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夏瑜膝上叠放两柄匕首，青红匕首在上，与对面身着青红图案碎花长裙肩披一件狐裘大衣的彦月姑娘相呼应，小丫头靠在彦月姑娘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双眼无神。

气温逐渐有了些回暖，冬日里洒下缕缕阳光给人温暖的感受，阳光从窗子照进马车里，打在三人脸上，格外温暖。

三人昨日在小酒馆痛饮，第二日仍旧早早起了床不辞而别，和夜川一样，看不得那般场景。龙禹和宋时与醒来便见缕缕阳光，地上积雪融化了些，龙禹俯下身子在小妮子额上留下一吻，赤裸上身提剑在院子里挥动起来。

那凤凰灵山之上的怪人，还有细谷镇中的何姓带头人？不论如何都得去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如史鑫所说那般，若是为非作歹在山上当起了山贼，必将除之，还有那何姓带头人，如今细谷镇又成了什么样子？

史鑫那小子胆子小，怂的不行，龙禹好话说尽了他都不为所动，愣是不去，怕是不相信龙禹的实力，万一被凤凰灵山上的那怪人给拦住去路还不是死路一条。

龙禹灵机一动，边走边嘟囔着“鱼兄应该会与我一同前去，至于郗希嘛……”

史鑫听到西西二字眼睛直放光，方才担心的事情都不算什么。这小子又如愿以偿被龙禹给带到了郗府去。

二弟郗世安对上次明城外一战仍旧心有余悸，整日闭门不出，不知在屋内研究些什么东西，郗扶鱼前去叫他，只是得到一句淡淡的“累了”。这些文人雅士果真是思想奇特嘿，一句累了里边包含了多少意味，是对打打杀杀厌倦了，还是对生活不抱有希望了？令人捉摸不透，史鑫凑到龙禹身边不屑道：“哪儿就累了呀，说不定啊是纵欲过度呢……”

说的有点道理，龙禹认可地点了点头，与史鑫击掌示意，身旁众人不知二人嘴中猫腻。

郗扶鱼搂过龙禹肩膀，硬生生将史鑫给挤开，他也不抱怨就顺势后退靠近西西一些，脸上别提多美了。

“龙禹兄，别听那小子胡说，凤凰灵山上确实有那么一个怪人，可不是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之人，他杀的都是想要取凤凰精血的人，严格来说，他算是个好人！”

龙禹蹙了蹙眉，凤凰精血？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连那凤凰都只是偶尔远远一见，更别提什么凤凰精血凤凰毛凤凰尾巴之类的了。

“凤凰精血是何东西？”龙禹好奇道。

“还不都是浣火域那些个巫婆传出来的笑话，说是用凤凰精血可以炼制出长生不老之药，这不是唬人的吗？若真是这般，天下武者谁不想长生不老？估计早就把凤凰灵山给踏平了，说不定那凤凰都被剥皮抽筋了！”

说什么长生不老的龙禹自然是不相信，陆七九活了近千年保留了前世记忆也是一世一世的活，不存在什么使肉身长生不老的东西，要说世上有那么些保留了前世记忆的人，龙禹定会毫不犹豫相信，至少现在自己和陆七九便是如此之人。

“还有，死的那些都不是什么樵夫，都是浣火域那些个贼心不死的人，那些话虽从巫婆口中说出，却不曾见有巫婆去取那精血炼药，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不是？”

龙禹对那凤凰精血、长生不老之类的自然是不感兴趣，若凤凰灵山上那保护凤凰的人不坏，说不定可以拉入到阵营中来，免得被巫婆蛊惑为炎都做了马前卒。

郗扶鱼叹道：“那人怪得很，一眼便能看出你前去的意图为何，一句话也不说，我和小妹去过，他这辈子怕是和那陆七九一般寸步不离自己的地盘，只不过陆七九以前会在战斗中出现，他是指望不上的，天下如何不管他的事，他一心只守着那凤凰。”

龙禹苦笑一声，又是一个人们口中的隐世高手，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类人，总以为自己有点本事找一处地方占地为王就是人们口中模模糊糊的英雄形象了，去他的狗屁凤凰灵山守凤凰的人。

“那细谷镇呢？”龙禹问到。

郗扶鱼回头瞥了一眼正和郗希聊得正欢的史鑫，准确的说是他一个人的嘴说的正欢，郗希无奈只能被动听着，多半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那小子知道的还真是有点多，确实有细谷镇这地方，何姓族人居多，大多是从浣火域逃难而来，至于那领头的人，这个我不清楚，对那地方的认识也只是从老人们口中听说，凤凰灵山去了也是徒劳，细谷镇倒是可以走一趟，龙禹兄意下如何？”

本来凤凰灵山上那个怪人才是吸引龙禹的人，听得郗扶鱼这般说道，以后史鑫这小子嘴里的话不能全信喽。

龙禹轻点了点头。

史鑫虽不情愿，可还是跟着一同前去，理由竟是要在西西身边保护她，令人笑掉大牙，跟着陈剑山那老头儿学了几招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别人面前也可以拍拍胸脯算是半个三剑庄弟子不是？

郗府大哥和小妹，龙禹、宋时与和史鑫，五人带着一队随行侍从，马车上装的都是些粮食布匹之类的，去到细谷镇也好有个由头。说是在南边，可众人谁都没有去过，只得边走边看，马车缓慢前行，摇摇晃晃，史鑫已是昏昏欲睡，只见郗扶鱼仍旧精气神十足，眸子里散发出刚毅之劲，对于他来说，任何事情都马虎不得。

郗扶鱼所练霸刀空有力道而没有练剑之人那般剑意，若是入得定境自然是独一档，可现在仍旧是灭境中品往上品过渡中，虽然郗扶鱼异常凶猛有实力与定境之下硬刚，可若是如明城外一战对上定境强者，吃亏就大了去了，作为明城的未来，龙禹自然是不愿看到他霸刀尚未入定境扬名天下便已死于沈灵安的龙脊刀下。

龙禹从怀中拿出官颖留下的那本古书，龙禹练赤雀便是由这上边许多绝学融合而成，除了那些剑术，剑术融合到赤雀上，多少有些不合适，赤雀更多的是一种拔山力道，龙源则更多偏向于风卷残云之势，只是龙禹尚未领会老师口中的风卷残云之势罢了。

“鱼兄，这上边你看看哪些可以为自己所用。”

郗扶鱼看着这残破不堪的古书有些犹豫，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接过，翻开第一页见到一女子留下的字迹，眯眼道：“我弟妹写的？”

龙禹回头瞟了一眼宋时与，幸好早已入睡，心中长舒一口气，那字迹自然是官颖留下的，可不是郗扶鱼口中的弟妹宋时与。

龙禹笑着点了点头，反正谁也不会知道。

接着往下翻，郗扶鱼脸上频频现出惊讶表情，一脸不可思议，若不是和龙禹相处这么久了解的算是透彻，他定会将身旁这人给除掉，天下绝学皆在此古书上，可以为霸刀所用的就有近十页，郗扶鱼嘴角咧开便合不住了。挑了几个自己觉得适合的，谨记心法，他也不是那般贪得无厌之人，龙禹兄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武痴史翰奇那小子就是瞎搞才落得那副模样，他郗扶鱼可不是那般人。只是他或许不会知道，那峡谷之中的武痴史翰奇早已是将这古书给吃得透透的，能在陆七九眼皮子底下说出不怕他的话，以前的武痴是没有这个底气的。

“如何？”龙禹问到。

郗扶鱼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叹道：“惭愧惭愧！”

龙禹不解道：“鱼兄为何这么说？”

郗扶鱼看的是《刀劲霸体》和《扛鼎平波劲》二卷的精华残页，现在看起来块头又是壮了许多，兴许是那刀劲霸体将他的体质开发到了极限，他跃跃欲试，跳下马车接过霸刀飞奔数十米凌空劈斩，只听身后马匹嘶鸣声，惊起林中各种鸟儿，地上已是裂开一条大缝，龙禹远远便看到了那被霸刀劈出来的宽度足足有一个马车般大小的缝隙，一直延伸到前方数十米，不禁咽了口唾沫，现在的龙禹用赤雀也达不到这般。

车内三人皆是被那一刀给惊醒，纷纷下马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郗希焦急道。

郗扶鱼嘴角微咧，单手旋动手中霸刀，异常轻松。

一刀入灭境上品。

郗扶鱼恭敬道：“多谢龙禹兄！”

众人看得是一脸懵，不知发生了何事，龙禹将郗扶鱼扶起来，叹道：“鱼兄这霸刀将来一定比夏瑜那般练匕首的凶猛万分！”

“什么意思？”郗希好奇道。

郗扶鱼重拳捶打自己的胸膛，喊道：“妹子！来，用你的锁链勒住我试试！”

郗希蹙了蹙眉，不知大哥又在搞什么名堂，缓缓退后一段距离，空中一声爆响，锁链死死勒住了郗扶鱼的腰，只见他仰天长啸，双腿微微一抖带动上身瞬间便将那锁链给震断，力道十分粗暴，将那一头的郗希给震得颤抖不停，史鑫赶紧跑过去扶住，这也是难得有一次接触机会，说不上该对这郗扶鱼是恨还是感谢。

宋时与眉头微皱，现在郗扶鱼这样子确实和之前有很大不同。

果然练霸刀的天生对这类心法绝学的领悟能力就是超群，龙禹虽被武痴给喂得多，可消化起来很是慢，倒是那武痴自己受益匪浅。

马车一直朝南走，仍旧未看见有镇子，倒是路过几个小村庄，凄惨景象令众人十分心痛，那茅屋旁冻死之人比比皆是，一些个妇人蜷缩着身子坐在茅屋内，就呆呆地看着那冻死在屋外的人，兴许是自家男人为了让自己媳妇孩子存活下去而做出的牺牲，妇人身上可见宽大的衣裳，该是家中男人的。郗扶鱼兄妹二人令侍从将身上御寒衣物脱下一件交予那些妇人手中，留下足够粮食让他们得以度过寒冬。

宋时与不经意间瞥见一小孩竟将冻死了的父亲身上的肉给割了几块下来生火烤熟了喂到已是枯瘦如柴浑身僵硬颤抖的母亲嘴里，自己留了一小口。她心里一阵堵塞，探出窗外呕吐起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惨状，她感到十分压抑，没敢再将头探出窗外。

“鱼兄，这里的人为何这般惨状？”龙禹皱眉道。

郗扶鱼也只得叹气无奈摇摇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哪知道竟是这般模样，实在痛心。明城的穷苦人家倒是得到了夜川一行人的帮助，可眼前这地方，还有那些未曾到过的地方又有谁来帮助？仅仅郗扶鱼一行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暂任城主之位，郗扶鱼很是自责。

幸运的是找到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问路，前方不远便是细谷镇，只是那人说罢立刻眼神躲闪快速离去，只见他穿好郗扶鱼一行人给的御寒衣物，紧忙就生起火来煮饭吃，身旁一下聚集了几个小孩子围在他身边何爷爷何爷爷的叫着。他给每个小孩子分了一些，自己吃最少的，不忘给孩子们提醒“给妈妈先吃。”

往前走了两三个时辰，众人见路旁一块石碑上写着“细谷王府”四个大字，何为细谷王府？归于明城治下的细谷镇为何就成了细谷王府？莫不是这地方许久未曾有人问津，有人当起了王？

若不是出来这么一趟，郗扶鱼还真是不知道明城治下还有这般凄惨之地，竟还有人敢竖起了王府字样，该杀！

似是老远便听见了马车声，镇口处已是围满了人，挤在一块儿也暖和，那魁梧大汉走在前头，那群人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手持霸刀威风凛凛，一看便是大人物，可郗扶鱼却不愿这般，虽贵为城主，可也没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早已是聚集在镇口处的人一看便知是那穷苦人家，眼神里只有对生的渴望，看不到其他任何欲望。

郗扶鱼下马，缓缓靠近人群，见魁梧大汉持一柄大长刀靠近，众人慌乱后退。

“老人家，这里可是细谷镇？”郗扶鱼躬身恭敬道。

一胡子花白骨瘦如柴的老头儿或许是迈不动步子了，仍旧能看到那后撤了半步的腿正颤抖着，另一只脚也是来不及后退了。他嘴唇未曾张开，似是被冻住一般，想开口却又只得颤动两下说不出话来。

“好汉，这里是细谷王府，哪里还有什么细谷镇，细谷镇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一眼睛灵动的小伙子凑到郗扶鱼耳旁轻声道，眼神不时瞟向远处，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该是这群人当中唯一一个有点精气神的了吧，脑子灵活，想必在这里混得开，吃穿肯定是不愁。

细谷王府，这群苦命人中肯定是没有那占地为王之人。

天高皇帝远，此话不假。

郗扶鱼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在手中掂了掂，轻拍眼前小伙的肩膀，轻声道：“去给大家发了！”

小伙儿连忙摆手，回拒道：“这可使不得，我们这里不兴这玩意。”

郗扶鱼蹙了蹙眉，这金币在各个地方通用，何来不兴这一说？龙禹缓缓上前，在小伙儿身上打量一番，看起来该是没长什么坏心眼。

“为何？”龙禹好奇道。

小伙儿惦着脚看了看镇子那头儿，随即鬼鬼祟祟将二人拉到一旁，悄声道：“二位从哪里来，又是到哪里去？”

郗扶鱼有些焦急，龙禹抢先一步。

“我们是古城来的，听闻这附近有个叫细谷镇的地方，准备歇息一阵再赶路，这位是古城有名的公子——夜川，我是他的远房表弟，我叫夜辉。”

听得龙禹一番瞎扯，郗扶鱼也只得装作是那么一回事，毕竟看起来就十分高大魁梧的壮汉，装模作样起来没有谁会不信。

“既然这样，二位还是绕道而行吧，这细谷王府可走不得。”小伙儿劝道。

“为何？”兄弟二人齐声问到。

还未等小伙儿说清楚其中意味，便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喝：“窜猴儿！小兔崽子，人呢！”

眼前小伙儿立刻露出谄媚面容跑向那声音传来之处。

“威头儿，有事您吩咐！”被那人唤作窜猴儿的小伙儿快速跑到一处小楼前，躬身仰头问到。

“什么动静啊吵吵闹闹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那楼上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镇口众人赶紧散去。

“威头儿，就是一帮走错路的人，我这就让他们赶紧滚蛋！”窜猴儿的语气似有这威头儿的三分之一。

“等会儿！”

窜猴儿神情十分慌张，疯狂朝镇口的二人使眼色，听着那楼梯嘎吱嘎吱响，被窜猴儿恭敬称为威头儿的人出来了，龙禹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被唤作威头儿的人，还以为是哪般彪形大汉呢，看起来简直就是袁仁义的孪生兄弟般。

威头儿微眯着眼，看向那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的小妮子，嘴角抹过一丝淫笑。他朝着楼上怒喝一声，接着下来一位女子，面容憔悴低垂着头，他一把搂过那姑娘的小蛮腰，一双肥硕的大手在那女子身上一通乱摸，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那马车上的小妮子。

若是以前，龙禹必定一斧子将这人脑袋给旋下来，暂时排除这般想法，倒是想看一看这叫做威头儿的是何方神圣，细谷镇竟成了细谷王府？那双肥硕大手胡乱摸着的女子该是被强占的吧，也是被这威头儿给折磨的不像个样子，反抗劲都没有，只得任由摆布。

感受到郗扶鱼的怒气，龙禹轻拍了拍他肩膀，缓缓靠近那和袁仁义一般的威头儿。窜猴儿正一个劲地给龙禹递眼色，该是被这肥硕油腻男子给欺负惯了。

“在下夜辉，那位是我远房表哥夜川，不知威头儿尊姓大名？”龙禹恭敬道。

那人也是摸够了，一把将那女子推开，她灰溜溜地跑上了楼。

“做什么的！”威头儿不耐烦道。

一口唾沫星子喷到了龙禹面颊上，他轻笑一声，忍。

“我们只是迷路了，想要暂时在此地休息一晚，不知威头儿可否行个方便？”

那肥硕油腻男子冷哼一声，行个方便，爷爷我还没方便够呢，给你们行个方便，合适吗？

在马车上被那肥硕油腻男子色眯眯盯着的小妮子下了车，郗希和史鑫也跟着下来。只见那威头儿双眼放了光，那张精致小脸已经够让他脑中云雨一番了，看到那身材更是不得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家伙，爷爷我这辈子就没有感受过这般仙品的滋味，一晚上两个不同风格，属实爽翻天啦，来来来，把那两个小娘们给爷爷带来，你们想在这儿住多久都成！”

窜猴儿有些犹豫，心底还是存有一丝善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低下头。

“还不快去！”

威头儿面露凶狠一脚将身旁躬身低垂着头不知所措的窜猴儿给踹飞出去，也是真下得了脚，那么瘦小一小孩就这般对待，该杀！

龙禹轻笑道：“不用，我叫他们过来便是！”

“识趣！等爷爷我爽够了，那俩娘们就是你的了，你那远房表哥那副模样，爷爷我看着心烦，倒是你懂点事，哈哈哈！”

龙禹回身朝二位姑娘招了招手，一切尽在龙禹掌握之中。

“你们两个乖乖上去，待我跟威头儿商量好事情后再上来！”

那肥硕油腻男子见两位风格迥异的女子缓缓走上楼去，个个穿的都是狐裘大衣，好家伙这般富贵女子可不曾试过，那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看着二人上楼时那扭动的纤细腰肢，他已经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脸上表情看起来着实招人讨厌。

威头儿就要往楼上走，龙禹上前拦住，阴笑道：“威头儿，这二位姑娘可娇气的很，你可要温柔一点！”

那肥硕油腻男子大手重重拍了拍龙禹肩膀，随即对窜猴儿呵道：“还不赶紧带我这位好弟弟去休息！”

“哎，威头儿且慢！”

龙禹双手拽着那肥硕油腻男子的手往外走，来到了道路中间。

“威头儿有所不知啊，这身材样貌都属绝佳的那位，可是弟弟我花了两只手两只脚买回来的，那跟在身后那位女侠风范的女子想必很是合你的口味，但也是弟弟我花了一个脑袋买回来的，你看看……奖励弟弟点什么？”

那肥硕油腻男子笑道：“好弟弟，我还你便是！”

龙禹阴笑一声，仰头现出那双早已充满杀意的眼睛。

“噢，是吗？”

只见一阵狂风席卷风雪而至，那好生牛气的威头儿一只手臂被赤雀砍了下来，那窜猴儿惊得一声大叫远远躲开，周围也是瞬间围拢了许多人，见到那在此占地为王不知多久的威头儿被砍下了一只手臂都感到惊慌。

只听那肥硕油腻男子嘴里边不停发出惨叫声，龙禹仰头与楼上小妮子相视一笑，二位姑娘将那受尽侮辱的女子带了出来，她跑回了自己家人身边，已是哭不出来眼泪。

“威头儿，好生牛气啊？”龙禹踩在那肥硕油腻男子脖子上呵道。

“现在还了我一只手臂了，可还有一只手两只脚和一颗脑袋……”

龙禹手指在赤雀上摩挲着，看得众人傻了眼。

那肥瘦油腻男子咬牙切齿道：“少侠饶命……”

龙禹面色凶狠，模仿着他方才一脚踹飞窜猴儿的气势将其踹飞出去。

镇口处马车缓缓驶进，郗扶鱼拖动霸刀怒上心头，龙禹一手将其拦下，暂时留那威头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