腕,问道。

“嗯…倒是有一个法子,”华齐河没有明说,因为他怕说出来华家主就能哭晕过去。

他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截肢。

不知为何,阴气全都聚集在华腾马脐下三寸之处,解决阴气最后的办法,就是割以永治。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好推诿道:“今日下午我与华家主脉后辈斗医,不如就拿腾儿做个试题,看看那华家小辈有什么能耐。”

“这…”华家主心有不甘,但见华齐河心思已决,就只能作罢。

“全都依仗着老祖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家主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逼迫华齐河给他孙子治疗,不然万一华齐河一气之下…他的血脉,可就断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柳轩大摇大摆的来到华家门前,扬声道,“华家后辈来斗医了。”

没有动静,柳轩站在华家门前,院子里的仆役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我们这冒充华家子孙?”

“快给我滚,你怕不是活腻歪了,我们就是正宗的华佗后人,华家传人。”

“趁老子心情好,你给我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的倒是气势汹汹,可惜柳轩望过去,一个肥头大耳,满肚流油的胖子站在门里面,手上还挥舞着一根和他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棒子,威胁着柳轩。

“这就是你们华家的待客之道吗?”柳轩有些怒了,他本来是觉着这事情是马面做的不地道,才刻意让着华家,遵着礼来的。

没想到华家居然这么不识抬举,柳轩冷冷一笑,本来以为华腾马只是个例,没想到整个华家都是如此,那也就别怪我柳轩不客气了。

想到这,柳轩猛的向前,用力拉动那扇庞大的铁门,引起了隆隆巨响。

“你干什么!”胖子冲向前来,透过铁门手中的警棍就要打在柳轩身上。

“你们不开门,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进去了。”

“你…”那胖子的警棍被柳轩握在了半空中,进退不得。

“来人啊…来人啊!”那胖子喊的倒是嘶声力竭,只不过没有人睬他就是了。

柳轩看着旁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其他保安,嘲讽的说道:“看来你人缘不怎么样。”

那胖子憋红了脸,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却还是无法挣脱柳轩的束缚。

“草泥马的,你有本事给我等着,”那胖子骂到,又转头朝其他保安喊到:“没看见老子遇到麻烦了,马上我就告诉我舅舅,让你们都滚蛋!”

“原来还是个关系户啊,”柳轩笑了笑,抓住胖子的手,向下一掰,

只听一声惨叫,胖子的手不自然的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显然是断了。

“饶…饶命,”那胖子疼的直哆嗦,不由得求饶道。

“您松松手…我这就把门打开,让您进来。”

见柳轩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胖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等你进来,我们这么多人对你一个,你就算是再能打,也休想善了。”

“你在想什么东西呢?”柳轩见眼前的胖子右手折了,还在那里傻笑,不由得问道。

“我…小的这就开门,让您进来。”胖子打开了门,把柳轩引了进来。

随后,胖子见柳轩进去了,立刻把门关上,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打!”

众保安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就算柳轩是那种双拳难敌四手的,但谁有愿意做第一个挨打的呢,况且胖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他们凭什么为了他挨打。

那胖子见没人上前,破口大骂:“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我舅舅去!”

说完,撒腿就准备跑,却被前来寻找柳轩的华齐河给撞了一个正着。

“你舅舅,你舅舅是谁?”华齐河问道,他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拦他的客人。

“老…老祖宗,”胖子勉强能算的上是华家的旁系,在主家混了一个保安队长的职位,而他的舅舅,不过是个保安总管而已。

“你是我华家子孙?”听到胖子喊他老祖宗,华齐河状似和蔼地问道。

“老祖宗,您不认识我,我爸是家主他二哥的妹妹的外甥的儿子,算是华家旁系啊。”

华齐河对他说的一连串东西压根就没听过,只是狠狠一拍他的脑袋:“你不用说了,,从此以后,你和我们华家没有关系,就改回原来的姓,姓马吧。”

胖子立刻哭丧这脸,乞求华齐河收回成命。

“老祖宗…老祖宗!我们是一家人啊!”

却被华齐河挥手找来保安给扔了出去。

“华神医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处理完胖子,华齐河跑过来和柳轩搭话了。

其实他之前的做法未尝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只可惜柳轩不是猴,他现在是恶鬼,来自地府的恶鬼。

所以这种方式,显然是吓不住柳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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