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陆小英皱了皱好看的琼鼻,“谁要那个坏人保护,本姑娘从小练武,区区采花贼还不放在眼里。”
“是是是。”江畅附和道,“但是陆小姐现在内功被封印了,战力难免发挥不出来。还是李大人在暗处保护比较妥当,陆小姐你说是吧。”
陆小英这才想起自己的内功被那个坏人封住了,现在的自己,就只会一些招式而已。
想到这里,陆小英又“哼!”了一声,“还不赶紧让那个坏人把本姑娘的内功封印解开,本姑娘既然答应你们,就不会逃走的。”
“陆小姐放心,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给李大人的。那这几日,陆小姐就到处玩一玩吧,江州有几个地方还是很好玩的。比如镜湖......”
“知道了,知道了。”不等江畅说完,陆小英就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紧去跟那个坏人说,让他赶紧给我解开内功封印。”
江畅识趣的走了,找到李碧云,把陆小英希望解开内功封印的话转达了一下。
“非是担心陆小英逃走。”李碧云听完摇了摇头,“而是她初出江湖,从小在天下第一庄,陆家庄长大,生得如此美貌。”
“以她的美貌,指不定多少登徒子调戏她,若是解开他的内功封印,她焉能忍住?怕不是拔剑便刺,对我们的计划变数太大。”
“采花贼轻功极高,若是打草惊蛇,就此远遁,在想抓就极难了。所以,陆小英那里,你就多费心了,让她不可意气用事。”
原来还有这些考虑,江畅点头道,“大人放心,陆小姐那里,我自会去说。”
也不知江畅是怎么跟陆小英说的,反正第二天一早,陆小英跟张荣龙一起,依照李碧云的计划,带着几个家仆出门游玩。
张荣龙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陆小英面上明显写着,不开心。
一行人路过揽月楼,张荣龙看着揽月楼,就想起昨天晚上因为陆小英的缘故,提前跑了。
好多好酒好菜都还没有尝,真是遗憾啊,得找个机会在来揽月楼好好吃一顿才行。
一连几天,张荣龙跟陆小英两人几乎逛遍了江州的各个地方。
期间倒是有不少公子哥垂涎于陆小英的美色,调戏陆小英。
惹得陆小英险些暴走,还好张荣龙在一旁调节,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时,江畅就出面解决。
换做以前,这些个公子哥那里会鸟江畅这么个小捕头,只是现在不同,江畅后面站着李碧云。
李碧云在江州几次出手,抓了不少江湖中人,铁血手段,威震了不少人。
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没有人会傻傻的跟李碧云杠上,这些个公子哥也被家中警告,江畅才能解决这些冲突。
不过一连几天下来,采花贼都没有出手,让陆小英很是烦躁,一身内功被封印,每天还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傍晚时分,江畅结束公务,由于采花贼的缘故,心情沉重,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不知不觉来到了“不毛之地”。
直到有人在其耳边叫了一声,“官爷。”这才让江畅回过神来。
眼神焦距恢复,江畅定睛看去,就看到了一张丑脸,顿时吓三魂升天,“啊!”一声大叫,往后连退了三四步,心脏“咚咚咚”的快速跳着。
再次看去,才发现这张丑脸的主人正是赵裕隆。
长出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江畅没好气的问道,“有事吗?”
“没事,没事。”赵裕隆摆了摆手,“小人正在收摊,看到官爷,就上来打个招呼。”
江畅转头看去,就看到收拾了一半的施粥棚,心中涌出一股温暖。
指着收了一半的施粥棚,江畅问道,“赵老板仍在施粥?”
“是啊。”不知道江畅为何这么问自己,赵裕隆小心答道,“官爷,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赵裕隆小心翼翼的样子,江畅安抚道,“没有没有,这样很好。”
说着走到收拾了一半的施粥棚前,江畅收拾起来,“来,天快黑了,我们一起收拾,快一些。”
“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赵裕隆快步走到江畅旁边,拦住江畅,“官爷快快放下,这等粗活让我来就行了。”
“休要多言,快些收拾吧。”
见拦不下江畅,赵裕隆也不在多言,赶紧收拾起来。
收着收着,江畅不自觉又想到了采花贼的事上。
收拾陶碗的时候,江畅一个踩空,身体重心一失,只会一些粗浅武功的江畅如何还能站得住。
双手乱挥,手中陶碗拿握不住,四散开去。而江畅自己,则是面朝下,往地上摔去。
正在一旁收拾桌椅的赵裕隆微微偏过头,眼神锐利,眼睛中似乎有一道精光如闪电划过,身体本能的动了起来。
一瞬间,赵裕隆的身体仿佛分化成了八个,八道残影扑向空中飞舞的八个陶碗,接住陶碗后,残影又复归原处。
瞬息之间,就把空中飞舞的陶碗全部接住,收到手中。
直到这时,江畅才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哎呀!”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看着手中的陶碗,赵裕隆脸色微变,就要把陶碗摔到地上。
并没有听到破碎的声音,江畅抬头看去,就看到赵裕隆抱着陶碗。
感受到江畅的目光,赵裕隆打消心中心思,露出关切的神色看着江畅,“官爷,没事吧。”
由于摔倒的时候视线在下,江畅并没有看到赵裕隆惊世骇俗的轻功。
此时看到陶碗都在赵裕隆手中,还以为是赵裕隆碰巧接住了。只是心中有着淡淡的疑惑。
刚刚的陶碗,好像并不是摔向同一个地方吧。
“无事,无事。”江畅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赵裕隆问道,“赵老板以前练过武功?”
赵裕隆眼神闪烁了一下,露出一个憨厚的,不好意思的笑容,“以前跟村里的老师傅练过里面,略懂一些粗浅武功,上不得台面。”
“原来如此。”
两人收拾完施粥棚,赵裕隆提议道,“今天辛苦大人了,就由小人做东,请大人吃顿酒,还望大人赏脸。”
换做以前,有人请客,江畅自然是从善如流。只是这段时间跟李碧云接触下来,江畅又渐渐找回了当初奉公守法的自己。
正想拒绝,却又想到采花贼这叫烦心事,想着喝顿酒,解解闷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当下改口道,“也好,不过酒必须我买,你负责下酒菜就行。”
说完不给赵裕隆开口的机会,江畅一锤定音,“就这样定了,我去买酒,你速速准备下酒菜。”
很快,江畅就买了两瓶上好的花雕酒返回了赵裕隆的杂货店中,中间被请出了一块空地,摆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卤猪肉,两双筷子跟两个酒杯,赵裕隆正坐在一张凳子上等待着。
看到江畅到来,赵裕隆站起来急走两步,结果江畅手中的美酒,“让官爷破费了。”
说着手伸向凳子招呼道,“请坐,请坐。”
等江畅坐下,赵裕隆打开酒封,先给江畅倒满了一杯,然后在给自己倒满。双手举起酒,“官爷,我先敬你一杯,你随意就好。”
说完,赵裕隆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江畅也跟着喝完一杯酒,笑着说道,“你我相识有缘,便是朋友,何必在乎身份?下次在乱说,就要罚酒三杯了。”
“是,是,是。”赵裕隆给双方倒满酒,问道,“官爷.......”
还未说完,江畅眼睛一瞪,“什么官爷不官爷的,我就是一个小捕头,叫我江畅便是。”
“好,江兄弟,我敬你一杯。”
“干。”
几杯酒下肚,气氛顿时就热烈起来,又喝下一杯酒,赵裕隆装作不经意问道,“江兄弟,今天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啊。”江畅点点头,喝下一杯酒,“还不是为了采花贼的案子,真是愁死人了。”
听到采花贼三个字,赵裕隆眉毛一挑,“哦?那可有线索?”
“这采花贼谨慎得紧,又毫无规律,那里有什么线索,不过.......”
眼看江畅就要说出李碧云引蛇出洞的计谋,江畅神志一清,心中后怕,改口道,“不过这件事我们这些普通捕头也没什么好办法,反正这件事已经交给六扇门的大人处理了。”
听到这里,赵裕隆心头一松,追问道,“那六扇门的大人准备怎么办?”
嗯?江畅有些奇怪,转过头看着赵裕隆,“你问这些干什么?”
“这......”赵裕隆笑容不变,心头一转道,“就是心中好奇,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江畅不疑有他,抬起酒杯,“说这些扫兴的事干嘛,喝酒喝酒。”
很快,两坛酒见底,两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江畅闹着要回家,赵裕隆扶着江畅往外走。
没走两步路,江畅脚下一软,拉着赵裕隆就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彻底沉睡起来。
看着江畅沉睡过去,赵裕隆的手从江畅的睡穴上拿开,眼神中清明无比,那里有半分醉态。看着沉睡的江畅,眼中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