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不是把肉放到人家嘴里吗？”加减乘回归了理智。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也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

不，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追求自由的路上。

但现在，他决定，先拉拢自己周围的人，让自己在这个监狱里面左右逢源。

洗澡是规定时间的，对于加减乘来说，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用，所以他也只能草草了事。一旁有人拿着棍子看守着他们，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些穿着轻型动力装甲，荷枪实弹的人。

加减乘意识到，想正面和他们刚，根本不可能。

“你犯的什么事啊？”他问起隔壁的兄台。

那人依旧是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排着队。

加减乘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当他把目标转移到他后面的那个人时，隔壁兄台回答了他：“我灭了一支小分队。”

加减乘愣了一下，他分辨了许久才知道这个人是在和他说话而不是在嘶吼，那种声音听起来像是有十几个男的蹲在他喉咙里抽烟一样。

“长灵联盟的？”

“是的。”

“为什么？”

隔壁兄台转头，刚欲说话，一个拿着棍子的人走过来。

“不要说话。”他呵斥道。

加减乘悻悻缩回队伍里，竟觉得这个人不打自己已经是很温柔了。

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加减乘睡不着，又开始胡思乱想。

对比隔壁兄台，加减乘觉得自己干的都不是事，不就是把一艘战舰破了个洞，不就是打伤了几个人嘛。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他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入睡。

…………

长灵联盟联合舰队战舰“维空号”任务报告（节选）：

执行任务编号：ZBC-778-33。

任务总负责人：马洛·查尔斯上尉。

编号ZBC-778-33侦查任务执行期间，舰队在常规巡视过程中，路过长灵联盟第四象限灰色区域晓新星地带时，遭觉醒者突袭。而当时战场的原住民正与星际雇佣军塔拉达军团交战，具体交战原因未知。

由于侦查任务的特殊性，规定在执行ZBC相关任务期间不可参与交战，但马洛·查尔斯上尉决定，要参与此次维和行动。

在舰队行进期间，遭受了觉醒者的突袭，经交战后，觉醒者退败。而有一位未知身份人士在舰队撤离期间对旗舰“维空号”进行了武装突袭，造成部分船员受伤，并伤及马洛·查尔斯上尉。

随后清缴部队代号“死眼”将其控制，现关押至帕尼什监狱，监禁时间：无期。

……

长灵联盟运用科技手段对未知人物身份进行确认，但反馈信息无一所获，因此，依照长灵联盟法律，定性此人为游民，终身监禁，从事体力劳动。

……

看过前面剧情的人都知道，这篇报告狗屁不通。

查尔斯“编”好了这份报告之后，发给了上级，虽然他可以很确定上级不会理会这份东西，但程序还是得走一下的。

由于这一次袭击，上级给他放了几天假，他决定去一趟帕尼什监狱，好好地看一下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带着零一一一起去。

…………

零渡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眉头紧锁，短短几天，他的头发就又多了一点花白。

觉醒者在上一波大规模袭击之后，到现在为止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了，但这比他闹出动静还要让人紧张。

因为鬼才知道那帮机器脑袋在密谋着什么。

长灵联盟至今都无法知道，觉醒者的势力范围究竟到哪里，灰色区域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缓冲线，而这条缓冲线的后方，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黑暗。

联合舰队是他们的一张王牌，或者说是唯一的一张牌，他们现在的计划是在灰色区域建立起炮台，最好是在整个边界区建立起一片防御网络，这样就不需要联合舰队像边界部队一样整天巡逻，可以成为一股真正有强大威胁的战争力量。

但这个计划必定会加重财政的负担，就现在而言，长灵联盟里面已经有人开始抱怨赋税的加重，这让零渡很恼火，他们是不知道是谁帮他们抵制了战火吗？

“只要房间还温暖，他们就不会在意烧的是谁。”

沃尔特·查尔斯参谋长走了进来，零渡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以此来答复。

“他们这几天有点安静啊。”零渡说，他们指的是觉醒者。

“暴风雨前来临之前，天空是宁静的。”

“我很害怕。”

“怕战争会输吗？”

“确切地说，并不是。”

“那是？”

零渡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发话：

“和平会存在于机器和人类之中吗？”

“爆发战争的原因无非是两个，物质层面的利益和精神方面的观念。觉醒者要的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那我们要的是什么？”

沃尔特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我们就是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才会爆发战争啊，人类和觉醒者，人类和人类。追求的多了，成了贪婪，迷失了本心，或许只有神才能超凡脱俗吧。”

“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刚刚。”

哈哈哈……

两个翻手间就可以决定长灵联盟命运的人，此时在一件房间里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