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张之行可够资格配得上李灵芝否?”
听到张之行的话,水柔脸色愈发的难看,一身的气势有些控制不住,那辟海境的磅礴气势,竟然掀起一道旋风,将高台之上的白云都搅散了。
不仅是水柔,其他的各大宗派的长老们以及各大家族的族长和宿老纷纷被张之行的话震惊了。
这张之行怕是不要命了。
那水柔一脸冰霜之色,袖中的玉手狠狠握了几下,又松开来,可见这水柔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纠结。
水柔眼中满是杀意,不远处的少年天赋是她平生仅见,如果传言没有错误的话,这个年轻人真的只是用了旬月的时间,便从锻体境四重,一下子进阶道了换血境三重,不,现在是六重了。
即便是传言不符,可那也是年近十六岁就已经达到了换血境六重的地步。
如此天赋,如果不能够将他收入门下,那最好还是把他就此灭杀。
至于他身后的家族,一个小小金阳县的张家,对于霓霞剑派来说,不过是反手可灭。
正当水柔下定决心想要不顾面皮亲手灭杀张之行的时候,只觉得右手被拉住。
“师父!”
是李灵芝。
水柔不用扭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杀意。
“罢了罢了!”
水柔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乞求地望着自己的李灵芝。
随后她纤手一挥,那赵执事身影一动,蕴灵境四重的实力陡然爆发,他苍老的身躯如同大鸟一般滑向擂台中。
“师父!”
李灵芝看到赵执事的行动,一脸的焦急,她以为赵执事是奉了自己师父的命令前去击杀张之行的。
就连一旁的各大门派的长老同样是这么认为,一个个脸上透露着可惜,如此一块美玉竟然要毁于一旦。
如何不让他们难受,当然,除了那五毒宗的蜈执事。
张礼海等张家的一众高层,面死如灰,他们原本以为看到了张家崛起的希望,可如今看来,恐怕是要难了。
张礼海暗自戒备,一身气势提到了最高,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张家的麒麟儿就这么被扼杀于此。
李家的出了家主李学宇面露不认之色之外,其他的人无不是幸灾乐祸。
那侯徐两家自不必说,每一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刻骨铭心的快意,那张家有张之行这样的后辈,可是让他们寝食难安,一旦张之行成长起来,那凭借着张家和侯徐两家的血海深仇,张之行怎么都没可能放过他们。
到时候,侯徐两家犹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好!那小崽子死定了!”
侯耀谷面露疯狂,一脸的自信,这张之行这次绝对是逃不掉了,那霓霞剑派的脸可是那么好大的?
不说霓霞剑派,就说那生死不知的夏侯,可是夏侯氏的后裔,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但到底是打了夏侯氏的脸。
那夏侯氏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不过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赵执事出现在张之行的面前,根本没对张之行做什么,而是将倒在地上的夏侯扶了起来。
赵执事检查了一下夏侯,发现他只是昏迷了过去,那身上的血液也紧紧只是皮外伤而已。
他脸色复杂地看了眼张之行,道:“少年,好自为之。”
随后脚下轻点,人已经带着夏侯飞向了高台。
水柔看了眼重新回来的赵执事,那赵执事冲水柔点了点头,示意夏侯没有生命危险后,水柔向前走了两步。
她站在高台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张之行,一脸的冰霜之色。
那满眼的厌恶和鄙夷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张之行,你的天赋着实让人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要收你入我门下。”
水柔清冷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就在你耳边一样。
水柔的这句话,直接让侯徐两家还有五毒宗的人变了脸色。
尤其是侯耀谷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这张之行有这么强大的天赋,如果真的能够拜进霓霞剑派这种霸主门下,那未来不可限量。
到时候他们侯家真的是要玩完了。
那五毒宗的蜈执事同样,面色如水,握住椅子把手的手指吱吱作响,那椅子把手在劲力的泄露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只不过水柔的下句话,让他们都松下了心情。
“但是,我依然保留我原来的看法!”
“你天赋是好,可你要知道,修行一道,可不只是看天赋,那资源同样重要!”
“你仅仅只是小小金阳县一个小家族的嫡子,如何拥有能够供你挥霍的资源?”
“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亦或者是五十年,一百年?”
“你与灵芝的差距必然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