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大卫,今日看点为您播报以下新闻……”
“昨天夜晚,发生了一件怪事,贝克尼多颇有名气的F国餐厅在一夜间倒塌,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现在让我们走进现场。”一名淡金色卷发男性记者招呼上摄像师,走到警戒线外,“哦,我的上帝!”他惊呼出声,原本装修精致的F国餐厅一副破败景象,遍地都是残骸,连招牌也不能幸免。
“它的美味佳肴可是我的最爱,事实上大多数贝克尼多的居民喜欢这家餐厅,可它不复存在了。”记者大卫惋惜道。
餐厅门口,还停有一辆救护车,一担架被救护人员们从餐厅废墟中抬出,上面还坐着个刚苏醒的懵懂男人。
大卫惊喜地嚷嚷道,“哦!看啊,是这场灾祸的幸运儿萨皮尔先生,瞧瞧他糟糕的脸色。”他朝摄像师招手道,“快过来,或许我们还能问出点什么爆炸新闻。”
他们三步两步窜上前,递过话筒,“你好萨皮尔先生,我们有几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罗伯特·萨皮尔痛苦地捂着头,“我真的不知道。”他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只是被吓坏了。几个警察握着警棍匆匆赶来,怒吼道,“嘿,你们干什么!”
……
暗月神教的地下,一个男人看着纳博尔播放器,若有所思。屏幕中是罗伯特那张惊恐的脸,男人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双眼紧盯屏幕。
“幸运儿萨皮尔?呵呵,那些家伙们都是残忍的屠夫,没有屠夫会放过一只躺在刀下的羊羔”,男人眯起眼,“除非羊群中混入了狼。”
“副主教大人,那我们是该联系他们吗?”身旁一属下单膝下跪,踌躇地问道。他抬头间,猛地撞上男人深邃的眼睛,他打着寒颤低头,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主教大人……我……”
男人摆摆手,看起来并不在意,只是回道,“你这个蠢货,邪恶终究还是邪恶,他们不会完全相信人类,那些无脑的犯罪者,我们虽说与他们达成了协议,也不能毫无保留地与他们合作。”他又接着道,“况且……那群贝克尼多的守护者也来了。”
“我们要查,却不能从邪恶下手。”男人冷酷的眼神再次看向电视屏幕上,突然笑道,“一只在屠夫刀下逃走的弱小羊羔,不正是最大的目击者吗?即便他不会说,他的大脑也会告诉我们真相。”属下不敢多说,他们的副主教,可比邪恶可怕多了。
……
“啊!是特战队的人,我的天,他们是我儿子的偶像!”一个老妇人双手握拳抵在下巴处,尖声叫道。
一辆黑色越野车在餐厅废墟前停了下来,车身印有天使之翼,代表隶属于米赛尔高级议会的特殊作战部队,只要警察们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他们便会出动。
“好家伙,破坏得真彻底,现在的邪恶可真是猖狂。”杰·史莱姆一下车,就发出惊叹,他的褐色长发束在脑后,浅蓝色的眼眸清澈明亮。
威利·斯蒂尔从他背后接着下车,手中拿着一奇怪的像是加特林的装置,不过枪口部位是老式吸尘器一般的模样,还附带显示器。“开始工作了史莱姆。”
“嘿,别这么叫我!”杰炸毛吼道,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直呼他的姓。
威利没有理会他的不满,径直向废墟走去。他们是隶属于国家的特殊队伍‘破晓’,也被世人称呼为光的守护者,事实上,他们负责的是超自然力量的特别案件。
在破晓,他们被分为三种队伍,逐光者,引路人和后勤部。逐光者和引路人中,没有一个普通人。
杰和威利属于逐光者,他们是最容易陷入危险的队伍,所有人都知道,贝克尼多已经不太平了,可是他们不得不继续执行着一项又一项任务,国家不允许有逃兵的存在。
勘察现场只来了两个人,因为据引路人感知和测算,废墟附近无高能量波动。
威利双手拖着沉重的测量仪器,在废墟中走动来回,机器能精准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并传递给总部光脑进行运算。
杰则是防范四周可能存在的风险,说实话,邪恶们不大可能在白天出没,但不能绝对。
在杰怨声载道了几百遍‘今天的太阳过于猛烈”后,“滴-----”是总部的通话,他的耳麦中响起啊露拉女士焦急的声音,“杰,出事了!”
杰顿时变得严肃,问道,“是邪恶有所动作?”
“不是的……”啊露拉接着道,“是萨皮尔先生,他被绑架了!”
……
贝克尼多的某个房间中,罗伯特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凶神恶煞的歹徒,他正被五花大绑在木椅上,惶恐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栗,声音也忍不住颤抖道,“你……你们是谁?”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没有企图大喊大叫,这样只会让你的小命不保。”几个男人身穿密不透风的黑袍,脸上是暗金色狰狞的恶魔面具,面具的恶魔雕刻栩栩如生,尤其是一对瞳孔格外的传神,盯久了使人感觉恐惧。
“恶魔……”罗伯特感觉很是熟悉,这样恐怖的脸,他似乎见过,可惜记忆在昨天晚餐前夕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他迷茫的脸说明了一切。那几个绑匪不怀好意地打量他,就像是屠夫在挑选适宜下刀的位置。“把那个拿过来吧,他真不知道。”
接着,绑匪们拿过一条精致的吊坠,不是催眠用的那种水晶吊坠,吊坠上镶嵌着一枚血红色的宝石,诡异而又美丽。
可接下去的画面只有血腥和残酷,那宝石触碰到罗伯特的额头,骤然变得炙热,陷了进去,在他脑门上留下一个血洞,罗伯特疼得想要尖叫,喉咙却发不出声……
“嘿,动作快点,讨人厌的守护者来了。”一个绑匪催促到,他敏锐的感知能察觉到三百米内的任何动静。
另一人收回读取完毕的血红宝石吊坠,用念力检查了一番后,随即喊道,“快走,已经拿到了,那晚的资料。”说完陆续破门而出。
等腿脚最快的杰赶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昏死过去的萨皮尔先生,他的脑袋受到了重创,恐怕难以救治。“该死!”他紧握拳头,重重砸向墙面,“真该死,通知没法再快点吗!”
他发泄地一通责骂道,“连一个普通人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干什么!”
耳麦是一片沉默,啊露拉只是个通讯员,她可不敢触杰的霉头。
救护车赶到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杰一脸阴沉地看着罗伯特被送走,“如此残忍的做法,恐怕是那些邪恶。”
“或许吧……”此时威利也站在一边,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看向那些绑匪逃跑的方向,心中生起疑虑。
恶魔?真是它们吗,它们又为何在餐厅事件中放过萨皮尔先生,是谁横插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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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类的背叛者,
他背叛的不是世界,而是生而为人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