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依然不配！”

水柔的话激起一阵阵波澜，周围围观的观众登时躁动了起来。

如张之行这么天赋卓绝的天子骄子都不配，那还有什么人才能够配得上？

尽管那些观众都在鼓噪，但并没有人敢讲这些话说出来。

霓霞剑派毕竟是宁寿州的霸主，出言不逊可是要掉脑袋的。

旁边围观的观众是不清楚，水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在高台上围观的各大门派的长老和执事，以及各大家族的宿老和族长们都心领神会。

尤其是那些蕴灵境的大人物们，他们同样都是一脸的苦涩。

如他张家，也是金阳县一霸，但整个家族的收入仍然供给不起张礼海一个人的修炼资源。

自从张里海65岁进阶蕴灵境之后。30多年来，也仅仅是修炼到了蕴灵境二重。

可见实力的提升需要多么多的资源来堆砌。

“张之行，今日是你赢了。”

水柔脸色难看，半天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但是张之行，你赢了并不代表我们霓霞剑派败了，我可以与你定下五年之约。”

“倘若你张之行五年后，能够再次击败李灵芝，那我便成全你，将李灵芝嫁与你。”

水柔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已经控制住了，那平静地话语让人听不出其内的含义。

“可你要是输了的话，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只要废了你，叫你囚宇我霓霞剑派之内，一直到死。”

“你，可敢答应？”

张之行抬头看着高台之上的水柔，紧抿的嘴唇让他的脸色看着严峻异常。

“之行哥哥！”

李灵芝上前一步，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好！我答应你！”

张之行冲李灵芝笑了笑，示意她放心，随后答应了下来。

其实这不用水柔说，他也有这个打算。

五年，时间足够了。

到那个时候他的实力绝对已经可以成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到时候何止是打败李灵芝，就算是灭了他霓霞剑派都不成问题。

他现在最缺的可不是资源，他现在最缺的，只是时间！

“之行哥哥。”

李灵芝听到张之行答应自己师傅，一时间有些担心上前一步喊道。

“灵芝，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你说过你要相信我的。难道你已经忘了？”

张之行冲李灵芝说道。

“之行哥哥······”

见李灵芝还要说些什么，张之行道：“灵芝，相信我！”

看着张之行诚恳的眼神，李灵芝只能点了点头，那水汪汪的双眼中满是担忧。

水柔见张之行答应了下来，当下也不啰嗦，大袖一甩，人已经走下了高台。

“我们走！”

这次本来水柔带着霓霞剑派的人来到金阳县，是打算看一下自己的好徒儿李灵芝力压群雄，展露光芒的。

但没想到的是，展露光芒的并不是自己的爱徒，而是她那闻名金阳县的病秧子未婚夫。

这次不仅成全了张之行的威名，还狠狠地折了她霓霞剑派的脸面。

如此可不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弄到这个地步，那水柔哪还有心情留下来。

“师父！”

李灵芝看着径直走出广场的水柔，又看了一眼废墟中的张之行，跺了跺脚，最终还是选择追上水柔的脚步。

张之行看着霓霞剑派一行人离开的身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之行！”

张礼海看着倒地的张之行，心头一紧，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身形一动人已经出现在了张之行的身边。

张礼海扶起张之行，摸了摸他的脉门，发现他心脉跳动有力，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才放心下来。

“祖父放心，我没事。”

张之行有些虚弱地拍了拍张礼海枯瘦的手掌，那手掌尽管只剩下皮包骨头，但依然有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礼海看着张之行，因为脱力而发白的面庞，有些庆幸地道。

只不过他总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张之行看了看自己祖父的脸色哪里还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还不是之前水柔放话警告临台郡的各大门派不要收留他。

在张礼海看来，若张之行不加入宗派，单凭一个张家，根本就供给不起张之行的修行资源。如此下来，只能是耽搁了张之行。

那五年约定期限一到，岂不是等死？

至于翻脸不认账，张礼海从来没有想过。

那霓霞剑派是何等的势力，整个宁寿州又有谁能够不卖他一个面子？

更何况是赖账？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事情。

至于离开宁寿州，那宁寿州下辖数十万里，地域广袤，路上危险重重，被说张之行了，就是以张礼海他蕴灵境二重的实力都不一定够。

想要出去，谈何容易啊。