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来纵横看免费原版,谢谢大家!)

此时的林家正是欢声笑语,众人三五成群,把酒言欢,许多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大家众星捧月一般,把林树和林世兴二人的席桌围在中央。

身为林家家主,今日恐怕是林海山自接任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看着两个后辈,他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喜爱。

两个孩子进入御林院,意味着今后的林家的实力将更上一个台阶,无限风光。

更何况两个孩子都是具备成为铸剑师资格的人,若是林家真的能出一位身份尊贵的铸剑师,那恐怕他就要从新规划林家今后的发展方向了。

永宁城毕竟还是太小了。

应该试着朝整个冀州方向前进了。

林海山记得清清楚楚,梦标大师曾许诺,会收一名具备成为铸剑师资格的林家子弟为徒。

到底该让谁做梦标大师的徒弟呢?

林世兴自幼争强好胜,内心极度自负,若失去这个机会恐怕心性会失稳,严重影响今后的修行一途。

林树虽然身体康复后心性大变,跳脱了许多。可若是让他放弃这个机会,他实在是难以开口。

一年前放弃林树这个孩子与他们家,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也在林家一些族人中引起了不好的议论,此次若再做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恐怕难以服众。

太难选择了……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即使是林树也有些恍惚。更别提心性不是很成熟的林世兴了。

林树偷眼看了下满面通红的堂弟,只见他一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模样。

林树无奈的摇了下头,想刻意甩去因饮酒过度造成的头脑迷乱的感觉。

再看一眼身边的父亲与二叔,他们二人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林海山虽然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刚才也没少喝,现如今都有些坐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往椅子下溜。

看着周围的人,林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到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莫非是林世兴?

自打林树得知一年前林世荣中软仙散的事与林世兴有直接关系后,每当看到林世兴的时候都感觉不太舒服。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依然如往常一样。

如果仅凭对手的一面之辞就无条件的相信,从而迫害自己的亲朋,这种事林树还真干不出来。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树决定先不动声色的观察一段时间,看这件事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

林树相信,只要林世兴做过这件事,那就一定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

一阵凉风吹过,林树打了个寒战,他与众人告了个罪,独自一人朝茅房走去。

“你大爷个勺子的,水酒喝多了也会醉。真特娘的不好受!”

林树边放水边嘟囔着。

正当林树方便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片大乱。

“不好啦!孙家的人杀过来啦!”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就像在林树心头打了一道厉闪,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还昏沉的头部马上便清醒了许多。

怎么可能?

莫非孙家连城主府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正在林树纳闷的时候。

诶呀妈呀……

惨叫声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入林树的耳朵,还有桌子被掀翻,碗盏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叮叮当当的长剑相撞的声音,还有呐喊声与咒骂声。

整个林府乱成了一团。

林树瞬间尿意全无,急忙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一柄长剑,三步并作两步,便朝庭院中冲去。

刚冲出茅房没多远,林树便遇到了一个咋咋唬唬朝他跑过来的黑衣人。

看到林树的一瞬间,黑衣人略微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举剑便砍。

看到黑衣人的行走路线,林树也愣了一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要往茅房方向冲来,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来找屎不成?

见对面一剑砍来,林树也不客气,游龙剑法施展开来,一眨眼就绕到了黑衣人的背后,来了一个剑里加脚。

黑衣人感觉眼前一花,刚才还在眼前的少年便消失不见了。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就感觉背后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后背的衣衫与肌肤,一阵杀疼的感觉紧随而来,疼的他直咬牙。

然后就感觉臀部被踹了一脚,黑衣人身体失去了平衡,脚步踉跄的朝茅房钻了过去。

诶呀……

噗通……

既然对手那么喜欢去厕所,那么林树不介意送他一程。

不再管对手的死活,在这种小鱼小虾身上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林树急忙朝正中的庭院处跑去。

在路上又顺手解决了两个忽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林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一人身上的黑衣扒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林树到中井庭院的时候,刚才还热闹和谐的地方,现如今就如同是人间炼狱一般,庭院的青石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尸体,鲜血将石板染红,踩在上面又黏又滑。还有一些人捂着受伤部位,在青石板上不住的打滚,嘴里不断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倒地的人中,林氏族人占了大部分。

林树扫了两眼,并未发现林海山与父亲林光宗的身影。料想他们是被冲散了,不知如今躲在何处激战。

如同一条黄花鱼,林树贴着人群的外围,溜到了黑衣人群的身后。

依仗着自己套上黑衣的优势,林树开始偷摸的对周边的黑衣人下手。

这些虾兵蟹将如何是林树的对手,更何况林树还是躲在一旁下黑手,不多一会,林树周边就没有站着的黑衣人了。

满脸通红的林海山正在与孙百力在拼命的纠缠,二人的实力是两波人中最强的,所以打斗的场面也是最激烈的。寻常人都不敢靠近二人附近,被这二人的战斗余波波及到,非死即伤。

二人周围飞沙走石,狂风肆虐,不一会时间,就将一座凉亭拆了个七零八落。

身为大剑师,将体内的酒力化解掉也并非难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偏偏孙百力就不给他这个时间和机会。

本来林海山的实力与孙金山就有差距,再加上酒力的拖累,此时的林海山已有好几次险象环生,他只有不停的往后拖。

林光宗也不轻松,他的对手是孙有财。

虽然林光宗如今是剑师九阶的实力,比孙有财高出了足足两阶,但不要忘了,如今的他是独臂,剩下的是以前不常用的左臂。

用起剑来,总感觉特别的别扭,剑力发挥不足,招式变形的也很严重,就如同一个刚开始学走路的孩童一般,磕磕绊绊的,看起来就担心。

林耀宗的境遇稍微好一些,与他相对的是孙家的一名客卿,二人实力相近,但明显对方的剑法不如他的精妙,如果不是酒力的牵绊,林耀宗稳胜对手,但如今却堪堪持平。两个人从中庭打到了议事厅大殿里面,如今大殿内的桌椅板凳和各种名贵的装饰,都被二人毁了个稀碎。

林树在背后阴了几个人后,在假山的后面发现了林世兴的身影。

此时与林世兴打斗的也是一名孙家的客卿,身型细高,活脱一个成精的高粱杆。

别看对面相貌不怎么样,但实力却十分惊人,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将林世兴逼到了角落里,此时的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境遇十分危险。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林树在内心琢磨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救下林世兴再说,不管怎么说二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来帮你啦!”

林树一声轻喝,把二人都吓了一激灵。

林世兴眼角的余光看到来人是一席黑衣,刚才凉了半截的心,此刻全凉了。

惊慌之间他也没听出声音有些熟悉。

“高粱杆”赶紧扭头观看,只见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中等身材的人,手中拎着一柄细长的长剑,朝二人飞快的奔来。

原来是自己人,莫非是来抢功劳的?

想到这里,“高粱杆”生气的喊了一句,“滚!”

林树都愣了,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好的。”

林树诺诺的回应了一下,然后骤然提速,将手中的长剑捅进了“高粱杆”的后腰,也许是林树力量太大了些,也许是对手太单薄了,这一下就给对方扎了个透心凉。

“高粱杆”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腹部冒出的剑尖,又扭头看了眼微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的林树,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脖子一歪,魂归那边去了。

林树怕对方死的不透,又将长剑转了两圈,才一脚将“高粱杆”的尸体踹开,然后在对方的衣服上将长剑的血迹擦净,什么话也没说,掉头朝别的方向奔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林世兴都看傻了,他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忆着刚才惊险的瞬间。

方才的醉意,此时已完全褪去。

心情平复下来的林世兴才觉得刚才的黑衣人身影有些熟悉,声音也似曾相识。

莫非刚才的人是……大哥?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